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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它就是有那么一颗剑星悬挂星海,千万年来,也就如此。
直到后来顾泯尝试去引动星海的剑光,并且功成之后,他才笃定一点,那片星海的剑星,并非只是有一个象征意义,那些剑星,至少还有些别的作用,比如帮助剑星的主人作战。
而这第二次的引动星海剑光,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不过一剑之后,顾泯短时间之内,不能在引动第二次。
眼前还有两人,接下来杀人,就要靠自己了。
在顾泯左侧的修行者,在前掠的同时,探出一臂,五指如钩,小山碎石,在顷刻之间被他引动,呼啸着砸向顾泯。
无数碎石,如同下了一场石雨。
那修行者一掌拍在一块巨石上,那块巨石瞬间碎裂,化作一块块碎石。
那修行者在无数碎石之后,紧紧相随,毫无疑问,等到顾泯破开这些碎石之后,等着他的,便是雷霆一击。
身着白色帝袍的年轻皇帝,神色如常,手中烛游,狠狠插入地面,随着一阵咔嚓声,剑身四周的地面开始碎开,而且是不断的蔓延而去,无数剑气从那些裂痕之中溢出,开始追击绞杀那些碎石。
顷刻间,原本好似下了一场石雨,如今这座小山上,是好像起了一场沙尘!
与此同时,那个修行者已经来到顾泯身前,一丈左右,他举起右拳,一张青色符箓贴在拳头上,在刹那间迸发出一股强大至极的气机,涌向顾泯。
那强烈的罡风,霸道的气机,将顾泯的脸皮都吹着朝着两边而去,这是杀招,简单直接,但也没那么简单。
顾泯余光一撇,另外一位修行者的强大法器,已经临近他的身躯。
两人一前一后,虽说不一定是天衣无缝,但也算是心有灵犀。
顾泯脚尖在地面一点,烛游剑飞回手中,在刹那之间,他猛然转身,一剑斩在那要临近自己的法器之上。
烛游遇上那法器,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易将其切开。
这柢山至宝是天下第一剑,坚韧程度不必多言,再加上顾泯这位庚辛剑主握着,更是不凡。
一剑斩开那法器之后,顾泯并未停下,而是继续前掠,刹那之间,已经到了那个瘦弱的中年男人身前。
烛游锋芒,几乎已经伤及皮肤。
那人脸色大变,从未想过战局会如此发展,原本这一次的两人合击,不管怎么说,顾泯都要去抵挡他面前那人才是,可惜顾泯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他仓皇退去,知道自己只要坚持片刻,顾泯便不得不回头,因为那一拳的威势,不容小觑。
果不其然,一剑无果,逼退对方之后,顾泯再次转身,递出一剑,斩断那道磅礴气机。
散去的气机,在他和那人面前炸出一个大坑。
顾泯面无表情。
这次两人合击,他本就是想着化解而已,并未存了受伤杀人的心思。
毕竟在这之后,还有麻烦,如今受伤,之后的局面,就更是麻烦。
顾泯抹过烛游剑锋,微笑道:“两位小心了,当心天上真的还有一道剑光砸在两位头顶。”
那两人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已经多了许多忌惮。
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在他们面前斩杀了两个金阙了,这份杀力,想来即便是四海之主,也是不过如此了吧?
可那四海之主修行多久,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又修行多少年?
那四海之主在金阙境内,只怕是早就打磨多年,可这个年轻人,踏入金阙,好似不足一年。
就这么点光景,便如此了?
即便是身为敌手,两人也不得不佩服眼前的年轻人当真是天赋异禀,古今罕见。
若不是对头,看着这样的人物成长然后无敌天下,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微微失神之后,两人很快回过神来,最开始用符箓轰出一拳的男人,再度祭出数张青色符箓,在身前一字排开悬停。
在灌入气机之后,每张符箓都是光芒大作,而后再次漂浮,最后一张张重叠,从符箓里掠出一杆紫色长矛!
紫电环绕,引动天雷!
在这一瞬间,那个男人的脸色变得煞白不已,云层里的天雷,闷闷作响,连绵不绝,犹如夏日之时,云层酝酿狂风暴雨之前的征兆。
顾泯心有所感,微微抬头。
其实人间修行者的这么些东西,对他而言,问题不大,唯独是这引动天地之威,才让他忌惮。
毕竟在天地之间成就了一个人道的顾泯,最是为天地所不容。
顾泯冷笑一声。
身侧剑气汇聚,一柄柄气剑缓慢成形。
“斩!”
顾泯一声轻喝,气剑纷纷掠动,冲向天地,带起一道道剑痕。
不知道为何,在那人引动这杆紫色长矛之后,另外一人竟然停手,并未急着出手。
他似乎也在观望。
紫电长矛掠向顾泯,一路前行,在半空中带起一阵阵紫色电弧,滋滋作响。
这是天地之威,也是杀人之矛!
顾泯卷起剑气,涌向那杆长矛,在顷刻之间,便已经相遇,只是那些剑气瞬间便被撕开,散落天地。
顾泯微微蹙眉,却没有去看那边,而是抬头看天。
万千气剑掠向云海,深入云海,和常人不知的存在正在厮杀,没有人看得到战场,只能偶尔看到四散出来的剑光。
而云海深处,雷声渐渐越来越大,好似有些怒意,但时不时的又会想起一道道吃痛之声。
那些气剑并非顾泯的随意为之,那里面蕴含着的东西,其实不少。
至少不止剑气。
天上绞杀,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顾泯便看了一眼那杆紫色长矛,而此刻那杆长矛已经到了身前一尺处。
而后悬停。
一道无形屏障,早已经在顾泯身前生出。
一点点涟漪,在他身前,缓缓荡漾开来,而那杆紫电长矛便好似在刺入这涟漪之中,便再不能向前。
“噗!”
那个修行者,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的心神和这紫电长矛相连,到了如今,自然而然的便受到了反噬。
另外一个修行者见状,再度出手。
一枚印章,被他从腰间扔出,那枚白玉印章到了半空中的时候,已经是光芒大作,如同垂柳,一条条光线,就这样垂落下来。
要将顾泯包裹在里面。
顾泯往前走了一步。
那紫电长矛上开始出现裂痕,而后便是寸寸断裂,只是落在小山上,又多了不少坑洞。
顾泯轻声道:“结束了。”
……
……
身为北地剑道魁首的姚错有些惊讶,但更多的,还是郁闷。
眼前的灰衣女子,明显不是他的敌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管是想要杀她,还是想要摆脱这个灰衣女子,都未能成功。
眼看着便已经过去了小半日,纵然这一生极少生气的剑府府主都有些急躁了,他手中的剑荡开阿桑之后,看准机会便是一剑斩下,阿桑躲闪不及,肩膀被这一剑斩中,立马便出现了一个寸余的伤口。
而后阿桑双手夹住剑锋。
姚错面无表情的一拉,长剑在阿桑手上留下了一道几乎能够把她的双掌斩开的伤口。
原本姚错觉得眼前女子要往后退去了,但这会儿却又忽然看到眼前女子朝着他掠了过来,只得再递出一剑,那女子躲闪之后,落在远处石上,身上已经是血流如注。
而后那女子做出了一个连姚错都没想到的举动,她侧了侧身子,示意姚错可以离去。
老府主皱眉道:“为何?”
阿桑木然无语。
到了这会儿,老府主对这点细枝末节也不在意,化作剑光,瞬间离去。
对方虽然重伤,但老府主对她,还是未曾有杀意。
等到老府主离去之后,阿桑才缓缓坐了下来,然后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那也是顾泯写的。
其中内容大概是说,他知道自己师姐要去为他拦住姚错,他知道改变不了师姐的心意,但就是说,如今的小师弟不是当初的小师弟了,只需要师姐为他拦住半日就可以了。
在信的最后,那个当初的柢山小师弟,如今的柢山掌教是这样说的。
也是因为这句话,才让阿桑最后决定让姚错过去。
“师姐,过去多赖师姐照拂,有人欺我,师姐必为我挺身而出,不避灾祸,小师弟感激不尽,而今日之后,小师弟终于也能照拂师姐了,之后若有人敢欺师姐,小师弟也可提剑相问,‘谁敢杀我师姐?’所以,小师弟恳请师姐别死在今日。”
第492章 最后之人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但实际上这场大应边军和南楚的大战,从一开始,便已经奠定基调了。
随着御北军的几次带头冲杀,这场大战的天平已经彻底倾斜,虽说大应边军中多是随军的修行强者,但是在这御北军为首的冲杀势头下,依然已经感觉到了无力。
大应边军当年引以为傲的战力,在好似东拼西凑找出来的南楚军队面前,显得那么可笑。
实际上要不是大应太后当政这么多年,整饬军伍,让大应边军的战力复苏,在最开始和大祁的交手时候,只怕也是一触即溃。
不过这一切努力,随着大应太后离开大应之后,都好似梦幻泡影,尽数消失了。
看着糜烂的战局,徐宾的眼睛里,充满着失望两字,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是很有可能立下不世之功的那个男人,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这种落差,即便他不说,其实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
“大将军……”
徐谓缓缓开口,但眉宇之间全部都是痛苦之色,徐宾能看到得出来如今的局势,他如何看不出来?
徐宾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洒然笑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怪我们,大应的既定方针是没有错的,只是那个年轻人,运气太好,贵人太多,群策群力,咱们这些人,没斗过,也是正常。”
光是大应太后之前的馈赠,便足以让顾泯在大应的局势如鱼得水,至于放眼天下,这前后两支军队,都是因为顾泯的大宁皇族血脉,而正是有了这两支军队,才有了如今局面,说是运气,倒也不全是,但若不是这个身份,他如何能够在这个大争之世里,一跃而起,成为整个世间最有希望成为共主的人。
“今日之后,我大应几乎再无希望,徐谓你到时候收拾残军突围也好,还是说就此等死也好,其实都没什么区别,今日这局势,如果说还有逆转的,便是我去杀了那个年轻人。”
徐宾看着那边战场,小山破碎,一片大战过后,那个年轻人,站在烟尘里,神色不变。
正在缓慢提升自己身上气息的徐宾,伸手取过陪伴他许多年的长枪,缓慢抚摸枪杆,轻声道:“在军伍之中浮沉许多年,在修行大道上也走了许多年,我有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更喜欢做一个修行者还是做一个沙场武夫,但如今来看,两个身份我都没做好,不过能以沙场武夫的身份参加这么一场大战,最后能以修行者的胜负死在这场大战里,其实也还不错。”
说完这句话,徐宾拍了拍徐谓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若是还想建立功勋,其实投向那个年轻人,不见得是什么坏处,不过得看他今天活不活得下来再说。”
说完这句话,徐宾一身气势已经攀至巅峰,这位边军主帅再不说话,手中长枪枪头光华流转,而后被他举起,用力抛出。
徐宾身形,紧随其后。
……
……
一杆长枪,从天而降,砸落人间!
炸开一大片本来就所剩不多的山石。
身上帝袍已经多处染血的年轻皇帝没说话,眉间到处都是疲态的他,此刻不愿意多浪费一点精力。
去除甲胄的徐宾出现在他对面,但并未立即出手。
他按住枪杆,感慨道:“和你们这些做皇帝的,我也算是有缘了,多年前我去咸商城里,也想杀过一个皇帝。”
顾泯知道他说的是大祁先帝,当初大应派出修行者去刺杀大祁先帝,再加上东海之主孟秋池的入城,让世人都认为大祁先帝重伤,故而才同意打开帝陵。
徐宾钦佩道:“那位陛下,的确说得上是一代雄主。”
可以说,整个世间的乱局,都是大祁先帝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他为了追求所谓的自在,在帝陵里和人一战,最后死在人间,如今或许还是南北对峙的局面。
顾泯轻声道:“大祁先帝,的确是一代雄主。”
这一点,他是同样赞同。
徐宾看向顾泯,沉默片刻之后,又说道:“其实你以后也会是一代雄主。”
虽是敌手,他对顾泯的评价,还是客观。
顾泯一笑置之。
“今日之后,你若是能够活下来,或许真能复制你家先祖的神迹,一统人间成就千古一帝,同时在修行境界上,也能横推世间。”
徐宾笑道:“能和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