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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石昊的话，两个老家伙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鸟爷开口道：“离开这里先，借一步说话。”
一行人化为流光，急速掠向远方，消失在原地。因为有许多人发现了这里的动静，正在赶来。
不多时，他们在一处荒无人烟的丘陵停了下来，四野还在冒着混沌气，这里十分偏僻。
“你们可别糊弄我，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集齐青铜碎片，就等着你们承诺的宝术了。”石昊开口道。
“不是不想给你，而是这里出现了大麻烦。”鸟爷眼神有些迷茫，似乎遗忘了什么东西。
“麻烦？你们该不会是坚持不住，将要堕入黑暗，彻底魔化了吧？”石昊吃惊的问道。
“堕你的大鬼头啊，老夫好的很，只是遗忘了一些记忆而已。”精壁大爷没好气的说道。
“这两头龙被你降服了吗？这头赤龙挺精神的，潜力不错。咦，五色龙！外界有这样的龙族品种吗？是混血儿？”鸟爷看着申马，啧啧称奇道。
“老头，会不会说话？我是天地孕育而生，一步步进化来的，可不是什么混血儿。”若不是知道眼前这个老货背景很深，申马真想往他脑门上拍几下，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看不出来，没想到还是个先天生灵，小子你降服的生灵起点挺高的嘛！”鸟爷笑眯眯的朝石昊说道。
“降你个锤子！”申马攥紧了龙爪，额头上满是黑线。
“咳咳，这是申马，我的结拜兄弟，他脾气可是很暴躁的。另一位则是我的徒弟。”石昊见势不对，赶忙拉住申马。
“年轻龙，要心平气…咳咳，你年纪这么年轻，怎么就收徒了？”鸟爷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申马那恶狠狠的眼神，急忙转移话题。
“哎，我身中折仙咒，时日无多，想着留个弟子，以后也能继承我的衣钵。”石昊长吁短叹道。
“什么？折仙咒！”两个老货露出惊容，眼神不再迷离，炯炯有神。
折仙咒，当年重伤的鲲鹏便是中了这种咒术，被活生生废掉，连真仙都无法抗衡，无比霸道。
“我们的记忆里确实有关于折仙咒的，只是都很粗浅，好像无解。”精壁大爷神色凝重道。
“我就知道…”石昊叹气，有些郁闷。
“弟且安心死，汝妻吾养之，汝勿虑也。除了云曦弟妹，你还其他相好吗？我一同养之！”申马拍了拍石昊的肩膀，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
一旁的石昊越听越不对劲，感觉头顶被绿色光环围绕，他觉得这种状态很不好，他决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申马前面。
他仰望苍穹，铿锵有力的说道：“无解又如何？前人做不到，不代表后人也不行，终有一日，我会破开这种诅咒，活下去，变得更强！”
“有志气，凭你的胆量，应该可以闯一闯最深处的封印之地，承诺你的宝术也在那里，需要你自己去拿。”鸟爷开口道。
“封印之地！那里有什么？”石昊问道。
“到现在也无需瞒你，虚神界深处镇压着一些东西，这些年来，我们受其影响，越发有魔化的迹象。”精壁大爷背着申马和葛沽，神神秘秘的朝石昊传音道。
不过，葛沽听不到，不代表申马也是，他的元神之力可是天帝级的，传音这等小伎俩根本难不住他。
“不就是镇压着一些黑暗化了的仙王和异域不朽之王，以及他们的手下的战将嘛。我可比你们这两个失了忆的老头知道的多。”他心中腹诽道。
一行人沿着一条古道，登天而行，破开重重雾霭，来到了一片茫茫无际的混沌地带。
古道的尽头，矗立着一座庞大无边的黑色古殿，隐约间似有淡淡的黑雾蒸腾而起，带着一股魔性力量。
“小心，不要靠太近，里面有大凶。”精壁大爷神色沉重的说道。
古殿，十分幽暗，透发着阴森和恐怖。殿堂上，陈放着一些石质雕像，其上遍布裂痕，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埃。
但是，每一尊雕像上都锁着沉重的铁链，那是精神力量所化，带着无上的规则之力。
在殿堂中央，悬浮着一块仙骨，十分古朴，隐约间有仙气弥漫而出。
穿过大殿，便是一片牢笼，在那里陈放着数十座祭坛，每一座祭坛上都有一个瓦罐，里面似乎封困着什么，不时有黑雾飘出。
这片牢笼的中间地带，也有一块仙骨在悬浮。
“你们说的宝术就是那两块宝骨吗？”石昊蹙眉道。
“嗯，世间无敌术，真凰宝术，传言学会这种妙术可百战不死，浴火重生，涅槃复活。想来应该可以帮你抗衡折仙咒。”鸟爷开口道。
闻言，石昊的眼神立时火热起来，跃跃欲试。
“那两块凤凰骨天生带着至强力量，在此净化黑雾，你无法带走。想要学习，不仅要守住意志，还要抵抗来自石像和瓦罐的攻击。”精壁大爷一脸严肃的提醒道。
“折仙咒都中了，还怕这些魑魅魍魉不成？”石昊踏步向前，毫无畏惧。
“咳咳，前路凶险，不如让为兄帮你先探探路。”申马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必了，我去也！”石昊动了，径直冲进了大殿。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噼里啪啦的打斗声，甚是激烈。
“哗啦啦！”
冰冷的铁链摇动声响彻四野，刺人神魂。那几尊石像虽被锁住，但是它们打出的攻击却极度可怖，比遁一境的石昊还要强上数分。
在古殿里，石像被压制，与石昊处于同一道行层次，所比较的只是超越极境后的路，看同阶者谁的战力更强。
当年，虚神界的建立除了镇压黑暗仙王外，还有另外的目的，便是为了磨砺后辈修行者，让他们快速成长起来。
“不敌也没关系，能挡住其中一尊石像，就已经很了不起了。”鸟爷大喊道。
“连一些死物都打不过的话，又谈何抵抗折仙咒的侵蚀？”
石昊自然不会退缩，再次爆发，鏖战石像，对于真凰宝术他可是志在必得。
战斗还在继续，而且更加激烈。石昊浑身是伤，连发丝都染红了血，但他并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越战越勇，朝着凤凰骨杀去。
“不愧是应劫而生之人，果然神勇。”
殿外的申马不由得感叹道，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年轻时候的荒天帝的真实战力。若是同处于遁一境，自己未必会输，但也未必会赢。
他知道，他缺乏的不是神通和秘术，而是一往无前的信念。他带着记忆重生为龙马，修为低时常与段德和黑皇为伍，一路走来尽是欢声笑语。
至少在大帝劫前，他的龙生可以算是轻松自在。或许就是这种心态，让他疏忽和大意了，才硬生生酿造了之前的悲剧。
他不想让那种事情再重演，这一世，他要勇往直前，劈开生死路，让逝者重现人间。
“想要登临绝颠，注定会与黑暗为敌。”
他挥动龙爪，勾出了古殿中溢散出来的数缕黑雾，想要一窥其本质。
“小心，别被其污染了！”
……
第462章 我的仆从
“放心，这点黑暗之力还奈何不得我。”
申马表面上云淡风轻，但是心中却十分慎重，就是这种诡异和不详的力量，破灭了一个又一个纪元，让诸天蒙难，血流成河。
他睁开五色神眼，试图解析其中的本源法则，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团黑色混沌，里面似有各种生物在凄厉哀嚎，狰狞无比。
黑雾沸腾，在申马爪上剧烈颤动，想要钻进他的躯体中。
“〥！”
一个特殊的金色符文从申马口中吐出，激射出大片秩序神链，震碎了黑雾的反扑。
“吼！”
恍惚间，似有一道身影想从黑雾中冲杀出来，只见他双目滴血，面部僵硬，咧着大嘴，十分怪异。但是一碰到金色符文，立时就被碾压干净，化为光雨消散在眼前。
“这种力量真是难缠！”申马紧蹙着眉头，陷入沉思。若不是动用轮回大磨盘的金色符文，想要磨灭它们，需得动用大法力才行。
“小子，你有办法磨灭这种黑暗之力？！”精壁大爷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黑暗之力的恐怖，一旦被其侵染，极难驱除，更别说磨灭它们了。而申马却只用了一个特殊的金色字符就将它们净化，实在让他惊讶。
“怎么？想学？送我几部仙王法就好。”申马笑眯眯的说道。
“仙…王法，你怕是在想屁****壁大爷撇了撇嘴，翻白眼，一副看智障的模样。
“哼，你们可知金色字符源自哪里？”申马斜睨两个老家伙。
“哪里？”鸟爷凑了过来问道。
“轮回路深处，一个万古前的源头，至高不可名状，在仙王之上。”申马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去去去，骗鬼呐。”鸟爷不屑道，感觉申马这家伙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
“哎，这年头，说真话，没人信，真难！”申马撇过头，长吁短叹道。
在场两个老家伙，包括赤龙葛沽，齐齐翻了翻白眼，都不想再搭理他。
古殿中的战斗还在继续，石昊拿命在搏，艰难厮杀，短短时间内，就碰撞了千百次，无比惨烈。
申马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黑雾上，而是观摩石昊与石像、瓦罐之间的战斗，各种法则在迸发，他看到了封印其中的生灵所运转的部分大道轨迹，在摹刻和借鉴，他的路需要各种修炼法来验证。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确实是个藏法地，仙古时代数位仙王，以及他们手下数十位真仙和至尊都被封印在此，早已失传的各种法在这里重现、显化，给予申马无限启发。
六日后，石昊从石殿中走出，浑身伤痕，但脸上却带着一份喜悦。在他体表，有一层火焰在跳动，如同凤凰的翎羽，色彩斑斓，不断溢散出勃勃生机。
显然，他习得了真凰宝术，正在借此恢复伤势。
“多谢两位，我要回去现实世界体悟一番。”经过多日鏖战，石昊有些疲惫，准备离开。
“你们先走吧，我准备进去闯一闯。”申马望着古殿，战意高涨。
“真凰宝术我可以教你，你就不要去犯险了，一旦闯进去，必然十死无生，封印的生灵太强大了，超越了极境。以你的情况，怕是有些难。”石昊郑重道。
“无妨，哪怕没有修为，仅凭肉身，里面那些魑魅魍魉也奈何不得我。而且，这个地方可不止有真凰宝术，还有过往岁月失传的各种法，正好可以借鉴一番。”申马摆了摆龙爪，毅然朝古殿中走去。
鸟爷和精壁大爷对视了一眼，眸中露出奇光，感觉申马蒙着一层厚厚的迷雾，充满了神秘。
“踏踏！”
申马每踏出一步，气势便增强一分，那脚步声宛若洪钟大吕般的撞击声，回荡在天地间，让人心悸。
与此同时，他的血液也在轰鸣，冲刷血管壁，一股凌天战意冲起，整个身躯迸发出神明般的光辉，寸寸炫目。
“战！”
他发出一声轻叱，双爪撼天动地，搅动风云，毫不留情，朝殿中石像轰去。
一刹那而已，天地倾覆，至尊威压溢散，将石殿淹没，看得鸟爷和精壁大爷脸色大变。
“他是至尊？藏得可真深！小子，你这是从哪找来的？下界有这样的强者吗？”鸟爷震惊无比。
“他的修为因某种原因跌落了，现在应该只能算是半个至尊吧。”石昊也有些不确定。
“轰！”
狂风大作，黑雾沸腾，殿中石像都复苏了，一同出击，一瞬间就有数种不同的法则迸发而出，杀机盈野。
此情此景，骇人至极，如同几位盖世强者从远古时代复苏，跨越岁月，一路走来，出现在当世，要搏命一战。
没有华丽的神通，也没有胡里花销秘术，申马以龙爪开路，急速突进，一爪子拍击在一座石像身上。
“咔嚓！”
可怕的声音响起，一座石像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而后轰然破碎，散落一地。
紧接着，一道黑色身影浮现出来，这是一头人首蛇身的怪物，浑身遍布鳞片，血盆大口张开时，腥风扑鼻，带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在他的身上，有浓郁的黑雾蒸腾而起，弥漫开来，可侵蚀人的元神。不过幸运的是，他的脚下仍被此地的秩序神链神链牢牢束缚着，难以挣脱。
“这…是半个至尊？小子，你怕是在逗我玩！”鸟爷惊声大呼，眼珠子瞪的溜圆，连花白的头发都倒竖而起。
“这…他之前与我战斗的时候，实力的确处于半个至尊状态。”石昊瞠目结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与石像打的要死要活，申马却徒手将其打崩溃，实在远超他的预料。
“不好，他放出了封印在石像中的大凶，万一让其逃脱了，将掀起滔天大祸！”精壁大爷神色无比严肃，似乎忆起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