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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两人不搭腔,男人也不在意,他们走到最里面,这里观众席上的人明显要比外面多。
这也是个拳场,不过和外面那个不同,这里是打擂台的,只有过了外面那关才能晋级到这里打拳。
和外面比起来,这的报酬要高出很多,当然,危险性也更高。
他们来的巧,刚好赶上开场。
当擂台和拳场周围的灯光亮起来时,观众席上爆发出热烈的叫骂声和口哨声,韩鹤鸣眯起眼向许渊靠了靠,男人一把搂住他,将他与疯癫的人群隔开,而原本领着他们的邢获却不知被挤到哪去了。
韩鹤鸣往台上看去,铁网两边各开了道门,两个男人分别从门里进入。
正对着韩鹤鸣的男人身形高大,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和那个“林庸”差不多,他不停的晃动着两条健硕的手臂,好像以此显示他有多强大。
他的对手和他相对而站,那人个子不高,虽然也算强壮,可比起另一人就差远了。
这人木着一张脸,与其说没有表情不如说是面部太过僵硬。
与北煌的“斗兽”类似,也是观众下注赌输赢。
“哐当哐当——”擂台中央悬挂的大铃铛不知被谁拉响——比赛开始了。
壮汉一上来就是一记重拳,“嘭”的一声砸在面瘫男脸上,后者当即脑袋偏到了一边,瞬间鼻骨断裂,鼻血喷涌。
韩鹤鸣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而周围的人则是异常欢呼雀跃,吼叫声震得韩鹤鸣脑中嗡嗡作响。
可是紧接着,面瘫男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毫不在意他的鼻骨,转脸就一头撞进了壮汉怀里,像颗炮弹一样,结结实实捅在了那人的心窝,顿时便把壮汉顶出三四步。
韩鹤鸣从壮汉紧绷的面皮和惨白的脸色看出他是真的疼狠了。
然而,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面瘫男大喝一声,一拳飞上了壮汉来不及躲避的脸,位置也在鼻梁。
观众被这样的反转激起了更大的热情,全都跟磕了药似的。
再看台上,那面瘫男已经骑在壮汉身上左右开攻了,韩鹤鸣伸着脖子眯起眼去看,发现壮汉的鼻子几乎稀巴烂了。
终于,壮汉受不住面瘫男猛烈的攻击开口认输,等在台下的几个保安模样的男人赶紧蹿上擂台,把面瘫男架开。
面瘫男赢了。
押他赢的人疯了似的跑去找庄家要物资。而韩鹤鸣则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面瘫男,直到现在,那人好像还没从比赛的余韵中回过神,只是更加木然而空茫的呆愣着。
“他吃药了。”许渊道,“兴奋剂之类的。”
韩鹤鸣抬头看着男人,心里不住的发凉——为了食物吗?
第46章 :打一场
【四十六】
从末世爆发前到现在,韩鹤鸣还没为食物发过愁,唯一的一次去北煌抢粮,还是因为多了一帮人要养。
他当然也尝过“饿肚子”的滋味,以前因为实验或工作的原因,饿的前胸贴后背是常有的事,但那是不同的。
“饿肚子”和“饿死”,很明显的两个概念。
面瘫男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的一袋物资,他转身便给了窝在角落里的一个小男孩。
那应该是他的孩子。韩鹤鸣想。
打黑拳的人从不会把食物带出去,他们大多拿到就吃掉,不然很可能一出门就被抢走了。而在拳场,还没人敢在邢获眼皮子底下犯浑。
韩鹤鸣看见那小孩把袋子打开,掏出里面的食物——馒头或是饭团之类的。
角落里光线昏暗,不用兽眼韩鹤鸣看不太清,就当是馒头吧。里面除了食物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可能是药品和衣服。
小男孩掰了口馒头塞进嘴里,从袋子里拿出药酒给男人上药,手法相当熟练。
上好绷带,男孩吐出嘴里的馒头——已经被他嚼的软烂了,他扒开面瘫男的嘴,小心翼翼塞了进去。
“他没有牙。”许渊轻轻道,“估计是被打碎了。”
韩鹤鸣:“……”
面瘫男不仅没有牙,他的牙床都是烂的,舌头也断了一截。
那是一次擂台赛,对手给他打的。
榔头大的铁拳砸进了他嘴里。
他嚼不了东西,吞咽也很困难,但他必须吃东西,因为这样他才有力气继续下一场比赛。
“想不想打一场?”邢获的声音让韩鹤鸣回了神,转头看到刚刚消失的男人又出现在身后。
“和你打吗?”许渊道,“输赢怎么算?”
邢获冲他笑了一下,手里拿着个不知从哪摸出来的扩音器,转身跳上擂台,他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晚上好,欢迎来到混世。”男人悠闲的立在台子中央,睥睨着台下的众人,“今天我要带给大家一场特别的擂台赛,参赛者是台下的那位——”
邢获长臂一伸,指向许渊,然后眉眼一弯,薄唇轻碰:“和我。”
人群先是静默了一会儿,随后便炸开了今晚以来最响亮的锅,以许渊、韩鹤鸣为中心的一小圈很快成了真空地带。
许渊静静的看着台上的男人,对他的自作主张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倒是一副本就该如此的表情。
邢获继续道:“至于输赢嘛……若是我赢了,今天所有参赛者,额外多领一份物资。若是他赢了……”
男人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那今天所有人的拳就白打了,我会收回物资,已经吃了的会在你们下一场拳赛中扣除。”
他这话一说完,台下立刻传来起哄声,这些都是来看比赛的观众,拳手能不能吃上饭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韩鹤鸣下意识扭头去看面瘫男,后者也在盯着他们,一张脸上理所当然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他身边的小男孩却是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这边,脸上是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所震惊的表情,眼神里全是愕然,还没来得及染上让韩鹤鸣揪心的恨意。
许渊拍了拍他的肩,“在这等着我。”说完便走向了擂台。
他一把夺过邢获手里的扩音器,“我赢了,所有吃不上饭的拳手跟我走,老子养得起你们。”许渊扔下扩音器,一脚踏上去,踩了个支离破碎。
“用异能吗?”许渊问道。
邢获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不用了,我可不想拆了好不容易搭建的拳场。”
许渊:“那开始吧。”
邢获咧嘴一笑:“好啊。”话音刚落,男人便倾身上前,主动出击,拳头快的只留下残影。
许渊眯眼,侧身躲过的同时一把扭住男人的手腕,反手一个过肩摔就要把人撂倒。然而,邢获像是长在了地上似的,许渊一下竟没抗动他。
“这就是你说的不用异能?”
“我是没用啊。”男人膝盖猛地抬起,向许渊腿弯里顶去,许渊跟着他的动作也弯了腿,但他抬的更高,一脚踩在了邢获膝盖上。
踩碎扩音器的力道要是用在腿骨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邢获立马勾起手臂勒住了许渊的脖子,用力一仰,拉的许渊偏了身子。
两人你来我往,在观众眼花缭乱中已经过了好几十招。
邢获挡开许渊的拳头,长腿一甩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怎么样?活动开了吗?”邢获问道。
许渊慢慢活动了下手腕:“可以了,来吧。”
这会儿台下的观众才反应过来,两人刚才那么激烈的打斗竟然只是热身!
……
“查到了,刑天佣兵团的老巢在混世城里。”井天搜索了一上午,终于把邢获的位置确定了。
季柯:“有地图吗?”
“有,我马上传给你们。”
经过商议,九渊基地确定了“营救小组”成员——沈钦、费尔和阿忘三人组。
根据井天查到的资料,混世城对进城的人不设限,因为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各大基地人员出入那里。
似乎末世的到来对于混世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它还是像以前那样生机勃勃的屹立在西南角上。那里依然是是销金窟和藏污纳垢的温床。
无论什么时候,人类好像都不会停下对享乐的追求,即便是末世。
沈钦等人打算伪装成某基地人员进入混世,然后再打听韩鹤鸣他们的消息。
要他们安静的等着许渊两人自己回来是不可能了。所以,起码让他们试试,万一帮上忙了呢?
……
“呼呼——”许渊喘着粗气,额上的汗顺着鬓角滑落到下颌,嘴角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愈合。
“不错嘛,和以前比起来你真是有了质的飞跃啊。”邢获摸了摸颧骨,那里中了许渊一记重拳,还挺疼的。
好像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感受过疼痛了。
那时他是西亚第一大毒枭,眼红他位置的人多如牛毛,话虽这么说,但真正有胆子和他抢生意的却是凤毛麟角。
十六岁出道贩毒,从最底层的散货开始到现在成批出售,他用了整整十二年的时间。
十二年啊。这种过着今天不想明天的日子,难道要在今天结束了吗?
当看到那个年轻士兵时,邢获是这样想的。
那士兵和他以前打交道的缉毒队之类的兵不一样,哪有一个当兵的会有这么狠戾的眼神呢?
要是这人能跟着我干就好了。
这是邢获当年见到许渊后的第二个想法。
“别动,把枪放在地上踢过来。”许渊举着枪,瞄准邢获。“慢慢放。”
男人照着他的话把枪放到了地上,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许渊,脚尖点地,引着许渊的视线移到自己脚上。
“快踢过来!”许渊喝道。
邢获等的就是这一瞬间,脚下用力将那把组装枪狠狠踢向了许渊。
那枪打着旋的直逼许渊面门,毕竟还是年轻,下意识偏头躲开,还没带他反应过来,邢获紧随而来的一拳便结结实实的砸上了许渊的眼睛。
那眼眶立马就肿起来了,视线模糊一片,眼前不断闪着白花花的光。
接下来,许渊完全是凭借着本能来抵抗邢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哼,明明已经被自己一枪炸烂了胸膛,怎么还有力气扔炸弹呢?
因为走神,邢获挨了许渊一击窝心腿,身体顿时便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在铁网上。
真是……久违了。
“你刚才打我眼睛的那拳,是在报当年那一拳的仇吗?”邢获靠在铁网上,神色很是轻松,根本不像在打架。
“什么一拳的仇?”许渊问道,“还有这事儿呢?”
“嘿嘿嘿……”邢获笑了。“不打了,我认输。”他冲许渊摆摆手,后者也不计较他这如同儿戏般的开始和结束,站在台子中央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观众当然很不满意,但……
“今天的拳赛到此结束,关门送客!”邢获高声喊道。
得,这连剩下的比赛都不让看了。
于是,暴躁的观众们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被轰了出去。
……
“都饿了吧?”邢获冲两人招招手,“来吃饭吧。”
许渊也不和他客气,拉着韩鹤鸣就上了桌。
侍者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韩鹤鸣看了一圈,发现都是家常菜,不知怎么心里送了送。
“别看不上啊,清粥小菜的在末世可是很难的的佳肴!”
韩鹤鸣:“确实。”
邢获闻言一笑,低下头就呼噜噜的开吃。
“你们什么时候把我送到公会去?”韩鹤鸣试探的问道。
邢获嗤笑一声,“谁送你啊,那么远,人来接你。”
“什么时候?”
“明天吧。”
“你怎么都告诉我了?不用保密吗?”
“我高兴,爱咋咋。”
韩鹤鸣:“……”
这时的韩鹤鸣怎么也不会想到,公会确实是派人来追铺他了,但并没有让佣兵团帮忙,找上他的另有其人,只是打着公会的名号让他放松警惕而已。
第47章 :贺绍元来啦!
“不要想着逃跑呦,你们那一村子的人可够我开好几场拳赛了。”丢下这句话,邢获便走了。
韩鹤鸣无语的看着房间里那张圆形双人床上的一摊花瓣,很想问问男人,种粮食都嫌不够你这是哪整来的玫瑰花?
“不错。”许渊看着床评价道。
韩鹤鸣:“……”
“我们洗洗早点睡吧。”许渊拉着韩鹤鸣往浴室去,在背对着他的地方露出了个大尾巴狼的微笑。
第二天一早,邢获派人来说是公会的人到了,要韩鹤鸣过去,等走到类似会客厅的地方时,许渊被拦下了。
“放心,在刑天的地盘没人敢随便动手的,伤不到他。”陈一凡笑道,“走吧,带你去隔壁等着。”
韩鹤鸣给了男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先一步进了房间。
屋里没人。
韩鹤鸣挑挑眉,还是第一次见抓人的不急被抓先到了。
这是有多自信或是多小瞧我啊。韩鹤鸣心中嘲讽道。
他找了张在角落的沙发坐下,这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