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按照战车的标准,每车载甲士三名,按左、中、右排列。左方甲士持弓,主射,是一车之首,称“甲首”;右方甲士执戈或矛,主击刺,并有为战车排除障碍之责称“参乘”;居中的是驾驭战车的御者,只随身佩带卫体兵器短剑。
孟贲作为偏将,说起来级别是不够配轺车的,不过此刻此地谁又能管得了他呢
陈室山暗暗叹了口气,昨天晚上林应茂气冲冲地回来质问自己是否怀有大司马密诏,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本以为以林应茂的智商是猜不到的,现在又平添波折。
第四十九章 巡查辖区
事情不难猜测,林应茂的质问肯定与眼前这位孟将军有关系。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心知肚明,相互配合应付过这段差事变好了。陈室山已经对孟贲这人的能力不感到怀疑,更担心的是此人的野心是否能被大司马掌控。
“启禀将军,前方有车队堵路,看样子是起了争执。我部约半柱香后到达。”侦骑飞马来报。
“咦”孟贲皱了皱眉头,说道:“传令,先锋加快速度,整备武器。”
“诺”身侧传令官挥动令旗。其实孟贲只用在心里将想法通过精神力传递给寄生种们就可以了,不过有外人在还需要可以掩饰。而且,孟贲将这当做底牌,关键时刻翻盘用。
“将军有令前锋速行,违令者斩落伍者斩喧哗者斩”燕骠得令,暴喝道。
三个斩字出口,炎热的天气瞬间冰冷了下来。燕骠的先锋营大多是健卒,里面甲士也是最多的,可是行进了一个早上队伍也渐渐疲惫了。甲士尚可坚持,郡兵们却有些吃不消了,灼热的兵器烫手,沉重的护甲压身,脚步是越来越沉。
“落伍者,斩”燕骠杀气腾腾,寒光一闪,一个郡兵人头被砍掉,临死前还透露着不可思议。“驰刑兵,听令亮剑”燕骠拍马在队伍的前后方来回巡视。
身后有驰刑兵挥剑,旁边有营主巡视。郡兵纷纷低头加快了脚步,哪怕喉咙冒烟也不敢停下来。血淋淋的人头诉说着军法的严肃性。
燕骠把人头挂在了营旗下,如蛮荒般行径震慑着郡兵们,促使着他们从农夫向战士转变。
陈室山站在轺车上看着直摇头,说道:“孟将军不怕引起哗变呼须知军律虽严,却仅限于战时。孟将军对士卒如此严酷,只怕军心难服”陈室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在他眼里这些士卒都已经称得上是合格的战兵,其中许多甲士可称精锐。孟贲行此酷法练军,实在是有些过了,遍观诸侯,无有用此法能胜者。
“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谷郡百年无战,此地虽贫瘠,却安逸。养成的惰性非酷法所能消除。我仅有八百老卒,尚不足三层。若是补满兵额,战斗力就会急速下滑。”孟贲看着燕骠施行军法,内心是赞同的。
“可是士卒愤恨导致的营啸之事屡有发生。为将者当智,信,仁,勇。你这不是正道。”陈室山看着眼前的一幕直摇头。
孟贲奇怪地转过头,看着陈室山说道:“我以为你身为大司马的护卫营主应该知道此中道理。看样子,你不曾真正经历过血战吧。嗯,身上血腥味不重,杀的应该是杀过些蟊贼山匪吧。”
陈室山一听勃然变色,他确实是没有跟随大司马血战,但这也只是因为大环境所致。他相信如果有机会,他也能建功立业,而不只是担任区区护卫营主。没有参加过战争一直也是陈室山心中难以释怀的地方,如今被孟贲叫破,陈室山的脸色颇为不好看,沉声说道:“这与参加血战有何关系,须知兵书上如此说。”
“尽信书不如无书,我现在倒是知道为什么把你派来了。”孟贲挑起眉毛,若有所思地说道,当下又说道:“为将者,智信仁勇是必须的,但你还少了一个“严”字。有一点你要记住,要让士卒畏惧你的军法超过爱惜自己的生命。此一言为霸军之法,可速成铁军。唯有宽柔相济方能成此法,运用之妙全在一心。而且你现在观我行径甚为残酷,可你又如何知道真正的大战又是何等模样。”孟贲沉思良久,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至于陈室山是否能够领会,就全凭缘分了。
最后孟贲总结了一句。
“卒未亲附而罚之,则不服,不服则难用也;卒已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也。”
孟贲自己没有学过兵法,通过普罗米修斯的传授再加上自己亲身经历的百余场大战,从而形成了具有自己独特风格的带兵方法。此法一句话可概括,不动如山,侵略如火。这是普罗米修斯提到的,孟贲心里很喜欢。
此练兵法当世仅有孟贲一人能使,盖因不是任何人都有一支完全忠心自己的部队。骨干才是铁军的根本。
“谢将军传我兵法”陈室山肃然整衣,大礼参拜,心中虽然不认同对方的观点,但是这种胸襟是很值得钦佩的。当今之世,兵法为将门传承重宝,一言一句也绝难获得。
黄沙被行进的队伍席卷,尘土飞扬。数百士卒从沙尘中向前急匆匆赶路,凡是挡路的流民商队都纷纷闪避,个个面如土色,双股战战兢兢。
这数百士卒虽然风尘仆仆,一脸的疲惫,可是个个杀气盈天。一杆前锋大旗随风轻展,人如龙,马如虎,谷郡从未见过如此雄壮的队伍。
燕骠领着先锋营先赶到了,只见两个车队堵在一起,其中一个车队人数较多,将另一个车队包围住了。人数多达百人,乱乱哄哄的,圈子中间不住有人叫好,也有惨叫声传来。
“展开”燕骠发令,自己当先冲上前去,喝道:“前方何人速速闪开,大军将至马上让开”
那在最外围的车队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围成一团,马车向外成车墙挡住燕骠的先锋营。其中车队中有人喝道:“区区百人妄称大军,岂不是笑死人。我们这里也有大军,你敢动手试一试”说完,车队中哄堂大笑。
燕骠看到车队内有强弓在内,谨慎的停了下来,冷笑了两声。
“全军休整,准备迎战”燕骠下令。大战之前为了恢复体力,一般都会休整片刻,这时候兵甲不离身,只是单手食用随身军粮,喝行军水囊中的水。军粮是炒熟的米粉,水仅有三口。食用三成饱后,既能补充体力,也能用饥渴来刺激士气。
“诺”在材官的指挥下,食用军粮是一个伍一个伍进行的。
对面的车队被震慑住了,过了片刻才有一个人出来,到达军阵前。
第五十章 中行氏安庆商队
“来者何人”燕骠策马向前,一举手中长剑。所有士卒停下用餐,握紧兵器,左脚向前。
“呼喝”数百人齐齐向前。
“在下有事寻主官莫要动武”来人嘴里大声喊道,是个中年人,身穿锦袍,双手背在身后,神态倨傲。
两旁士卒分开,燕骠走到近前,一挥马鞭,喝道:“我乃沮阳屯田军先锋营主,尔乃何人,敢阻拦大军去路”
“在下是中行氏的安庆商队的管事,魏雕,见过营主。”魏雕皱着眉头看到大旗下挂着的几颗人头,胃里反酸,可也正是因为前锋营的彪悍让魏雕收起了傲慢。
“中行氏”燕骠楞了一下,问道:“可是魏国中行氏”
“正是中行氏在此地碰见宿怨,还请营主行一个方便。事后有大礼送上犒劳营内的众位兄弟。”魏雕拱拱手,说道。
燕骠大感棘手,众所周知,中行氏的安庆商队是魏国的国商,假借使节名义私贩货物,躲避赋税。每到一地都倾销货物,所获甚丰。安庆商队走的都是弱小贫瘠之国,众国君都敢怒不敢言。
现在安庆商队背后是魏国国君胞弟公子魏昂,公子昂此人少聪慧,初成武士便游离各国,是魏国最年轻的上将军,封号万人敌武士。受到魏国君惠侯喜爱,慢慢养成了骄纵贪婪的性格。
燕骠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孟贲将信息传了过来。寄生者与寄生种的沟通是单向的,孟贲主动发信息过来,肯定是借燕骠的五官将事情了解了。
片刻后,燕骠看着魏雕,说道:“不知是与何人冲突如果是我秦人,我部便不能坐视不管,尔等皆已犯下死罪”
“非是秦人。”魏雕赶忙挥手说道,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此车队乃是一队信奉异邦神灵的巫女,我魏国公子昂与其有旧怨,今日遇见当捉其回国,听候公子发落”
与此同时,孟贲眉头紧锁,陈室山赶紧问道:“是否有什么事情”
孟贲回答道:“无事。”心中暗暗盘算了一下,又将与出云阿国见面了,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燕骠停顿了一下,对魏雕说道:“尔等恩怨我不清楚,一切还要等我家将军前来决断,尔等车队分列道路两旁,让开主路”
“这恐怕不合适吧”魏雕感到为难,眼见得还有片刻都拿下那群女人了,突然横生变故。不过听燕骠的话中后面还有大队人马前来,领兵还是将军。便不想发生冲突。当下又躬身一礼,说道:“不知是哪位将军领兵”
“新任屯田偏将孟贲,孟将军”燕骠说道。
魏雕将心放下,偏将大多是影武士,只要没有出仕,那便有商量。而且未尝不能为自家主上招揽。自家车队中也有一位武号瘦虎的影武士护卫,两下谈不拢交战起来,己方也不吃亏。
魏雕考虑了一下,转身回到车队中商量起来。安庆商队的护卫影武士,刘本,长得瘦高瘦高的,此刻脸上一道鞭子的痕迹显得气急败坏,显然是吃了大亏。
“怎么样,刘统领”魏雕担心地看着刘本。
刘本倒抽了一口凉气,苦笑道:“还以为碰上的是软骨头,没想到碰了个硬钉子。这群娘们儿却实厉害。本想拍马屁却拍到马蹄上,想来也是公子都对付不了的人,怎么能是咱们这群虾米能解决的。幸好这只人马出现,否则还真么有办法下台。若是污了中行氏的牌子,咱们万死难赎己罪。”
魏雕长吁了一口气,也感到后怕。
在魏雕地指挥下,自家的车队陆陆续续地来到路的北面。而出云阿国的车队也到了南边,出云阿国一直没有露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从西边的大道上,烟尘滚滚,兵戈铁马声响彻云霄。两个车队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那里。
首先是十几名斥候策马扬鞭,速度极快,到了近前其中一人勒马停在了燕骠面前。其余斥候四散开,瞬间消失了影子。
这几下动作,让见惯了大魏强兵的魏雕也是佩服不已,对孟贲也产生了些好奇。
出云阿国的车队上莺莺燕燕的美女跳下了车子,捂着嘴翘首观望。
随后,从烟尘中一队队士卒走了出来,高矮不一,不如前锋营士卒健壮可也有着一股子悍气。
这群士卒得了吩咐,知道自家将军的相好女人在那里被围了。人人义愤填膺,都使出十二分的精神好扬扬威风。
区区两千多人列队前行,硬是营造出万人军马的气势。
刘本咽了口唾沫,对魏雕说道:“幸好你明智,不过此地乃是谷郡,如何有秦国本部强兵在此莫非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魏雕皱着眉头,说道:“机密军务当低调行进,如何大张旗鼓的。我猜这是新任屯田偏将在展示威风。不过,一个屯田所要这般虎狼做什么。谷郡也非富硕之地。奇哉”
一杆中军大旗被举了出来,随后又是十几面将旗,将旗上写一个大大的“孟”。
中军大旗下轺车上站着一员高大猛将,身旁护卫士卒均是全身披挂重甲,左手持重盾,右手举长槊。不是甲士便是甲兵。
如此精锐重甲兵,非是寻常军伍能佩戴起的。
这场面,将两个车队的人都看呆了,出云祠的姑娘们挥舞着手巾尖叫着。
听到这声音,所有士卒的胸口挺得高高的,眼睛通红的瞄着那一抹抹雪白。
孟贲将手中乘风万里伏高高举起。
传令官喝道:“立”
“唰”全军止步。
“战”孟贲喝道。
“战战战战战”众士卒举起兵器喝道。
此声如虎咆山林,响彻云霄
燕骠单膝跪地,大礼参拜下去:“卑职恭迎将军”
孟贲让燕骠起了身,传令官挥动大旗,战鼓轰隆,响了起来。
魏雕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听出鼓声中的节奏,当即脸色大变,对身边人说道:“所有人赶紧放下兵器,蹲在地上”看到身边有人没反应过来,就一脚踢在那人屁股上,喝骂道:“不行要命了这是震威鼓三通鼓响,不降者屠”
第五十一章 杀人放火金腰带
刘本虽然是武士,见此情景也没有半点犹豫,撇掉腰中兵器,蹲在地上,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