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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孟贲眼珠一转,说道:“在下倪日奔”
“倪日奔”燕飞儿重复了一遍,轻轻一动,刺痛涌进脑中,才想起刚刚发生一幕幕。当下,疯狂地用脚踢向孟贲。然后转头扑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孟贲诡异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仿佛是因为孟贲的离开,帐篷中的哭声越发犀利惨烈,惊天动地。
慕容雪虎斜靠在一棵老树旁,身体的精气神都仿佛消失了,听着那一声声凄厉都哭喊。他的心灵也沉入了无尽的深渊,导致孟贲已经走近了还没有注意到。
“看样子我手下人收拾的不错。”孟贲笑道,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表情。前有车英,后有这个不知名的武士。
慕容雪虎抬起手,又无力地放了下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之人,说起来不知是该恨,还是应该感激。心爱的女人与珍贵的生命哪一个更重要
“你打算以后怎么样与君女扯上关系,就是与燕国扯上关系。你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慕容雪虎念念不忘复国,而且事已至此,不如将眼前之人收归己用。
影武士的价值不言而喻,燕国在上层战力上缺失太多了。
孟贲拍了拍慕容雪虎的肩膀,说道:“还是管好你们自己吧,燕国复国长路漫漫,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慕容雪虎又沉沉的靠了下来,疲惫地说道:“天下事不去做永远不知道容易不容易。”心心相惜之意油然而生,可是夺妻之仇犹如蚂蚁啃食心脏般漫长而痛苦。只怕两人再见面必回分个死活。
孟贲已经将慕容雪虎的威胁性降低了。经过一场大战后,命格显化。汽运急速的损耗,已经迫使其由千人敌变为了百人敌。
百人敌的命格是不足以对孟贲产生威压的。
“有缘再见吧”孟贲跨上战马,一勒马首向西方而去。手中攥着一支黄金发簪,发簪是黄金打造,呈飞凤状。
初次见到燕飞儿手拿的发簪时,孟贲就觉得眼熟。
很快记得当年攻打南蛮时,这是自己亲手缴获的战利品之一,最后被燕侯以十倍价格换走。有人私下告诉他,这发簪时燕侯亡妻心爱之物,平日里贴身私藏。之前大合战不幸遗失,今日物归原主。
孟贲记得自己当时心痛不已,早知道多提出两项条件,相比对方也会答应的。
燕侯之物出现在那女子身上,想必此女必定身份显赫,不妨放长线钓大鱼。白白丢掉一颗要到手的谷神铭文,他肯定要从其他方面弥补回来,今日一场欢愉先当利息,来日再做计较。
“哗啦”燕飞儿神情憔悴地走了出来,脸似寒霜,神兵玉柄龙拎在手上。见到慕容雪虎侯,茫然愧疚中还带着一丝怨恨。
若是你够强,我且能为救你受尽屈辱心中的这个想法一闪而逝,将燕飞儿自己也吓了一跳。
慕容雪虎看得真切,心中默然,强行挣扎地单膝跪地,低声说道:“末将护主不利,还望主上惩罚。”自此上下一分,心底那一抹爱慕就此烟消云散。
燕飞儿想要去搀扶,却发现自己一步也动不了,下身的刺痛告诉自己,失去的永远也回不来了。她与慕容雪虎之间,一道无形的悬崖深深将彼此分开。
“慕容将军请起以后国事繁重,尚需将军出力,此次遇险,全是飞儿一意孤行所致,与将军无关。”声音轻轻柔柔,在慕容雪虎听来却带着无尽的疏远。
燕飞儿整理了一下衣物,皱着眉头。目前情况很难说得上好,慕容雪虎一身伤,自己也算半个伤员。马匹行囊一个也无,竟是寸步难行。
“哒哒”两匹战马飞奔而来,从上面跳下两个身着布衣之人。一看就是是雄健有力的战士。
“倪大”
“倪二”
“见过夫人”两人翻身下马,齐声说道。
“是倪日奔让你们来的”燕飞儿心头一动,喝道:“你们回去,马匹留下告诉你家主人,来日我当取其人头。”
口是心非慕容雪虎心中腹诽道。
“主人临行前交代,以后我二人将跟在夫人身后,保护夫人、”倪大拱手说道。
“保护我看是监视吧”燕飞儿一提裙角,翻身上马,胯下刺痛险些让她栽倒下来。疼得她眼前发黑,心中恨意大升。
“说起监视倒过了主人只是为了夫人名节着想,派我二人随时保护,以防被有心人趁虚而入。”倪大斜着眼睛撇了一眼正在苦笑的慕容雪虎。
“去死吧”燕飞儿不顾礼节,歇斯底里地喊道。
“诺”倪大应下来,腰中佩剑寒光一闪,喉管喷出热血,洒在燕飞儿马前。
倪大的自刎让燕飞儿目瞪口呆,看到倪二也拔出剑来,急忙喝道:“助手快住手你们都是一群疯子”
“诺”倪二将配剑收回鞘内,牵住燕飞儿的马首。
燕飞儿木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问道:“这么做值得吗如此勇士当死于战场,不该死于我的一句话。”
“为夫人死如为主上而死,吾等为之荣耀。”倪二脸色肃穆,异样的狂热浮现在脸上。
区区一旅帅就如此可怕,那凶名远波的孟贲本人又该是何等人物。燕飞儿痴痴地想道。
“主上莫要想那么多,如此死士想了也就区区几人。看起来那人对主上颇为在意啊。”慕容雪虎挣扎地爬上马背,说道。
“走”三人越行越远。
第九十章 执行命令的车衣
夕阳刚刚落山,五十余平西军甲士上了路。囚车中装着原步兵营主王理,原弓营营主王华,由兵。最后一辆囚车中装着子岸。几个人不是武士就是武者,所以甲士不敢怠慢,临行前都给服用了麻药。
上了官路一直到庸关需要十日路程,这十日也是最安全的。孟贲如今威震谷郡,平西军军旗一展,宵小退避。
车英是硬着头皮接这个差事的,等答应下来又后悔了,心中着实不愿意去求孟贲,以防对方看清了自己。以他的身份只要正式出仕,从文至少也是下大夫,从武至少也是偏将军。碰上年少时的心上人导致一步步深陷在平西军这个泥沼中,可谓是时也,命也。
在车英的心里始终难以放下当时那一抹大红色的少女翩翩起舞的景象,有些人见一面,误了终身。
十年过去了,少女的面貌丝毫未变,而当时流着鼻涕的小男孩却长大成人。本想从此不得再见,却不料在谷郡重逢。为此回绝了家族的征召也在所不惜。
“前面的小树林休息一下,然后趁着夜色接着赶路。”车英一指远处说道。现在已经离庸关很近了,夜晚赶路既能避过烈日烧灼又能加快速度。今夜就能到庸关下。
押运车队的到来打破了林中的寂静,“扑腾腾”一群雀鸟从树林中惊飞了出去。
车英一挥手,上前喝道:“前方何人在此鬼鬼祟祟的,赶紧出来”
林中安安静静。
车英冷冷地看了片刻,喝道:“继续前进,不在此处停留。全体戒备”
“诺”随行的都是孟贲的亲卫寄生种甲士,服从性极强。
重重的盾牌护在囚车上,将车中人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车队越走越远,不大一会儿,林中一群士卒涌了出来,衣着打扮也是秦卒模样。领头之人是个年轻人,国字脸,剑眉虎目,眼眸深邃如海,让人看不透虚实。粗狂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冷静,隐忍的心。此人是谷郡郡司马王翦。
王翦率领王氏家兵五百埋伏在此一天。按照囚车行程该到夜里经过,没想到车英急于赶路,提前一个时辰到了。此时夕阳西下,却没有落山。
被车英叫破行迹后,王翦没有选择立刻动手,而是等待下来。
“将军,刚刚为何不动手,若是进了庸关就不得了了。可恨那押运官每到一地就播放留影石。害得我等兄弟跟在屁股后面收拾”说话的也是王氏族人,护卫武者。
“你不懂,那押运官绝非常人。现在细想下来才发觉我放鸟的计划有一个巨大破绽。”王翦望着远方,若有所思道。
“将军计划可谓天衣无缝。想到了倦鸟归林,我等就制备下的许多鸟儿关在笼内,蒙上黑布。等车队到了才放出去。如何有了破绽”护卫武者不解地问道。
“倦鸟归林,鸟在林中。如何队伍没有入林,而飞鸟四起”王翦摇摇头。
“属下思虑不周,望将军赎罪”
“与你无关时机确实不好把握,不怪你。孟将军麾下多奇才,可惜是我王氏之敌。”王翦悠悠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发出信号,令庸关之人准备好。今天晚上就彻底解决吧。五十名甲士,换成谁也该心疼一阵子。”
可惜,孟贲没有心疼,正在开心的在秦卒中寻找合适的寄生种。这些余下的老秦士卒多是壮年,家中多有习武入伍的传统,寄生成功后都能隐隐能触摸到武者的境界。数万士卒基数大,孟贲将寄生种数量尽数补齐。太史腾还被囚禁着,无人敢来阻止。
孟贲好好安慰了一下原牛氏二族老,曾经的牛二叔,现在的大族老。牛大虎被牛郎亲手砍下脑袋悬挂在门梁上,牛大虎一脉尽数诛杀,唯独跑了牛立群,不知所踪。
天色将暗,孟贲回到大帐,搂过丰盈美妇和娇媚少女呼呼大睡。远在庸关外的车英却是心急如焚。
庸关是秦地边户之一,强兵劲旅塞满了关内。原本打着旗号的车英一行人站在庸关前叫了半天,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答应。
这绝对不正常车英心中一紧,他之前来过庸关,通晓秦律。知道半夜是不会开城门的。可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有紧急军情到,守城令不得阻拦,需在士卒护卫下马上用吊车将城下之人吊上。再验明真伪。
车英手中有平西将军出具的紧急军情的令文,手续合理合法,不怕人查验。可如今的情况是压根没有人出来查验。
一个甲士自告奋勇褪去甲胄,攀爬上去,才到一半,只见关上灯火通明。一列列全副武装的秦兵出现在城墙上。
“有贼人夜袭城墙放箭”守城将领暴喝道。
“嗖嗖”箭矢如闪电般射下,黑暗之中也看不见有多少。只听得密集如雨点般下落的声音。
首先惨死的是爬在一半的甲士,身上被利箭洞穿跌落城下。
“不好中计了防御”车英喝道,脸上却不慌乱。他选定的位置恰好在城墙箭矢所能射到的极限外。所以任凭城上箭如雨下,也难伤他分毫。
“我乃大秦平西军特使兼押运官,有紧急军情急需入关”车英朗声喝道,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响亮。可是城上的守城令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箭矢越发急促起来。
看样子有人是不想让自己入关了
车英说道:“急速按原路回转”可命令下了后,五十名甲士不仅不回转,反而点起了火把。五十个火把照的如同白昼般,大大的平西军军旗在夜风中抖动飘扬。城墙上的箭矢稀松起来。
五十名甲士压着不知所措的车英,推着囚车一直向庸关开近。有一个嗓门最大的甲士,不停挥动军旗,喝道:“我等为平西军士卒,有紧急军情上报”声音之大,几乎震聋了车英的耳朵。
车英此时早已身不由己,身前身后被四五个甲士簇拥着,下巴被拧了下来,出不得声音。车英心中一下就明白过来,自己只怕当了某人的棋子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自己死在关外,子车氏必定与由余氏,王氏开战。而孟贲就可借势脱身。
第九十一章 一箭双雕
时机把握得妙绝巅峰,将王氏,由余氏的反应也一一算在内。真是可怕的是,自己一路上车马行程全部随意而定,今日夜间到达关外也是不得已为之。可孟贲却连这个也算计到了真是可怖啊
其实,车英是自己想多了,孟贲也是临时传音过去吩咐寄生种去这样做的。纯属是一时起意,跟城上秦卒较真,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敢射杀自家袍泽。
城上传来守城令的打骂声,紧接着,弓弦拉动的声音越来越频繁。身旁的甲士越来越少,中箭的甲士越来越多,可是依然不紧不慢的向前移动着。任由对方将自己当成活靶子。
车英看得毛骨悚然,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嗖一根箭矢就贴着裤裆擦了过去。
“吱嘎吱嘎”庸关大闸开启了三分之一,从里面出来的不是欢迎的队伍,而是挥动着斩马剑的骑士。
挥动军旗的甲士被射中面门,停止了叫喊,军旗也滑落在地。车英刚准备举手示意,就感觉后心一丝冰凉。
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胸膛,同时也刺穿了心脏。那箭矢的一端正握在一名平西军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