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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神王叹了口气,也只得点头,抱起墨玉澹将他安置在殿内。
三神王齐排并坐,同时放开了对自身的防护,肃穆地看向站在身前的虞童。
虞童轻笑一声,说道:“不愿意拉倒,别说我逼你们,噬元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是施展起来,你们至少减去千纪修为,这比灌顶最多四五百纪损失惨重多了。不过想想看,至少比硬抗金灵界,元力干涸见底,甚至动辄丧命强。呵呵”
“莫再废话!”还是蒋神王暴躁,“我们虽然放开了手脚任你施为,别当我们就毫无抵抗之力,最多一千,再多我拼着和金灵界同归于尽,也要先将你赶回界阵!”
“哼哼!”虞童闻言不再言语,冷笑一声,嘭地又从胸前探出一只灵力手掌,三臂齐伸按在三神王的颅顶,而后五指用力一抓,深深嵌入颅骨,鲜血四溢。
看到这一幕的时宇悲痛不已,但也心存疑惑,自己施展噬元经,从不会损伤对方躯体,怎么三神王明显重伤,却一点都不反抗。
像是在回答时宇的疑问,二三十息过后,虞童缓声说道:“放松心神,体窍五百纪元力已毕,我要进入魂海了。”
三神王的面色明显已经衰老苍白许多,听闻虞童的话语,面色更是难看,但都眉目松弛,两颊略垂,似是要陷入沉睡。
虞童指上加力,再陷半分,若从外看来实是已经插入脑髓,直伤神魂。
“原来如此。”时宇心中明了,噬元经越是损伤对方躯体神魂,吞噬速度越快,这虞童才多长点时间,就掠夺了神王统共三千纪的元力。
时宇越看越伤,越看越悲,却什么也做不了,唯有十指深深嵌入大腿,用身体的伤痛来缓解神魂的撕裂。
“嘿嘿~”虞童轻笑一声,将手掌从三神王颅顶拔了出来,甩甩手上的血渍,满意地说道:“行了!我已尽复,这就去界阵抓紧时间补漏,这些金灵界的余孽就交给我了!”
三神王见他收功欲离,看似放松实则紧绷的心弦稍驰,赶紧纷纷吞下几粒丹丸,运力疗伤。
此时大界外骤然隆隆震响,无数天火自混沌中喷涌而出,向着神虞大界扑来。三神王一惊,纷纷神念外探,望向了穹顶。
“火灵王?”蒋神王大讶。
“这是你漏掉的大鱼吧?”虞童淡淡说道,“你扫荡各界,却逃了火灵王,这是多少年前的事?”
蒋神王紧握十指,关节咔咔作响,“想不到他竟然和金灵界勾结在一起,怪不得金灵界这么大胆来犯!”
“别废话了,我已经开始修补大阵,挡住他们还是没问题的,你们赶紧恢复!”说着虞童抬步向外走去,与虞神王和蒋神王擦肩而过。
突然,一直委顿在地的墨玉澹噗的一口热血喷出,正正洒在文神王背上。
刚吞下丹药还未及闭目疗伤的文神王急忙转身,伸手扶起墨玉澹慌忙问道:“玉澹!怎么?哪里有异?”
虞神王和蒋神王也慌忙睁眼,看向了墨玉澹,关怀询问之色浓郁,可惜他俩没看见,虞童狰狞的双目正紧紧盯着他俩不设防的头颈。
“我没事,师父,一口淤血而已,”说着,墨玉澹抓住文神王的双臂用力起身,文神王怕弟子不适,也忙托住他的双臂,正正将墨玉澹的双掌放在了自己胸前。
再没有意外,墨玉澹的双掌顺势插入文神王胸膛的时候,虞童的双掌也重重劈在了虞神王和蒋神王的头顶。
三人都防着虞童在施展噬元经时心有不轨,明松暗紧也仅是怕他多吞元力。方才见他离开,都已放下了防备,心神俱被墨玉澹伤情所引,而虞童,刚刚饱餐一顿,即便是全盛的神王,也只能力敌。
虞神王最忧心神虞大界,虞童吞噬之时还主动加快体窍经脉运转,足足被他吸去了一千五百纪的元力,已然是衰弱至极。虞童明知虞神王用意,依然全数笑纳,虞童的重击他连感觉都没有便已昏死过去。
文神王则是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爱徒。墨玉澹,自小由自己带大的首徒,说是儿子都不为过,此时,他的双掌深深插入自己的胸膛,心脏早就被捏碎,那手掌正在胸腹内绽放着无匹的力量,搅碎其余的一切,顺着脖颈直冲颅顶而来。
文神王缓缓闭上双眼,瘫倒在地没了声息。
蒋神王对虞童的疑心最重,反应也最快,他在看到墨玉澹摸上文神王胸膛,指尖微光闪动时就觉得有异,忙运力护身又转头看向虞童。
可惜,此时的他,和虞童差距太大了,虞童轻易劈碎了他刚刚运起还不成形的护盾,手掌抓在了他的颅顶,五指又一次深深插入颅脑。
神念已经大放的他,同时看到了火灵王轻易越过界阵,肆虐在神虞大界的悲惨一幕。
“嗷吼!虞童!你该死!火灵王尔敢!”最后的力量,也只够发出一声怒吼,也只够向所有神宫所属发出现世御敌的警告。
与蒋神王怒喝同起的,还有两声齐齐哀鸣:“不!”
只是,这两声只在神殿内回荡,不曾流出。两座护阵随着那哀鸣乍然显现,盖在了皇城和帝都之外,两道倩影从神宫奔出,没入阵壁,没有护界大阵,还有她们。
两阵灵在属于自己的大阵中不断哀鸣着,悲泣着,她们一直在神宫内关注着虞童的一举一动,只是,太突然了,她们未及救下哪怕一个人。
威仪万状的虞神宫,首次现世,便告灭亡,与之同灭的,还有整个神虞大界。
第180章 煅神
拈熄这段记忆,时宇坐在黑暗中久久不语,不明白为何虞童为了所谓的自由就能叛了神虞,为何大师兄会突然舍弃自己的理念偷袭师父,他说过自己修炼的目的就是为了永久的守候神虞啊。
时宇抬头向着犇爷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判断着他和大师兄究竟孰高孰低,自己吞噬了他,能不能和虞童一较高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虞童仅仅施展噬元经就足足夺取三位神王三千纪的元力,他要是来这里,恐怕犇爷就变成阿犇了吧。
时宇不打算一下查尽清溪那斑驳庞杂的记忆,他的神魂力量还是太低,如此查阅没有个几万年是不可能阅尽的。毕竟清溪存在的悠长岁月和高深境界,是自己无法望其项背,唯有先行强大神魂,不断提高探查速度才是首选。
“牧琉?”时宇轻唤一声。
“在,公子有什么吩咐?”牧琉立在时宇神魂之前,像是个提线木偶。
看他这个样子,时宇心中轻轻一叹,说道:“这里交给你了,我打算多离开一段时间,千万要小心。”
“是。”牧琉平平应道。
丢下心存不满的两兄妹,时宇又潜入了一名修士的身体。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和实力暴涨,时宇已经能够熟练操纵界魂悄悄穿行在众人之间而不被发现。毕竟都以为这里没有生死,谁还会万分警惕地防备他人,而且时宇又是挑选所有人都在沉睡的日子,更是将被发现的危险降到了最低。
与前次相似,枯萎神魂落魄孤悬,破败荒凉的景象彰示着这个修士已经死去无数岁月。
“这种感觉真上瘾啊!”时宇再一次沉浸在无比舒畅的感觉中,那种错觉又来了,时宇觉得自己可以掌控全天下!
“不错,真不错!”时宇尽情畅快地吞噬完毕,感觉自己又上了一个台阶,满意地咂咂嘴,坐了下来,他没有急着出去,也没有急着寻找下一个目标,而是打算在这里修炼一门新的功法,遮蔽自己在别人眼里莫名暴涨的神魂之力。
坐在假死修士神魂化灰之处,默默运转着名为煅神的虞神宫功法。以前师父让自己多背库藏,此时派上了用场,令时宇意外的是,清溪塞入的记忆,更是囊括了虞神宫所有的功法,甚至包括炼器、炼丹、推演的法门。
初初看到这些东西,时宇还有些愣怔,思忖这不都是各个神殿的不传之秘吗,为何清溪全都知道,可以说时宇是唯一能掌握虞神宫所有秘籍的修士,或许是因为三神王无意尽掌,反而时宇是唯一的一个。
即刻时宇便学以致用,在界魂外布下一个粗糙的推动阵法,让界魂能够自行在神魂内旋转震荡,而不需自己时时催动,这番举措让时宇的神魂彻底隐匿,再也不受银毫威胁。
此外时宇便是从中选择了这名为煅神的功法。
这煅神,一经修炼便不断自行将神魂煅烧至臻。初时取二合一,高深处亿万化一,将神魂不断分割煅合,反复去芜存菁,令神魂更加圆融凝实。
初练此法,看起来像是越练越弱,可妙在达至极巅神魂便可凝萃聚精,神魂自具真形,还可不受躯体限制脱体独存,飞天遁地任意遨游。
此功法本是神魂达致极限,无可寸进时方才修炼,否则必会大损神魂根基,甚至摧毁神魂身死道消。原因无他,一般修士的神魂本就脆弱,经不起割离糅合,而且神魂细小,煅烧后所余无几,神魂虽凝实可力量反而暴跌,甚至不能操持法门控制身躯。可以说,这对普通修士来说就是一门求死功法。
更吓人的是,功法开篇批注几行大字:此法夺自异界,凶险难言,若有小成也必大伤天和。以吾之神体亦未有成,神虞万众只可参看不得修炼,批注下署名神虞。
连神虞天帝都这么说了,可见修炼煅神纯粹是取死之道。
可时宇没有办法,他不想总是因为神魂暴涨引起犇爷的注意,次数多了,犇爷必会把他抓住探个究竟。
此时不断因吞噬而壮大的神魂,正需要相辅功法让它凝萃敛华,只壮精髓而不虚涨外象,所以即便再危险,暗藏的危害再大,时宇也不得不练,练功死总好过被打死。
时宇暗自估算,若不持续吞噬,自己的神魂煅至终了,可能只有针尖大小,而且随时可能因经不住煅烧而崩灭,禁不住一个哆嗦。
时间是最珍贵的,也是最不值钱的,当你凝望它时,它缓若滴水穿石,当你稍一疏忽,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时宇不舍浪费,抓紧一切时间急于修炼,时间仍像抓不住的流水般无情逝去,不肯为了他暂缓哪怕分毫,枯燥的修炼中,大段大段的时间眨眼即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宇煅神数遍,神魂都已经不如原先一半大小,一个袖珍小人盘坐在魂海之内煞是璀璨。
时宇觉得不能继续下去了,再继续下去神魂一直凝缩,使得灵焰暴跌反倒更惹人注意,便打定主意先吞噬几个神魂精粹,至少保证神魂能有豆大,勉强操控躯体释放灵焰方可,假死之事待以后慢慢探明。
随着时间飞速流逝,时宇不敢再想为什么,急急忙忙遁出这修士的躯体,向着另一个假死修士体内钻去,他的神魂已经不稳,煅神在不断锤炼凝华,再不补充些,恐怕就撑不住了。
“二十九……”时宇默念着假死修士的数量,不知道这二十九个人吞噬完毕,他的神魂会不会稳固在常人大小。
时宇的打算是全数吞噬这二十九个修士的神魂,那样应该可以在犇爷毫无防备的时候,偷袭得手,犇爷被制,其他人自然不在话下。
时宇早已想通。这些修士都是虞神宫投入虚冥黑渊的大能囚徒,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掉原因不知,但至少都是神虞的敌人,清溪把自己推入此处也必有深意。神虞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敌人!对敌人,自己永不再心慈手软!
想到此处,时宇心性更坚,淡漠望去,再度把魂针插入了面前的枯萎暗淡神魂。
再次吞噬几人,时宇不得不退回外界,耽搁太久很容易发生意外,饭要一口一口吃,一下噎死了反倒不美。
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在犇爷身边,而是在不太远的一处空地。
“神魂壮大就是好啊,这么远都能感受到,呵呵。”时宇细细查探了一下周围的状况,神魂钻入界魂,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体内。
“怎么样?没被察觉吧?”时宇一回到自己体内,首要之事就是将灵焰伪装成平常,不及招出兄妹俩就急急发问,
“没有,我哥哥很仔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们还打算过一段再靠过去呢。”牧璃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什么,神魂成长,自然感受范围就大了。咦,你哥呢?”时宇扫视一圈,只见牧璃立在面前,未见牧琉身影。
“公子,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牧璃定定看了时宇几息,没有说牧琉去哪里了,反而细声细气问了时宇一句。
“嗯?什么?”时宇沉下心来,冷冷看了牧璃一眼,一听到这种话,就知道肯定有自己不希望的事发生,当下就有些紧张。
牧璃惊得赶紧低下头,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我哥哥已经昏过去了,不知是不是公子所为。”
“昏过去了?”时宇大讶,“为什么说是我所为?”
“公子不知?”牧璃脸色亮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