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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已经迅速离开了他神念所及的范围,不知做什么去了。
他若去追我父探明事由,说不定时宇几人就会立刻离去,带着其他巫帝分身继续探究陆桥之密。
若不去追,等我父回来必然是一场阴谋等着他。
“哼!奸猾小鬼!”极远处,虞麓尧神念锁定时宇几人,心中暗气横生。
十几日迅速过去,我父匆匆赶回后,四人又踏上了行程,无人再对虞麓尧紧追不舍的神念起怨怼,一门心思急急赶路。
碰到界主打架剑开天视若未见,遇到奇异秘境几人也直接绕过,好似只想早日赶到陆桥直扑外围。
虞麓尧警惕戒备了好几日,但见四人只是闷头赶路,心中愈发忐忑。
他再也不敢小瞧时宇,越是反常的行止越是提醒他要有大事发生。干脆神念大放把四人牢牢罩住。只要时时警惕时宇一切,他们再有阴谋也逃不过自己的法眼。
时宇四人依然对爬满全身嚣张无比的神念无知无觉。
这等肆意的神念窥探,但凡是个界主都不会忍,但四人不但忍了,还忍了很久。
直到一日几人冲进大群修士聚集的某处秘境外,剑开天才回头对着虞麓尧嘿嘿怪笑,而后一头扎进秘境不见。
所有忙得热火朝天的修士大惊失色,如今早不是驭命之地初初重塑的时候,百万年过去,可以坚持到今天的秘境无不是强极坚极的无上奇地。
但为何方才那几人轻车熟路便闯了进去,比进自家院门还轻松?
虞麓尧捻须驻足,盯着此处秘境思忖,时宇等人把阴谋玩成了阳谋,摆明是要引他进去。
他的神念被秘境隔绝在外,无法探知时宇几人在里面情形如何。
落到近处,虞麓尧扫一眼还在发呆惊诧的修士和界主,轻咳一声问道:“诸位,此处秘境有何神异?值得如此大张旗鼓?”
确实是大张旗鼓,其他秘境顶多是两三拨势力七八十人围攻,这一处足有千人狂轰,但进展如何还未可知。
几个有些见识的界主一眼认出虞麓尧,直呼今日命歹,碰到了传说中的大人物。有这样的人驾临秘境,哪里还有他们这些小角色分羹的机会。
但心内抱怨归抱怨,几人也不敢怠慢,立刻压住那些没见识又蠢蠢欲动的修士,向虞麓尧见礼。
一名和虞麓尧气质有些相类的界主踏出几步,恭敬答道:“回虞绝主,此处秘境似有大益神魂的宝物,每每神光激出,我等神魂均被荡涤清洁,神清气爽之余还能微有精进。
但至今无人可攻破秘境护壁,内里究竟如何谁也不知。”
虞麓尧听罢轻轻点头,飘至护阵前探出手掌。
所谓秘境,其实就是大大小小的空间碎片,外观小者几丈方圆,大者千里地域,但真进去了又是别有一番天地,不亲临涉险永不知其内如何。
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事实上任何秘境对绝主来说危险都不大。
最厉害的秘境也不过是绝主陨落所成,死去的绝主肯定不会比活着的更强大。
虞麓尧他们宁可费点劲击杀其他绝主来祭炼宝物,也极少浪费力气反复破开秘境,去寻找质地无法保证的遗物。
眼前秘境阵壁虽是个天然大阵,虞麓尧进去并不难。
但他却犹豫了,神念铺开整个秘境占地不过百里方圆,也算不得大,他决定还是守在外面等时宇几人自己出来。
这一守就是百余日,虞麓尧渐渐坐不住了,站在秘境护壁外蹙眉沉思。
那些攻打秘境的修士、界主们见虞麓尧并无驱赶他们的意思,都在不远处休整。
再等不下去,虞麓尧一把撕开大阵走了进去,他人久攻不下的护阵,在他面前就如薄纱,撕开便成碎片散入虚空不见。
一阵套着一阵,足足撕破十七层大阵,虞麓尧才来到真正的秘境核心,眼中所见让他大出意料。
不是时宇等人正在灭杀秘境守护者,也不是秘境守护者把时宇等人打翻吞吃,秘境内只有一兽趴在地上,瞪着双目虎视虞麓尧。
“人呢?死了?”虞麓尧疑惑地探寻四周,对面前的异兽不理不睬。
跟着虞麓尧一路破入秘境的界主们,惊喜万分地望着眼前一切,但没有一人胆敢妄动。
虞麓尧在前,他不发话谁动谁死!
“吼!”
镇守秘境的异兽见一群陌生人攻破护阵却不即刻动手,率先发起了猛烈攻击,两条如柱巨腿高抬踏来,重重踩向虞麓尧。
虞麓尧随手一挥,便将那异兽甩至远侧,他的眉头皱得更紧,这异兽的力量绝不可能毫无痕迹灭杀四人,充其量也就是元龙的水准。
那些尾随而来的界主修士们一见虞麓尧动手,立刻发喊狂呼冲向了异兽,各色攻袭如雨落下,打得异兽连连怒嚎。
虞麓尧遍寻时宇等人不见,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围攻巨兽,此兽在他面前毫无称道之处,实力完全辜负了那十七重防护大阵。
数千界主修士虽无出彩之人,但依然压得异兽疲于招架,没几息就落下遍体鳞伤。
眼见不支的异兽暴怒,两只前蹄再次重重奔踏大地,一圈涟漪卷过最近处数十名修士,眨眼便将他们轰成虚无。
虞麓尧双目凝缩,他完全没有看清异兽是用什么手段杀灭众人,那一圈涟漪只是空间震颤而已,连一丝裂隙都无,如何杀人?
“退!后退!扰乱空间,阻止他释放空间转移!”还是那与虞麓尧有几分相似的界主放声大喝,手中法器不断搅乱身前空间。
“什么?”虞麓尧惊怒,一把抓过那界主提在了眼前,“你刚才说什么?空间转移?”
那界主早被虞麓尧目中怒火吓得面色煞白,慌忙点头,“此处秘境守护,有一手神妙莫测的空间转移之术,我们在秘境外攻击护阵都经常被转移到别处,这事附近人人皆知。”
第600章 挑衅
“为何不早说?”虞麓尧大喝,单拳攥得更紧,那界主已被捏得白眼上翻,呃呃呜呜说不出话来。
虞麓尧愤然一掌拍下,直接送那界主去了极乐世界。
其他还在围攻异兽的人看到虞麓尧莫名发狂,心中惊骇如潮,胡乱发喊四散而逃,片刻后,只有狂暴异兽单对虞麓尧低吼怒视。
虞麓尧顾不得和一头野兽纠缠,当即飞身遁起,朝着玄盘所在陆桥激射。
他只能希望时宇等人还未改变行进方向,且还未进入外围。
一百多天过去,这时间足够时宇把他甩得不见踪影。
但出乎虞麓尧意料,当他满心怒火飞至半途,便看到时宇五人正坐在草地上大声说笑,对他的到来不理不睬。
虞麓尧低哼一声,落地走向几人。
时宇声音遥遥传来,“既然看我们碍眼,那我们有的是办法不让你看到!你最好按我们说的做,不然就自己想办法上去,还要想办法保住你自己的命!”
虞麓尧立即止步,重归那副云淡风轻的高人模样,飘然后退到正好可见时宇的位置再也不动。
“这老头心性真好,完全收发自如!要是我,早一把搦死你了。”剑开天看着虞麓尧一步步退去,口中充满了赞叹。
我父不以为然,“就是这性子,才让他一个亲友都无,没见虞童被他救了还是宁死不愿追随。”
“哼!”凌霄对虞麓尧从无好感,冷哼便是他给虞麓尧的唯一评价。
时宇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又将祝炎岚收进雪珠,“歇了这么久,一鼓作气杀过陆桥!”
几人断绝虞麓尧神念纠缠的目的已经达到,浪费的时间也得抓紧补还。
终一日,时宇一行来到了通往外围的陆桥头,因为那一端堵着绝主的缘故,命大逃回来的界主中,有好心者立碑在桥头,提醒后来人莫要轻易涉险。
时宇等人抵达时,正有几人立在桥头揣摩石碑,犹豫碑文所言真假。
他们看到时宇一行毫不犹豫钻了进去,都觉得万分诧异。
一咬牙,这几人也跟着钻进了陆桥,其中有人认出了时宇,跟着传奇中的人物,或许能捡到好处也不一定。
剑开天突然驻足立定,回头冲着那几人仔细看了看,呲牙笑道:“不想死就换路,虞麓尧马上就要进来了,你们谁有自信打得过他就跟来!”
说完,剑开天目光再次扫过众人,嘿嘿一笑转身去追时宇。
几名界主闻言神色剧变,马上就有两人疾步奔出,消失在了遥远天际,其他人将信将疑地看着剑开天,停步不前。
我父回头看一眼,诧异道:“石头疙瘩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按理你不该大喊一声:狗胆竟敢尾随爷爷!然后一剑劈死了让时宇分尸么?”
时宇不满,“瞎说的什么?我何时分尸那么恶心?”
剑开天巨剑扛在肩头,大手拍在我父肩头笑道:“就不兴爷爷我今天高兴格外施恩?马上要和玄盘、万方那几个老鬼过招,哪儿有工夫理会这些小杂鱼!”
我父将信将疑看了剑开天几眼,摇头不信。
他两人正斗嘴间,时宇眉头一皱,看向陆桥入口。
虞麓尧已经飘飘荡荡落在桥头,把那几个还在犹豫不决的界主堵个正着。
那几个界主顿如小羊遇虎,惊色满面绕到虞麓尧身侧最远处奔出陆桥,头也不回地溃散而逃。
虞麓尧同样没兴趣和他们啰嗦,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只盯着前方的时宇不放。
自上次被时宇做局甩掉,虞麓尧只能将目光作为最主要的锁定手段,所以距离也就不能离得太远,尤其到一些拐弯抹角的地方,虞麓尧甚至都跟在了身后百丈处。
几人同时轻笑,转身向着陆桥深处行去,时宇并未用神念护住我父,只由他自己壮起真正力量走过路桥,因而速度就慢了许多。
虽说这只是边缘通往外围的陆桥,是所有地域间压迫最小的考验,但对我父来说依然有不小的阻力,就如同常人扛着百十斤的重担行走,虽可支撑,但也不能健步如飞。
越往外围走压力越大,很快我父就从奔跑便成了快走,再从快走变成缓行。
他不是无力继续奔跑,而是那样太耗气力,万一碰到绝主们回头外出,他力气太虚可不行。
虞麓尧一直不紧不慢跟在几人身后,目光在时宇、剑开天和凌霄几人身上逡巡不去。
按照三人的正常境界,绝不会比我父走得更轻松,但事实上这三人表现得非常轻松惬意。
十几日后,众人顺利抵达路桥出口,一排简陋房舍林立在外,若干绝主来回走动互相轻谈。
时宇几人的靠近迅速引起这些绝主们的注意,一个个扭头望来,目光灼灼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出陆桥。
也只有时宇等人有这样的待遇,若是其他人,很可能就是某个无聊的绝主一掌拍去,全部打落虚空了事。
时宇目光扫过,此处的绝主增至二十余人,比上次来又多了几个。但仍与麦恒所言百余个比他更强的绝主数量差不少。
碍于身份,除了几个人族绝主对我父轻轻点头,其他无一人上前与时宇等人打招呼,且目光中都非善意。
当虞麓尧缓缓出现在一众绝主眼中时,他们纷纷轻蹙眉头,一时摸不清两者之间是怎样的关系。
剑开天自出了陆桥就一直盯着玄盘,当年时宇失踪,他没少和玄盘打交道,后来在此附近扎营修炼,也隔三岔五来找玄盘和万方的晦气,彼此可谓仇怨颇深。
时宇不理任何人,一马当先大步向着远处走去,在绝主中间挑衅万方,他还没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
剑开天随即跟上,一对绿豆小眼不住向玄盘放出不屑目光,鼻翼也在不断扇动,好似好斗的小马驹在向头马示威。
玄盘看得一肚子火,却把目光投向了紧随而出的虞麓尧,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虞麓尧明目张胆编造谎话欺骗玄盘,轻笑道:“他们杀了我儿子,我不能轻易放他们走,诸位怕是没有我这般大的仇怨吧?那就忍一忍。”
说完,他依然是不紧不慢跟在时宇身后渐行渐远。
玄盘双目眯起,看着虞麓尧的背影深思,却又被剑开天突然的动作激怒。
只见剑开天背身退行,将巨剑横放在自己脖子上来回虚划做出斩首的架势,但他的手却是指着玄盘,满目鄙夷之色。
此时才不过走出绝主营地数百里,玄盘早在此范围内来去自如,且虞麓尧寻仇之言真假难辨,少一个剑开天也不碍他报仇泄愤,怎容得剑开天如此放肆,他怒色扑面,一拳轰向剑开天面门。
剑开天这边寻衅未落,凌霄又回头冷望万方一眼,莫明其妙地说了一句,“你的头颅我来日必取!”
绝主们都有些糊涂,难不成现在的年青人都如此生猛?仗着自己有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不把仍在称雄的老前辈放眼里?
如果这话是时宇放言,或许万方还能忍他一时半刻,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