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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里自然是这样的人,如今这么上心,自然是因为带了一点功利色彩了。
可是,只要与人无害,不就是最好相处之道吗
当牛西施终于恢复意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大潘惊喜的脸。
“额你怎么在这里我在哪里出什么事了我玩起来”她挣扎着就想坐起来,奈何浑软麻,一点力都使不出。
最难受的是,肚子上那里居然还有一丝丝的疼痛袭来,让她忍赖不住的,想用手去揉揉。
结果,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上插满了管子不说,就连衣服领的扣子都是解开的,皮肤上也贴了一堆的管子,让她感觉自己被五花大绑了。
大潘看到她的动作,赶紧阻止了,“别乱动,你才开了一刀,小心点”
“啊我就睡了一觉谁谁给我开刀了”牛西施被吓到了,说话都打哆嗦不利索了。
大潘轻描淡写的简单介绍了下,尽量把事淡化了,“别怕,就是个小手术,当时你不是晕倒了吗,医生给你做了个检查,然后,你的肠胃不太好,就做了个小手术罢了,没什么大碍的,修养两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我好难受,好疼”牛西施憋着嘴,不知为何,居然有些感到委屈起来。
“是伤口痛吗要是实在不行,我让何医生帮你开止痛药。”
两人正说话时,却见一群医生走了进来,却是何时能带人来查房了,刚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这个,不用吃止痛药的。”
他轻轻的翻了下牛西施的后背,指着一根导管对着大潘说道“你来看,这里有个镇痛包,已经用上了止痛针水,不过,要半个小时后才有效,估摸着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不过,这个药水,有的人耐药强,估计效果会弱些,有的人会强一点,看个人体质了。”
何时能话才说完,就见牛西施轻呼出声“不行了,真的好痛,我好痛啊受不了了”
她的双手捏成拳头,眉头紧凑,一看就是忍耐到极限的样子。
何时能对此也没有办法,镇痛包用上了,不可能再开止痛药,否则剂量太多会出事的。
他无能为力了,已经尽力了。不知为何,心里却是突然有个想法冒出来,要是那个人在,会怎么办
心里刚冒出来这个念头,却见所想的人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却是梨花提着一个便携式保温盒走了进来。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病房里多出来的一张病榻,模糊间听到女子的呼痛声,不明白大潘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怎么就住在一起了。
大潘还没来得及欣喜她的到来,却见何时能已经快他一步冲上去握手了。
“太好了,你可算来了,我这里有个棘手的事想请你帮忙,还请施以援手”
何时能说的诚恳,梨花却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过,还是很诚恳的道“请我帮忙你是肚子饿了,想要吃什么菜吗这个忙我可以帮,绝对没问题,包你吃好喝好”
她一脸殷勤的打开保温盒盖子,展示给何时能看,“来来来,瞧瞧我带的大骨头汤,汤色浓白,香味扑鼻,绝对营养大补,让你吃了还想吃。”
何时能此时哪里有心思吃喝,直接把保温盒夺下来丢给一旁的大潘,“这是你的,赶紧喝了,别辜负人姑娘的一番好意。”
………………………………
第249章 医院里的奇遇(五)
大潘拿着手里的保温饭盒,闻着那香四溢的汤水,有些没胃口的看着梨花“我等下吃,谢谢你,还跑么远来看我太费心了”
他的话里话间却是带了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疏离,梨花却是很心细的听出来了,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救了梨子,于于理,我都该来看你。只是最近时间,实在是太忙了,这两天才有空来,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要内疚一辈子了。”
大潘定定的看着她,“不用谢,你对于我来说,这辈子不用说谢”
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合时宜,大潘赶紧补救道“因为你之前,在野人山的时候,是你先救过我一命,从今往后,我这条命都是你赐予的。”
大潘说的认真,梨花也很认真的回应道
“嗯嗯,一命抵一命,那我们两扯平了,谁也不欠谁,这样就不用谢了”
“额”大潘原本还想再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思绪却被一旁的痛呼声给带走了,“嗯好痛潘大哥,我会不会要死了”
牛西施浑汗津津的看着大潘,额头的刘海都打湿了,可见她对疼痛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致。
“莫慌这里都是医院里最好的医生,他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要是真的很痛,就咬这个,狠狠地咬,这样就不痛了。”
他把自己的袖子撸上去,露出晒得猪肝色一样的手臂,把手伸到牛西施的嘴边。牛西施下意识的一口就咬了上去。
一滴血液从她的嘴角渗出,她狠厉的样子说不出的诡异。这世间,难道真有这样的痛存在,让人苦不堪言,生死吗
就是这么一照面,梨花却是已经认出了牛西施,她好奇的看着何时能,“她怎么在这里发生何事了”
何时能心里暗喜,嘴上却一脸无奈的道“说来话长,我们医院,今天给这位病人安排了一台急诊手术,一切都顺利的,谁知病人麻药才刚过,就痛成这样了。”
“我们也试过了加大镇痛泵的药量,但是,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没用,眼下,我们也没有办法缓解,如果再不行,就只能注镇定剂了。”
何时能的话,让梨花眉头一皱,“不行,怎么可以乱用药剂,她现在这个状态,以后可能会患上药物依赖症,到时候,效果会越来越差,直接无药可治。”
“额作为医生,我自然知道用药的危害,但是,况不许再拖延了,她现在动作幅度太激烈,一不小心把伤口挣开了,更麻烦。”
“嗯,我知道了,你能相信我一次吗我可以试试看,帮她减低疼痛的感觉。”梨花一脸期待的看着何时能。
她和何医生,总共也就见过两次面,她不确定自己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给撵出医院。
何时能自是求之不得,赶紧点头答应,“信,我自然信你”
“那好吧,我先试试看,如果不能,你再出手,如何”
梨花也不会自大的以为阿爷传授给她的那些零零星星的医药知识,就天下无敌,什么病都能治好。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双管齐下,做好两手准备。
何时能自是无有不满,一脸急迫的把围在病榻前的助手们打发出去,病房里,就剩下他们四个人,倒也清净了下来。
梨花信步来到卫生间,把自己的手清洗一下后,才来到病榻前,抓住牛西施的手就要把上面的针水给她拔掉。
一旁,勿自忍耐咬痛的大潘,因为心神都被牛西施吸引了,对于两人刚才的对话并没有听到。
此时,还以为梨花想搞破坏,一把抓住她的手,厉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住手”
大潘虽然也是个病人,但是,他此时爆发的力气是那样的大,就像一个长在上的铁夹子,仿佛一下就能把梨花的手腕给夹碎了。
梨花不动声色的转动了下手腕,轻松一震就挣脱开来,看着自己手腕通红的一片,她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啼笑皆飞起来。
“我有帮她减轻痛苦的法子,你不想试试吗还是,你觉得我没这个能力”
梨花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大潘的脸色就有些尴尬起来,“对不起,我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没伤到你吧”
“无妨,只要你接下来不管我作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插手,一切交给我,信任我就好了。”
“嘶我会的。”大潘说话的功夫,牛西施似乎疼痛加剧,忍不住又狠狠地咬了下去,绕是他这样的铁汉,也差点哼出声来了,他龇牙咧嘴的对着梨花挥挥手,“嘶你你尽管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绝不会干扰你的。呼”
梨花不再拖移,拿起牛西施的手,猛地拔了上面的针管,把血管里的血止住了后,才开始接下来的流程。
只见她举起牛西施的手臂,以手指为尺,在上面比划了几下,最终在一个靠近手肘的地方点了下去。
反复点了几次后,又接着丈量到她的肩窝处,在那里戳了好几下后,才最后往她的头上丈量起来。
一个头上不停的戳着,揉着,捏着,按着,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看着忙得不可开交,但是,牛西施的症状非但不见好,反而变得更差了。因为她的表都已经开始扭曲了,如果不是大潘死死地压住她的腿,她估计要疼的跳起来。
一旁的何时能就像个旁观者一样,并没有参与到其中来,而是像个小学生一样,拿出笔和小本子,画上一副简单的人体构造图后,在上面,把刚才梨花所摸过的地方,怎么做的事,一一记录了下来。
梨花抽空打量了他一眼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把动作放慢了一些,让他能看得更清楚一点。
对于阿爷的医术,梨花是非常敬佩,敬仰的。遥想当年,她因为淋了一场雨,很不幸染重疾,体质变得很差,差点就变成个药罐子了。完全是靠着阿爷这强悍的本领,才逆天改命的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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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医院里的奇遇(六)
梨花的阿爷,是个传奇色彩非常浓烈的一个人,看似孤单寂寞的老人,浑却像个掏之不尽的宝藏一样,总是能带给人惊喜和希望。
可惜,阿爷的规矩也大如天,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她要是不听话犯了,就会拿针扎她。
这针也不是乱扎的,有的地方扎着不疼,还痒呼呼的,有的是辣的,有的则是痛得死去活来,痛不生的。
总之,千般感受尽在一针之下。
她那个时候还小,还不懂事,一度以为阿爷对她有成见,很叛逆的和阿爷对着干。
阿爷指着一块大石缝里长出来的一朵小红花,对着年幼的她说,“花儿,看到那朵花了吗它叫魅香,你别看她长得鲜艳好看,名字也有个香字,其实最是臭不住,但凡粘着一点点它的花汁,一个月都能闻到那股子刺鼻的臭味。你以后无事千万不要乱碰,明白了吗”
梨花表面上答应得好,骨子里却一直惦记着。有一天路过那里的时候,趁着阿爷走得很快,她故意磨蹭落在后面,然后,像个猴子一样爬上大石缝那里,把那朵完全开放的小红花采摘了下来。
她还特意把红花儿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什么奇怪的味道都没有,很是纳闷的把花儿把玩了一下后,就丢弃掉了。
她若无其事的追上阿爷,却不料,她只是才靠近了一点,就被阿爷一脸捂着鼻子的呵斥住了,“花儿刚才干啥去了阿爷的话你也当耳边风拉”
梨花做贼心虚的撇开脸不去看阿爷,死鸭子嘴硬的反驳道“我什么也没干,就去草丛里找了一颗药草,你看,是不是你一直在找的黄连老根”
她拿出一根粘着泥巴的烂草根,对着秦阿爷炫耀着。
“混账玩意儿,回去给我等着”
阿爷一脸嫌弃的,看也没看就把草药扯了丢了,气呼呼的转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心丧若死的跟在后面。
后来,她总算意识到阿爷的话,不听后果是很严重的。
她自己闻不到的味道,放在别人跟前,那就是粪坑一样的存在。老远就有人躲着她走,就像避蛇蝎一样。
甚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湾塘村都流传了一个小女孩掉茅坑里,被粪灌了的段子。好在,人多嘴杂,故事里的人,刚开始还是她梨花,后面不知怎么的,传成了枣花,桂花,桃花。总之,因为她不常下山的缘故,知道的人不多,倒也没把这个臭名远扬了出去。
后面,长大一点了,她也学到阿爷的一点皮毛,才知道当初的阿爷对自己有多好。那些在她眼里是惩罚的玩意儿,最后,受益的人都是她,让她至今都没法遗忘。
看着病榻上的牛西施,还是那副快痛死的样子,梨花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开始掐起她的来。
一下,一下,又一下
看得大潘几次张嘴说点什么,最后又给无奈的咽下去了。
看到后面,整个流程就像是在按摩,不像是在做治疗,何时能都有些替病榻上的牛西施着急起来,因为再不及时给她做对症治疗的话,病人很有可能陷入深度昏迷状态,这是极其危险的。
站在为病人考虑的角度,何时能也不能淡定了,他上前就要组织梨花的无用功,却见梨花突然用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牛西施的手,只见她的手指尖里滴出很多浓黑的污血,被她用纸巾接住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