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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拒绝，恐怕伤了林毅的心，他这般道歉，或许会觉得两人之间没那么亲近？
想到这，姜玲珑又后悔了。
但她又不知该怎么补救，一时说不上话来。
两人陷入沉默，气氛反倒尴尬。
林毅这才站起身来，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姜玲珑抬起头来，眼睛看着林毅，做倾听状。
“可能，以后我不能常来这里了。”
他果然是生气了！
姜玲珑想到林毅以后可能不来看她，心里不禁泛起酸涩。
她也只是害羞而已，又不是绝对不给他看！
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不要她了呢！
心里委屈，她眼神也暗淡了许多。
林毅看她这个小眼神，心中忽然有些不忍。
他当然不知道姜玲珑这小僵尸还想了那么多，这话纯粹是想着给净天教拉仇恨呢！
毕竟直接请求姜玲珑帮助，会让两人的友情显得太功利了一些，掺杂太多的利益关系，友情就不纯粹了。
所以，他可以说自己的困扰，提出帮忙，得让姜玲珑自己来。
为了性命，他也只好继续计划了，亏欠了姜玲珑的，以后在别的地方补回来就好，大不了多给她吸几口血。
“我最近被一个邪教盯上了，除了百鬼门的追杀，还有那个邪教的暗算，近来可能会很忙，抽不出时间来你这里，等我把事情都搞定了，再来看你，好不好？”
姜玲珑听了，愣了一下，惊喜道：“你不是生我气？”
“呃，你哪里惹我生气了吗？”
“我不给你看伤处。”
“这点小事我为何要生气？”
林毅回想起姜玲珑那委屈小眼神，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僵尸女王还怪可爱的。
“你笑我？”
姜玲珑不开心了，她委屈，林毅还笑，让她忍不住露出两颗虎牙来威胁林毅，再笑，我就咬你了。
这两颗虎牙，正中林毅的萌点。
奶凶奶凶的样子，太可爱了，可惜戴着面具，没看到那精致的面容，有些可惜。
林毅笑了一会，又往姜玲珑身边挪了挪，颇为随意地道：“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相处起来就不用那么拘束了。”
“朋友？”
姜玲珑不太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困惑。
林毅心知或许是她死的时候还没有这两个字，现在说交朋友，也不说朋，仅说友，便补充说明道：“就是一种极为亲密的关系。”
“这样啊……”
姜玲珑又开心起来，一种不同于嗜血欲望的冲动在心中涌现，让她想要做点什么，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不敢再去看林毅的脸，也无比庆幸今天戴了面具。
“那个，你真想看看我的伤处么？”
姜玲珑脑子一乱，便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林毅情商不低，自然听出她是要给自己看的，自己再拒绝，岂不是不给面子？
当即便回答道：“可以吗？”
姜玲珑便羞涩道：“既然我们是朋友，那……应该也可以。”
说着，她便撩起了衣服，露出了自己的肚皮，连带着自己的细腰。
做了这些动作，姜玲珑的智商又忽然回归了一些。
她理解朋友的意思，朋友，应该就是比普通友人更亲密一点的关系，但自己的腰腹之地，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看才对！
先前太过欢喜，又想着挽回之前的生疏，这才失了理智了。
但姜玲珑随后又想到，她和林毅唇齿相交也有两次了，这当然也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也就是说，她和林毅未有夫妻之名，先有了夫妻之实。
她当真是坏了礼数！
不过，既然已经坏了，只是让林毅看看腰腹，对比之前的行为，倒也不算什么了。
她便忍着羞意，提着衣襟，局促不安地道：“看到了吗？”
“看到了。”
林毅心情有点激动。
姜玲珑露出的肌肤也不算多，但偏偏在这中段，纤细白嫩的腰，让人忍不住想往上看看，也想往下探索。
而在她侧脐三寸，有一团黑气，大概硬币大小，就这一小处地方，就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这是被什么东西伤的？”
“一团阴气，是那恶鬼下的咒，过些时日，自然会散掉了。”
姜玲珑并不在乎这种层次的咒，她僵尸之躯，鬼类的法术对她毫无威胁。
“可以用阳火快速驱散吗？”
“可是可以，不过，我使不出阳火。”
“让我来。”
说罢，林毅的右手便按了上去，指尖还有明火燃烧，那黑气被阳火烘烤，马上从姜玲珑的身体里逸散出来，不多时，那碍眼的黑气就被焚烧一空。
林毅的手指最后在姜玲珑的腰上刮了一下，姜玲珑赶紧放下了衣服，羞怯道：“多谢你了。”
“没关系，举手之劳。对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接下来几天都没有时间来这里，不如，我先给你存点血放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想喝了就喝。”
林毅可没注意到自己不小心就调戏了姜玲珑，他还在着急呢，姜玲珑始终没有提出要帮忙，林毅只好再提了一下自己有麻烦在身。
姜玲珑却道：“我给你熬了药，可以益气补血，喝了再走吧！”
她似乎并没有要帮忙的打算，径自走向了药鼎，打开了盖，一股清香味才慢慢逸散出来。
姜玲珑拿出个瓷碗，给林毅装满，递了过去。
林毅闻着味道还不错，一口便干了下去，马上就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腹部升腾起，流经四肢，最后分别汇入了心肝脾肺肾中。
这一碗药下去，他感觉自己练气的修为又突破了许多，而腹部的暖流还在一波一波地涌出。
“这药是什么炖的啊？”
他好奇问了一嘴，姜玲珑便回答道：“不是什么稀罕药材，五千年的灵芝，三千年的血参，应该能补补你亏空的气血。”
林毅：“……”
这就是和富婆做朋友的感觉？
林毅才发现，自己好像低估姜玲珑了。
她不只是强大，她还很富有啊！
林毅感觉脸上已经有些发烫了，甚至有些想睡，他知道这是药的效果，身体在吸收这些药效，自然犯困。
但他还要管理时间，只得匆匆告别。
离了水晶宫，到岸上一路狂奔，出了一身臭汗，更觉得酣畅淋漓。身体里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正想要发泄出来，但体内同样还有一团火在燃烧着，光是奔跑，可消化不掉。
林毅略微感觉有些不妙，但这会儿，约定的地方已经到了，曲婧已在亭中……
第七十三章 入门考验
曲婧在亭中等候已有多时，林毅刚来，她便有所感知。
身为高人，自然是要仰望星空的。
今晚的月亮也很给面子，又圆又大，她一袭白裙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中，那叫一个仙气飘飘。
林毅看着这般美景，也不忍心打扰，便立在了亭外十丈处。
这倒是让曲婧有些迷惑了。
来都来了，怎么不动了？
这让她怎么继续下去？
仰望了半天月亮，曲婧越发觉得这个动作太愚蠢，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道：“既然来了，怎么不现身？”
林毅在暗处答道：“窥见美景，不敢冒进，免得唐突了佳人。”
曲婧眉头微皱，这小子油嘴滑舌，长得又好看，也不知道哄骗过多少女子。
“你且过来。”
曲婧声音清冷，在此情境下，却有着特别的魅力，林毅欣赏着，又觉得自己的身子滚烫了几分。
这状态，有点像是醉酒，脑子发烫，意识却很清醒。
药效已经平复下来，林毅气息如常，走入了亭子当中。
曲婧回头看着他，审视了许久，才道：“你的肉身力量十分强大，练气境界提升却很缓慢，你可知其缘由？”
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一开口，便展现了她的眼力。
林毅当然是马上捧哏：“不知道啊，怎么了这是？”
“练气，便是炼精化气，原本，精血旺盛者，练气修行也会更加迅速，但凡事有利有弊，你的气血太强，低端的练气法门无法完全调动你的气血，突然耗费心神，继续练下去，反倒对你身体有损。”
“原来如此！”
林毅被简单点拨一下，马上就懂了。难怪他每次练气总感觉格外辛苦，这就像是小发动机推大车，动力不足。
“我知道，你修炼的是靖夜司的不入流功法，若你拜入我门下，我可以授你天心剑典，足以发挥你的天资，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必定在我之上。”
林毅赶紧打蛇随棍上，躬身拱手道：“徒儿拜见师父！”
“先别急着叫师父，我有三个条件。”
“师父请说。”
曲婧面色不变，道：“第一个条件，我的师门与万妖盟有血海深仇，你既入我门下，当继承这份仇恨，立志斩尽妖族。”
林毅：“……”
“第二个条件，我和管师兄，皆无子嗣，亦无传人，今后，你就是天心剑宗唯一传人，你当尽心尽力，将我剑宗发扬光大。”
林毅想要吐槽了，你和管不平当咸鱼，让我一个弟子来发扬剑宗？
坑爹呢！
“第三个条件。”
曲婧顿了一下，才道：“这是我个人的一个请求，等你以后学有所成，帮我斩杀洞庭君。”
“洞庭君，那是谁？”
“盘踞洞庭湖的千年水妖，我的父兄，都是被他吞食。此仇不共戴天，只是以我之力，没有可能杀得了他，如果你能帮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千年妖物，相当于人类修士的二到三品之间，双方计量标准不一样，只能进行一个大致的换算，换算到同等境界，也要考虑妖族的强悍体魄，故而实力相近的情况下，妖族胜率更大。
正常修行，林毅要修炼到二品，还得是中等层次的二品，才能斩杀如此大妖，这个要求的难度可想而知。
而这三个条件，便是曲婧的测试。
第一个，考验的是林毅的立场，第二个，考验的是林毅的责任感，第三个，考验的是林毅的勇气，以及面对女色的抵抗力。
曲婧当然不会用自己的色相去魅惑林毅，万一日后真成了师徒，岂不尴尬？
她考验的是林毅在面对一个漂亮女人提出的请求时，会不会理性地判断。
她倒是相信管不平的判断，林毅秉性纯良，但有时候，面对漂亮女人，男人往往会失去该有的智慧，为了在美人面前表现，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时有发生，若林毅也是如此，她便不会将林毅视为衣钵传人了。
传授他一些修行法门倒是可以，但天心剑宗已经接近凋敝，挑选继承者，自当慎之又慎。
“你这三个要求，我只能答应你两个。”
听到林毅的回答，曲婧不由心中一喜，这就是标准答案，前面两个答案，林毅是应当马上答应的，而第三个，他的确应该斟酌，不应马上答应。
不林毅能在面对她的时候都有如此理智，曲婧当然满意，点点头道：“我不要求你现在就答应那个条件，毕竟斩杀千年妖物，的确不是难事，这件事，可以等以后再说。”
“呃，我不是说的那个，我是说，第一个条件，我恐怕接受不了。”
“这是为何？”
曲婧脸上挂满寒霜，林毅依然面色不改，坦然道：“若遇恶妖，我自然会拔刀斩之，若其并未作恶，为何要杀？”
“糊涂，这世间就没有不害人的妖！你可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那我杀妖也只是因为它害人，而不会只因为它是妖。”
“即便有可能为此丢失了到手的神功，你也不后悔自己的坚持么？”
话说到这份上了，林毅当然更不会退后。
对于功法什么的，他并不是特别在意，有了是锦上添花，没有也罢，问题不大。
他也不是非要跟曲婧争个对错，如她所言，世上没有不害人的妖，妖害人，人杀妖，没什么好说的。
但天下之大，总会有一些特例，万一以后遇上了，林毅知道，自己肯定下不了杀手。
所以，从一开始，就不要许下注定会违背的诺言。
这是小事，却也是原则问题。
“不后悔。”
林毅回答得很淡然，曲婧又盯着他看了许久，忽而展颜一笑：“师兄没说错，你果然未失赤子之心，将天心剑典传授给你，或许是最合适的。”
“呃，刚才全都是考验么？”
林毅感觉自己被演了，看曲婧像面瘫一样，没想到她演技如此高超，在这之前，林毅完全没有看出她这是试探。
“不完全是，我的确对妖恨之入骨，逢妖必杀，但你并没有这种仇恨，我也不强求你做什么，你能为了心中的道义与我相争，哪怕放弃唾手可得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