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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很多都像高仁启一样，只找到了一个扭曲的答案。
就像上次穆灵妍对自己说的。
“你不是救世主。”
更不是神。
但不纠结，不代表就一点压力没有。
“所以我想休息几天，出去走走释放一下，顺便想想那天您和我聊过的问题——以后要走哪条路。”
王老欣慰点头：“是该好好想想，这件事很重要。从我这个老家伙的角度也给你一点建议，不必总是思考你该做什么，更多考虑一下你想做什么。
“抛开所有的包袱和顾虑。只有你想明白这件事，以后官方跟你的合作，双方才会更没有顾虑。”
吴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之后又和王老聊了一些其他事情，比如那天饭桌上，他和医院书记商量了一下。
决定对吴斯的脑电干涉仪，以及以后其他拿到科里的医院没有的仪器设备，一律采取租用的形式。
“每个月的租赁费用和仪器设备的功能由你上报，10万以内可以直接发放。10到50万的金额院领导班子审批通过后发放，50万以上需要提到市里审批，通过后发放。你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就这样挺好。”吴斯没怎么想就答应了下来。
遇到需要商城道具和设备的病人，他真的做不到明明商城有办法却见死不救。
就算不说这些所谓医德方面的东西，谈点实际的。
为了游戏角色升级，他也会继续砸游戏币买设备。
外部的装备道具都只是辅助，升级就意味着自身强度的提高，意味着安全。
这才是第一位的。
现在还有钱拿，算是意外之喜。
“好，那你一会儿把脑电干涉仪的租用费和功能写个说明报上去。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王老看了自己一眼，忽然强调道，“别定太少啦！就说这个东西，你知道每天治愈的那些癫痫病人，在未来每年可以给国家减轻多少医保负担吗？这些都是钱，用不着不好意思。”
“是，我知道了。”吴斯苦笑道，没想到王老会担心这个。
自己又不是老爸，该拿的报酬还是会拿的。
两人又闲聊几句，吴斯就先出去了。
不过王老却并没有像他想的一样，立刻将电脑上的新闻换成“二次元动作片”。
而是再次重放了刚刚的新闻，看着画面中海天相连的那条金线，若有所思。
……
……
随后吴斯又去了特事科。
高仁启可要提前处理好，别回头自己去休假了，缝线上圣力耗尽，被这家伙跑掉可就乐子大了。
市里没人有能力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审讯他，虽然吴斯可以保证安全，却不会审讯。
这是门技术活儿，语速、语气乃至表情动作都很重要，不是找个专家来和他唱段双簧就能解决的。
暂时只好继续关着这货，等待国安特派员联系的专业人士到来，据说因为人在极东国访问考察，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拿着陈鸣发给自己的特殊工牌，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关押高仁启的隔音房。
打开金属箱，这家伙看起来有些虚弱。
“嘿，别装死，都这样了还想玩花样？”
拥有真视之眼的吴斯能清晰的看见他内核的活跃程度，根本不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果然，自己一边拆线，一边立刻给它重新缝合。圣力灼烧如上刑一般的过程，立刻让这家伙扭曲挣扎了起来，根本不虚弱。
扭动不停，嘴里哼哼唧唧的肉球看着很惨。
不过吴斯一点也不同情，当初害人的时候可没见它同情别人。
拆掉嘴上的缝线，刚要缝，这家伙忽然开口了：“天罚开始……无论怎么挣扎……凡人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第138章 临行前最后一件事
吴斯并未与突然发声的高仁启搭话。
“你不想知道吗……这是神的启示……乐园认为这是人进化的机会，我认为这正是净化人类这个种族的机会。
“那么，对你们来说呢？你不想知道……天罚的事情吗？我其实也是可以告诉……呃嗯——！”
感受到这家伙的声音让自己越来越舒服，心中有个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去和它对话，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觉得这件事很重要。
但吴斯却立刻警惕了起来。
毫不犹豫的施展治愈缝合，再次将他的嘴缝了起来。
高仁启对自己来说威胁最大的不是触手的攻击，也不是这三只大眼睛发出的射线。
而是他在人类时就学会，又以黑暗能量强化了的催眠技术！
更准确的说，是不带有任何恶意的催眠，因为那意味着隔离衣的防御能力无法触发。
这不算瞳术，反击之瞳也无法触发。
因此自己对此格外警惕。
好在催眠这种东西，若是足够警惕，对方还是很难成功的。
这其中晶脑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脑干网状结构对人类的入睡和觉醒都有关键性的影响。
如果吴斯不是毫无防备，以他晶脑的特性其实是很难被外力催眠的。
……
将高仁启重新“封印”一遍之后，吴斯来到了陈鸣的办公室。
现在他出入这里已经很随便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迎面就是一派繁忙的景象。
特事科成立以来就在不断壮大，工作人员越来越多，作用也越来越大。
这种发展势头在国家将超凡信息公布之后，更是走上了巅峰。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从一个临时部门，因为工作需要发展成一个独立的系统吧。
当然，忙碌程度也成正比。
众人工作之余抬眼向吴斯瞟去，一见是他，便打个招呼继续低头忙自己的去了。
他也不见外，直接自己走向陈鸣的办公室。
咚咚。
“进来。”屋内一个平和的男声响起，是周方。
自己拧门进屋，中央的办公桌后，陈鸣正带着个眼镜，一脸严肃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侧面还有另一张办公桌，周方正在整理桌上的一堆纸质文件。
无纸化办公推了很多年，但看来机关也和医院一样，因为涉及到签字、安全等等问题，没办法做到彻底的无纸化。
见吴斯进来，周方先开口：“随便坐吧，这两天活儿实在太多了，我们老哥儿俩就不招呼你了，你自便啊。”
酒局果然是国人最快拉近彼此关系的方式之一。
现在周方和自己说话显得生活化了许多，和之前还带着些官腔的那种感觉截然不同。
“哼，不忙也不招呼他。”陈鸣双眼不离电脑，嘴里嘟嘟囔囔的，“还酒量不行，好一个不行。要是行，他都能直接和李白拼酒去了。”
和周方对视一眼，他耸了下肩，吴斯苦笑不已，不过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陈鸣当然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玩笑一样能拉近双方的距离，是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一种认同。
你是自己人。
而吴斯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也恰在于此，毫无疑问这是市里现在最炙手可热的部门，未来还会越来越重要。
而这样一个部门的一把手，现在正主动和自己拉近关系。
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油然而生，但他也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膨胀。
“酒量好不也挺好嘛，这样才能陪你们喝尽兴啊，不然没几杯我先倒了，那多没意思。”见陈鸣面色缓和，他趁热打铁，“上次让你破费了，下次我请你们。”
“那就说定啦，饭菜无所谓，可得整点好酒！”
“咳咳，老陈，你忘了到家以后看见你烂醉如泥，又听说你请客花了大几千之后嫂子说啥了？”周方顿了顿手里的文件，瞥了眼一听喝酒又满面红光的陈鸣，不紧不慢的说道。
陈鸣脸色发苦，嘴角抽搐两下，连忙转移话题：“咳……其实最近确实有点忙，回头再喝酒好了。那个，小吴医生来有什么事？”
自己说了休假的事情，他们也表示理解。
陈鸣想了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大秦和张胖跟你去，你觉得怎么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当然你要是反对，我也不勉强。”
“行啊，挺好的。”自己这话是真心的。
虽然陈鸣是派人保护自己，但发生这么多事，他现在和那两人早已是朋友了。
和朋友一起旅行，早在刚上大学时自己就想毕业后来这么一次。
只是家庭的变故让自己失去了那个机会。
直到现在也没能成行。
正好补上。
最后吴斯又留了一颗圣光炸弹、一瓶圣力药在这里。
他怕自己离开之后，高仁启再搞什么小动作。
花点金币留个保险，万一缝线效力过了，它要搞事情，就直接把它搞死。
这样总比万一给它跑了，或者人头被抢要好。
离开特事科，吴斯临行前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刀牙鼠和无骨人的解剖。
为此他还让陈鸣帮忙找了一位农业大学动物医学专业的教授陪自己一起去。
没办法，老鼠可不是自己的专长。
在没有脑内游戏支持的情况下，单纯将尸体每个部分都切下来，其实是一件没什么意义的事。
因为自己并不知道它变异之前正常时的样子，哪怕把它拆成肉泥，自己也看不出它变异后最显著的差别在哪里。
不过现在可以了，自己只负责动手，这位专家负责从中找出差异来。
……
二人戴好手套和防毒面具，穿好了隔离衣，就要正式开始了。
这是一具被特警打死的鼠尸，所以除了额头上一处弹孔，还算保存完好的。
如果是大白和沈澜杀死的那些，就不用拿出来了，那些根本不是尸体，就是一团烂肉。
按照解剖人体那样，正面下颌下中线做切口，一刀划开胸腹部的皮肤。
“怎么样？”
“除了大小之外，没什么特殊的。”
其暴露出的胸腹腔脏器，似乎并没有让这位专家感到有什么新鲜的。
自己一样样分离刀牙鼠的器官，这位专家便在一旁一样一样的观察。
做切片、上显微镜。
试图从中找到它们变异的秘密。
第139章 工具人
事实上，吴斯对老鼠解剖并非完全外行，医学生上学的时候也没少用老鼠做实验。
但如果上升到老鼠的生理特点以及变异，那就不够专业了。
比如现在，吴斯就从这位专家口中得知了不少自己曾经不知道的小知识。
首先就是老鼠只有1—3年的寿命。
他以前还以为老鼠至少能活将近十年来着。
另外就是一只雌鼠，如果无缝衔接的繁殖，那么只需要2—3年，就可以繁衍出上千只老鼠……
自己还以为一中心门前这一场“灭鼠”大战，能让老鼠在沧海市绝迹来着，现在看来想多了。
除此之外还有视力差，拿触须当导盲棒。
智力高，相当于8岁小孩。
警惕性强。
攀爬、游泳能力高超，可以沿着几乎垂直的角度快速攀爬。这就是为什么老鼠能从下水管一路爬到马桶、洗衣机管道然后进入家里。
“它肝脏这么大，应该就是变异的结果吧？”吴斯捏着大的出奇的肝。
老鼠的肝自己有印象，是挺大的，和人类的肝只占据右上腹完全不同。
但好像也没大成这个样子。
“也可以这么说，但从结构上看，功能应该没有太大变化，大概还是以代谢合成、解毒为主。”专家冷静地继续查看其他标本，“老鼠肝之所以大，其实是人类不遗余力的投放强效鼠药，还有它们自身恶劣的食谱造成的进化结果。至于变异，其实只是强化了这个结果。”
第一只刀牙鼠解剖完成，并没有太过特殊的发现。
除了牙齿和刚刚提到的肝，就只有肌纤维变得粗大强韧，脑组织扩大并且原本光滑的表面出现了浅浅的沟回。
标志着力量运动能力和智力的提高。
很快二人开始解剖第二只，它和第一只的区别是发现的位置，在特警受伤地点的附近。
有可能是吞食过无骨人，造成特警鼠人化的元凶。
万一不是，还有四五只位置相近的。
过了一会儿，动物专家用镊子夹起了培养皿中一个小球囊，还连接着细管的器官：“能麻烦告诉我，这个原本是长在哪里吗？”
吴斯接过，帮他比了一下位置。
球囊是长在脖颈处，食道左右两侧各一个，而那个细管则一直延伸进上颚，最后又通到两颗板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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