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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王族都如此,更遑论商贾与庶民。
……
而在宫外。
胡美人也抱着弄玉。
但此刻弄玉丝毫没有睡意。
“姨娘,你说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母亲见到弄玉会欢喜吗?”
弄玉眨巴着眼睛,忍不住问道。
一路上,这样的问题她已经问过很多次。
从小没有父母,她很羡慕其他的孩子有父母依靠、撒娇,后来生变之后,流落街头,被紫女救起来,才难得体会到了家的温馨。
只是,紫女终究是姐姐,替代不了母亲。
不过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她从不要求什么,也一直很乐观。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抱着火玉玛瑙思恋那从未见过面的母亲。
弄玉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被父母抛弃。
因为她觉得,这一定是不得已而为的事情,她与母亲总有一天能够相见。
如今,即将见到自己的母亲。
弄玉却开始忐忑起来。
她担心自己的母亲不喜欢自己。
担心自己不知如何面对母亲。
担心……
“弄玉,你放心吧,姐姐也一直在找你,也爱着你,你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起来就能见到你的母亲了。”
胡美人轻声安慰。
说实话,她也没带过孩子,唯一有过接触的孩子也只是红莲,但以前红莲对她从来没有好脸色,因此两人同处韩王宫内,却也只是陌路人。
只是后来红莲离开前才有了一些交情。
如今也只能轻轻拍着弄玉的后背。
……
而在隔壁的房间中。
紫女与焰灵姬对峙。
一紫一红,两个性格迥异的人间绝色,形成了一场特殊的风暴。
“紫毛,你真的要阻我?”
焰灵姬坐在木桌上,脚踩着桌子,挑衅地看着紫女。
本来在嬴政等人离开后,焰灵姬也终于找到机会,想偷偷离开,奈何却有一个紫女挡关。
这让焰灵姬有些恼火。
“小猫咪,我是为了你好,就连你的前主人都已经低头,你如果乱动,怕是只会招来祸患。”
紫女跨坐在窗口,唇角挂着神秘微笑,淡淡说道。
“要你管呐!”
焰灵姬轻哼一声,“以我们的实力,只要离开此地,在哪都能过的很好,他们也是因为我被困在那个小家伙的身边,才投鼠忌器,只要我回去,就能一起离开。”
没有了压制她的惊鲵与嬴政,焰灵姬顿时露出自己的‘野心’。
显然是早有定计。
之前在马车上的温顺,也不过是伪装。
“失去了主人的猫,下场可是很凄惨的。”
紫女从窗台上走下,缓缓走向对面的焰灵姬,“你确定要走?”
“我不是猫,而且,我有主人。”
焰灵姬也站了起来,围着紫女转悠了一圈,“看的出来,你这样的人不应该是容易屈从的人,为何不随着我一起离开?”
“餐风露宿吗?”
紫女嗤笑一声,她不是孤家寡人,她有紫兰轩的众多姐妹,如今她有了更宏伟的目标,能救更多的人,自然不会随着这几个百越难民浪迹天涯。
紫女如今执掌着夜幕的部分权柄,能翻阅很多典籍与秘密,自然了解了眼前之人的来历,以及天泽等人的来历与过往。
在她眼中,焰灵姬、天泽等人,确实是难民。
不服管教的难民。
毕竟,百越亡国了。
“哼,既然你不愿,那就最好不要拦着我。”
焰灵姬身形一晃,突然出现在紫女身边,贴着紫女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跳出窗户。
这时,紫女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有些事情,做出了选择,就无法回头,之前新郑的事情便是如此,你也应该想好做出这个选择之后,你付出的代价是否是你能够承担的起的。”
紫女没有阻止焰灵姬,只是双手抱在胸前,“还有,你最好要记住,你只有一个主人,从你成为俘虏的那一刻,你的主人便只剩下那个人,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胡乱称呼,称呼错误,可是会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的。”
“而那个人看似大度,但有些底线是不容逾越的!”
“哼,不劳你挂心。”
焰灵姬冷哼一声,目光闪烁起来,随即还是跳了出去。
“呵,野性难驯的小老虎吗?咸阳可不是新郑啊!”
“即便是老虎也只能趴着成为供人玩乐的猫咪!”
紫女转过身,看着空洞夜色,喃喃自语。
在她眼中,焰灵姬也不过是一个可怜女子罢了,她自是不希望对方就此步入歧途,但她们终究是成年人,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选择了,就要又承担代价的能力与准备。
片刻,
吱嘎。
突然房门再次打开,刚刚离开的焰灵姬又走了进来,她的手中还握着一个粉嫩脆口的蜜桃,一口咬下去,汁水充盈。
看到焰灵姬突然的回来,紫女先是一愣,随即唇角微翘,莫名一笑。
“笑什么笑。”
焰灵姬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只是下去找点吃的,有什么大惊小怪。”
焰灵姬才不会承认,她刚离开,就遇到了巡夜的士卒,然后走到另一条街又遇到一队。
而咸阳太大了,她也分辨不清方向,根本不知道天泽他们在哪里。
加上被紫女提及的心中那点隐忧,所以她选择回来。
……
咸阳内,某官邸之中。
“主人,我们真的要答应那个臭女人的要求,为秦国效力十年吗?”
一个身穿黑衣,带着黑色兜帽,脸色苍白的青年忍不住问道。
“那个女人真的有这么厉害?”
驱尸魔有些不甘,“如果当初我与百毒魔能够汇合主上,说不定就能翻盘。”
“听主上所言,那个女人一定和血衣侯一脉有着很深的关系。”
一旁满头白发,一脸沧桑的老者沙哑着嗓音道。
“白亦非囚禁我两年,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天泽冷哼一声,一双如蛇一般的瞳孔闪烁着幽光,“如今韩国已经被灭,韩安被羁押在咸阳,那我们就在这几年时间之中,好好修炼,再向白亦非报仇。”
“我们便先安心等待,看看那秦王究竟想要我们做什么。”
“那焰灵姬呢?”
身形高达一丈的无双鬼闷声问道。
“他在秦王身边,比我们更滋润。”
天泽目光一闪,淡淡说道。
一国之王,让一个女人留在身边,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焰灵姬她能忍受吗?”
无双鬼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担忧说道。
“咯咯咯咯……”
一旁诡异阴森的百毒王发出怪异笑声,“说不定她也会很享受呢。”
“从此以后,人家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驱尸魔也冷笑说道。
他倒不是责怪焰灵姬,毕竟焰灵姬也没的选,就如同他们现在一样也没的选,只是难免有些不舒服。
对此,天泽没有多说。
她昔日救了还年少的焰灵姬,只是看中了对方的能力,只是没想到没过几年,百越被韩安所灭,他收拢的一帮奇人异士只剩下四个,然后没多久便被白亦非算计所擒。
其他几人也各有机遇,焰灵姬也被擒拿。
如今对方究竟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 政儿尝尝母后的蜜浆
相府。
府邸内,几个吕不韦的亲信门客汇聚。
王绾做为吕不韦的弟子与门客,自然也在。
“老师,让我去颍川郡?”
王绾有些不解问道,同样也不舍。
毕竟谁都知道,在咸阳这个权利中心,机会更多。
吕不韦斜坐在榻上,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眼睛也顶在竹简之上,淡淡道:“这也是为了你好,当初大王在函谷关的时候,我曾与大王有过一段交流,你去颍川郡任职,过几年继任郡守之职,只要做的好,展现出能力,又了这番资历,就能回到咸阳,直入朝中,大王也能直接重用你。”
“如果你继续留在咸阳,说不定再过七八年,甚至十几年才有展露头角的机会,而在颍川郡三五年便可见效。”
吕不韦话语平静。
“老师的意思是大王以后或许会重用地方官员?”
王绾眉头微挑,疑惑问道。
吕不韦抬起眼帘,缓缓坐正,“不是重用,而是会优先考虑在地方做出政绩的官员,这会调动地方官员的积极性,而你也会在履历上添上一笔很好的履历。”
其实吕不韦知道,自己这几年没少在关键地方安插人,当然,他或许有私心,但更多的却是这些人能够让他各种政策都能顺利施行下去,如臂指使。
但这对王而言并非好事。
如果是赢子楚在位自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赢子楚是年富力强的秦王,所有人都站在赢子楚身边。
但嬴政不一样,嬴政年龄的问题,就致使一些人会不安分。
同样,嬴政也不会太过信任所有人,尤其手握重权的人。
而他吕不韦毫无疑问就是最显眼的一个。
哪怕他是让嬴异人成为赢子楚,成为秦王的人,从而还促使了嬴政继位的人,可以说是对嬴政一脉有恩,但他做这一切终究不是为了恩情,而是为了回报,他是一个商人,赢子楚继位,让他担任相邦、封侯,还不是万户侯,而是翻了十倍的十万户的侯,可以说是共分秦土。
昔日商鞅、张仪都未曾有这番待遇。
那么昔日不管是恩情还是交易,赢子楚在位时,已经给予了吕不韦丰厚的回报,双方谁也不欠谁。
但是随着赢子楚的死,嬴政继位,那么双方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多了一层。
但凡是有野心的君王,就不会让自己的手底下出现威胁自己权利的人。
毫无疑问,嬴政虽然年少,但他的野心同样的大,很大很大。
不然也不会如此胆大,扫灭韩国,如此泼天之功在他手中完成,也让嬴政在军中竖立了威信,同样也人让底下军官、士卒以及百姓都明白,秦王虽然年少,但其能力却极为强大,能够带领强过更加强盛。
如此名望之下,即便是吕不韦也要退避。
说到最后,吕不韦又点了一句,“更何况,这次大王派往颍川郡的官员中,有许多都出自相府,我也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领导他们。”
“老师的意思是,难道大王对老师……”
王绾身子一震,瞪大眼睛,好奇看向吕不韦。
如果吕不韦要倒,他可是要提前做好准备。
吕不韦面色不变,只是冷哼一声,“休要胡言,本相又无错处,大王岂会做这种事,你不要多想,只需好好在颍川郡做事便可,韩国刚灭,人心思动,很容易被人策动,虽然大王已经引出了不少叛逆,但难免还有漏网之鱼。”
说着,吕不韦不免又叮嘱一句,“在颍川郡做好了,我保你前程无忧,如今大王已经灭了一批逆贼,你若还是搞出了大动静,便展现了你能力的不足,即便有本相在,你怕是也难以在大王面前留下好印象。”
见此,王绾深呼一口气,双手抱拳,沉声说道:“弟子明白!”
他知道吕不韦这话的意思,虽然他要离开咸阳这个权利中心几年,但并不代表欧式吕不韦放弃他。
如今,他没的选择。
……
兴乐宫。
连续在外奔波数月。
嬴政回到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床榻,闻到熟悉的香味。
这一觉睡的很安心。
第二天清晨,赵姬虽然早早醒来,但却没有起床,而是枕着手臂,就这样看着挤在她怀中熟睡的儿子。
她的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
但赵姬却毫不在意。
一双美目之中满是怜惜与爱意,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孩子。
“看来政儿这段日子确实没有休息好,小小年纪却要背负这么多,真是辛苦你了。”
赵姬心中自语,目中浮现一抹心疼。
许久之后,嬴政终于睁开双眼,伸了个拦腰。
“母后。”
嬴政在赵姬怀中蹭了蹭,这才爬起身,看着赵姬湿透的胸口,嬴政脸蛋一红,露出一抹不好意思,“辛苦母后了,都湿了。”
“这又什么辛苦的,政儿,你也累坏了吧!”
赵姬不以为意地坐起身,疼惜地捋了捋嬴政额前的发丝,她的身上白色寝衣有些宽松,胸口还有一大片水渍,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