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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宇的诞生很平常,就是遭了个小小天灾。
“这样啊,那奇怪了,我这么聪明,弟弟却有些普通,是不是有什么高人给我抚过顶啊?”时宇继续自我编造理由,想要发现一切蛛丝马迹。
“高人抚顶?你爹算不算?他是咱村最高的人了。”说着,王云芝一指丈夫,个头确实不低。
“啊?”时宇见这般闲扯,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也就息了这心,随意和父母聊着,甚至还聊到了这跟来的清池是不是时宇中意的姑娘,啥时候娶过门,时宇连道不是,让父母莫要胡思乱想。
。。。。。。。。。。
毫无结果地躺在自己的卧房,时宇直勾勾看着房顶大梁,自己的归家之行,看来只能是省亲了,父母所说的一切,都表明时宇从怀胎到出生普普通通,唯一不同的就是三岁突然开窍了。
如果识字看书不在话下算是异象的话,那这就是了,其他什么也没有,这也看不出万物之心什么苗头,仅是贴近虞童觉醒之貌。
时宇反复思索着父母的每一句话,想从其中找出可能存在的线索,却百思不得蹊径。
“要不要跟师父说万物之心的事情呢?”时宇问自己。
“不行不行,那虞童看我不顺眼,告诉师父,会不会被他知道后起什么波折?要不先问问清池姐?还是算了,清池姐又不出神虞,应该不知道万物之心的。”
一想到虞童,时宇便熄了坦言之心,又反复纠结在自己的各种念头中,理不出头绪。
“这回去虞神宫,又要马上去金灵界,恐怕短时间没处查探,这可如何是好,心心姐那边还等着呢。唉,还有古大哥,猊大,霜雪他们,也要找机会去看看,怎么这么多事要办!乱死了!”
纷乱的思绪在时宇脑海里滚来滚去,时宇不觉心烦意乱,宁静的夜晚在他的耳中充满了嘈杂的吵闹声。
实在无法安静,时宇掏出镌刻了修炼功法的玉鉴,逐一翻阅起来,期望着能浸入修炼来摆脱不可遏制的杂念。
神虞大界不愧是诸天万界的顶峰,每一部功法都是言简意赅地阐明了修炼要理,哪怕是偏门旁技。
以时宇的悟性,兼有现在磅礴元力支撑,极为迅速地掌握了各个功法的初步施行要领,学到妙处,时宇手舞足蹈地微刻着功法外相,在神念中模拟完全施出时的效用,微微的元力波荡在时府中漾开。
“嘿,神行术,化身虚无凝形于神念所及,好,真好!
裂天术,击破空间壁障,遁形大界之外,呵呵,逃命必用!唔,居然不行!功力太低学不了。
幻步,方寸之间辗转腾挪,破阵秘法?什么用,不管了,先学着!
嗯?渡界?开立界门!终于找到了!呃,千纪之力…空间稳固…界息…算了,先背下来吧……”
让时宇高兴的是,他终于找到了体窍纳物和取物的详解,才明白自己真的是理解错了击破体窍魂海与独属虚空连接薄弱处,攫取他人物品时多么地离谱。
真正的薄弱处就是手掌常用收纳物品的窍穴,只是自己没有掌握正确的方法罢了。
看到打开别人体窍,至少需要一纪之力,若是对手太强,千纪也会徒劳无功时,时宇便暗暗感激师父真舍得,硬是给自己灌下了这么多蕴含巨量元力的洗髓丹。
时宇在屋内学得开心,完全忽略了自身元力在运功过程中像是万触之虫向着四面八方探去,瞬间覆盖了整个帝都,甚至向着更远处漫去。
寻常人尚无知觉,只是略略觉得有些微风,可修炼有所成的修士,却是若遭到百爪刺体般坐卧不安。他们只感受到一只莽荒巨怪盘踞在时府宅内,在无尽的黑暗中窥视着自己。
本在自己房内静坐的清池,也是第一时间感受了时宇的异样,微微一怔,伸手置出一片隐不见可的膜壁将时府笼了起来,与外界隔离。
随着虞童觉醒,这帝都皇城出现了不少本不该存在的修士,清池虽知道这些修士的来历,可从未想过在这安和大世,这些修士醒来做什么,这不是她能想通,更不是她能控制的。
想到虞童,清池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若是时宇招惹了这个不太正常的虞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她的动作显然已经迟了。
第76章 争吵
虞神宫内,虞童与三位神王围坐一处,正高声与蒋神王争执着什么,脾气暴烈的蒋神王被激得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外泄力量冲击得殿璧咯咯作响,仿佛随时会塌陷下来。虞童冷笑着看着蒋神王嘴里说个不停。
正吵到不可开交之时,虞童忽然闭口,哼了一声,站起身,面向文神王道:“你那七徒弟,假虞童怎么还在神虞,不是滚去金灵界了吗?我的界卫告诉我,他正在帝都肆无忌惮地扩张元力,他想死吗?”
争执的主角是蒋神王,文神王本是静静坐在一旁闭目不言,见虞童问他,缓缓张开眼,看了虞童一会儿,说道:“我那徒弟本就是神虞子民,也是你该护佑的子民之一,为何你总是如此敌视。即使是因为我曾误认他是虞童,那责任也在我不在他。这次修炼归来有成,我允他归家省亲,有何不可?若虞童连天伦亲理都要仇斥,岂不是与神虞大人的初衷相悖。”
说完,文神王又看了虞童一眼,缓缓闭合双目。
“哼!少拿神虞压我!”话虽说得张狂,虞童似乎也感受到了文神王平静之下的怒火,略略收敛了一些,“早些让他离开神虞,我一想到因为他耽误我出世,就耐不住性子,不亲手杀了他已经是够给你脸面了。”
“这不关时宇的事。即便是误认时宇为虞童的那一段时间,我们也没有放下对你的探寻,毕竟时宇还是与真虞童有所差别。而且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弄清那一道神光究竟何来,为何神光闪逝,你方才觉醒。”
坐在三位神王正中的虞神王插口说道,“虞童你也不必太过为难那小家伙,他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你们违了神虞的本意,将本界皇室血亲,远古世家之外的人纳入虞神宫,就凭这一点,他就该死,还需要我为难他?你们不要忘了神虞建此大界的初衷!王阳明可是刚提过的,哼哼!”
虞童对着虞神王冷冷一笑,“别忘了,你父亲的一言一行,你都不敢违背的,可这次,究竟是被什么蒙了心,由得王阳明妄为?”
虞童已经彻底不把文神王放在眼里,直呼其名。
“虞童你不要太过分!”
蒋神王本虽与虞童相争,但仍是端坐,此时怒极起身,指着虞童斥道:“师父说过不欲本界子民卷入大世纷争,安享一世寿元,但从未说过绝对不许他们进入虞神宫,你莫要强词!
王兄是师父请来担我大界神王之位,不是我和师兄这般凭着身份窃居高位!没有王兄,你连灵智都开不了,胆敢直呼王兄之名!”
“我如何行事,还由你指教?没有这厮,神虞难道就找不到别人来为阵灵开智?你也知道自己是窃居高位,那就该早早退位让贤,莫要耽误了神虞大界!”虞童也毫不示弱,与蒋神王针锋相对。
“你!。。。。。。。”蒋神王本是自谦,方才说出窃居高位的话语,却正让虞童抓住把柄,一句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成什么样子!我们本来说的不是时宇,先放一放。”虞神王见势态极恶,无奈地插进来强转话题。
文神王则仍是静坐一旁闭目不语,一副神在在的模样。
“王兄你也莫放在心上,我父亲当年请你来神虞大界,虽对人言称神王以我为尊,但我们都知道你才是我们三人的主脑,今后神虞大界还仰仗王兄一力撑护!”虞神王说着还站起身对文神王行了一礼。
文神王此时自不能再假装对一切不闻不问,也站起身回了一礼,“当年承诺神虞大人的事,我自会做到,虞神王不必过虑。”
“那就好,那就好!”说着,虞神王坐回原位,虞童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冷哼不已,却不再进一步挤兑文神王。
“好吧,那假虞童先不去管他,但灌顶之事,今日必须答应。我虽觉醒,但力量竟然不到以前的七成,这绝对不行!你们必须把我的力量提升至十成!不然大界必危!真该死啊,此世怎么会有如此多意外!”
三神王互视一眼,也想早结今日之事,省得虞童又纠缠时宇之事扯出神虞,虽大损自身修为,仍勉强点头应下。
一夜将过,天际蒙蒙清亮,时宇放下修炼之事,走向父母房前请安,旁屋的清池见时宇出房,也是跟在一旁随侍。
昨日虞神宫之事,文神王已经传音告她,令清池心内惶惶,怕虞童狂悖,指使座下界卫对时宇不利。
时宇对此毫无知觉,仍是同着父母幼弟言语说笑,全如那普通人家共享天伦之乐。
时间就在这温馨和暖之间流逝,转眼到了十日之限。
时宇不再向父母探听自己的身世之谜,是否为万物之心,身为常人的父母,对修炼秘闻一概无知,在这里得不出什么答案,曹心心那边应该也不是急于得到结果,自己还是慢慢探索,终有大白之日。
时限已至,时宇与父母依依辞别,转身踏上金灵界出使之路。
清池转告时宇,文神王不用他回虞神宫辞行,直接前往界帅处与两位师兄汇合即可,时宇也未感有什么异样,只以为师父临时有事,不需自己返回虞神宫再行交代。
清池身为阵灵不离神虞大界,自然不能随着时宇同去,她只是开了通往界帅处的界门,随意交代几句关照话,就推着时宇进了界门。
时宇还是第一次来到大界之外,回首望去,一片迷蒙如那虞神宫一样,整个神虞大界都瞧得不甚清晰,迷蒙雾气笼罩了整个界域,像是一团迷雾悬在这无尽虚空之中。
这看似仅有神虞的虚空,实有无数大界一一悬在其中遥遥相望,只是时宇力薄,察之不见罢了。唯有真正大能之士方可不靠界门之力,横渡虚空探寻它界或是踏足虚空边沿,采纳混沌之气独创一界。
凭时宇目前的修为,若是深入,唯有迷失。
顿了顿脚步,时宇向着不远处的界帅驻地行去。
第77章 界帅驻地
说是一处界帅驻地,其实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界域,只是缩小了无数倍。
“九大界门帅,这里看不到其他的啊~”时宇正默念着慢慢接近,便有无数士卒围了上来,为首一人金盔银甲,看着很是威风。
“来人止步,请问阁下自何而来,所为何事?”那头领不卑不亢地向着时宇发问。
时宇忙亮出师父给下的手令,说道:“在下虞神宫文神王七徒时宇,奉命前来会合大师兄,同往金灵界出使。”
“原来是神王高徒!失敬!失敬!”那人验过令牌,急忙向时宇一抱拳。
“在下巡营甲张宁,见过时兄!”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结伴向界帅驻地行去。
“时神童大名远播,就是我等所在偏远军寨,也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表人才!”那军士怕冷场,一路说着场面话,与时宇套近乎。
“客气,客气!在下对这九帅界域也是心向往之,今日也是得偿所愿,今后还要多多叨扰,还请见谅。”
时宇口上客气应和着,手掌却不由自主地按在了自己脸上,轻抚着那一条条纹烙。
“违心话!”时宇暗想,听过自己有可能,这一表人才说哪里去了,明明是不堪入目!
不多时来到帅域中心,似是皇宫军营扩大无数倍的军寨立在此处,百十座大殿林林总总分布在军寨各处,最中心一处远比其他高大广袤,想必是那界帅亲在之处了。
时宇正远观那高大殿堂,张宁引着时宇走向立在军寨边缘处的园林般偏殿走去。
“非军职所属,均是住行此处,请时兄随我来。”
还未挪步,一高大身影飞遁而来,落在了时宇和张宁身前,看着时宇奇怪的模样,本是笑嘻嘻的面色一愣。张宁一见此人,急忙躬身行礼,称少帅不止。
“少帅?”时宇细细打量着这高大男子,猜测这定是界门帅的某一个儿子了,军户子承父业,这男子将来即使不能担当大帅,至少也是个军职不低的将校,时宇也不敢太过托大,随着张宁就要行礼。
“嘿,你这家伙真是迂腐,还是那么呆板!”
来人见时宇要行俗礼,一把拉住他的臂膀,使劲拖在身前,指着自己的鼻子:
“咋啦?不认识啦?我是高蒙啊!你是不是早把我忘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怪模样?”这人说着,对着张宁一挥手,把他打发走了。
“高蒙?你是高蒙?长这么大个?”时宇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足足两个头的大汉,一脑门汗水,还以为这几年自己长高不少,哪知道与这在皇庭书院的同窗相比,简直是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