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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总是这般无礼相称,在下也实在过意不去。”田穆拱手微躬,问道。
“在下时宇,神虞界人士,初次见面时匆忙,未能及时相告,还望田兄见谅。”时宇见对方以礼相问名讳,倒也不好太过于急躁,急忙也是行礼回复。
“既然时兄弟身有急事,在下也就不绕圈子了,我等确实是在此寻觅时兄弟,有些事情相问。”
“哦?我与田兄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况且这么久了,田兄也该知道我不是那鸩鹤界修士,不知田兄还有什么事需要相问与我?”时宇倒是纳闷了,这田穆守在山巅找自己,有什么目的纠缠不清?
“前几日凌霄木异变,不知时兄弟如何看待?”田穆也没再啰嗦,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异变?”时宇莫名其妙,自己一直在树上,一切正常,哪里有什么异变。
田穆等人互视了一眼,尤其是那曹修士,还对田穆点点头,在时宇眼里似乎是确定了什么。时宇看他们这样子,更奇怪了。
“前几日,凌霄木突然通灵,竟开始大肆掠夺灵气,甚至连修士体内已经凝结的元力也不放过,只要是与凌霄木枝叶相触,就会被吸走元力。时兄弟难道一点都没察觉?”
田穆问的当然是废话,时宇要是有察觉,就不会这么诧异了。他的目的只是暗探时宇,这事儿应该与你有关。
时宇摇摇头,说道:“我一直在树上找凌霄果,确实没感到什么异状,也许是我爬得太高,异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吧。”
“时兄此言,似乎是攀到了极高处,时兄果然境界高深,我等远远不及。”田穆一拱手,面有敬佩之色。那曹姓修士更是若有所思,攒着眉头在想什么。
“也许是我运气好,一路竟没有碰到阻碍,与境界无关。”时宇摆摆手,解释道,“我观其他修士都聚集在低处,心内不欲与人争夺,就尽力上攀,所幸一路无阻,才到达高处。”
“时兄一路无阻?难道一点异事险阻都没碰到?”那位曹姓修士也有些惊异,插嘴问道。
“没有,除了费些力气,什么都没发生,我倒是听说其他修士会遭遇各种阻碍,也见过几次,但我确实什么都没碰到,直接登顶。”时宇也没隐瞒这个,反正自己从那么高下来,很多人都看到了,隐瞒也没意义。
“嘶~~”眼前这些修士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田穆和曹姓修士对望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时宇见状顿时警觉起来,这表情动作不是要动手就是心有异想了,发暗号呢。难道他们能确定自己有凌霄果?
田穆向着时宇一拱手,笑言道:“本是想问明时兄弟对这凌霄木异变有何看法,看来时兄弟是毫不知情,那我等也就不打扰了,时兄弟还请便,我等再去问问他人。不过路上当心,鸩鹤界的修士最近更猖狂了,已经有不少散修遭了毒手,时兄弟务必谨慎。”
说完,田穆不待时宇答复道别,就带着人一溜烟地不见了,只余时宇在原地莫名其妙。
田穆和曹姓修士带人走远,两人丢下众人独自离开,在一偏僻处窃窃私谈。
“此事必与那时宇有关,而且,我猜他摘到了凌霄果。”曹姓修士说道。
“神虞,惹不起啊,神虞能单独出来修行的,哪个不是天骄。这少年在神虞也不是一般人,我看还是算了,莫去招惹。”田穆似乎对神虞大界很了解。
“要不,直接告知界主,看他怎么说?这是唯一有机会得到凌霄果的方式了。”
“界主……好吧,也只能如此。不若我们一面通知界主,一面跟上他,暗中随行,若是有什么意外,我们出手相助,是不是可以趁机结交,便于将来行事?”田穆眼神一亮,说道。
“这……若是被他察觉,有可能反而觉得我们居心叵测,不易把握啊,他的境界,我们也未能探出,遇到险情,我们能否帮忙还是两说。”曹姓修士有些迟疑。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我们就是被发现了,强说同路,只要不真有异心,想必他也不会怎样。至于帮忙,只要出手就是帮忙,尽了全力他还能说不领情?”田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办法好。
“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若是那时宇没有凌霄果,岂不是白费力气,不若我俩兵分两路,一人跟上,一人继续在这里搜寻,双管齐下,田兄你看如何?”
“也好!就这么办,我去暗随,你且在这里继续,不过鸩鹤界那群邪修,你务必当心,再勿与他们冲突,专心寻找凌霄果就好。你我各分神念于彼此,也好及时联系。”田穆说着,凝神分出一丝神念,结成一个小小的田穆模样,没入曹姓修士眉心。
曹姓修士也是如此,两人即刻分别,各行其是。
时宇站在那里,不明所以地看着田穆等人离去,本已微微凝聚的元力散去。
这田穆简直莫名其妙,难道真是专门跑来问自己什么异状?这异状为何自己一点都没察觉,莫不是他们以为和我有关?
时宇也没想明白,摇摇头不再思虑,又转身急奔,他恨不得红山的迫力马上消失,自己也好运力飞遁,比这奔跑要快多了。
三兄弟所建洞府在山体百余里处,与这红山之高相比,简直不能称为已经攀登,就还是在山脚落足。
上山花了好几个月,下山虽容易些,那也不是旦夕之间可达。时宇日夜不休地赶路,终有一日快到了山底,微微辨别方位就向着洞府冲去。
“希望古大哥能赶在一年之期前找到他们,不然真不好办啊。”时宇默念。
时宇寻到藏在隐蔽处的洞府,看到应是还有人居住的痕迹,心中大喜,悄悄向内走去,想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管怎样,带走姜姑娘就不行,必须等我兄弟回来!”
还未等他欣然踏入,就听到从内传出一声怒斥,心里不由得一惊,顾不得再蹑手蹑脚,赶紧喊道:“猊大!霜雪妹子!我回来啦!”
说着就一个冲刺窜入了洞府。
入内定睛一看,里面竟然有数十人,猊大三人护着姜霜雪站在一角,古云立在四人身前,正与那几十人对峙。
见时宇突然出现,古云大喜,时宇一回来,便有了主心骨,自己勉力支撑的局面就可以交给他,毕竟时宇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
姜霜雪见时宇归来,本是缩在人后的她一把推开三兄弟,快步跑出,抱着时宇涕泪零落,哭个不停。
三兄弟见了时宇也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来向着时宇行礼,夔三更是扯着嗓门大喊:“公子,你要好好跟这些人说道说道,他们硬是要带走霜雪妹子!要不是这古大哥在,俺们都要吃大亏了!”
时宇不知发生了什么,一手环抱姜霜雪纤腰,一手轻轻在她肩背处轻拍,柔柔的目光落在姜霜雪的侧颜之上,抚慰她莫要如此伤情。
殊不知,他俩这自然亲昵的动作,让那群人全愣住了,纷纷扭头看向一名削瘦青年,而那青年已是脸色青白,牙关紧咬,满目怒火宣泄在时宇的身上。
众人此时都在沉默,只有时宇的轻拍之声回荡。
“咳咳~”少顷过后,一声轻咳自人群中响起,一名中年女子缓步行了出来,看向时宇,微微行礼,道:“想必这位就是传闻的神虞神子,时宇时公子了。妾身曦月姜芷婕,是姜霜雪的师姑,也是她的亲姑姑。”
时宇本就对这一行人有些猜测,现在女子的言语更是验证了他的想法,姜霜雪师门来人了。
第64章 别离
时宇见姜芷婕以礼相谈,正面向着姜芷婕想要施礼回话,却是被姜霜雪锁紧,举止不便,心里又有些怜惜她的模样,不好硬推,只得点点头,略有尴尬地说道:“姜前辈,在下时宇有礼了。”
说着又看看怀里的姜霜雪,示意自己不便行礼。
姜芷婕没去管时宇是否礼仪得当,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接着就将话语转向了姜霜雪。
“霜雪,过来!在时神子怀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语言轻柔却颇有严厉之意,姜霜雪身体轻轻一颤,似要松开时宇,却又不知为何一紧,更是贴在了时宇的身上,对亲姑姑的话置若罔闻。
人群中小小地骚动起来,私语之声窃窃响起,人人表情怪异。
那满目怒火的削瘦青年再也忍不住,几步迈了出来,站在姜芷婕身边,躬身行礼,却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师父,还望您主持公道,徒儿今日脸都丢尽了。”
说罢,直直起身,看着时宇更是愤怒之色溢于言表,但又好像有所顾忌,未敢有进一步言行。
姜霜雪不管这些,只是抱着时宇小声啜泣,把整个后背亮给师门来人,仿佛只要把头埋在时宇怀里,这些人就不会存在。
而时宇则是莫名其妙,这些人在搞什么?什么丢尽脸面了?
“今日让时公子笑话了,我这侄女举止失当,不该如此。我等在本界知悉霜雪一行突遇意外,便唤了门人前来查探。所幸霜雪得遇公子保全性命,并得众位悉心照顾,妾身感激不尽。”
说着,姜芷婕又是向猊大和时宇等人行礼,礼节颇为周到。
不待猊大等人还礼,姜芷婕又向时宇说道:“我等本已在数月前找到此处,可我这侄女坚持要等一年期满,说是要向时公子道别,若公子那时不归,自会随我归界。不想时间将至即要离去,这位古道友又突临此地,带来了公子要略迟几日归返的消息。
想到公子照顾霜雪颇久,我等也不应失礼,既有了公子归来的确切消息,那也应多等几日当面道谢。
但公子迟迟未归,我等也不知还要候多久,于是今日本想辞行,可霜雪不知为何,突然说不想走。古道友也是公子益友,站在了霜雪一边,如此这般便僵持在了此地,公子归来时恰好所见。”
时宇点点头,大致明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姜芷婕接着说道;“公子恰时归来,本是好事,我等正好拜谢辞行,可现今所见,却让我等大为意外。”
说着,姜芷婕看着还抱成一团的时宇两人,似有些微恼,语气也冷了下来:“公子木灵界之行,这几日和在场诸位闲谈,也略有知晓,公子是个知书达理之人,想必对我这侄女也是以礼相待。”
“那是一定的,我对霜雪妹子向来以礼相待。”时宇毫不犹疑地回答。
“那,敢问公子,将别人未婚妻子抱在怀里,是否恰当?还望公子明示。”姜芷婕一指二人,故作惊讶地问道。
“啊?”时宇大惊,连忙松开手臂,两手按在姜霜雪双肩,顾不得她轻哭暗泣,慌慌张张把她推开了少许,挪在身侧,然后紧张地放下了双手,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又看看姜芷婕,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姜芷婕的话语像一把利剑直插时宇内心,惊得时宇言表失措,他全然不知姜霜雪居然定亲了!
姜霜雪本就心中难过,这时宇一时粗鲁的行为,更是让她心境灰暗,脸上的泪滴连成一线,潸潸而下,一张无助的小脸全然落在时宇眼里。
可时宇此时却不是想姜霜雪为何如此难过伤心,而是那从小精学熟掌的礼义道德。
姜霜雪从未说过她已经定亲,自己也以为她不过十三四岁豆蔻少女。
现在细想,自己七岁都曾有人提亲,那霜雪早定亲,也是可能,自己既然知道姜霜雪有了婚配,自然不能与之过于亲昵。
想到这里,时宇连忙对姜芷婕说道:“前辈误会了,我和霜雪妹妹只有兄妹之谊,全无其他,应是霜雪妹妹要随前辈离去,不舍我这兄长,才会如此,还望前辈知晓。”
姜霜雪本就恍惚落泪,听了此言更是脸色煞白,泪水都停了,怔怔地看着时宇,身体轻晃,一旁的猊大连忙出手扶住。
能放下尊严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姜霜雪的极限,她绝无可能被推了出来,还会再回到时宇的怀里,时宇的身影,在她的眼里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呵呵,那就好!时公子如此明理,那我也就放心了,不瞒公子,霜雪的夫家正在此处,陆健行,还不出来拜谢时公子救了你的未婚妻!时公子,方才我这弟子语言冒犯,还请见谅。呵呵!”姜芷婕又笑道。
那本是满面怒色的青年,听了姜芷婕的话语,连忙走出几步,稍稍收敛怒意,一礼到底,深深给时宇鞠了一躬,道:“多谢时公子出手相救,我妻姜霜雪才免遭毒手,我陆健行感激不尽,没齿难忘!”
话虽说得漂亮,可真正的感激之情一点都没,并且语言重重点出她与姜霜雪的关系,这更让时宇难堪。
陆健行同样难堪,少男少女相处良久,自己的未婚妻又是这副模样,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往好处想,更不会感激,今日若不是师父在这里,少不得一番拼杀。
古云在一旁摇摇头,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