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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可六子那人还没经过这么大阵仗呢。”
“总有第一次的,不可能每件事情都你亲力亲爲。就算六子把这件事情搞砸了也没事,咱们现在损失的起。这可不比咱们77年那会了,要把脑袋拴在自己裤腰带上干。”
“南爷您说的对,就咱们当时闯黑市、卖古董,哪样抓住了都没轻的。还有您后来在深甽湾摸尸,我真替您捏把汗,要是冼耀东把你溺死在水里咋办。”
“没辙,干什么事情没风险呐,我也是和他接触多了,觉得差不离可以冒险才开干的。你知道每次下水,我回船上前,都得在船底呆一会,听听动静。
嗐,不提了,冼叔人还是不错的,目光也不短浅。所以啊,他拿到了应得的回报,发财我也带着他。”
“那时候我也急啊,眼看着必须得回京城了,您那儿还没有动静,我在罗湖那一直等着呢。要是听到坏消息,我马上去对岸,按您说的去难民营找几个泧南仔……”
“算了,剩下的事情就别说了,都过去了。”南易拿起啤酒,往嘴里灌了一口,“麦克镜的账盘清楚了?”
“盘清楚了,该发的都发了,剩下的就是我跟您还有为民的钱。”
“有多少?”
“不是太多,两百万出头,这次分得人多,价也没有咱们原来高,麦克镜不是独家生意,有好几个竞争对手。”
“嗯,正常。分一百万,剩下的按照比例注资到古董项目里。”
“好。”
“投机倒把的生意,以后就彻底不干了,你慢慢的把精力都放到山货上,多跑跑东北老林子,从那些老把头手里收点好东西回来。
虎骨、虎血酒、老人参之类的稀罕物,有多少收多少回来。
这些物件本来就难得一见,将来那就更稀缺,不管留着自己用,还是往外出,都划算。”
“南爷,那我什么时候从物资局出来?”
“再等一年吧。”南易琢磨了一下说道:“一年后,你变成李家坡人再回来投资。”
“哈,感情好,我也当华侨。”
“等为民从国外回来,咱们仨把山の味的股份协议给签了,现在上戸雅美不在,鸠山真一那老东西太会闹,过些日子我就要去外地一趟,你帮我盯一下这孙子,别让他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好,我肯定盯好了。”
山の味会社只是名义上放在池田会社旗下,实际上,从一开始,南易就把山の味当成和闷三儿、冼为民的合伙生意来运作。
池田会社才属于南易个人,山货生意只是池田的敲门砖和练兵场,南易真正看重的业务,现在还没有开始。
“红豆,吃好了吗?”
“好了,叔叔,这面条不好吃。”范红豆点点头,对闷三儿说道。
“哈哈,叔叔的手艺就这样,你南叔叔的手艺才好。”
第0106章 熟悉的陌生人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出来。
练武,最重要的是练,反复的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武功秘籍,武术就是来源于人类和大自然的搏斗,源于和敌人的拼杀,一点点的实践出来。
经过先贤的总结归纳,把最适合的发力技巧、攻击技巧结合起来,也就成了所谓的武功秘籍。
要说武术最难能可贵的,其实是养生方。
练武的过程,也可以说是一个自残的过程,把身体的某个或某几个部位练成“畸形”。
一个壮年是不是能打,其实看看他身体某些部位是不是有异于常人,也就能分辨出来。
比如说泰拳高手,他的拳、肘、小腿和普通人肯定不一样。
鸡蛋碰石头,就算加速度再快,快到足以把石头击穿,可在击穿的过程中,鸡蛋肯定也会粉身碎骨。
正所谓,伤人先伤己。
最有效的攻击方式,就是用自己身体经过加强的坚硬部位,去攻击敌人柔软的要害部位,一击奏效。
生死搏杀,三十秒内还分不出生死,也没必要再继续,直接脚底抹油溜吧。
什么大战三百回合,大战三天三夜,从屋顶打到悬崖,从悬崖打上天山,最后来个决战紫禁城。
这样描写的段子看看就行了,写武侠的大家哪个懂武术?
还不是一个个病恹恹的,要么色胚,要么就是酗酒如命,走两步路都气喘吁吁要掉半条命。
真正懂武术的又没有那个文采,写不出华丽的文字。
他一刀扎过来,我地上一滚,反手一剑攮过去……
要么就是,他踢到我小腿麻筋,我腿动不了,说时迟那时快,我扬了一把藏在身上的生石灰到那孙子脸上,趁他眼睛被迷住,一头把他撞倒,先咬下他脸上一块肉,再咬开他的气管……
武术要写实,也就大抵如上面两段,生死搏斗的场面,从来不会潇洒惬意,要多脏有多脏,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血里来,肠里去,根本就谈不上所谓的浪漫。
呼……鹤唳的风声吹过,一把三棱刮刀从南易的手里飞出,扎在十米之外的木桩上。
呼……
又是一把扎过去。
南易是个怕死的人,上辈子有点钱后,他就很注意锻炼身体,也拜访了不少有武术传承的人,从他们那里学到一些真东西,也听闻了武术的真正理解。
只是可惜,那时候他的年纪已经不算小,身体机能老化,很多东西也就只能看看,不能练了。
没法练啊,练武就是自残,没等他练会,身体都得被整成残疾。
现在这具身体刚刚好,年轻,身体素质也好,用武侠的套路来说,就是非常有天赋,堪称练武奇才。
其实奇才不奇才的,也就是决定上限,武术精不精,还得靠吃苦。
拿金牌的哪个没天赋?
可他们拿金牌,主要还是靠日复一复的练习,要吃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和寂寞。
南易把三棱刮刀从木桩上拔下来,然后继续扔、继续拔,一次又一次的练习,反复琢磨最适合自己的发力技巧、最适合的节奏,也同时让肌肉形成记忆。
求人不如求己,按南易想来,自己必须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单纯只靠保镖保护,这是远远不够的。
虽然自己现在的苦练,可能永远没有机会发挥作用,可那又如何?
比起要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具备,他情愿学而无用。
……
八月的第一天,南易买了一份刚出刊的《法制报》,和左璨二人搭上了飞往笕桥机场的飞机。
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浙省的省会钱塘市,而是去温市和坮州,这两个如今走水最猖獗的三个地方之一。
“老兵,你去车站买两张明天去坷桥的车票,我先去西湖边上,你去楼外楼那的湖边找我就行,我会在那里等你。”
“好。”
兵分两路,左璨去车站,南易直接倒公交去西湖。公交车停在胜利剧院,南易走了一里多路就到了西湖边。
这时候的西湖,比几十年后的要唯美一点,也显得更宁静、安逸,湖里的荷花看着仿佛也更鲜艳。
往湖边的茶座一坐,叫了一杯龙井,欣赏着清风吹拂的荷花,这不失为是一种享受。
看到右边有照相的摊子,南易就走了过去。
“师傅,麻烦您帮我拍几张照。”
“同志,你要站哪里拍?”摄影师问道。
“不是拍我,我想让您拍荷花,拍两张全景,再来几张特写。”
摄影师诧异的看了看南易,“不拍人?”
“不拍。”
摄影师虽然觉得奇怪,可有生意也不会不做,虽然这不是他自己的生意,他也只是旅游局的职工,不过他的待遇可是和效益挂钩的。
生意好,奖金就多一点。
“师傅,你往这个角度拍过去,焦点是那张荷叶,带一点远景,虚化就行。”
“仰角三十度可以吗?”
“差不多,您再多拍张十五度左右的。”
南易指明拍摄的角度和焦点,摄影师按照他的要求拍,一共拍了十二张照片。
“师傅,您这卷胶片有拍过其他人么?”
“还没有,我刚换了胶卷,你是第一个。”
“那正好,师傅,您用什么牌子的胶卷?”南易问道。
“乐凯100彩。”
“那您把底片剪下来一起寄给我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要底片价格得贵点,拍照一块,底片得五毛一张。”
南易算了算,乐凯的胶卷差不多12块,看这摄影师手艺不赖,估计能拍38张,那底片价要的不算贵。
至于拍照的价格,哪个旅游景点又不贵一点呢。
“好的,我把钱给您。”
南易把钱给了摄影师,留下京大的地址,摄影师开给他一张收据。
坐回茶座,南易端着杯子一会睖睖西湖,一会瞅瞅湖边的行人,瞧见迎面走过来一个瘦了吧唧,长得非常科幻的后生仔,他边上还跟着一对老外,貌似夫妻。
这个后生仔,南易认识,曾经两人还合过影,靠着那张合影,他还拿下了一笔大生意。
“你好,熟悉的陌生人!”南易心里默默的说道。
第0107章 用眼看路
南易瞅了几眼,就把目光从“火星”收回来,把手抬起来摇了摇,“科幻”的后面,一个残缺的身影就朝南易走了过来。
“几点的票?”
“十点半。”
“坐下喝点茶,润润嗓子,我们去河坊街解决肚子,这儿价太贵。”
晚饭吃的是片儿川,过夜住的是几毛钱一晚的大通铺。
在钱塘并没有过多逗留,诰日,南易两人就上了去坷桥的客车。
1980年的坷桥,还不是什么轻纺之乡,这里还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镇子。小河的埠头边停着好几艘乌篷船,还有几只鸭子在边上嬉戏。
站在太平桥上,看着乌篷船上戴着毡帽的船夫,南易仿佛看到了阿Q,又仿佛瞅见了孔乙己。
一艘小船就停在桥边上,船舱里躺着满满当当的大小鱼虾,船夫手里拿着的称高高的翘起,嘴里和边上的妇女在说着什么。
南易想来,大抵应该在说:“瞧见没,一斤三两,翘的高高的。”
鱼很新鲜,应该是河里刚打上来的;买的人也不少,妇女的身后还围着一堆人,在那里等着交易。
沿桥而行,南易两人和五六个红领巾错过,下桥,走进镇上最繁华的一条街道。
街不是很宽,可店铺林立,农具店、供销社、邮电局、山货店、小酒馆应有尽有。
小酒馆的门口摆着三四张实木做的四方桌,都坐着人,一个穿着白围裙的妇女在一张桌前收拾着碗筷,这张桌子只剩一个人坐着。
“老兵,会喝黄酒吗?”
“能来一点。”
“那我们过去坐坐,这里可是黄酒之乡,天下黄酒发源在这里,到这里不喝点,那真是太可惜了。”
南易率先坐了过去,转头看着近在咫尺充当展示柜的窗台,菱角、茴香豆、水煮花生、猪头肉、烧鸡几个下酒菜摆在托盘里。
不知道该叫老板还是大厨的一个男人目光炯炯的看着南易,仿佛在说:“赶紧切点猪头肉和烧鸡。”
托盘里的烧鸡还是整只的,猪头肉上也看不到生嫩的刀口,这两样就没卖出去一点。
“同志,猪头肉和烧鸡是新鲜的吗?”
“新鲜,当然新鲜,今天刚卤的。”
“那行,其他每样来两角,猪头肉这一半都切了,烧鸡来一只吧。”
“好呀,我马上给你切。”
看男人脸上的高兴劲儿,南易判断这小酒馆是私人的,要是公家的,嘿嘿,你爱买不买。
一人一角酒,一个大白碗有八分满。
放在嘴边呷一口,酒味很浓,一点都不淡。
很好,酒馆的老板不爱学习,还没学会往酒里掺水,活该他将来房子多的住不过来,人死了钱都没花完。
捻起一颗茴香豆,把外面的壳捏掉,扔到嘴里咔吧咔吧嚼着,手在衣摆上抹一抹,把手上的盐颗粒抹掉。
或许是酒兴上来了,南易他们后面一桌的一老头还唱起了绍剧《鹦哥戏》。
南易虽然听不懂,可听着也蛮有滋味。
一肚子酒,往胃里填上老板送的米饭,酒足饭饱,南易和左璨用双脚去丈量整个坷桥镇。
为什么坷桥会成为轻纺之乡?
为什么乂乌会成为小商品城?
这和政策有关,也和当地的历史脱不开关系。
自古以来,坷桥就是江南的水运交通枢纽,钱塘的丝绸要运去宁坡港口,必须经过这里,几百年前这里就有丝绸交易市场。
又比如乂乌,也是早几百年就有人在外边走街串巷,做着鸡毛换糖的生意,乂乌人和针头线脑打了几百年的交道,再加上乂乌也处在交通枢纽,成为小商品城也算是理所应当。
找了个高处,眺望整个镇子,把现在的水田、荒地和脑海中的未来建筑一一对应。
华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