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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缓缓握住腰间剑柄,扫视全场,顿时全场肃穆。
嬴政缓缓将腰间长剑抽出,金戈之声刺耳嘹亮,锋利的长剑高指向天,嬴政大声喝道:“寡人上承天命,中承我大秦历代先王之志,下承我秦国百万将士之浴血,当扫灭六国,平息战乱,一统天下,开万世之太平!”
“愿为大王征战,愿为大秦效死!”
“愿为大王征战,愿为大秦效死!”
下一刻,三千锐士提起长戈,重重拄地,同时口中大喝,一时间恢弘的声音从蓟年宫传出,如同飓风一般,响彻整个雍城。
这一刻,城内的人,都知道,秦王加冠仪式已经完成。
从此以后,王权归于一身,便是嬴政的时代。
“叩见大王,大王万年!大秦万年!”
下一刻,百官叩首。
三千锐士单膝跪地。
金色的光芒垂落,黑色的冕服在金芒照耀之下,犹如一条升腾的怒龙,孤傲、霸道。
……
随着繁琐的仪式走完,嬴政回到蓟年宫。
此刻,赵姬跪坐在殿上,郑重取出王印,嬴政缓步上前,从赵姬手中接过王印。
“政儿,从今天开始,你便是真正的秦王,秦国便交给你了,母后也算完成了你父王的嘱托,安稳让你接掌王权,相信先王在天之灵,也得以安稳。”
嬴政双手托着王印,缓缓站起身来,一脸严肃,“母后放心,秦国在我手中,必势无可挡!”
嬴政说完,缓缓转过身,面对殿内重臣以及华阳太后等人,环视一周之后,这才沉声开口,“成嬌叛变,诸位已然知晓,从今天开始,凡我大秦子民,活捉成嬌者,赏十万金,爵升三级!”
“诺!”
吕不韦等人立即称诺。
华阳太后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什么。
然后就听嬴政继续下令,“成嬌与樊於期逃往赵国,根据信件以及他们的逃亡方向,这次必是赵国在后算计。”
“赵国先害我上卿甘罗,如今又唆使成嬌,刺杀寡人,欲乱我秦国,实是可恨,相邦,从即日起,立刻备战,筹措粮草,开春之后,兵发赵国!”
冷酷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吕不韦也立即称诺。
因为现在嬴政已经加冠亲政,原本由他处理国事政务,但随着嬴政加冠亲政,这份权利也都收回。
从此他们只有建议权,而无决定权,更无从否决秦王的命令,只能劝解,无法阻止。
“三日后,回咸阳。”
嬴政下达最后一条命令,然后让众人下去准备。
而吕不韦等人离开后,也开始收拾东西。
秦王加冠的消息,也随着各国的坐奸命人开始向国内传回消息。
秦国也从这一天,真正意义上换了新天。
此刻,韩霓则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切,想要找一个能够独处的机会,面见嬴政去求情。
她知道自己如果见到赵姬,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因此她只能去求嬴政。
直到华阳太后与赵姬睡下,嬴政回到自己的寝宫,韩霓也终于找到了机会。
第四百六十四章 华阳抓包(求全订)
就在嬴政准备休息的时候,胡夫人突然进入回禀。
“大王,太妃求见!”
听得此话,嬴政一笑,“她还是来了。”
自语一句之后,嬴政便道:“去将太妃请进来吧!”
“诺!”
不久之后。
韩霓穿着一身玄色长裙,一脸急切地走了进来。
“大王。”
见到嬴政,韩霓立即行礼,然后看了眼胡夫人等侍女,欲言又止。
嬴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挥手让胡夫人等人退了出去。
“太妃深夜来找寡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嬴政明知故问道。
“大王。”
韩霓来到嬴政的面前,突然双膝跪下,跪在了嬴政的面前,眼眶通红,眼泛泪珠,泫然欲泣,“大王,求大王念在成嬌是大王唯一的弟弟,念在成嬌年幼无知的份上,饶成嬌一命啊!”
说完,韩霓深深拜下,叩首不起。
“这件事祖母不是已经与太妃说过了吗?”
嬴政并未因为韩霓这幅样子而心软,只见他站起身来,淡淡说道:“家有家法,国有国法,成嬌既犯家法,又触国法,如果寡人饶了他,那是不是以后所有人都敢刺杀寡人了?如此,秦王威严何在?秦法何存?”
“大王,成嬌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他啊!”
韩霓向前跪走,一把抱住嬴政的双腿,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道:“大王,你是秦王,你一定有办法的,只要留他一命,哪怕贬为庶人也可以!”
韩霓紧紧拽着嬴政的衣角,泣声说道。
“太妃,你先起身。”
嬴政想要将韩霓搀扶起来,但韩霓却是一脸坚定,“今天大王若是不给妾身一个答案,妾身便不起来。”
“太妃这是要威胁寡人吗?”
嬴政眉头一挑,冷声说道。
韩霓神情顿时一僵,片刻后,这才缓缓站了起来,她知道,这一点她必是犯了忌讳,王岂会受人威胁。
同样王岂会丢失面子。
当年白起何等厉害,何等重要,昭襄王又是何等的爱惜,但最终,还是因为落了昭襄王的面子,最终被赐死。
“抱歉,是妾身太过激动了。”
韩霓擦了擦眼角泪水,缓缓站起身来,强自让自己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再次说道:“请大王明察,成嬌年幼无知,一定是被有心人利用,他绝不可能背叛大王,背叛秦国的。”
“太妃,秦国自有法度,自然会查明一切,不会冤枉人,但太妃真的能够保证这一点吗?”
嬴政说到最后,双眼紧盯韩霓。
对上嬴政漆黑地目光,韩霓玉手微紧,目光闪烁,内心不安。
“看来太妃自己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嬴政微微摇头,知道韩霓必然有事瞒着自己,并且知道一些什么。
“大王”
韩霓一急,连忙拉住嬴政的袖子,咬了咬牙,突然说道:“是,是因为成嬌不知从何听来了一些,一些”
韩霓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此刻她不得不说,只能眼睛一闭,继续说道:“听到了一些关于我们的传闻,那日他曾来找妾身问过,妾身虽然否认,但想来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确切消息,必然没有相信妾身的话。”
说完这些,韩霓仿佛也松了一口气,然后郑重看向嬴政,满脸哀婉地望着嬴政,“大王,这件事终究是我们的错,不然成嬌也不会”
韩霓说着,眼角泪水再次滑落,我见犹怜。
嬴政自然听出了韩霓言辞之中的埋怨以及懊悔。
他挑了挑眉之后,“太妃这是在埋怨寡人吗?”
“我”
韩霓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嬴政轻哼一声,“我看太妃自己不也乐在其中吗?”
“我没有”
韩霓立即摇头,但看她的样子,底气显然不足。
如果刚开始是这样还说的过去,后面几次,韩霓不由低下头。
嬴政拍了拍韩霓的肩膀,“这件事寡人已经交给他们处理,等成嬌抓到再说吧。”
“大王”
韩霓喊了一声,最终只能点点头,屈身行礼,“多谢大王。”
站起身后,韩霓几番犹豫,却是并未立即离开。
“太妃还有什么事情吗?”
嬴政微微眯眼,直接问道。
韩霓轻咬贝唇,片刻之后,突然解开腰带,“大王”
韩霓显然害怕成嬌出事,因此才做出如此选择。
希望能够讨好嬴政。
这一刻,韩霓在心底也是做了许久的挣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或许这个挣扎再前来此地的时候,一路上就开始挣扎了。
现在,终于做出决定。
另一边,华阳太后在嬴政离开赵姬的寝宫后,随后也回返大郑宫,刚一回到大郑宫,华阳太后没有看到韩霓来求见,顿时眉头一挑。
“奇怪。”
华阳太后心有疑惑,因为以韩霓的性子,此刻定然等着自己,询问成嬌的事情,现在人不在,可不像韩霓的作风,不由问道:“太妃去哪了?”
一旁的侍女立即下去询问,不久之后回来禀告,“启禀太后,太妃不久前离开了寝宫。”
“离开?”
华阳太后心下疑惑,“去了哪里?”
“听说是向着蓟年宫的方向而去。”
“蓟年宫!”
华阳太后眉头皱的更紧,有些不满,“这个韩霓,都说过这件事我来解决,怎么还要自己去。”
说到这里,华阳太后突然神情一滞,转过头肃然问道:“太妃离开了多久?”
“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
侍女立即回道。
华阳太后目光闪烁了几下,脸色微微一变,刚要起身,但是很快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道:“如果太妃回来,无论多晚,都来告诉本宫。”
“诺!”
侍女不知道华阳太后这是怎么了,也只能听命。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让侍女退下后,华阳太后轻叹一口气,低声自语,眉头依旧紧锁。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华阳太后捏了捏眉心,一脸疲惫地问道:“太妃回来了吗?”
“启禀太后,太妃还未回来。”
侍女在旁小声说道。
听得此话,华阳太后再也坐不住,“去蓟年宫。”
“太后,这个时候吗?”
一旁的侍女忍不住提醒,“现在已近子时,想来大王他们也都已经休息了。”
听得此话,华阳太后沉吟片刻,不久之后,华阳太后的神情变得坚定,“去看看吧,既然太妃去向大王为成嬌求情,但她终究势单力薄,我这个祖母终究还是有几分薄面,大王即便加冠,也还是要给予尊敬,更好说一些。”
“诺!”
听得此话,侍女也不再劝解,立即下去准备。
而华阳太后在侍女准备的时候,则从一旁的木匣内取出龟壳,开始占卜。
雍城百里之外。
一处偏僻村落。
樊於期与成嬌想要住宿。
却因没有路引证明身份,而无处落塌。
当男商鞅变法之后,便明规定,凡秦国境内驿站,人员入住都必须取出证明,不然不得入住,若是被查到,便是重罪,如果自己接纳的恰好是逃犯,那便要受株连。
而商鞅当初也是因为自己所定下的法,想要回自己封地的半路,因为没有身份证明,而无法入住。
现如今,成嬌与樊於期也遇到了相同的问题。
两人离开匆忙,怎么可能会有路引证明。
而且一旦使用,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至于强逼就更加不行,惹出麻烦,同样会更快地暴露自己。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离开,寻找荒废庙宇暂时休息。
“他早有准备,他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
坐下之后,成嬌喃喃自语着。
樊於期也低着头,片刻之后,沙哑开口,“嬴政小儿,果然狡诈,怪不得连吕不韦那个老狐狸都不是他的对手,都要频频退让,放弃大权。”
说着,樊於期狠狠一锤地面,“现在我们只能去赵国,秦、赵有大仇,只要去了赵国,赵国即便为了自己的颜面,也只会当做没看到我们,而不会去将我们抓住交给秦国。”
“如此一来,我母妃她”
成嬌突然想了什么,脸色微变。
樊於期忍不住笑了一声,“公子多虑了,即便我们死,嬴政也不会杀了太妃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听得此话,成嬌脸色变了数变,越发的难看,“哼!”
成嬌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他知道,樊於期说的对。
沉默一阵,樊於期突然目光一动,“公子,如果太妃与秦王之事曝光天下,秦王必将遭受口诛笔伐,或许我们还有机会!”
“你敢!”
一听此话,成嬌顿时大为恼怒,怒视樊於期,“这件事,绝不准牵连到母妃。”
“公子,太妃已如此对你,你还”
“够了!”
成嬌冷哼一声,低下头,面前火堆明灭的火光让他的神情越发显得阴晴不定,“这件事绝不准说出去。”
“也罢,既然公子不愿,那就不说,公子不愿站出说明,想来也无人相信。”
樊於期摇了摇头,一脸感慨,“只是不知现在太妃是在担忧公子,还是早已躺在秦王的床上了。”
嘎吱!嘎吱!
成嬌听得此话,不由拳头紧握,内心愤恨。
被樊於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