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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面还是很坏很调皮的……
见到众人表情，陈少华心中大喜，表面上却是干笑两声，一副自愧不如的模样说道：
“唐兄弟果然天才，两个小时就能完全掌握钢琴，这一点上，相信钢琴王子郎朗都要自愧不如甘拜下风，更不要说我了。虽然也学了一点钢琴，不过却花了五六年时间才过了十级，只能自娱自乐，却没信心在众人面前演奏，跟唐兄弟完全不可比，完全不能比啊。”
“呵呵，陈少兄谦虚了。钢琴么，本来就是一玩物，能自娱自乐就可以了，要在别人面前演奏干嘛？会被人笑话成不学无术的戏子的。比如郎朗，我就这样说过他，他也深有同感，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成名，而且一辈子就练会了这门手艺，就靠它吃饭，倒是无可奈何了。”说着，唐宋还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对郎朗的堕落深表惋惜的样子。
能将郎朗这样中国首屈一指的钢琴演奏家说成戏子，将钢琴演奏这种高雅艺术说成手艺的，普天之下大概也唯有唐宋一人了，偏偏他还说的煞有介事，似乎真的一样。
众人彻底无语，都是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了唐宋两眼，即便雍蓉王雅欣都忘了先前唐宋跟郎朗似乎确实很熟的样子。雅正然更是重重哼了一声，丢人啊，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会把请帖给素卿让她带唐宋这小子来见识一下大场面了，更不可能还大张旗鼓地将唐宋介绍给上海滩的各路豪强，这下，他哪里还有脸面去见一干老朋友？虽然老朱老花这当儿不在，但陈祖茂这老家伙绝对会大肆宣扬他雅某人的无敌眼光——情不自禁瞟了身边陈祖茂一眼，果然一副皮笑肉不笑，志得意满等着看笑话的样子，心里更是忍不住一阵哀叹。
雅素卿心里在笑，陈少华心里更是大笑，好容易才平复心情深表赞同地说道：
“唐兄弟说的果然没错，音乐又或是各类乐器，本来就是用来自娱而非娱人的。兄弟我水平有限，只过了十级，后来更因为学业而荒废了，却不知我这样不登大雅之堂的拙劣技艺能否跟唐兄弟切磋一下钢琴演奏的心得体会？当然，我知道我的水平跟唐兄弟无法相比，就想学习一下，希望兄弟别笑我高攀，说实话，高人当前，有些心痒啊。”
唐宋摇摇头，坦然说道：
“陈少兄说哪里话，切磋交流自无不可，有交流学习才有进步嘛。前些日子我跟郎朗切磋了一下，彼此都获益匪浅。一会儿等酒会散了，将郎朗也叫上，找个地方好好交流一下如何？”
雅正然雍蓉等人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以他们的修养心境也已经无法承受唐宋的大话，还是离远点省得被人笑话。
酒会散了？散了还有必要跟你切磋，还能见着你的笑话？陈少华心中暗笑，想起唐宋先前说的话，眼睛一转说道：
“对了唐兄弟，以兄弟之大才，钢琴这样在我等心目中繁复无比，博大精深的乐器都能在两小时内学会，那别的乐器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却不知除了钢琴外，唐兄弟还精通哪些乐器？”
唐宋诧异地看了陈少华一眼，一脸佩服的样子说道：
“陈少兄果然知我，除了钢琴外我也确实练过一两手其他乐器，精通谈不上，只是到现在还没碰到什么有难度的乐器。”
“没碰到有难度的乐器？”陈少华定了定神道：
“这么说唐兄弟岂非什么乐器都会，什么乐器都能拿来就能演奏？”
唐宋摇摇头：
“也不是说拿来就能演奏，没见过的还是要学习熟悉一下的，最起码也要知道它的各个音阶音符情况是不是？”
陈少华哈哈一笑，拍拍唐宋肩膀道：
“学习熟悉一下乐器大概花不了十分钟时间吧，这样便能将它精通并且熟练演奏，唐兄弟果然天才啊，佩服佩服。呵呵，回头少不得要见识一下唐兄弟的技艺，到时可不要藏拙啊。”
陈少华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了。吹牛能吹到唐宋这个地步，而且还一脸坦然，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委实从来没见过。今天，他陈少华算是长见识了。
“咦，你们都离那么远干嘛？”唐宋忽然回头，有些奇怪不解的样子。
见唐宋回头，众人更是退了一步，全都仰首望天，似乎天花板上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王雅欣嘻嘻一笑：
“天上有牛在飞呢。”
“有嘛？我怎么没看见？”唐宋也抬了下头。
众人摇头，彻底无语，却是谁也瞧不见唐宋眼中的笑意。
倏忽间，便到了楼上。
………………………………
第三十七章 跳！
第三十七章 跳！
大厅临窗一边，有大约二十平米的地方高出周围两砖，一架白色烤漆的钢琴已然在中间支了起来，上面还放了个麦克风。
这地方平日便是空中餐厅留给一些乐队又或是表演团队表演的地方，现在自然成了郎朗的舞台。
趁着人流，唐宋等人轻松便到了前面，可以近距离欣赏郎朗的演奏。
已然站在台上的郎朗见到唐宋雅素卿等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见到已经没人进出的电梯关闭，而大厅也已经济济一堂后，郎朗朗声说道：
“李斯特的《钟》献给各位来宾，希望大家喜欢。”
这本是助兴演奏，又不是什么正规演出，自然没有司仪报幕，一切都要靠自己。其实，如果来宾之中有谁手痒的，也都可以上去小秀一下，没什么限制。
郎朗一报完幕，便响起一阵热烈掌声。
能出现在这儿的中国人，不管是真懂风雅还是附庸风雅，怎么说也经常出入上流社会，还是知道点钢琴艺术知道郎朗拿手曲目的；而那些老外们，虽未必知道郎朗是那颗葱，却对李斯特对《钟》有着深刻了解，知道这曲子的难度，自是掌声如雷。
待郎朗在方凳上坐定，手抚上琴键后，整个大厅立刻鸦雀无声。
然后，一连串行云流水，让人高山仰止的琴声响起……
在场所有国人都眯着眼睛摇晃着脑袋，一副貌似陶醉的样子，而老外们则是真正陶醉了。就音乐欣赏细胞来说，尤其是钢琴这样的舶来音乐，国人真的不如老外。
一曲终了，当郎朗起立鞠躬时，那才真的掌声如潮。
看看台上郎朗再三鞠躬似乎就要退下的时候，陈少华踌躇犹豫起来——差距委实太大，这时候上台只怕还没让唐宋丢脸，自己的人就先丢到老外那儿去了。而且，他已经认出郎朗，便是先前跟唐宋在一起吃饭的家伙，倒是小吃了一惊，有些怀疑唐宋先前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得想清楚。
“嗯，还不错，无论手法技巧还是感情投入，都比一个月前强了不少。切磋交流果然有助于技艺长进。”这时候，唐宋顾左右而言道，似乎郎朗的完美表现有他很大功劳一样。
本来站在唐宋周围的雅正然王长春雍蓉等人又情不自禁地退开一步，陈少华差点一个忍不住直接蹦到台上——真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却在此时，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跑了上去，与郎朗相视一笑，然后走到麦克风前说道：
“《我的太阳》，希望各位来宾能够喜欢。有请郎朗先生为我伴奏。”
这人便是号称世界第四大男高音的戴宇强了，虽然老外未必认可他的江湖地位，但在国内却是首屈一指的男高音，在圈内身份与郎朗也相差无几，都是所谓高雅艺术的领军人物。
当戴宇强抬头挺胸，昂首吸气，在郎朗的伴奏下将那曲在一般国人耳中听来跟强悍噪音没什么区别的《我的太阳》演绎出来时，陈少华心情平复下来，心道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我要你小子好看——他已经想清楚了，即便唐宋跟郎朗真的很熟，但这世上绝无哪个人拿到乐器就能演奏，有这个杀手锏也就够了。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唐宋，便跟身边老爹陈祖茂小声嘀咕起来。
一曲歌罢，自是掌声雷动。
戴玉强鞠躬，与郎朗微笑握手，然后相携下场。
陈少华等的就是这一刻，嗤地一声就窜了出去。当然，到了台上，速度就缓了下来，风度翩翩地走到麦克风前——本来有位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国内一线女星正准备上台展示一下风姿的，见此情景只好停下来。
“各位来宾，各位前辈好，在下陈少华，本不是今晚演出嘉宾。不过之前在酒会现场结识了一位天才兄弟，这位兄弟在两个月时间学会英法俄西班牙意大利五门外语，在两个小时内学会并且精通钢琴，而且，无论什么乐器到他手上，只需花几分钟时间熟悉一下便能精通演奏……”
“他说的是谁？”唐宋貌似无辜地转转脑袋：
“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可不就是你吗？”王雅欣噗嗤一笑：
“这下你可跑不掉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别装呆了，还是想想将陈家得罪死后的结果吧。”雅素卿却是一捅唐宋腰眼，低声说道。
再看陈祖茂，与台上的陈少华都是神采飞扬，志得意满，可以想像，当事情结果与他们所料想的正好相反，虐人不成反被虐时，他们内心会积聚多大的怨恨，又会通过这样的途径宣泄出来。
“不能怪我，是他先踩我的，你们父女俩又将机会送到我手上，他自己偏偏又削尖了脑袋往里钻，怪得了谁呢？”唐宋却是无所谓地淡然一笑：
“至于结果，反正我一不犯法，二不犯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他们又能把我怎样？”
雅素卿摇摇头，叹息一声却没说话。这小子到底没什么世事经历，不知道莫须有这样的事情非但古代有，现代也是有的，而且手段花式更是层出不穷，躲都躲不过。只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除非唐宋装缩头乌龟缩到老外面前去。
雅正然王长春雍蓉也在叹息，当然，他们叹息的原因却是跟雅素卿截然相反了。
“……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非但我想结识，相信在座的各位嘉宾各位前辈也想认识一下。只不过我这位兄弟认为钢琴演奏只是一门手艺，只可闲暇无聊时自娱，却不可在大庭广众下娱人，否则会被人笑话成戏子的。当然，我以为钢琴这样的高雅艺术绝非中国古代戏子可比，不过为免除我这兄弟的后顾之忧，我还是站在这儿，先行抛砖引玉一番，希望能引出我那兄弟的佳作。当然了，在下的钢琴还是几年前学过，无法跟我那天才兄弟相比，更不能跟钢琴王子郎朗先生相比，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各位嘉宾各位前辈见谅。”陈少华站在钢琴跟前，鞠了个躬，优雅说道：
“《平湖秋月》，请各位嘉宾前辈品评。”这曲子难度虽然不大，却是陈少华最有把握的。
本来还有些议论声的大厅立马静了下来——也难怪那些老外要议论了，本来还以为陈少华上去要直接表演节目的，却不料说了一大堆话，听不懂的情况下自然要求教翻译，结果，大厅也就变的嘈杂了。议论的也不仅仅是那些老外，作为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的公子，陈少华在上海滩还有点名声的，大多数人都在奇怪他上去到底要干嘛，是否真的抛砖引玉引出那位天才，又或是有什么别的主意，这其中就包括王长卫与贾成信。
看了一眼陈少华，唐宋心里也有几分佩服他演戏的功底。果然高手啊，唱作俱佳，顺手还给他跟郎朗之间插了一道缝。若是不知根底的人听了他这翻话，只怕还以为他是唐宋请来的托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郎朗领着戴宇强来到唐宋跟前，一拍他的肩膀笑道：
“那小子干嘛？跟他和解了？想通了不再藏着掖着了？”
果然，连明知道彼此之间发生过冲突的郎朗都以为陈少华是他的托，何谈其他人？唐宋哑然一笑，见左右已经不见了陈祖茂的身影，说道：
“我有那么无聊吗？那小子跟他老爹这会儿吃了我的心都有。回头再跟你细说，先看看他的水平如何。”
跟戴宇强握了下手，给雅素卿她们相互介绍了一下，然后便静静欣赏陈少华的十级水准了。
雅正然王长春他们也不太懂钢琴，见郎朗过来，一副跟唐宋真的很熟的模样，倒是有些诧异了，都在想唐宋先前说的那番话到底是真是假。
诚如陈少华自己说的那样，他的水平自是不能跟郎朗相比，但还是很流畅地将那曲《平湖秋月》演绎下来了，中间两个小小的错音，大概也只有唐宋郎朗这样的人才听得出来了。
没犯什么大错，曲罢，陈少华心里也长出一口气。
起身，鞠躬，待掌声完毕，眼睛瞄着唐宋所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