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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孟贲痛饮了一坛烈酒,一大碗鹿血,欢战了一宿。燕飞儿则狂怒地打碎了无数盆盆罐罐,珍贵器皿。
时间一直拖延到九月底,燕国的攻势开始不顺利,即便是收回了故土,可并不是所有燕人都想回到燕国治下。既得利益者与固有利益者发生冲突时,除非有一方愿意让出部分利益,否则争斗就不可避免。
由于战争爆发,黔首无暇耕种,燕国秋收在即,产粮看起来并不理想。各地骚乱也不可避免地蔓延开了。等燕飞儿发觉时,叛乱者的数量如同春天的野草般疯涨。
杀
燕飞儿的命令简洁而有效。叛乱者的背后并没有支持者,所以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叛乱很快就被平息了。数千人被斩杀,也给了燕飞儿整合各方面利益的契机。可这样并不是燕飞儿心中所愿意见到的,这一段珍贵的时间留给秦国平西军,想一想就会让人感到恼怒。
可实际上,孟贲比任何人都心焦,他可清晰记得蚩尤十月祭祀的时刻。所以与燕国的战争绝对不能超过十月这个期限,他可以容忍战争的失败,却绝对不能容忍失去普罗米修斯。
出乎天下所有人预料的是孟贲在没有受虎符兵权的情况下,仅凭半块虎符就调动了全部军队。在九月低整军备战,以萧氏叛逆为借口,对其单方面宣战。
九月二十九日,平西军大营,气氛凝重,领命出征的各营开始清理物资,换修兵甲。辎重粮草早已准备妥当,就是骡马不足,运送不便。
燕骠躺在床上睡不着,不时听见军帐外脚步走动,战马嘶鸣声。索性爬起来,穿好黑色战袍,套上鱼鳞甲。九月的夜晚已经有了一丝凉意,索性外面又穿上一件披风,带上佩剑,夹着头盔走出军帐。
燕骠麾下三个骑兵营,共有战马三千,是整个谷郡所能收集到的全部战马,为此孟贲不惜破家无数,令豪族咬牙切齿又不得不乖乖奉上宝马良驹。
“见过旅帅”一个正在给马匹梳理毛发的骑兵扔掉毛刷站了起来。
燕骠拍了拍骑兵的肩膀,说道:“马需要休息,人也需要。喂完夜草就早早睡吧。”说完,替骑兵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战袍。
骑兵羞涩地笑了笑,说道:“第一次大战,总有些紧张。”
“我跟你一样,当年第一次上战场,两条腿都不会走路了。”燕骠笑了笑。心中感叹,这一场大战下来,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此人。却不得不宽慰道:“燕国均是农夫组成的弱兵,只要发挥出平日正常的训练水平,就足以击溃他们。”
“口令”一队士卒将燕骠拦住。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燕骠急忙回道:“虎胆回令”
“龙威”领头之人,将灯笼一挑,笑道:“原来是你。”
原来燕骠无意中正好与巡夜的牛郎撞在了一起。
“老燕,你不会害怕得睡不着了吧”牛郎打趣道。
“你还不是一样,堂堂前锋军旅帅亲自领兵巡夜,我不信前锋军没有营主了。”燕骠不甘示弱,反击道。
牛郎哈哈一笑,说道:“我前锋军儿郎能吃能睡,明日主要是山地行军,待养足精神,就要靠他们大显身手了。多亏你留下的好底子。”
“你知道就好”燕骠没有好气地说道。两人说笑了一阵子,就各自散开了。
三十日,晴。
早晨刚蒙蒙亮,军帐内的士卒就被长官叫醒,穿戴好战袍,披上战甲,从各伍长处领取了兵器。
喧嚣吵闹中开始集结,伙房端上极其丰盛的早饭。
寄生种甲士们默不作声,吃的津津有味,尽可能的多吃。反观秦卒大多数吃得味如嚼蜡,有极少数甚至边吃边流泪。像这种人一般被伍长就收拾了,军队最见不得眼泪。
吃过饭,各营回转休息,静待聚将鼓声响起。喧闹的营盘慢慢变得安静起来。
辰时。
中军大帐内,静坐调息中的孟贲缓缓张开眼睛,久违的激荡刺激着心田。多少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独领一军,征战沙场。
我,孟贲,不再是一个受人指挥的士卒。也是一个手下有千军万马的将军了
“聚将鼓”声如虎吼,热血激荡。
轰轰轰轰轰轰震天动地的鼓声响起。
三通鼓过后,未到者,无论官职,无论地位,斩
终于听到了聚将鼓声,士卒们原本焦急的心情反而平复了下来。
第九十八章 拦路
平西军军纪严酷,所有士卒都是列好队,跑步行进。行进中由各营营主点齐数目,这些核查士卒,在第二通鼓完毕前完成。
孟贲站在点将台上,凝神看着各级军将领兵入场。
护卫营仗着地位优势最先入场位于正中央。紧接着,是骑兵列队站在左侧,最后才是前锋,轻兵等。
前锋,骑兵,辎重,护卫,弓弩,轻兵。按照阵势排列成四方行。每一个方阵中都有战鼓,指挥,传令等兵站立在各自队伍的中央。
晨风吹动中,一杆中军大旗猎猎作响,如黑龙般不断翻腾咆哮。
人数过万,无边无际。黑压压的士卒在第三通鼓响后没有一个敢发出声音。就连战马也被勒紧嚼头。
一股漫无边际的杀气开始汇聚,空气中也若有若无的出现了一丝血腥气。有战马不安的踩动着马蹄,赶紧被主人安抚住。
太史腾是久经战场的,虽然被分到统领轻兵,可在如此场合下,还是感觉热血涌上心头,双手微微颤抖。
看了看身旁的传令官,早已是面红耳赤,起伏不定的胸膛显示着主人此刻的心情。
“咚咚”激烈奔放的小鼓中,孟贲站了起来,身穿黑色战甲,身披朱红色大袄,迈步出现在点将台的最前沿。
随着魔神般高大的身影出现,山崩海啸的呼啸声轰然而起:“万胜万胜”
三万人共同发出声音,有一种绝强的力量,使身在最前方的孟贲有一种天下在手的错觉。一声令下,万人效命。
位于阵中老秦将门子弟最是震撼,纷纷色变,那耳边宛如炸雷的声响让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跟着喊了起来。在集体中,个人的意志力是很微弱的,即便是太史腾这个万人敌也不例外。也被孟贲如此威势所震慑,原本还在担心战事不利,此刻也将心放进了肚子里。有此强兵,天下足以横行一时。
“牛郎,你率前锋先行出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孟贲取出一支青铜令箭,手中武气爆闪。青铜令箭直刺而出。
“诺”在令牌的呼啸声中,牛郎应喝道,顺势抄起,单膝下跪。
“燕骠,你率弓骑三千,出沮阳走涿鹿,于后天正午前于赤城回合。许你特令,凡阻拦者格杀勿论”
“诺”燕骠右拳砸胸,胸铠咣咣作响。
“其余各将,随我中军前行。”孟贲说完,腰中乘风万里伏一指南方,黑色龙牙斩划破天际。发出嘶鸣声,直入云霄。
“大军开拔吾等前方,绝无敌手”孟贲灵慧魄神通虎胆龙威展开,众军心中战意沸腾到极点。
“万胜万胜”所有人无论是将官还是士卒,都扯开嗓子吼道。
滚滚如大江决堤,大军轰然而动。
营门外,三百甲士由许锦儿率领着远远观瞧,一个小小马车就藏在其中。美妇在马车中暗暗祷告,务求男人平安归来。
许锦儿眼睛精光四色,随即气呼呼地带领甲士回转沮阳。心中对孟贲不停地叫骂。孟贲由于不放心王玉婵自己一个人在沮阳,所以调集了三百甲士看住她。
沿着沮阳管道,王翦早已等候多时。
就见远处烟尘滚滚,大军行进,气势逼人。尽显彪悍之气。
王翦心中一动,暗自赞许。正午时分正是太阳高照之时,可这些士卒身披甲胄,军容肃穆,整整齐齐的踏步之声伴随着军鼓而来。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黑压压的士卒与漫天席卷的黑色大旗。
堂堂正正一国之师
王翦身后也有万人军伍,却被区区五千前锋军震慑住。孟贲的平西军凶名远波,郡兵不敢怠慢,没有得到上官的命令,可却都将精神绷得紧紧的。
牛郎皱着眉头,有心与对方接触,可又担心误了将军的事情。四下看了看便急令传令官回转禀报。
轺车前来,前面四匹战马拉着,身后中军纛旗随着热浪翻动,战意四溢。
驾车甲士勒住缰绳,孟贲问道:“不知郡司马此来何事,何故阻我道路”说真的,眼前这个年轻人面容俊朗,英姿勃发,似乎天生就带着一股自信。在出众的外貌下隐隐流露出如噬人猛兽般的强悍气质。这是与孟贲相似的气质,让其格外厌恶。
“将军练得好兵末将佩服,只是不知将军此番行军可有兵马司指令”王翦收回艳羡的目光,手中马鞭指向平西军。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孟贲目光森然,手下士卒隐隐中将王翦给半围住。
王翦手下郡兵也不甘示弱,一灰一黑两种颜色的军队开始了对峙。
王翦拱拱手说道:“平西将军等同中大夫,位高权重,可也不能肆意妄为。秦国自有法度,大军调动需有君上虎符。若是没有,便属抗命。末将不敢放将军过去”
“我奉命平定谷郡反叛,萧氏无故投宋,我奉命严惩。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无有不对还不给某速速闪开”孟贲虎目暴睁,煞气四溢。
“既然如此,在下预祝将军一路顺风”王翦出奇地没有再多说一句,闪身让开道路。然后随着时间推移,目送走最后一辆辎重马车离开,目神内流露出颇多感慨,又看看手下这群郡兵早已被热得东倒西歪,不由得长叹一声。
“司马何不上奏兵马司,奏禀其罪”身旁一旅帅杜淳低声说道。杜淳在陈公文走了以后迅速找到了新的靠山,可惜这个靠山似乎也不太稳固,就又起了其他心思。像杜淳这种两头草,王氏也不稀罕,没想到王翦这个郡司马依然留任,杜淳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王翦笑道:“我在此地便是尽忠职守,其余与我无关。传令下去,各自回守本县,紧闭城门,各地司马转为军职”
“将军高见,属下钦佩。”杜淳谄媚地弯腰说道。
孟贲的大军浩浩荡荡继续前进,直奔萧氏封地而去。一路上,黑色军旗漫卷,同时,伴随着军鼓轰鸣,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平西军由于孟贲的原因并不得民望,得知大军前来国人,商贾都纷纷闪避。沿途豪族却不敢怠慢,早早准备好猪牛鸡鸭,清水饮酒。被大军军威震慑的豪族越发恭敬,孟贲来者不拒,吃拿索要。
第九十九章 兵贵神速
孟贲此次行军完全摒弃了奴兵,全部是甲兵以上的正兵出阵,人数虽然少了许多,可行军奇快。这还要得利于萧氏开通的商路。此路宽阔,可有两辆马车并齐而进。现在用于进兵可谓是相得益彰。
赤城是萧氏采邑的主城,城不算大,只能称得上是坚固。从沮阳到赤城足有四百余里,全部骑兵一天马不停蹄一天足以到达。孟贲推算了一下时间,燕骠的骑兵将在一个时辰后将赤城团团围住,给燕骠发去信息,自己则带领本部前进。
下午,太阳偏西的时候,在商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支人数越为三千左右的部队。看旗帜上面写着“萧”,有的衣甲杂乱,不似正规的私军,有得则衣甲明亮,身上隐隐有血腥气。
无数恐惧的目光注视着远将要出现的大军,萧氏杂军开始骚乱起来。领军的旅帅斩杀了几个后才震住了队伍。可实际上,在这群萧氏杂兵的心里,孟贲已经与恶鬼画上了等号,其远比旅帅手中的钢刀更有威慑力。
几个萧氏出身的营主个个傲气冲天,正自诩能砍下多少人头,活擒孟贲等。看远方烟尘越来越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纷纷向旅帅请战。
那旅帅心中冷笑,当下点了几个营主出阵,自己则带领手下一个营,躲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全军出击,目标平西军”
一群没有半点合作能力的杂兵在驰刑兵的督促中,乱哄哄地冲了上去。
当第一个平西军出现在杂兵们面前时,杂兵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扔掉兵器,哭喊着四下奔逃。
平西军前锋士卒举着高大的盾牌,将全身上下遮挡的严严实实,头上顶盔将脸遮挡住,只露出一双杀气逼人的眼睛。
“前军遇阻长朔破围”有营主喝道。
“轰”沉重的盾牌竖立在地上,四下分开让出一条路。身后一个个举着七米长朔的平西军士卒,列成一个个方阵,受到地形所限,仅有十人纵横排列。
“冲”材官喝道。
密密麻麻的长朔端平了,在材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