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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探案之九连环-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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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识来,不会出百年。你的这个祖上最多是爷爷辈吧?怎么才历三代,就窘迫至此了?”叫花子埋着头,一声不吭。达特库存心再激他一激,便再次发出冷笑:“我看这东西来路不明,十分奇怪。莫非是你抢来偷来的吧?”

    叫花子大骇,全身都哆嗦起来,劈手过来抢剪刀,嘴里道:“不、不是抢来偷来的。你……你不要便还给我。”达特库哪里肯还给他,一边与他推搡,一边道:“你这叫花子行迹忒可疑,说不定是杀人劫财的都未可知。我要留着这东西去报官府……”他一句话尚未说完,却见那叫花子容颜大变,瞋目裂眦,发了疯般地猛扑上来,一头把达特库撞倒在地。达特库原意是想吓他一吓,最好把人吓跑了就可以白得个宝贝,哪想到此人拼了命,眼看就要行凶,于是赶紧松了手,叫花子抢回剪刀,朝街口狂奔而去。

    达特库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地抚弄着被撞得生疼的胳膊,嘴里连连念叨:“好险!好险!碰上个疯子!”

    杨霖慌不择路地继续夺命而逃,到了十字路口来不及看清路况,便直往对街冲去,险乎乎就撞到一匹威风凛凛的漆黑大马上。只听这马“唏哩哩”一声嘶鸣,端的是反应敏锐,往后一仰,才算没有踩到杨霖的身上。马上之人却差点儿被掀翻在地,猛扯缰绳方才稳住身形。

    梅迎春拍了拍“墨风”的肚子,能感觉到它受惊不小,忍不住心疼地低声道:“真是找死,走路都不看一看,要不是碰上‘墨风’,一条命就没了。”身后的马车中有人在唤:“梅先生,怎么了?”梅迎春一听这柔婉的声音便觉心旷神怡,忙回头笑道:“阿珺姑娘,没什么事,一个叫花子乱走路,差点儿撞上。”

    沈珺松了口气,转回头,却看见身旁的何大娘掀起车帘,神情紧张地朝车外猛看,忙笑道:“何大娘,梅先生说没事。”她见何大娘依然目不转睛地朝外看,纳罕道:“大娘,你在看什么呢?”何大娘又看了一会儿,才放下车帘,略带悲戚地回答:“刚才眼花,好像看见了我的儿子。”沈珺忙问:“真的?那要不要让梅先生赶上去看看?”

    何大娘苦笑着摇头:“不会,不会是他。”沈珺体贴地扶住何大娘的胳膊,轻声道:“大娘,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我堂兄是当朝宰相狄大人的侍卫长,我会求他帮忙你寻找儿子,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说不定过不了几日,你们就能母子团聚。”何大娘神情恍惚地答道:“借阿珺姑娘吉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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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投亲 (3)



    第七章:投亲 (3)

    马车又前行不远,便徐徐停下了。沈珺撩起车帘探看,梅迎春来到车边解释道:“阿珺,天色不早,我们就先歇在这个客栈吧。只待安顿停当,我便去寻访狄府。”沈珺飞红着脸问:“不是立即去找我堂兄吗?”梅迎春笑道:“阿珺,咱们在洛阳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一时找不到狄府怎么办?再说就是找到了你堂兄,他也未必马上有地方安置咱们,还是先住下妥当。”沈珺低头不语了。

    梅迎春找的这家客栈倒是很清静,门脸不大,里面却别有丘壑,居然还是个亭台水榭一应俱全的院落。看不见什么住客,伙计打扮得像大户人家的家人,举止也十分得体。梅迎春将沈珺和何大娘安置在一个单独的小跨院内,便向伙计问明尚贤坊的位置,出门直奔狄府而去。

    时值傍晚,离暮鼓鸣响还有半个时辰不到,路上行人脚步匆匆,都在往家里赶。梅迎春惊喜地发现,尚贤坊位处洛阳城南部,与南市距离不远,走了没几个街口,他便来到了狄仁杰的府门之外。这还是他生平头一次来到大周朝最高官员的府邸前,三间五架的朱漆大门上悬挂着锃亮的铜兽门环,高达丈余的院墙一色粉白,果然是气派非凡,但又没有丝毫奢华铺张的感觉。尚贤坊的整个街坊,光狄府就占据了四分之一的面积,其余的地方住户寥落,街道肃静,与梅迎春一路上所看到的洛阳城繁华喧闹的景象迥然不同。他不由从心中暗暗感叹,这才是一国宰相的气势和威严。

    骑着“墨风”缓缓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落日收拾起最后的几束余晖,梅迎春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投射在身上的警惕目光,正在沉着而冷漠地观察着自己,随时准备迎击任何威胁。他不由从唇边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自己的形象有些特殊,引起关注很正常。只是梅迎春很清楚的知道,即使不是因为胡人的外貌,进入狄府周边的所有陌生人其实都逃不脱严密的监控,大周朝仅次于皇城的护卫级别,朝廷中最精干的侍卫团队之一,就在这里了吧。想到此,梅迎春的眼前掠过李元芳清瘦冷峻的面容,就在几个月之前,这里的一切便是由他来组织和实施的,而且延续了整整十年。他是如何取得这个位置的?他要做得怎么出色才能得到当朝宰相长达十年的信任?他又是如何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了这一切?短短两天的相处,这个李元芳就已经给梅迎春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是从来没有其他任何人达到过的。此刻,站在狄府高耸的院墙之外,梅迎春发现自己对李元芳愈加好奇了,他暗下决心,必须要花更多的功夫去彻底了解这个人。

    当然,梅迎春有足够的时间去落实自己的想法,不着急,而现在有更加紧急更加有意思的事情要做。他跳下“墨风”,下意识地理了理衣服,昂首挺胸地朝狄府门前走去。刚刚抬起手要敲击门环,边上的旁门“吱呀”地打开了,一个青衣家人探出头来,狐疑地打量着他。

    梅迎春捋了捋垂在肩上的发带,抱拳道:“这位家院,请问沈槐沈将军在府中吗?”话音刚落,那个家人的脑袋就缩了回去。梅迎春正在疑惑,一人从门里大步踏出,挺立在梅迎春面前。梅迎春立刻就知道了,这人就是沈槐,看来他在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实际上,沈槐已经在狄府门边等了整整三天了。沈珺的书信是在大约十天前到达的狄府,自那以后,沈槐便始终处于难以言说的焦躁之中。不安、悲痛和期盼,几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他的胸中翻涌,直把他弄得寝食难安。沈珺的信件写得很匆忙,只是简略地通报了沈庭放的死讯,以及要来洛阳投亲的计划,对沈庭放的死因没有多加解释。对于沈槐来说,沈庭放就这么死了,倒并不十分意外。患病多年是一个理由,另一个理由则不足为外人道,只有沈槐和沈珺彼此心照不宣而已。这另一个理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当然,中国人常说,死者为大,纵然他沈庭放有千万种罪责,死亡也可以给他的罪行画上个永恒的句号,但愿能就此一了百了吧。

    沈珺的书信中真正让沈槐倍感震惊的,是关于狄景辉和李元芳的内容。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两个远行西北边境的人,居然会阴差阳错地去到了他的家中,还亲眼目睹了沈庭放的死。沈槐不敢想象,他们是否会看出什么?又会因此而产生什么样的想法?沈槐并不担心狄景辉,但却从内心深处对李元芳感到敬畏,自从他来到狄仁杰身边以后,这种敬畏之感更加一天天地增强,已经渐渐成为由忌恨和羡慕相互交织的复杂情感。李元芳已从狄府的日常生活中消失了,新年以来也几乎不再被狄仁杰提起,但沈槐就是能够时时刻刻地感觉到他的存在,并且被他的影子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尽管如此,沈槐还是第一时间向狄仁杰报告了沈珺的来信,信中牵涉到狄景辉和李元芳的地方,他都一字不漏地对狄仁杰详细复述。狄仁杰听着也很惊诧,得知李元芳一行三人安然无恙地渡过黄河时,他亦难掩发自内心的欣慰之色。将始末原委都了解清楚后,狄仁杰很快便恢复了平常的冷静,他对沈槐的丧亲之痛适度地表达了同情,随后便许了他几天假期,让他尽快在尚贤坊内找个安静的小院落,用于安顿沈珺,还相当周到地派了狄春给他帮忙。沈珺的信上只写了动身的日期,沈槐大致计算他们就该在这几日到达洛阳,便从前天起就从早到晚候在狄府门边,哪里都不敢去,静待沈珺找上门来。

    于是沈槐就在这个正月“晦日”的傍晚,等到了梅迎春。关于梅迎春,沈珺也在书信中作了简单的介绍,语气中全是感激之情。所以当这两个男人在狄府门前见礼时,彼此并不感到陌生。报出姓名,相互寒暄后,两人飞快地观察着对方,并迅速在心中写下了初步的认识。沈槐为梅迎春的气度不凡而暗暗称奇,断定他的来历一定比沈珺所描述的要复杂得多。而梅迎春则像所有同时知道李元芳和沈槐的人一样,立即拿他们两人作了个比较:不论是外貌还是气质,相似之处都颇多,但又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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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投亲 (4)



    第七章:投亲 (4)

    在领着沈槐去客栈的途中,梅迎春不露痕迹地打量着沈槐身上精干华丽的将军服色,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漫长的除夕之夜,与李元芳、狄景辉在沈珺家中堂屋内饮酒谈话的场面,内心深处突然涌起强烈的感同身受之情,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他们并肩离开狄府后不久,狄春匆匆忙忙地来到狄仁杰的书房,报告了府门前发生的事情。狄仁杰长长地舒了口气,嘱咐狄春小心候着,不论沈将军有任何需要,都要尽心安排。狄春答应着退了出去,狄仁杰这才将十几天来反复在看的两封书信再次放到面前。这两封信都是在元宵节前后送来的,一封是老孙带回来的韩斌的信,而另一封信,连狄春都没见到过,那是李元芳写来的,并以加封急件的军报方式传递,直接送到了狄阁老的手中。

    因此沈槐并不知道,在他向狄仁杰陈述沈珺的来信时,年迈的宰相大人其实已经完完整整地了解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所以才能好整以暇地应对而不致表现得失态。为了写这封信,李元芳考虑了很长时间。离开沈珺家以后的第一个晚上,在寄宿的客栈中,他彻夜未眠,反反复复地斟酌,最后落到笔端的,全部是最精确和详尽的事实,不遗漏一点有用的信息,也不带上任何主观的感受,他的书信保持了一贯的风格,目的只有一个:让狄仁杰对即将到来的沈珺和梅迎春有预先的了解,从而能够做好充足的准备。无论如何,这是两个背景复杂的陌生人,对于狄仁杰来讲,就意味着某种危险。在信中,李元芳丝毫没有表现出自己对这两个人的好恶,极其冷静的描述甚至显得有些不通人情。只有狄仁杰熟悉李元芳的方式,并理解他的苦心:他不愿意以任何感**彩来影响到狄仁杰的判断。

    但是一名戍边途中的折冲校尉,怎么会有权利向当朝宰相传递绝密的加急军报呢?这也是只有狄仁杰才知道的秘密。在狄春给李元芳送行时带去的包裹中,有一份宰相手书的密令,据此,李元芳便可以利用沿途的驿站,向狄仁杰传递密信。狄仁杰这样做的确是承担了一定的风险的,如果被人察知,便有私相勾连的嫌疑,因此只可备万一之需。出行至今,李元芳第一次使用了这个手段,也是考虑再三的决定:他必须让自己的信件早于沈珺的信件到达狄仁杰的手中。

    坐在书案边,狄仁杰看着面前的这两封书信,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自从李元芳和狄景辉离开洛阳以后,他便一直在盼着他们的来信。盼了一个多月,一下子盼来了两封,可这是多么奇特的两封信啊。一封信的字迹歪歪扭扭不说,通篇别字破句,让狄仁杰读到眼晕,恨不得把那小孩儿揪到跟前来好好教导一番,而信的全部内容就是在向大人爷爷告状,控诉他那个不听话的哥哥。另一封信呢,则完全像是案情线索的通报,分明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却描述得好像与己无关,笔调从头至尾冷淡如冰。“还是不要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吧。”狄仁杰苦笑着想:“看来很有必要见一见沈珺,还有那个叫梅迎春的异族人。李元芳的直觉向来非常准确,以他对这两个人不同寻常的关注来看,他们的身上必然隐藏着某些极有价值,甚至危险的东西,需要大胆而谨慎地去把握。”

    梅迎春带着沈槐来到沈珺落脚的小跨院时,沈珺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在院中了。一路上为了不太过引人注目,沈珺没有身披重孝,但还是在何大娘的帮助下,置办了全身的白衣素服。此刻,她便通体洁白地站在小院中,发髻上除了一枝银钗之外,再无其它任何装饰,在灰暗的暮色中,越发显得凄楚哀伤。但是就在沈槐踏入院门的一刹那,她的眼中突然闪现出明媚的光华,双颊顿展娇艳,唇边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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