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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子，老夫不知道你说些什么。”宁善之说完，就低下头沉默了，看来他是认定韩旭是玄衣卫伪装来套话的。
“说不说，可由不得你。”
“哼！”
韩旭走上前，一把抓住宁善之的头发，让他把头抬起来。
然后，宁善之就看见韩旭的瞳孔变成一双旋涡，拉扯着他坠入深渊之中。
镜花水月，精神幻术，韩旭每次使用，都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宁善之虽然实力不错，但现在一身修为被废，又经历了酷刑，精神早已濒临崩溃。
所以，仅仅一瞬间，他就沦陷在了韩旭制造的幻术之中，目光变得呆滞起来。
“咔嚓！”韩旭断掉他身上的锁链，将他放下来，然后拿起拷问桌上的纸笔扔到他面前，说道，“把你知道的全都写下来，重点是太子和皇后。”
“听着，不只是春猎的事，还有你知道的他们母子俩以前所有的罪行，都给我一一记录下来。”
“一式两份，一件也不能少。”
宁善之已被控制心神，韩旭的命令在他看来，就比圣旨还重要。
于是，他毫不犹豫就提笔疾书，就连手指还在出血都没感觉到痛。
韩旭点了点头，他之所以决定接下这个委托，一来是有利可图，不过这只是很小的一个原因，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得到太子和皇后的罪证。
这母子俩，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害韩洛灵，韩旭就想着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威胁彻底铲除，而宁善之写下的这份供词，就是韩旭用来铲除他们的武器。
没过多久，宁善之就洋洋洒洒地写下了数千文字，韩旭看得是心惊不已。
除了对付韩洛灵所用手段，其他大案小案，零零总总加起来至少过百，他们两人的罪行，简直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
而宁善之在这其中，起到了巨大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群人渣。”韩旭将一份供词收好，而另一份供词，被他随意地扔出，正好落在宁善之的脸上。
宁善之写完之后，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从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可以看出，死前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第125章 玄衣都统
对于宁善之的死，韩旭没有任何的同情。
在韩洛灵多次被刺杀的事件中，都有宁善之暗中操作的影子，所以即使太子不杀宁善之灭口，韩旭也是迟早有一天要除掉他。
离开天牢的时候，韩旭同样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从白依依那里下载的鬼影迷踪步，本就是擅长隐匿偷袭的身法，虽只有九品，但以韩旭的超凡之力催动，威力也不是寻常武者可以想象。
半个时辰之后，天牢里突然人声鼎沸，数百名全副武装的侍卫举着火把奔向最底层的监牢。
一时间，火把发出的亮光让这座冰冷黑暗的牢狱如同白昼般明亮。
宁善之的尸体就这样静静地倒在地上，除他之外，还有近二十名玄衣卫。
一个穿着玄衣卫官服的中年男子站在宁善之的尸体旁，手中拿着他亲手写下的罪证，仔细端详着。
这时，一位玄衣卫上前禀报：“禀都统，三位九品，十位八品，还有其余六位同僚，均被一击致命。”
“能不能看出凶徒所使功法？”
“这，并不清楚，看样子，凶徒似乎只是使用了单纯的灵力。”
这位手握罪证的，便是玄衣卫的一号人物，都统杨卓，听闻天牢出事之后，他立即亲自赶来。
听完手下汇报，杨卓皱了皱眉。
没有使用任何武技，单纯用灵力，就秒杀玄衣卫诸多高手，只有一种人能够做到。
超凡强者。
也只有超凡强者，才能在守卫森严的天牢之中来去自如。
“出手的究竟是谁？”杨卓暗自沉吟道，“吴极和黎正南都死了，太子派系应该没有可用的超凡强者。”
“难道是来自江湖？”
“金刀门门主？”杨卓的脑海中，很快浮现出林峰戴着面具的神秘身影。
想来想去，杨卓认为太子自己手中的力量，不可能完成刺杀宁善之的任务，也正是基于这个判断，所以杨卓才没有亲自守在这里。
三名九品，十名八品，超凡之下堪称无敌，就算是九品巅峰强者，也不可能做到一击秒杀。
只不过，杨卓有些看不透凶手的意图。
杀了宁善之，定是为了灭口，但为何又留下宁善之亲手写下的罪证，这本身就很矛盾。
如果真是金刀门门主所谓，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金刀门一直都是江湖势力，就算暗地里有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但也不会蠢到与朝堂作对。
金刀门能够一直在王城发展到今时今日的规模，就是因为他们安守本分，不该做的事情，绝不插手。
虽然门主换了，但根据玄衣卫一直以来的观察，新任的金刀门门主比前任王小虎更加本分，就连内部的派系斗争都还没能完全解决，更不可能糊涂到来天牢行刺。
江湖门派实力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和国家力量相提并论，若是金刀门做出触怒朝堂的举动，那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毁灭。
“来人，通知供奉院，请他们调查凶手消息。”杨卓吩咐下去，如果王城出现新的超凡，便是属于供奉院的管辖的范围。
他说完之后，立即有人出去安排。
“都回去吧。”
“都统，这份罪证怎么处理？”杨卓的一位亲信小心翼翼地问道，宁善之写下的这份罪证，太过触目惊心，牵涉太广，如果将上面涉及到的人全部捉拿归案，只怕不止是朝堂震动，整个天下，都要为之一震。
“回去之后鉴定笔记，如果确定是宁善之亲笔，便交给陛下处置。”
“可是。。。”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不要忘了，我们是玄衣卫，是陛下的用来监察天下的眼睛。”杨卓说道，“我们的任务，就是将事情的真相查出来，完完整整地告知陛下，至于该如何定夺，陛下自有圣断。”
“属下明白。”
“另外，查一查邢开在这件事情里有没有留下尾巴。”
“属下遵命。”
做完安排之后，杨卓带着一行玄衣卫离开天牢。
走出天牢大门，杨卓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王城的上空，笼罩着一片阴云。
宁善之的死讯很快就传了出去，当然，宁善之写下罪证的事情，暂时还无人知晓，当时天牢最底层早已被玄衣卫清场，并无外人看见。
司南和邢开还在民宅之中忐忑地等待消息，忽然听见手下来报。
“禀大人，事成。”
“好！”司南大喜，心里的一块巨石总算放下，心想花出去的银子总算不冤。
但邢开却眉头紧锁，说道：“你说宁善之会不会招了什么？”
“玄衣卫的审讯刑罚，可没几个人经受得住。”
司南说道：“这你放心，宁善之这人本相十分了解，他定是还抱着我们会救他出去的希望，所以，短时间内他还抗得住。”
“再说，如果他真的招供，以陛下的手段，你认为我们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
“希望如此。”邢开随意地答道。
他看着司南凯凯而谈，心里却泛起一股凉意。
如果他有朝一日和宁善之落到同样境地，想必太子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灭口吧。
这就是朝堂之上的残酷，只要你享受了无上权利，就必须接受这种残酷，只有利益，没有仁慈。
既然已经选择了队伍，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与此同时，东宫之中，太子却显得并不是那么焦虑。
东宫内外，都有玄衣卫守着，连一只苍蝇也休想进出，更别说往里面传递消息了。
所以，太子还不知道宁善之已经死了，更不可能知道，宁善之在死之前，给他留下了怎样一份大礼。
他之所以还能保持冷静，只是出于对司南、对邢开的信任。
都是同坐一条船的，他们几个人的命运早就紧紧联系在了一起，太子相信，凭司南和邢开两人配合，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如果司南找的不是金刀门，或许太子还真不会失望。
至于韩旭，事情办完了自然是回府去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呢。
莺莺被带回来之后，到现在还没醒，由青儿三人轮番照看着。
她被吴极的拳劲所震，只不过她没有韩旭那般可怕的实力，所以，莺莺是真的受了很重的伤。
第126章 剑气
当韩旭回到府上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莺莺的房间。
此时陪着莺莺的是青儿。
“少爷回来了。”青儿见到韩旭，流露出关切的眼神，她没问韩旭事情有没有办成，因为在青儿看来，韩旭亲自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韩旭问道：“莺莺的情况如何？”
青儿摇摇头，说道：“她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吴极的拳劲震碎了她全身经脉，还伤及了五脏六腑。”
“这么严重？”韩旭有些诧异，当时吴极出手很突然，他没来得及顾好莺莺，虽然帮她挡住了一部分力量，但莺莺的境界太低，哪怕仅仅是一点余波落在她身上，但也是超凡的力量，不是她所能抗衡。
“少爷，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莺莺很可能醒不过来。”青儿如实说道。
韩旭的神情有些凝重，青儿因为童年的遭遇，进入万花阁之后一直坚持修行医术，是指如今，造诣不浅。
如果连青儿都这么说，那莺莺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韩旭走到床边，抓起莺莺的手腕，一股灵力试探着延伸进去。
他发现莺莺体内的情况，的确和青儿所说一样，简直是满目疮痍。
可以说莺莺还能吊着一口气已经是奇迹了。
韩旭向莺莺体内注入一道柔和的灵力，之后，莺莺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一些。
青儿见状说道：“少爷，恕青儿直言，莺莺筋脉尽断，五脏六腑均有不同程度地损伤，这般伤势，已经不是仅仅用灵力就能医治的。”
“少爷输入的灵力，只能为莺莺续命，但却不能让她醒来。”
“还能不能治？”韩旭问道，他知道青儿的医术，不比皇宫里的御医差多少，如果青儿都没有办法，那其他人也不见得能行。
“理论上能治。”青儿说道。
“怎么说？”
“莺莺的伤并不复杂，主要是程度太重，寻常药石没有作用，甚至普通丹药也不行，但如果能找到对疗伤有奇效的天材地宝，就能做到起死回生。”
“只是这等天材地宝十分稀少，都是有价无市，可遇而不可求的。”青儿叹息道。
“莺莺的命还有多久？”
“如果少爷能为她输入灵力续命，还有十天。”
“十天吗。”韩旭替莺莺盖好被子，起身说道，“你和依依明天跟我出去找找。”
韩旭不信偌大的王城，还找不到点救命的天材地宝，这里可是大武皇朝最富庶的城池。
看完莺莺的情况，韩旭来到书房，唤来了霓裳。
“少爷，这就是那人留下的盒子。”霓裳将司南带来的盒子取出来，放在韩旭的书桌上。
霓裳有些疑惑地问道：“少爷，这盒子真值三百万两？”
在霓裳眼中，这就是一个普通盒子，只不过材质有些特殊而已。
她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什么特别。
但这不能说明霓裳的眼光不好，毕竟这盒子在司南手中很多年，司南也没研究出什么奥妙，要是他真看出什么，也不会舍得将其拿出来。
韩旭之所以让霓裳留下这个盒子，并不是因为他看出来盒子里面有什么东西，而是因为他发现这个盒子和当时存放千面的盒子是同样的材料。
上一次同样材料的盒子，开出了灵物千面，所以韩旭想着，这个盒子里，应该也有差不多等级的宝物吧。
只是这盒子上的禁制，超凡之下，是绝无可能打开的，所以他猜想司南是没办法打开，所以才甘愿拿出来。
“来，一起看看吧。”韩旭说完，一手按在了盒子上，掌心亮起璀璨的金光。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韩旭就没这么小心翼翼了。
佛门大金刚手印按下，一切禁制飞灰湮灭。
霓裳好奇地盯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很好奇这个盒子里有什么东西，竟然能让韩旭如此重视。
不过，不管是什么，韩旭能让她在这里看着，就说明韩旭对她是充分信任的，想到这里，霓裳心里升起一些小小的甜蜜。
眼看着韩旭伸手，揭开盖子。
下一刻，韩旭将盖子推开了一条缝。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从那缝隙之中，响起了铮铮剑吟之声，声音越来越嘹亮，犹如万剑齐鸣。
紧接着，无数剑气从里面飞射而出。
“小心！”韩旭一声大喝，同时身影转换，一跃来到霓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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