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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
杰斯和杜蔷薇对视一眼神情有些凝重。
“还有没有”杰斯说道。
钟衍摇头……
杜蔷薇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和杰斯匆匆离开，似乎有紧急情况。
“走了，这就走了吗！”
钟衍愣了“不是应该拉我入伙吗？”
他们两个人走后，进来两个警察身着蓝色短袖一男一女。
男的帅气逼人，女的英姿飒爽。
钟衍被手铐拷着心里直打鼓，知道恐怕是要追究命案了。
“我叫南麒麟，送你去医院的就是我……”一个女警自我介绍。
好家伙！
钟衍暗呼，却是这漂亮女警就是未来的超级狙击手。
“知道为什么不放你离开吗？”
“不知道”他连忙装蒜，乱世半年生存的压力已经让律法的约束力降到冰点。
但是通信交通没有完全断去。
中央依旧把握着最重要的武装力量在维持律法运转。
乱世当用重典。
军队调遣过来镇压爆乱，凡是杀人放火的一旦抓到就会死亡审判明正典刑。
连踩缝纫机的机会都不会有。
因为没有精力去调查取证，只能武力威慑。
起初有人心存侥幸。
结果十声枪响让人们内心的恶魔收敛许多。
第3章
房子塌了
但一些不怕死的人行事也隐秘起来，一旦动手绝不留活口。
头悬利剑又有道德礼法尚存人心，因此社会虽有恐慌但没有出现无法收场的大动荡。
女警死盯着他：“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老实交代吧……”
说着，她走过来拿出两张照片正是之前打劫他的一对男女。
意思很明显，希望他不要当面说瞎话。
钟衍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他是自卫，可乱世下许多事情是说不清的。
而且自卫也是防卫过当，一样要受到严惩。
“你以为不说就定不了你的罪吗？”女警打断他又拿出三个人的相片。
钟衍心头一凉，正是逃走的三个人落在了警察手里。
女警冷声道：“女性死者是你所杀，男性死者乃是诡异的自、杀……”
“听说你让他用刀捅自己，他就莫名的自、杀了……”
钟衍一言不发。
准备强行挣脱手铐逃跑。
南麒麟见撬不开他的嘴，冷漠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明日公审之后你想说也没机会了。”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骚乱尖叫声惊呼声四起。
“小李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小李开门出去。
“轰”还没等到回信，忽一声巨响伴随着地震传来。
他们所在的大楼瞬间倒塌，陷入一片黑暗。
楼层倾覆，钟衍被砖石砸晕过去。
“天使基因引擎启动，系统加载75％。”
迷糊中，脑海里的一个女声接连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让昏迷中的钟衍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哒哒哒”枪声炮火声隐约传来。
“咳咳咳……”黑暗中烟尘四起一阵剧烈咳嗽声，显得格外突兀。
“玛德，什么情况”钟衍骂骂咧咧爬起来。
他在关键时刻挣脱审讯椅，险之又险的躲过了砸落的砖石。
但是砖石坠落的力量还是将他压的晕厥过去。
如今审讯室内没有灯光，只有破败的水泥钢筋让他寸步难行。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救我……”
在他犯难之际，微弱的求救声响起。
“麒麟？”这里除了他自然只剩下审问他的小女警了。
然而这女警察似乎受伤了，本能的在呼救。
救还是不救，这不是个问题。
南麒麟虽然要将她绳之以法，但毕竟是送他去了医院，有搭救之恩。
好在小女警被埋的地方距离他不远。
摸着黑，将砖石一块块搬开。
说来奇怪，他本是骨瘦如柴之身，这些沉重水泥砖石要是搁在先前那是万万搬不动的。
可现在这一米方圆的砖石，也就稍微费力就挪开了。
他也懒得理会，身体变强了是好事。
不然华夏人都变得身强力壮，就他一个菜鸡明显就会失去优先择偶权。
花了近半个小时才将这女警从审讯桌下刨出了。
他没敢强行拖拽。
黑灯瞎火，也看不见女警究竟怎么样了。
不过也不需要看就知道女警生命垂危，钟衍摸到她身上湿湿一片，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救……救我……”南麒麟低喃。
“喂……怎么救，我不会啊……”
这种伤他有心无力，只是救不了还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将衣服撕下一块，尝试着为她包扎伤口。
摸索中钟衍摸到一截硬物，他心下一喜竟然是女警的手机，还有手枪。
微弱的光照亮黑暗，看清了女警伤的有多严重。
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她的状态很不好，虽然审讯桌让她没有当场死去。
但是胸口被钢筋扎了一个对穿鲜血直流。
南麒麟意识还算清醒，借着刺眼的灯光看到了自己伤势，顿时落泪。
她一只手死死抓着钟衍：“救……我……”
求生的意志让她顾不得自己求救的是一个杀人嫌疑犯。
“救得了吗？”钟衍自问，原作中麒麟被子弹打穿胸口能侥幸不死还被发掘成了超级战士。
可现在她被一根钢筋钉住，要是不拔出来送医院恐怕马上就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试一试好了……”他想赌一赌自己的言出即法究竟能不能化腐朽为神奇。
南麒麟额头的伤较轻不致命，关键是胸部的钢筋必须要取出来。
“你忍着点儿……”钟衍找来一截木头让她咬住。
深吸一口气，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握着她胸口的钢筋一点点抽出来。
“嘶”南麒麟俏脸惨白凄厉惨叫，钢筋与伤口摩擦的疼痛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惨叫虽然扎心钟衍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拔。
钢筋一脱离，鲜血如同泉涌根本止不住。
钟衍连忙解开她的两件衣服，想象力聚焦胸部伤口：“我说南麒麟胸部的伤将得到完美治愈。”
一阵浓烈的眩晕感涌上心头，他的脸比南麒麟更苍白。
这种治愈之力让他的消耗只在点石成金之下，只是一次就让他抽空了力量。
还好这能力到底是没让他失望。
南麒麟胸部伤口肉芽蠕动，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的脸色飞速好转。
钟衍却累得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天使基因引擎启动，系统加载90％。”
当他再次醒来时，还是在一片黑暗里。
“你醒了……”一个声音无比欣喜。
“南警官，你没事了？”
黑暗中钟衍也是欢喜不已。
“不知道怎么了，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钟衍无语，什么莫名其妙明明就是他救的。
不过想想这女警当时估计也疼的意识模糊，没有发觉这么神奇的事情。
他也不戳穿，免得麻烦。
虽然不能再扒开她的衣服瞧瞧伤口。
但听声音就知道南麒麟恢复的非常好。
“我睡了多久……”
“大概四个小时……”
钟衍一惊，四个小时昏睡他几乎毫无知觉，即便醒过来也依旧很疲惫。
“你脸色好差，没事吧……”南麒麟说道。
“我没事……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脸色很差”钟衍惊疑，现在黑灯瞎火怎么可能看到他的脸色。
南麒麟脸色通红：“你昏迷的时间手机没电了，我就发觉自己的眼睛可以……嗯……在黑夜看到很远……嗯就是这样……”
“千里眼？”钟衍沉思，南麒麟这是能力觉醒了。
第4章
联手脱困
当下最重要的是脱困。
他力量大增但是两眼抹瞎，如今南麒麟可以夜视正好互补。
“南警官，你能看到那个地方咱们容易出去吗？”
“你就叫我麒麟吧……”
“好！麒麟……你找出最薄弱的路径，我来把水泥块儿搬开……”
南麒麟点头，眼睛扫视着废墟。
“我们现在在一楼，废墟堆积的厉害只有靠近街道的地方最薄弱，而且外面也不太平……”
“不太平，什么意思？”
南麒麟脸色发白：“外面许多高楼大厦都成了废墟，天上似乎有东西在飞，太远了我看不清……”
“你给我指方向，我来开路……”
外面的乱象他管不了，自己逃生要紧。
在南麒麟目力的指引下，他出苦力开路。
“你摸着的砖块不要动，会塌方的……”
“右手边一些小石头搬开，我们可以从中钻过去……”
“你前方有电线，小心点……”
一块块水泥石搬开一条逃生通道出现。
“等等，你前面有人”南麒麟声音有些颤抖。
钟衍停下动作，虽看不见但也能猜到这可能是对方的同事。
她上前检查了一阵什么颤声道：“他死了……”
钟衍没有多问，继续搬砖。
随着砖石清理的越多，尸体也逐渐变多。
南麒麟一个个去检查，不放过一人。
“小李……”
南麒麟欣喜若狂，竟然是之前和他一起审问钟衍的男警察。
“你的腿……”
欣喜变成惶恐。
“麒麟，我不行了……”
小李虚弱万分，他的整个身子被压住，腿从膝盖处几乎断去。
“不会的，我带你出去。”
南麒麟大哭：“钟衍，快将压住他的石头搬开……”
这个时候钟衍也只能救人，他一把力气很耐用。
“沙沙沙”忽然有砖石跌落。
“别动，这块会塌”南麒麟连忙阻止。
可是等了一会儿南麒麟也没说动那一块石头。
钟衍心里一沉。
多半是他刚才动的这块就是压住小李的石头。
“麒麟，帮帮我吧……”小李说道。
南麒麟娇躯一颤踉跄后退：“不，我做不到……”
“我生不如死啊……”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钟衍你快救救他……”
南麒麟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钟衍默然，要是再救人他恐怕就要死了。
而且异能就算能发动，也需要把人救出来再说。
可现在人也弄不出来。
“麒麟是女生下不了手，钟衍！你来帮我一把吧……”
“好……”钟衍犹豫一阵答应，摸索着捂住了小李的口鼻为要他结束痛苦。
“钟衍，你敢”手枪上膛的声音响起。
“你这是杀人，我有权利将你当场击杀……”
“死亡对他反而是解脱”钟衍没有放手淡淡回答。
南麒麟持枪的手颤抖始终没有开枪。
过了许久，小李没了声息。
“还合作吗？”
“出去后我一定要将你抓起来……”南麒麟冷冷道。
“随你……”
二人一言不发，接着前行。
路上在没有遇到幸存者，除了他们无一生还。
终于最后一块水泥石搬开，露出破败的街道。
此时外面已经是傍晚时分，但依然能看到巨侠市触目惊心的景象。
昔日人们引以为傲的高楼大厦如今成了压塌生命的丘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能逃出生天钟衍无比欢喜。
只是看南麒麟悲伤的样子，他也不好得意忘形。
“不许动！”南麒麟忽然持枪对着他。
“你有病吧，都这时候了你还真要卸磨杀驴……”
钟衍面色不愤，这破败的城市很明显就是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灾难。
公安大楼都塌了，这个时候不想着逃命求援还跟他较真儿合适吗？
他沉声道：“别忘了，没有我你早就失血而死了，没有我你同事会死的无比痛苦……”
“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互相扯平！可是你杀了人就该得到审判……”
南麒麟说的一本正经，拿出手铐就要把他拷起来。
“他们持刀抢劫，我不过是正当防卫，你同事自己求死是你下不了手，我才动手……”
“小李之死我会向上级解释，可是你杀的人需要交代清楚，现在请你蹲下双手抱头……”
碰到这个死心眼子，钟衍郁闷的要死偏偏又不能弄死人家。
但是他不会乖乖就范的。
“早知道就不该救你……”
“我说过会调查，要是你无辜的我会向上级求情免你重刑……”
“南警官你非要带我去审问，我就将你变异的事情捅出去，看看你会不会被抓去当小白鼠……”
“若是我的能力可以为国家带来和平安定，被研究又怎么样……”
钟衍无语，这踏马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只是南麒麟甘心被研究，他可不愿意。
相比于眼睛的变异，他的能力更加让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