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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伸手把宫雪揽住,“不是,中午的事我不是主角,只是一个参与者,算了,告诉你吧,我二舅哥带女朋友回去,他女朋友我认识,是一个臭圈子,就是和男人瞎搞的那种人,后来更是去了南方,做了那种事。”
“什么事?”
“咯咯咯!”南易学了一声母鸡叫。
“哈哈哈。”
宫雪情不自禁笑了起来,然后醒悟过来自己不应该笑,艰难的憋住,小脸憋的通红。
“想笑就笑吧,事情与你无关,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在一旁看笑话。”
“唔,不笑,和我无关,但是和你有关,我不能看你笑话。”宫雪晃了晃脑袋,说道:“你戳破了?”
“没有,我二舅哥自己也知道,他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啊?”宫雪讶异道:“他自己知道?你们男人能接受这种女人?”
“千人千面,当年李师师、柳如是、陈圆圆还不是被大人物所喜爱,人家吴三桂还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不一样吧,她们是才女,而且卖艺不卖身。”
“那都是戏文、野史里写的,真实情况谁知道,不管怎么样,性质也差不多吧,这天底下只有没人要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王八瞪绿豆,总有能看对眼的。”
“那你什么时候看我对眼的?当年在沪海人民饭店你为什么不帮我?”
宫雪忽然翻起旧账。
“为什么要帮你?我那时候和你很熟吗?”
“哼,现在呢,我跟你熟的不能再熟了,你不帮我报仇吗?”
“报什么仇,人家都被死刑立即执行了,难道你还想让我把他的骨灰给扬了?”
当年陈孟和胡啸洋的事情闹得挺大,被牵出来好几个,最轻的一个都是十五年,其他的不是死刑就是无期。
“好啊。”
“淘气。”
“呵呵。”
南易清楚宫雪不是在闹脾气,她只是想让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宽慰一下自己的心情。
“晚饭你自己能做吗?”
“你又要出去?”
“要跟两个朋友吃饭,一个是我大学同学,刘贞也是。”
南易的潜台词宫雪听懂了,于是她就问道:“晚上还回来吗?”
“当然。”
“我等你。”
“不会太晚,我会早点回来。”南易拍了拍宫雪的手臂说道。
“嗯。”
宫雪挪了挪身子,往南易的怀里缩了缩。
“孙子欸,打哪来啊?”
还是陈风的四合院,陈风和赖彪两人点着两个火炉子,坐在院子里涮着羊肉。
第0734章 倒思想
“打听这么多干什么,知道秘密太多,当心被灭口。”
“嚯,资本家口气就是不一样,开口闭口就要人命,南大资本家,刘贞刚来过电话,问你是不是在这里,我告她你在女人被窝里,她正提着刀杀回京城,你当心着点,明年的今天搞不好就是你的忌日。”
南易走到矮几前坐下,不屑的对陈风说道:“放心,我死之前肯定先把你给弄死。彪子,干嘛呢,装深沉。”
赖彪从嘴里拿掉烟,叹了口气说道:“我妈说过,这世上有两种人不可交,一种是蠢人,一种就是薄情寡义花心之人,两位,我们的友谊结束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南易啐道:“操!”
“彪子,你说谁是蠢人?”
南易是薄情寡义,那蠢人说的自然是陈风。
“我还没指明,你倒是自己对号入座了。”赖彪嗤笑道。
“妈的,认识你们两个当我倒霉。”陈风端起酒杯,碎碎念道:“老南,听说你在印度当土皇帝,真有这事?”
“有,我在那后宫佳丽三千人,天天翻牌,三年都不带重复的,我还盖了一个摘星楼,里头不养动物,就豢养四处抓来的美女,还有酒池肉林,天天跟美女泡酒池里,渴了就喝,饿了就吃,饱了就拉,闲着无聊就找个人剖开看看有没有心。”
“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这段。”陈风脑子转了转,说道。
赖彪说道:“《封神演义》。”
“对,就是它,我说怎么听着耳熟,老南,你现在嘴里是没一句实话了,忘本啦。”
“随你大小便。”
拿起桌上的酒瓶,南易给自己倒了半杯酒,送到嘴边呲溜了一小口,“何以解忧,唯有南陈,喝来喝去还是南陈酒好喝。”
“省点口水,这里又没外人,老南,你找我们董事长到底要干嘛?”
夹了两片羊肉在蘸料里涮了涮,南易一边把羊肉往嘴里塞,一边说道:“我想找个摩托车企业去印度投资建厂,抢占印度摩托车市场。”
“南易,不是我看轻我们自己的摩托车技术,印度打的主意应该和我们差不多,玩的就是用市场换技术,你找日本摩企还说得过去,找国内的,印度人会答应?”赖彪说道。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现在国内卖的好的摩托车都是仿的日本车型,只能说外型一样,性能上还是差很多,要是按常理肯定是没戏,不过印度人比我们更‘务实’,也更懂得变通,事在人为嘛。”
“印度那边准备合资的摩企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赖彪一听南易的话,很快就抓住了重心。
南易摇摇头,“你说的摩企在哪里还不知道呢,印度那边我还没开始操作,不过我不担心,关键还是国内这边,我得先把关系给理顺。”
“那你直接找摩托车厂去谈就是了,干嘛还要找我们华中贸易。”陈风说道。
“印度那边的环境很复杂,投资落地容易,想收回不一定容易,落地的摩企未来的经营所得可能需要通过其他渠道,用其他方式收回,我需要一个负责走账的第三方帮国内这边的摩企走账。”
“落地摩企的经营所得用来在印度买商品,商品归你,然后在印度之外,你把钱付给华中贸易?”赖彪想了一下说道。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操作模式。”
陈风:“付外汇吗?”
“卢比、卢布、美元都行,你要喜欢,我付台币也成啊。”
“屁,我喜不喜欢管蛋用,这事你还是得和王振去谈。”陈风啐道。
“啧,前面还董事长,现在就直呼其名,小陈啊,你不行啊,对领导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你这个思想可要不得,要做到领导在与不在一个样。”
“去去去,你说的这个模式,除了外汇提留,我没看到华中贸易的利益在哪里。”
“胃口倒不小,赚了提留还不够,你还想干嘛?”
“怎么滴也得给华中贸易留下一成利润啊。”
“呵,你直接端着八一杠去抢吧。”
“抢多丢份啊,敲竹杠多过瘾。”陈风乐呵呵的笑道:“老南,你肯定还有没说的东西,都是哥们,透个实底。”
“世界第二高峰是哪一个知道吗?”
“你这问的真邪性,不问第一问第二,还好难不住哥们,我知道是乔戈里峰。”
“嗯,算你肚子里还有点墨水,不过这个和我要说的没一毛钱关系。”南易嘴里淡淡的说着,手里拿着汤勺舀了点涮肉的汤底喝。
“你丫的给我直给。”
“卖摩托车的钱在印度买商品,买的是我的商品,之后,你们华中贸易可以把商品拉到满洲里卖回给我,也可以直接拉去苏修卖,里外里,能赚不少。”
“什么商品?”
“果脯、果干。”
“老南,你绕这么大一个圈就为了卖点果脯果干,你的眼界不会这么小吧?”
“唉,自己的利益哪有国家的利益重要,看,我胸口飘扬的是什么,红色,那是用我的热忱卷染的红色,为什么我的脸上常晕笑容,是因为我为这土地做了很多。”
“妈的,买办走狗还学会标榜自己了。”陈风吐槽道。
“陈夹头,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你们两个可真幼稚,南易,你觉得卢布近期会跌吗?”
“应该还能挺一段吧,你自己有买?”
“银行持有一些。”赖彪回道:“工作就是关心外汇,我不想自己的个人生活也被外汇给占据,我自己才不会去炒。”
“还是彪子活得通透,操,你们两个都活得明白,只有我惨。”陈风忽然自艾自怜的说道。
对陈风的哀怨,南易和赖彪都懒得理会,这孙子哪里是在哀怨,明明就是在损人。
“赖彪,你马子做什么生意了?”
“准备开卡拉OK。”
“你个王八蛋,说什么取经,我还真当回事,还让冷妍给你马子主动打电话,到了,就取了个卡拉OK的经?”
“她说冷妍跟她说的东西听不懂。”赖彪不好意思的说道:“回来之后,自己上街去转了转,最后看中了卡拉OK。”
“我就说嘛,做个毛的生意,还不如送她去进修一下怎么伺候你得了。”
“老南说的实在。”
“去去去,少踩呼我,喝酒喝酒。”
冬天喝啤的不舒服,南易就会主动喝点白的,不过一般喝到半斤左右就停,不再贪杯,半斤是他的爽点,喝到这个程度堪堪达到酒精最快感,再往下喝就变成酗酒。
一瓶干完,开启第二瓶,酒瓶子就在南易边上,他就顺便给赖彪和陈风两人倒酒,赖彪这没出什么幺蛾子,到了陈风这里,瓶口被陈风按在酒杯上,可嘴里却在喊着,“够了,够了,喝不了,喝不了。”
“疯子,最近认识什么酒鬼了?”
“你怎么知道?”
“废话,你这套假客气,又见不得酒的德行,只有在酒鬼身上才能看到,还别说,被你演得活灵活现。”
“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前些日子来了一个浙省的客户,聊得挺好的,酒桌上他就给我讲了他们那边的酒文化,说是他们那里的酒鬼就是这么假客气,给别人倒酒不能听对方嘴里说什么,得看手势,按瓶口就是还要,抬瓶口就是真不要了。”
“估计还是穷闹得,浙省和胡建的情况差不多,山多地少,人均几分田,吃饱都难,更别提拿粮食酿酒或者在外面买酒了。”南易说道。
“那客户也是这么说,礼仪要端着,又想解酒瘾,就出现了这种滑稽的场面。”
“不说这个,喝酒,我随意,你们半杯。”
“要么喝,要么闭嘴,要么下回给你开个儿童桌。”赖彪不屑的说道。
“疯子,这南方佬挺横,灭了丫挺的。”
“老南,我们说起来也是南方佬。”
“不算,在赖彪他们眼里,我们都是北佬。”
“拉一个打一个,就显得你聪明,疯子,枪口可要一致对外。”
“你们开价吧,谁筹码高,我跟谁一伙。”
南易和赖彪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墙头草,先灭了你个孙子。”
……
“明天能不能陪我去官园?”
卫生间里,喝酒回来的南易躺在浴缸里,宫雪拿着澡巾正在给他搓澡。
“不能。”
“喔。”
南易决绝的回答让宫雪变得闷闷不乐。
“我走的时候,你跟我一起走。”
“嗯。”
宫雪阴转晴,手变得更加有劲,朝着南易的胳肢窝来几下,搓出一撮泥。
第二天,南易又去了华中贸易,进了王振的办公室,两人谈了半天,关于摩托车的事情,基本上敲定。
王振没什么好为难的,华中贸易几乎可以说是白占便宜的角色,不管是官面上还是私底下,对谁都好交代。
也许就是因为占便宜了,王振才把联系摩企的工作接了过去,他那边先联系着,等有眉目,再带着南易去企业跑跑。
其实可供选择的余地不多,南易心仪的只有生产重庆牌的山城机床厂和生产幸福牌的沪海易初摩托车厂,两者中又更倾向于前者,后者是私人控股的企业,有些事不一定玩得转。
“头怎么了?”
离开华中贸易后,南易就去了叶亰家。
“遇见抢包的,我正义感萌生,追着抢包的就进了胡同,我在胡同里七拐八拐,把自己给拐晕乎了,追着追着,我琢磨这事不对,可那会已经晚了,你猜怎么着,后路被人给堵了,乌压压的十六七个……”
“别瞎吹,到底几个?”
“仨。”
南易凑到叶亰的头前看了看,“运气不错,搬砖是横拍,不是竖拍,不然这会我已经在吃你的席了,哎,你估计你家会弄几个菜?”
“满汉全席,你要不要吃?”
“吃啊,丢包的是个女的吧,长得咋样?”
“人长得那叫一个美,就是心灵不美,我被一板砖给拍晕了,等我醒来人在医院,可没见着那个丢包的,太他妈不是东西了,也不说看看哥们。”
“看你长得这挫样,那姑娘肯定当你是抢包的同伙,估摸着一开始就撒丫子跑了,下回见着你,当心把你送炮儿局去。”
“拉倒吧。”
玩笑话结束,两人的话题就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