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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让旧韩之民全部归心,必是大功一件,我家也将得到重用,将来未必不能与那当世显学一比!”
“为此机会,我辈纵死也当编写普民之书,成为后继者之教条,传播天下,名扬我学。”
案上竹简越来越多,书案前那消瘦的人却依旧奋笔疾书。
纵是额上冒汗,脸色苍白,甚至就连书写的手都有些僵硬,依旧笔耕不辍,夜书十万字。
直到最后落款。
青年犹豫了一下,最终书上笔名——叁對心。
最后三字落下,青年终于疲惫涌上心头,一口鲜血溅洒竹简之上,随即一头栽倒在案桌上,就此长眠不醒!
直到多日之后,紫女才看到文章,知晓了这位家的普通弟子用功事迹,特请秦王封赏,厚葬!
秦史载:秦王政元年,家弟子叁對心于颍川郡新郑谱写普民范本,呕心沥血,笔终猝死。
……
一场雪。
多少梦的诞生与破灭。
多少剑的折断与沉埋。
雪,血。
是雪衣堡,还是血衣堡。
峭壁之上,一道身着银白衣袍,头戴兜帽的身影伫立风雪之中。
猎猎寒风只听衣袍剧烈抖动,人却不动如山。
无边的黑暗笼罩周身,让这片雪堡在寒夜之中越发冰冷。
扑棱棱!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悬崖之下传来,随即一只只寒蝠从崖底飞出,然后远去。
“知道哪错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全身笼罩在长袍之内的人突然开口。
声音冷冽如寒泉。
而在崖壁之下有一片断崖岩台,上面一人盘坐,白雪将人掩盖,宛若一个死寂的雪人。
台上雪人身上积雪抖落,露出一张苍白、妖异的面容。
“好好在此思过,我会找秦王一谈,再给你一次机会!”
山崖上笼罩在白袍中的人转身离开。
唯留崖下平台上的白亦非。
听到头顶远去的脚步声,白亦非深呼一口气,周遭岩壁凝冰,寒气竟是更重了几分。
“可恨。”
白亦非怒哼一声,低声自语,“若是韩国未灭,借助韩国的力量,收拢千百个处、女用来练功,我的修为必然能更快提升,何至于受持磨难苦熬。”
“秦王政!”
白亦非一拳锤在坐下的石头上,恨恨说道。
但他也只能在这里发泄。
“我雪衣堡地处偏僻,易守难攻,即便是秦国大军来了也要损兵折将,真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退让!”
白亦非满心疑惑。
对于那位名义上的母亲,白亦非有着巨大阴影,但也明白他这个母亲,也不是胆小之人。
因此他非常不解。
“如果昔日嬴政在新郑时,能尽起白甲军,当初未免没有一搏之力!”
“姬无夜误我!”
白亦非忍不住仰天怒吼一声。
虽然他明白,当初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韩国十万大军沦为俘虏,新郑城外十万秦军在侧,足可镇压一切不服。
但他总要找一个宣泄口。
找秦王,他没那个实力,也不敢再犯错,那么只好换一个可以对付的。
毫无疑问,姬无夜是最好的选择。
昔日同僚、上司、盟友,多么好的一个背锅侠。
多么好的一个发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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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是谁要见本后
半个多月后。
赵国派出使臣前来,严词拒绝了秦国让赵国派太子入秦的无理要求。
甚至言辞之间,更是喝骂嬴政当初不过一邯郸质子身份云云,是他赵国大人大量,饶了他们母子一命。
章台宫内。
气氛冷肃,宛若暴风雨的前夕。
不过今天赵姬依旧没有上朝。
不然指不定赵姬听到这些话会何等暴怒。
“都看看吧!”
嬴政沉着脸,随手将手中布帛丢在身旁的寺人手中,冷冷说道。
寺人走下台阶,交给为首的吕不韦。
很快吕不韦扫了一眼,便交给其他人。
不久之后,百官脸上都露出恼色。
“赵国狂悖,竟敢如此辱我秦国,当灭!”
“当灭!”
“当灭!”
一时间,众人义愤填膺。
嬴政则没有顺着说,而是看向了吕不韦,表示出了足够的尊敬,轻声问道:“相邦以为呢?”
听得此话,众人也话音一滞,纷纷看向吕不韦。
这段日子,嬴政频繁发号施令,都让他们忘记了此刻嬴政并未加冠亲政,朝中还有吕不韦主持,有太后监国了。
因此一时间大家迅速冷静下来。
吕不韦倒是并不在乎,因为即便是他也常常忘记嬴政的年龄。
吕不韦站了出来,微微躬身,随即侧身说道:“秦王不可辱,秦国不惧战,既然赵国如此狂妄,当以儆效尤。”
说完,吕不韦立即面向嬴政,躬身道:“请大王以及太后裁决。”
“赵国既然不肯服软,自然要战,请相邦开始筹备粮草,来年春后,兵发邯郸。”
“诺。”
吕不韦立即回道。
这时,突然有人站了出来,毫无畏惧仰头望着嬴政,大声说道:“大王,先王曾留遗旨,大王未曾加冠,当由相邦理政,太后监国,如今大王不经过太后同意,便发兵攻赵,已然逾矩。”
此话一出,顿时殿内一寂。
就连吕不韦都脸色微变,扫了一眼嬴政,生怕被误会,随后忍不住回头去看看是哪个愣头青。
因为这番话,明显是针对秦王,维护他与太后的权利。
但是,他明明没有安排人啊!
毕竟之前与嬴政有过一番交流,明白嬴政没有现在收回权利亲政的意思。
而赵姬则更加不可能了,他了解赵姬,之前也见过面,很清楚现在赵姬根本无心政务,满脑子都是如何宠爱儿子,根本不会多此一举。
这一刻,就连嬴政都有些意外,目光不禁扫过吕不韦。
同样看出了吕不韦的惊讶。
这让嬴政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是你的演技好呢,还是你真的不知道?”
随着此人站出说话,竟然很快又有人出列赞同。
这些人地位不高,但能入得章台宫却已是不简单。
虽然心下起疑,不过嬴政脸上却没有对少变化,依旧平静,淡淡说道:“相邦已经做出决定,寡人也已同意,至于太后那边,寡人自会亲自去说!”
秦国是法制国家,即便是秦王也要守法,因为法同样是维护秦王地位的规则,秦王逾法,国必将乱,因此嬴政并未因个人喜恶处罚人。
但那青年却是踏前一步,大声说道:“大王年幼,理应由太后与相邦总揽国政,百官辅佐,但臣却听说,大王现在独断专行,未曾加冠便开始理政,更是囚禁太后于宫内,不得涉政,不准太后与外臣接触,此举已违先制,有违礼制,实为不孝!”
此话一出,顿时殿内一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毕竟他们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太后了,而且凡是求见太后的书函,很少得到回应。
因此其实有些人也感到奇怪与怀疑,只不过没像今天有人这么杠。
如今有人揭破,顿时大家都忍不住嘀咕起来。
看到此景,那说话的青年顿时目露一丝亢奋。
拨乱反正,就在今日。
而在门外,冬儿听到这番动静,顿时面色微变,匆匆离开,前往后宫。
“真不是吕不韦?”
嬴政扫了一眼同样眉头紧皱,脸色阴沉的吕不韦,心中越发奇怪,眉头微皱。
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与母后感情很好,每隔几天他就会去甘泉宫陪伴,也知道赵姬不喜政务,说不定还真会怀疑这一切是因为太后想要夺权呢。
“真是多管闲事。”
嬴政心下冷哼一声,不过依旧不急,“倒要看看你背后是什么人,是谁想挑拨我与母后的感情。”
此刻吕不韦也满心疑惑,“难道赵姬与嬴政感情出了问题?所以让人开始逼宫?”
“但这不对啊!”
吕不韦想不明白,微微眯眼,就在这时,吕不韦再次看到嬴政投射而来的疑惑目光,不禁身子一正,立即出列,对这开口之人喝道:“本相一直都在总揽朝政,你是从哪里听说大王理政之事?”
“其次,大王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与太后母子情深,你又是从哪听说太后被大王囚禁,为大王按上不孝之名?”
“你可知道,诬蔑王上是何罪?”
说到后来,吕不韦已是声色俱厉。
他虽然未能再进半步,但目前为止,权势依旧,是秦国仅次于秦王之人,而且与嬴政相处融洽,自不想因为此事让嬴政怀疑,而再产生嫌隙。
“相邦,你有所不知,臣等数次去拜见太后,都被禁军挡在门外,这足以说明太后已经被限制了自由,我等今日必要迎出太后,以肃礼制。”
最先开口的青年一脸义正言辞。
身后的一些人也跟着鼓吹。
看起来堂堂正正,不惧权势的压迫。
嬴政虽然心里恼火,不过依旧没有发作,因为他想找到原因,找到幕后主使,要查清楚他们有什么目的。
今日上朝,突然提及此事,绝不会是一时兴起。
随着这些话的说出,其他人也都沉默。
哪怕宗室都没有开口,渭阳君也不时瞥向王座上的嬴政。
因为,即便是宗室这段日子也很少能见到赵姬。
这不得不引人怀疑。
“相邦,渭阳君,诸位大臣,你们可曾在上次朝会过后,见到太后?”
青年向着四周拱手,口中则继续说道:“太后做为监国太后,理当参与国事,我等觐见岂能拒之门外。”
“渭阳君,我记得之前你以及宗室大臣也都未曾见到太后。”
突然,有人冲着渭阳君嬴傒说道。
渭阳君顿时面色微变,他瞧了一眼嬴政之后,随即拧眉说道:“太后深居后宫,若有命令,自有懿旨。”
“但是见不到太后,我等怎知盖上太后大印的人究竟是太后,还是其他人?”
渭阳君张了张嘴,眉头一皱,面有怒容,却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胡言乱语,大王与太后母子感情深厚,岂是尔等可以诬蔑,来人,将人给我拖下去!”
吕不韦突然冷哼一声,大袖一甩,冷冷喝道。
这些儒生,另人恼火。
秦国虽然重视法家,但提拔人才一向不拘一格,吸纳六国人才为用,儒家自然也有人在秦国想要实现儒家的抱负,只不过素来人员稀少,地位不高。
而这一次,闹起来的便是儒家之人。
因为儒家的宗旨是复周礼。
“等等。”
嬴政却是突然抬手制止,俊朗面容古井无波,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我秦国素来接纳直谏,既然有意见,有问题,当朝提出,那便该解决,你们既有疑惑,那就说说准备如何解决。”
“多谢大王。”
听得此话,众人语气稍微缓和了一分,但依旧强硬,“我等要见太后!”
“对,我等要见太后!”
一时间,章台宫内吵吵嚷嚷。
“你们呢?”
嬴政看向其他缄默的人,神情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恼怒,“难道尔等都以为寡人能做出此等事情吗?”
嬴政依旧放任,因为他要看看这朝中,究竟有多少人有其他心思。
而至于他露出破绽,这些隐藏心思的人,才有可能暴露出来。
所以,嬴政此刻的脾气很好,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就这样静静看着。
他高居王位,一双漆黑的眸子,将殿下所有人的神情变化都扫入眼中。
“大王恕罪,我等自是相信大王!”
立即有人出列表态。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嬴政高坐王座之上,将殿下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内。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冷冽地声音传来,“是谁要见本后?”
伴随着一道满含愤怒地声音,就见殿外,赵姬身穿黑红长袍,装束庄重、威严,面带寒霜走了进来,在她身旁还一个穿着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