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又不是真抢人财物,丹药而已!”时宇没好气地说道。
剑开天将信将疑夺过玉瓶,掀开塞子凑上一只小眼往里看,兴致缺缺塞回给时宇,嘟囔道:“我有这本事,这老头除了衣物啥都不会剩下。”
时宇呵呵一笑,倒出几粒丹丸塞进老者口中,突然很好奇地问:“剑开天,牧琉说你不开窍,你真的学不会任何功法?那你到了虚空,岂不是永远坠落?”
剑开天两手一摊,无奈说道:“有啥法子?前几天跟着小白脸学遁空术,结果还是跳来跳去,就是飞不起来。我窍穴不开魂海不张,那些功法运转不成啊。”
时宇点点头,心道这剑开天和自己真有些相似,甚至还不如。幸亏他神法天成,不然纵使开智也只是个任人欺凌的主。
半日将过,昏沉中的老者终是缓缓苏醒,些微动静打断时宇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扯闲篇,扭头向他看来。
了无生气的目光扫过时宇和剑开天,老人轻轻吐了一口胸中闷气,双手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手掌异样触感让他有些意外,低头看看铺垫在身下的衣物,老者面色一怔,僵硬的面色缓和下来。
“多谢二位义士相救,老朽三门界秦克阳,请教二位大名。”
“前辈客气了,在下……在下神虞界时宇,这位是土灵界剑开天,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时宇虽然从未听过三门界,但也不敢失了礼数,急忙客气答道。
秦克阳挣扎着向洞壁靠去,折断撕裂的肌骨让他忍不住轻哼起来,时宇急忙走上前搀住,慢慢把他挪正。
“麻烦时公子援手,老朽惭愧。”秦克阳努力贴直自己的脊背,目光在洞穴中环视片刻,突然看到自己的药瓶倒落在地,目光一闪又苦笑一声,“怪不得老朽必死之身得以保全,原来二位是超卓之士,还有元力可用,那可要好好隐藏起来,不然必有大祸。唉!我说这些也是废话,二位又怎会不知呢?”
时宇见他对自己的来历并不多问,便知他也并未听说过神虞界名,便不再纠结。
自从秦克阳醒来,便一直是他自言自语似的唠叨,时宇和剑开天本想等他少许清醒后再询问,可此言一出,顿时抓住了二人的疑惑。
时宇急忙开口发问:“秦老先生,在下正有疑惑,为何我等元力不损,而您却分毫未剩?不瞒您说,我也是听您喊出元力尽去,这才起意相救。”
“嗯?”秦克阳闻言双眉竖直,满面难信地说道:“二位上了净真灵台,难道还有秘法可以自保?那他们又怎可能把毫发无伤的二位投入这血戮岛?”
“血戮岛?您说这只是个岛屿?这般庞大?净真灵台又是哪里?”时宇的眉毛也挤在了一处,他和剑开天奔行数日,居然没发现这只是个岛屿,那这岛屿之巨堪比小半主陆。
秦克阳狐疑地看着时宇,又扭头看看正抱着宝贝大剑凝神倾听的剑开天,沉思片刻说道:“二位到底何人?不曾上过净真灵台?那是如何落入此界?老朽颇为疑惑。”
“前辈不急,也不用疑心我等身份,我二人只是路过此界,初来乍到就落在此处,对一切都是一无所知,若老丈不吝赐教,离去之日必有老丈同行。”时宇觉得秦克阳所知颇多,正是奇货可居,许他一个离界诺言,希望他能言明此界秘密。
“你俩是自己跑来的?还能逃走?”秦克阳憔悴的面色陡然明亮,一副回光返照的样子,说话也不再那么雅致绵柔,吓得时宇赶紧度入少许元力镇伏他激荡的心脉,生怕他脆弱身板撑不住心血冲涌,这时候死了可不划算。
“老头!你说什么呢!爷爷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是想在此界玩玩罢了!什么叫逃走!谁挡得爷爷一剑!”剑开天狂妄大话喷出,狠厉莽夫的形象尽展无遗,加之他突然起身胡乱挥舞巨剑,轻易割出道道空间裂隙。
秦克阳瞪圆了眼珠看他不住割开空间,目光透去那的确是虚空而非大界阵壁。若不是自己无力,裂隙又不足容身挤入,真想一头扎进去远远逃走。
“好!好!好!”秦克阳连道三个好,仅此一手,他自认即便是全盛也难望项背,急忙指着倒伏玉瓶说道:“烦请时公子帮我拿来,我再休憩片刻,定将一切告知,只求二位离去时容我老朽一个身位!”
时宇急忙捡起玉瓶塞给秦克阳,脸上也是止不住的兴奋,心想终于有个愿意开口的人。剑开天躲在一旁冲他挤眉弄眼,很是为自己的适时表演得意。
又是半日无言,秦克阳心中有了生的希望,恢复效果奇佳,亮堂堂面色较前大为改观。
看着时宇和剑开天并排坐着等他详述,秦克阳也不耽搁,当即开口滔滔不绝讲起自己的经历。
“老朽已历四千余纪年,修为亦有一千四百八十纪……”
时宇一听,心下骇然,这等直追墨域澹的大能,居然沦落到此等田地,甚是凄惨。
不等他多想,秦克阳又再说道:“老夫在三门界也是一方强雄,除了勤勉修炼,就只不时游历各界寻那更进良机。
却不意,一日纵行虚空忽陷困境,老夫竟落入未知迷阵。
即便如此,老夫心内并无惊慌,游遍千万大界,能与老夫我一较高下者不过寥寥,虽不能强破迷阵脱身而出,自保亦应无碍。
呼唤阵主相见无果,老夫干脆就在阵中静等,毕竟也能感知那迷阵一直在将老夫挪移,终有一日会有结果。”
听到这里,时宇突然插话:“前辈您在那阵中,未有任何异样?有没有异物攻击神魂,让您老陷入失神昏迷?”
秦克阳被时宇打断,细思片刻摇头道:“当时除了漆黑一片,感知不断移位,没有任何异状。”
时宇点点头,心道通往真武神界的通道和大虚仙界的炼魂道大为不同,而后示意秦克阳继续讲述。
“直到一日,老夫眼前骤亮,落在一处秘殿,他们称为净真殿。殿内林林总总百十根柱子立在高台上,几乎每根柱上都捆着一名修士。
几个修为颇高的修士正围着柱子静坐,将数根长针插在被锁修士体窍内,不住猎取元力。老夫当即心下大怒,才知道迷阵主人竟然如此下作,肆意捕捉各界修士强取元力,这与邪魔外道当是一路!”
时宇脸色一红,不自然地扭扭身子,心中一阵发虚,剑开天呵呵怪笑几声,连连点头称是。
秦克阳只当时宇久坐不适,继续讲道:“那些正在抢夺元力的修士,见我入殿也不搭理,最多看一眼便继续无耻行径。老夫虽怒,可也不是莽撞之人,巡视周遭并无明显机关,便想着催发神念探查暗处,顺便摸摸这些修士境界高低。
哪知才催发神魂,没来由的一阵无形重击竟将我神魂尽数击碎,情急之下老夫元力尽展,四下乱攻想要重创暗处高人,或是至少让他忙于抵挡,老夫也好有机会夺路而逃。
可惜我想得太过简单,所有攻伐无一建功。慌乱中更是思虑不周,都已神魂重创,居然还想着神念探路寻找突破,又是更重神伤迫得老夫我踉踉跄跄跪倒殿中。几个正在夺取他人元力的修士这才丢下手中的其他修士,走上前来拖起我,也绑在一根柱上。
其中一个略长者对我修为很是看重,他的地位也应是最高,周边修士都称他武神。
这武神指使众人将我置于净真灵台,呵呵,倒是对我看重,竟把我竖在最中心,几番施法后告知我这净真灵台从不见有人可逃,哪怕我是亿万年来唯一连抗两道天齑的都不行。让我熄了逃脱之心,其实,那时的我早已无力挣扎。”
“天齑?”时宇打断了秦克阳,“你说那种神魂重创就叫天齑?”
秦克阳不知时宇为何如此发问,点点头说道:“那武神与我还算有些交流,曾说神魂修炼旁门左道,一入此界必受圣神天齑,二位难道不曾?”
“有!大受其害!”时宇心道自己幸亏修炼了煅神,才堪堪抵御天齑之苦。不然牧琉等人不知究竟,恐怕也是一入此界就要遭受重创。而且此界凡俗也可召唤天齑镇压异界修士,需得万分小心。
想到这里,时宇看看剑开天,琢磨为何他如此特别,大虚、真武两界都与他无碍。
见时宇只顾沉思不再发问,秦克阳继续说道:“唉!短短几日,十余修士将我元力一抢而空,加之神魂重创,我与废人无异。”
“几日?这么快!”时宇再次惊呼。
“是啊,谁可曾想,这真武神界竟然有如此霸道的夺元秘法。几人将我元力夺尽,便将我解下石柱,说什么扔入兽栏饲兽。呵呵!老夫何曾受此奇耻大辱,哪怕再无修为也要咬下这些邪魔一块皮肉来,扑过去一口啃向说要将我喂兽的修士。
此举反倒为我赢得生机,他们说我有真武秉性,不似其他界外修士一失修为便心若死灰。当我面商讨如何处置残躯。可怜我当时一心求死却不得,浑身无力瘫软如泥,如同卧榻老弱。
那些个修士,有的说将我编入奴籍,留在学府当那功法编修,尽最后一点用处;有的说我修为难测,恐生意外事端,直接杀了了事;又有人说不如投入武神殿,让那些武神夺我身躯,也许能挽回一二大能……几番争论下来,我也算摸到些脉络,知晓这真武界一些大概。”
第241章 狂信徒
“原来老夫我落入之地称为布武战院,竟然是此界至高武修殿堂,大界才俊无不是在年少时便招揽入院,在那里穷尽一生摸索武学极道。而且从他们的言语中,对那真武圣神无比狂热,都想着有朝一日能破开圣神穹顶,突入天庐得见圣神真身。
说来也可笑,这大界功法神妙,修士高深,常人也有不俗战力。但这些修士在商讨中时时透露破开圣神穹顶千难万难,还不如早点死去。
老夫我细听才明白,他们竟都秉信死后可归返神土,与圣神同在的违心之论。老夫心中哂笑,加之口舌并未受禁,嘲讽那些商讨修士不若自行了断,这样就可得见圣神。
意料之外,他们对我此言并不恼怒,反而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圣神鄙蔑懦夫,只有战死的猛士才有机缘求得圣神垂青,赐那万古不朽。
我又说他们也可彼此拼斗,拼死了就可见圣神,他们却突然真像变成了酸腐学究,一个个摇头直呼不成,笑我无知妄想。
那时他们一个个虔诚无比目露执着,说圣神有言,武圣之上只可死在追寻武道巅峰的无尽之路上,彼此厮杀是为捷径,见了圣神也终究武徒有限,不可取。
这话虽可笑,老夫却不认是一派胡言,境界地位见识浅薄的人才会有此敬神拜鬼迷思,不可能百十纪元力的大能还痴若蒙昧,也就停了讥讽直言,听他们如何决定老夫生死。
最终他们还是商定把我投入这血戮岛,说此岛均是真武界最至纯至性,全界甄选之人,放在一处彼此拼争,选那唯武真人入院晋修武道。我若能在此岛生还,或可赢回一身修为,也可得圣神垂怜,入圣神天庐永生不朽。
当时求死不得,几日过去死心渐消,又对他们的言语起了兴趣,便想着凭老夫绝世天资,再回巅峰终是有路。
哪知来了才知,这血戮岛上竟然都是本界土著中最疯癫的一群狂徒,什么至纯至性都是一派胡言,全界甄选倒是真的,因为这些狂徒就是一群疯子,到哪里都是祸害,恐怕在自己家乡无不是凶暴恶鬼,选出来自己残杀殆尽,淘汰至仅剩天赋绝佳之人再精心扶植反而省心。
这些人除了一心打死别人或被别人打死的心思之外,再无其他,那些官差唯一的作用就是把没打死的再凑到一起,继续打到死绝为止。”
时宇暗暗点头,终于明白不是大界所有人都悍不畏死,只是这些连大界都忍受不了的狂信之徒被捉来凑在一起罢了,也明白为何这里俱是成年男子,妇女孩童一概全无。
“此岛仅是凡俗,总是要吃喝拉撒,还能看到些农夫小贩,人人各有求生所需,还能勉力存些平和。另一处战屠谷,那里全为修士,不知那些一心修炼的狂徒,会打杀成什么样子。
当初投我入岛时,那修士也说,随我杀戮,随我掠夺,我体窍内所藏他们也不夺取,何日能恢复些许修为杀光这里所有人,就送我去战屠谷。
呵呵,我体窍尽碎,魂海已崩,根本不能汲取灵气修炼,没有元力又拿不出藏纳之物疗伤,恶恶相积,结果就差点丢了性命,要不是二位,唉!”
听到这里时宇便知秦克阳差不多讲完,安慰道:“老前辈也不必太过伤怀,以您之大能,尽复修为不会遥遥无期,待离了此界,我有一处秘境,前辈如果私库不足,尽管在那儿取用,争取早返巅峰。”
时宇话音未落,剑开天一直沉默的大嗓门叫了起来了:“不成!想得美!曦月秘境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