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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双臂交叉,挡下许渊一记重拳。“咔嚓”一声轻响,费丽雅清晰的听到小臂骨头碎裂的声音,下一瞬,尖锐的痛感直达脑神经。
她踉跄的退后了好几步,摔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犹如杀神一般的男人。
自己的幻象对两人不起作用,费丽雅便立刻隐身打算偷袭男人,可谁想另一人竟早在一开始就设下了结界,将她和男人困到一处。她一消失,那人便收缩结界,活生生把她逼了出来。
周围的手下都跟疯了似的,有的跳舞,有的爬树,甚至还有人在挖坑,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正悠闲的坐在一边的碎石上吹口哨。
“也不知道鹤鸣找到他们没有,要不我去看看吧?”褚堙看着眼前群魔乱舞,有些无聊。
“那就快点把这些解决了。”许渊冷眼瞥他。
“好好好。”随着褚堙的三个好字,近百人居然齐齐停下动作,接着统一拿出手里的武器,两个两个面面相对。
“下面,一年一度的擂台争霸赛正式开始,一对一决斗,最后站着的那个人就是我们本届的霸主!”
褚堙举起一只手,手起刀落:“开始!”
许渊:“……”这个二货。
费丽雅瘫倒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那些人真的随着一声令下自相残杀起来。
“好啦……”褚堙拍了拍手,“你也快点完事吧。”
许渊抽出腰间的黑色长刀。
“哼!”女人冷笑一声,“你们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刀身在夜色的笼罩下泛着幽幽寒光。
女人的目光随着长刀慢慢移到许渊脸上,“你们知道这个基地叫费阿尔吧……”
她弯着眼,艳丽的红唇翘起,“我是费丽雅,刚才去追你朋友的男人是我哥哥,费阿尔……”
她说的又轻又慢,声音沉哑中透着一丝清亮:“是这个基地的首领……”
“锵——”男人挥下长刀,女人的头便被骨碌碌的滚到了他脚下,脸上还带着狞笑。
许渊手腕一抖,甩净刀上的血,“啰嗦。”
“轰隆隆——”空中炸起一声闷雷,雨,终于要来了。
第17章 :小阿+费尔=费阿尔?
【十七】
男人直挺挺的站在楼道口,表情显得有些纠结——一楼道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不太好找。
他贴着墙,小心翼翼的往前挪着脚步,尽量不碰到尸体和半凝血水。
终于到了那屋子的门口,男人无声的吁了一口气,抬眼就看到他要抓的人正蹲在那对兄弟身前。
“他们被小雅和费尔整的好惨啊!”他在心里叹道,“我都告诉费尔不要帮着小雅欺负他们了,可费尔就是不听。”
这身形高大强壮的男人,畏畏缩缩的躲在门边,偷偷瞧着屋里人的动静,行为举止不像个成年男子,倒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在给他们包扎伤口,我知道那个布条叫绷带,以前被继父打伤后,小雅就用那个给小阿包伤口的。”
男人忍不住向前挪了一小步,正正站在门口,想看清那人的动作。
“那人看起来好温柔啊……”还没感叹完,就见蹲着的男人忽然站起身回头看向他。他吓了一跳,赶忙躲到墙后,把自己藏了起来。
韩鹤鸣:“……”
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男人抓抓头,慢慢探出了脑袋——
一张净白俊秀的脸贴在眼前,自己的影子映在一双黑润的眸子里。
他吓得一抖,转身要跑,刚跨出一步就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脚,高大的身躯瞬间倾倒,男人只来得及狠狠闭上眼睛……
“嘭!”
韩鹤鸣:“……”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脚下这个摔得四仰八叉的男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男人手忙脚乱的在地上扑腾,好不容易从尸体上爬了起来。
大概是觉得太丢脸,他挠了挠头,冲韩鹤鸣咧咧嘴,尴尬的立在墙根。
韩鹤鸣垂着眼,向后退了一步,躲开聚到脚下的血泊。那具给男人当肉垫的尸体已经碎的七零八落了,身体被压成板片,内脏糊了一地……
他皱着眉看向一身血污的男人,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这个男人只是摔了一跤就把一个人给压碎了……
“小,小阿不是故意的……”男人嗫喏到,见韩鹤鸣目光冷冽,不禁缩了缩肩膀。
韩鹤鸣:“你叫小阿?”
男人乖乖点点头。
韩鹤鸣:“……”这是一个大男人该有的名吗?“你在这干嘛?”看他样子不像是基地的一般守卫。
小阿偷偷看他一眼:“小雅说让我抓你回去。”
小雅?韩鹤鸣想了想,记起来,眼前这人不就是抱着那红衣女人出现的男人吗。那么,他嘴里的小雅应该就是那女人了。
“你和我走吧,不然小雅该等急了。”男人说着就要来抓韩鹤鸣的手。
韩鹤鸣侧开身子,躲开了。“你手上都是血。”
“啊?”小阿手停在半空,听见韩鹤鸣的话立刻把手缩了回来,看了看脏兮兮的大手,红着脸在胸口上使劲蹭着。
到此,韩鹤鸣算是明白了,这男的就是个智障。
“干,干净了。”小阿伸着两只手举到韩鹤鸣脸前让他看。
韩鹤鸣忍着捂脸的冲动,把男人的手拨到一边,“指甲缝里还有呢,手不干净怎么能去牵别人呢?这样很不礼貌。”
“哦,哦……”男人双手僵在胸前,有些不知所措。
韩鹤鸣心里默默松了口气,想着这人应当是好对付的,先把他糊弄过去,然后再带着谷水兄弟俩离开。
也是韩鹤鸣本性吃软不吃硬,要是许渊在这,才不会和这智障废话这么多,直接打晕了走人。所以,韩鹤鸣即将为他的优柔寡断付出惨痛的代价。
“小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说小阿没礼貌,唔……”男人委屈的咬着手指,一个人有些神经质的嘟囔道,“对啦!费尔肯定知道该怎么办!”男人眼睛亮闪闪的对韩鹤鸣说:“我让费尔和你说吧。”说着,就捂上了眼睛,小声念着“费尔,费尔。”
费尔又是谁啊?韩鹤鸣疑惑的挑挑眉——他这是在召唤神兽吗?
“呵,还能怎么办啊……”突然,男人声音沉了下来,手还遮在眼上,但韩鹤鸣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老鼠,心底裂开一道缝隙,一丝惊颤吐着信子将他细细地缠了起来。
韩鹤鸣本能的举起手挡在身前,而下一瞬,男人松了眼上的手,直指韩鹤鸣,嘴唇轻碰吐出冰冷的杀意:“当然是直接干掉咯。”
“唔!”韩鹤鸣猛地抬起右手,一把掐在自己脖子上,而另一手也忽地抬起,有些扭曲的悬在半空,颤抖着一点点向着脖子移去。韩鹤鸣痛苦的闭上眼,额上青筋暴起。
“你嫌我们手脏啊?”男人俯下身看着韩鹤鸣,目光冷的像在看死人。他浓眉倒吊,眼神阴鸷,“那就用你自己的手好了。”
男人勾起嘴角,双手伸到半空叠在一起,摆出抓着什么东西的动作。
而韩鹤鸣在男人举起手的下一秒,悬在空中的手也掐在了脖子上。
“屋里的那俩兄弟可真是命大啊,要不是你们突然闯进来,估计这会儿他们的尸体都凉透了。”
男人舔了舔唇,“不过没关系,等我们解决了你,再送他们上路。”说着便猛然收拢手指。
我们?所以这个智障是双重人格吗?一个人格叫小阿,另一个叫费尔。
韩鹤鸣大张着嘴,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气声,原本白皙的脸憋成酱紫色,双眼上翻,涎水从嘴角溢出,眼看就要被自己活活掐死。
“真是不错的表情……”费尔说,“比那兄弟俩有意思多了。”
男人将韩鹤鸣拉近,“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玩弄那对兄弟的吗?小雅给那只厄喀德的施了幻象,然后他就跟疯了一样攻击那男孩,可那孩子只躲在结界里有什么意思呢?于是,我就操控屋里的精神力屏蔽器,让他再使不出结界……嘿嘿嘿……”男人说到最后竟笑了出来。
“咯咔”一声脆响。男人看了一眼脑袋软软垂下来的韩鹤鸣,“哎呀,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还没说完就把你掐死了。”
男人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还以为这人有多厉害,竟把能反弹一切攻击的秦海弄死,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速度快了些的异能者而已。他人松了手,韩鹤鸣摔在地上,瞳孔涣散眼里漆黑一片。
费尔从韩鹤鸣身上跨了过去,扭头进了屋子,“接下来就剩你们了。”
他向墙角的谷水兄弟走去,边走边活动着手指。他在离谷水两人还有三步的位置停下,抬起右手,附在了谷地脑袋的位置。
“让我来试试能不能捏爆一只厄喀德的脑袋吧。”他心里想着脑浆四射的瑰丽场面,嘴角就忍不住上翘。
就在他专心致志准备释放精神异能时,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遒骨嶙峋的苍白利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费尔被这突如其来的鬼手吓得一个激灵,冷汗瞬间湿了一背。
“你去哪啊?”韩鹤鸣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都说你没礼貌了,怎么能客人招呼到一半就走呢?”
男人瞳孔紧缩,眼珠子僵硬的转到一边,余光里是一张清白阴森的脸。
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可男人粗壮的腰肢一下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撑住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费尔惊恐的感觉到腰侧尖锐的痛感,那是韩鹤鸣的尖爪戳破了他的皮肤。
“我是什么?”韩鹤鸣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瞳便开始剧烈收缩,快的只留下残影,琥珀色的眼睛里像是落了两个吞天噬地的漩涡。“我是要你命的人。”
话音刚落,费尔就觉身体一轻,紧接着便是一阵地转天旋,“嗖”地就被韩鹤鸣扔了出去。
高大的身躯撞碎了墙壁,飞出楼外,“嘭”的一声惊天巨响砸在的地上,激起一片飞沙碎石。
韩鹤鸣站在破墙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安睡的谷水二人,扭头跳了出去。
恰好就在这时,天边一记闷雷炸响,韩鹤鸣落到地上,骨爪兽眼,瞳目猩红,俨然一个随风云而生的恶鬼。
“呜呜呜——好痛啊,小阿,好,好疼!”将地面砸出一个薄坑的男人此时正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韩鹤鸣走到男人眼前站定,“你是小阿?”
男人止了哭声点点头,这个俯视着他的人看起来好可怕。
“若我没猜错,你的异能应该是速度异能和强化异能,费尔的异能是精神操控,对吗?”
小阿迷茫的眨眨眼,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呵……”韩鹤鸣勾起嘴角,一脚踩上小阿的脑袋,“咣”地一声,竟将他的头踩进了地里。“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啊。”
“唔唔唔——”小阿憋在坑里,两手不住的挣扎,使劲捶打踩在头上的脚,可那脚像是长在他头上似的怎么也弄不走。
也许是憋得狠了,这智障儿童终于凭着本能的驱使,开了窍。只见他不去管头上的脚,转而开始刨起困住脑袋的土地。
韩鹤鸣惊奇的看着男人像只土拨鼠似的,双手唰唰一通狂挖,不禁脚上松了力道。
小阿猛地弹起,瘫软在地,一通惊天动地的狂咳,仿佛不把灵魂呕出来不罢休。
空气汹涌钻进肺里,扎的他心窝巨疼,眼泪都是飙出来的。
韩鹤鸣皱了皱眉,走上前。
“不,不要打小阿了,咳咳咳——”男人蹭着地向后躲去。
“告诉我,费尔还会什么本领?”韩鹤鸣收敛气势轻声问道。
“还,还会……”
霍的一下,韩鹤鸣被掀翻在地,“去死吧!”
上一秒还在痛哭流涕求饶命的男人,下一秒就将韩鹤鸣按倒在地,抽出小腿上的棱刀刺向韩鹤鸣。
“叮——”棱刀断成两节。紧接着又是“噗呲”一声,韩鹤鸣尖爪洞穿了费尔的腹部。
男人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肚子里的爪子,身子晃了晃栽了下去。
韩鹤鸣眼疾手快的推了一把,才没有重蹈那具尸体的覆辙被这男人压碎。他才坐起身,一旁便又传来了男人嗷嗷的哭声。
“哇!疼死啦!疼死小阿啦!”
韩鹤鸣眉头一皱,一把捂住了男人的嘴。
“唔!唔唔唔——”
“别哭了!”韩鹤鸣喝道,“怕疼就让费尔出来!”
小阿泪眼婆娑的瞅着韩鹤鸣,眼里的委屈比山高,比海深。韩鹤鸣抽了抽眼角,“让费尔出来!”
男人捂着肚子,绝望的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韩鹤鸣松开手。
“费尔,不,不不愿意,出来,呜……”小阿已经哭的岔气儿了,打着嗝说:“只有,呃呃,费尔才能,出来……”
韩鹤鸣:“你的意思是你不能像费尔一样自由转换人格?”
小阿胡乱点着头,他不明白人格是什么,但觉得韩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