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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泪水模糊视线,我发现你已不见
让冷雨淋湿我的思念,
你在他乡还好吗……
就在那个下雨的星期天,我送你离开故乡
因为雨我们听不见,让冷雨淋湿我的思念
你在他乡还好吗,可有泪水打湿双眼
你在他乡还好吗,是否想过靠着我的双肩
你那不再熟悉的笑容……”
听着熟悉的音乐,回忆起往事,李晓凡不禁伤感起来,泪水模糊了双眼。
正好组长过来,奇怪道:“阿凡,怎么啦?”
李晓凡擦去泪水道:“没事,可能有灰尘弄进眼睛了……”
等阿龙离开后,阿飞与阿庆两个瓜又凑过来。
“阿凡,怎么啦,思乡了吗?”
“凡哥,想女朋友了吗?”
李晓凡甩头笑笑:“没有……”
阿飞坏笑道:“阿凡,听阿TAN说好像你还是个雏,连芽笼都没去过?”
哦靠,阿TAN这嘴可够大的!
“凡哥,下次跟我们一起去芽笼包夜不,爽得很!”
李晓凡闻言乐了:“看你们现在这副模样,还是算了吧……”
最近的电路板订单出奇得多,在阿飞的要求下,李晓凡又不得不加班到早上八点。
八点加班结束后,已经是周六。
周六上半天班四个小时就够了。
晚上五点半上到十点钟李晓凡就准时下班了,今晚他要好好睡一觉。
这一晚,他睡得很安稳,很久没有这样晚上安稳睡觉了。
早上醒来后,下去巴刹享受了一顿美味的新加坡国民早餐。
所谓的新加坡国民早餐就是炭烤面包里裹着冷黄油片和一大抹由椰奶和鸡蛋制成的咖椰酱,再配上一杯南洋咖啡或奶茶,两颗蛋黄呈浆状蛋白透明的半熟鸡蛋,佐上黑酱油和白胡椒粉,就是地道的坡式早点。
吃完感觉还不过瘾,又叫了一份萝卜糕。萝卜糕也称作“菜头粿”,是将蒸米粉与白萝卜裹成块,与鸡蛋一同煎至金黄,随后撒上洋葱花即成,与名称不符的是,本地炒萝卜糕不带一丝胡萝卜的橙色,而是分为黑色或白色两种,是新加坡的潮汕裔居民中极为普遍的一种食品,非常受欢迎。
吃完早餐,他散步去隔壁的樟宜村2路巴士总站,登上了前往淡滨尼镇中心的2路车。
2路巴士为新加坡的老牌线路之一,直达市中心的武吉士、牛车水一带且班次较为频密,虽然与新加坡地铁东西线大幅重叠,仍颇受沿线乘客欢迎。
第13章 甘榜精神与樟宜监狱
2路巴士站的牌子上显示了整段路线信息:樟宜村→樟宜上段→淡滨尼→勿洛→芽笼→武吉士→牛车水→甘榜峇鲁。
看到中间“芽笼”那一站的时候李晓凡笑了。
那个年代的新加坡公交付费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用公交卡,一种是塞硬币零钱。机器上有一大排按钮,费用根据路途的远近,乘客自觉选择。
从樟宜村起点站到淡比尼镇中心四毛新币够了,换算成人民币2元多一点,也不算贵。
新加坡的公交车上就一位司机,没有其他管理人员。司机只负责开车,他是不管你有没有付费,或者少付费的。
平时公交车上没有人管,全靠你自觉。但是偶尔会有稽查人员上车抽查,如果首次查到违规情况,一般会警告一下让你补票或者补费用,如果第二次查到就要重罚了。
李晓凡记得以前刚抵达的时候,个别一位工友耍小聪明,经常逃票或者少付费,后来被稽查人员连续查到予以了重罚,还留下了不良记录案底。以后他这样的有案底的人如果申请延续签证或者绿卡肯定会被移民厅拒绝,真可谓因小失大。
李小凡丢了两个两毛的硬币进去后就上车了。
新加坡2路公交是个双层大巴士,上车后李晓凡选择了坐在上层,可以从高处欣赏沿路的风光。
坐上巴士后,李晓凡感觉自己与这个“2”还真有缘。重生前自己与朋友拼租在申城长宁虹桥的老公房,每天上下班搭乘的都是申城2号地铁线,从威宁路到南京东路,一共八站。
现在他要从胡姬花村到新加坡市区,没有地铁MRT可选,基本上也只能选择2路巴士出行。
从樟宜村到樟宜上段这一段路线是2号线最漂亮的一段,这里基本上保持了新加坡原始的甘榜风貌,还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开发,沿路郁郁葱葱,植被茂密,大巴犹如穿行在密林中。
“甘榜”是马来语Kampong音译过来的,英文叫village就是原始乡村的意思。
在新加坡的媒体上经常可以看到所谓的“甘榜精神”。
连现任的狮城李总理在脸书上发文时候都经常会提到“甘榜精神”,最近的疫情期间有一次他发文道:这次的新冠病毒让大家看到了人们的善意。许多人互相帮助,共渡难关。不论是前线工人、外国劳工、还是有需要的朋友、友善的陌生人,每一个善举都让人意识到新加坡甘榜精神的传承……
新加坡的甘榜精是指早期生活在乡村地区的社群中,人们互助互利的精神的简称。“甘榜精神”体现的是一种邻里之间患难与共、同甘共苦的精神。“甘榜精神”,就是一种邻里守望相助,无私奉献,不求回报的精神。
随着新加坡的全域城市化,随着大量乡村的消失,更多的新加坡人在怀念过去的甘榜时代。狮城总理曾数次在群众大会上批评现在的新加坡人已失去了“甘榜精神”……
苏巴大叔前几天与李晓凡聊天的时候,也在怀念童年时候他们住在甘榜时候那种各个种族之间、邻里之间患难与共、同甘共苦的美好岁月。他还推荐李晓凡去看新加坡第五波道英文台的一部电视连续剧《UnderOneRoof(同在屋檐下)》,讲的就是甘榜时代,新加坡各种族邻里之间的趣事。
苏巴大叔说,甘榜时代,甘榜自有一套道德规范,要是你抽鸦片、嗜赌,参加私会党(黑社会),欺侮邻里乡亲,为非做歹,不只给家庭带来耻辱,也不容于村民和父老,不仅肯定娶不到本村和邻村的姑娘做老婆,谁都不会嫁给“歹仔”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被逐出甘榜……
从樟宜村出发,巴士经过军营基地、樟宜医院后会经过一个海军基地,那是著名的美军樟宜海军基地,基地为美军第七舰队及其他过往船只提供后勤补给和维护服务。
随后出现在李晓凡眼前的是茂密的林荫大道与一排有着铁丝网的高墙,看上去戒备森严。
这个风景李晓凡很熟悉:著名的新加坡樟宜监狱到了。
这几天在宿舍他翻出来好多以前陈年的旧联合早报。有个新闻还让他记忆犹新:去年1994年6月美国一位叫迈克尔的18岁少年在新加坡受到鞭刑处罚,在西方世界引起轩然大波。原来迈克尔和他的一班朋友在新加坡境内公路上肆意破坏交通指示牌,并用喷漆涂鸦20多辆轿车,被法官判处鞭打6下并坐牢4个月。消息传出后,数十名美国人写信给新加坡驻华盛顿使馆要求改判,就连当时的美国总统克林顿也为这位少年求情。但当时的新加坡总理吴作栋说:“看在美国总统的面子上,减去2鞭,但必须执行4鞭。”
后来迈克尔就是在这里樟宜监狱乖乖接受的4鞭鞭刑。
受完鞭刑养好伤,离开新加坡前他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新加坡!”
看到樟宜监狱,李晓凡又想起了重生前他一直也在关注的陈九霖先生的微信公众号。
陈九霖曾经在这里服刑1035天。他曾经是中航油(新加坡)股份有限公司总裁,当年他带领的中航油在新加坡主板上市,公司的净资产超过5亿美元,是陈久霖接手时的852倍,市值超过11亿美元,是原始投资的5022倍,缔造了一个商业传奇,因此曾被称为“航油大王”。中航油也因出色的业绩而获得多项荣誉,包括被连续两次评为新加坡“最具透明度”的上市公司,公司发展过程被编为案例收入新加坡国立大学的MBA课程。
但后来中航油在石油期权交易中不慎陷入国际投机巨鳄设下的陷阱,巨亏5。5亿美元。2006年3月新加坡初等法院做出判决,判处陈九霖入狱服刑四年零三个月,其判刑原因是股东售股拯救公司和公司没有向交易所呈报亏损……
李晓凡因为曾经玩过期货,所以对这个中航油事件包括陈九霖先生本人很关注,还曾去听过出狱回国后投资做得风生水起的九霖先生的讲座。重生前他在读EMBA时候,这个事件也成为EMBA教材里面的一个负面案例。
当还沉浸陈九霖先生讲座的回忆中时候,巴士已经到了淡滨尼站,他赶快下车。
巴士站对面就是TampinesCentral淡滨尼广场,这是当年李晓凡出国后看到的第一个Shoppingmall,当时国内还没有这个mall的概念。
看时间还有点早,他先进去了淡滨尼广场。
上午他打算好好考察一下淡滨尼一带的商业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存在。
第14章 寻找商机
从淡滨尼广场到外面的淡滨尼社区商业逛了一圈,李晓凡发现当下来自香港的佐丹奴和班尼路两个服装品牌正在当地大力拓展业务,生意看上去还挺不错的。
李晓凡记得现在95年前后,这两个品牌在国内年轻人中间还属于挺高端的品牌,不过当下的佐丹奴和班尼路在新加坡属于低端品牌。
当下新加坡年轻人比较喜欢的牛仔裤和时尚品牌是“LEE”与“Levi's”,还有“GUESS”,再高端的就是“GiorgioArmani”可以列入所谓的名牌序列了。
时尚服装这一行业李晓凡是不太敢碰的,记得前世后来那位吴司令心血来潮与本地新加坡工友合作从国内进口服装来卖,亏得一塌糊涂,后来那些库存衣服白送都没人要。这个行业水很深。
李晓凡又考察了餐饮行业,记得重生前新加坡的首富是海底捞火锅的老板张勇,一位来自内地的新移民。
但是火锅,李晓凡感觉在炎热的新加坡估计市场不大,淡滨尼广场三楼有一家新开的韩国烤肉店生意倒不错。
对于餐饮行业,李晓凡有敬畏之心,自己以前与朋友合伙在国内开过餐厅,半年不到就倒闭了,这个行业不好玩,也不是他的强项。
走出淡滨尼广场,李晓凡被两个染着黄发的小年轻拦住了。
“哈喽,CD、VCD要不要,很便宜,大陆进来的!”
两个小年轻看上去才十五、六岁,但是那个腔调一副老油条模样。
看李晓凡有点兴趣,其中一个打开了手中的手提箱,里面琳琅满目,有最新的《本能1》《阿甘正传》《生死时速》等电影VCD,还有最新的刘德华、张学友专辑CD。
“怎么卖?”李晓凡问道。
“VCD十五块一张,CD十块一张,够便宜吧?”
“哦,还行吧,我还有事,下次再说。”
离开两个小年轻后,李晓凡感觉盗版CD确实也是一门暴利生意。新加坡对版权保护比较严格,正规的音像店里这些原厂出的CD与VCD要卖到30…100元新币不等。而国内这些盗版CD,估计五到十元就能买到了,新币1…2元而已。
但是,新加坡是个法制社会,违法的成本相当的高,李晓凡感觉这个盗版CD的生意自己也不能去碰。
走了一圈下来,矿泉水已经喝下两瓶,但是商机却一点也没有发现,李晓凡感觉有点泄气。
从7…11便利店出来,李晓凡发现对面的一家小店生意不错,进出人很多。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家地产中介,里面一群人满口的粤语,叽叽呱呱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先生,您好,买卖组屋还是租房?”李晓凡还在外面的橱窗停顿,店里面一位丝袜窄裙正装的安娣就迎了出来,满口的新加坡英语。
在新加坡大叔叫安哥,阿姨叫安娣。
“我先随便看看!对了,安娣,今天你们店里生意怎么那么好啊!”
看李晓凡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但是这英语发音又不同与新加坡本地英语,安娣估计这位帅哥可能是位大陆来的新移民、海外留学生,便热情地回答道:
“这些都是从香港过来的新移民!小弟啊,你如果要买房,我劝你要早下手,以我的直觉,新加坡的组屋肯定要涨!”
“香港的新移民?”
“哎呀,小弟你不知道再过两年就是1997,香港要回归大陆了嘛!所以近期香港人移民来我们新加坡的特别多,这几天我们附近的组屋都快卖疯了!”
原来是1997就快到了,这下李晓凡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家地产中介店生意那么好了。
他有点回忆起来前世九十年代新加坡房地产疯狂的那几年,刚好是他在新加坡打工的岁月。
新加坡房地产的最好时光出现在上个世纪90年代,也就是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之前。李晓凡大概记得在1996年,新加坡的房价到达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