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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凝对此视而不见,对着萧君山行礼说道:“萧城主大名远扬,突临我姜氏族地,小女子我怕是招待不周,不若萧城主先略等片刻,等我报了族内,换由我家公子前来接待可好?”
萧君山对着姜凝摆摆手,说道:“莫管我,我现在不是什么城主,纯粹是陪着时兄弟出来游玩的,我俩好到睡一张床,他去哪我去哪儿,不用特别招待。”
说完,萧君山还有意将时宇拉近了一些,两人并肩而立,一双俊俏青年各有风采,时宇多了些温润,萧君山多了些洒脱。
“这样啊……”姜凝左右扫视二人,低头抿了抿嘴唇,向身后的人看了一眼,使了个眼色,又向时宇二人说道:“那请二位随我来,简居陋室,还望两位贵客莫要嫌弃。”
一行人徐徐离开,半途一人离群独去。
“萧城主,这是怎么回事?”时宇四处张望着,姜凝将他们引入此处,就再没了踪影,那相陪的一群人,也没入此间各处不见,隐隐将两人围在了院舍中,显然是把两人软禁了起来。
“我就说没这么简单嘛!看来在我们萧家,姜家的探子越来越多了,你想给姜姑娘的惊喜是没了。”萧君山不以为然地抠抠鼻子。
“你还有闲心谈甚么惊喜!这到底是为何,我从未得罪过姜氏,况且我还救了姜霜雪。”时宇不解地问道。
“我哪儿知道,你们的事情我又不清楚,按理说姜氏不至于因为你掺在了姜霜雪和陆健行之间就把你关起来,那陆健行算什么,又不是陆家潜龙,而且姜霜雪也资质平平,估计姜家的几个门面人物此前都还不知她是谁,地位怎能和你比。若我是姜氏,早就毁约把姜霜雪嫁给你了。”
萧君山打开窗扇,向外看了看,“喏,房顶后,墙壁后,屋角下,都是人,藏得这么近,当我是瞎子吗?真就没怕我们知道啊!这姜凝是来对付你的,看我跟来,估计怕只靠自己制不住我,又去找人了。”
“萧城主别再乱说了,我真的和姜霜雪没什么,你这么反复胡言,没有的事也被人当真的了。”时宇无奈地看着萧君山,这人真是什么都敢说,到了姜氏地盘,还喋喋不休,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样子。
“到这里就别叫我萧城主了,累赘,叫萧兄,萧大哥,萧君山都行,想到那个城主位置我就脑瓜子疼。”萧君山转身瘫坐在椅上,也是一脸无奈地看着时宇,“你这么小心翼翼,瞻前顾后,活得不累吗?”
“我为什么要累?”时宇不解。
“算了,算了,道不同,无以相谋。你还是多想想为什么会这样吧。再拖下去,等真的高手来了,可就不好跑了。”
“以萧兄的能耐,还有这等担忧?再不济,逃出去总可以的吧。”
“我或许可以,你肯定跑不掉,呵呵”萧君山斜睨着时宇,“要是想跑,趁现在,赶紧抓几个人问问姜霜雪在哪,见了之后你也是了了心愿。”
“不行!不行!这哪儿行!来者是客,怎能无缘无故驳了主人面子,人家好心安顿,我们还打将出去,掳人闯宅,实在不妥。”时宇连连摇头摆手,生怕萧君山一时兴起,不管他这正主,自己闹了起来。
萧君山目色怪异地看着时宇,也是连连摇头,“真是拖沓,等姜家真来了高手,你就是后悔都来不及!看来你之前真的是被你师父照顾得太好,以至于你一直没遇到强敌,总觉得自己能应付一切。”
“至于么?我也是经历过不少绝境,独自历练的时间比跟在师父身边长多了!”时宇有些不喜,这萧君山也太小看自己了。
“绝境又不代表对方强大,是你太弱小。你也说自己有了近乎一纪之力,在你拥有了这一纪之力以后呢?对阵过强于你的人吗?说实话,在真正的修士眼里,一纪之力,那才是入门,至于那些仅开数窍,元力稀薄不堪之类,仅是略强于蝼蚁的存在罢了,你神虞界是靠这些人撑起来的?”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时宇想想之前的经历,自己还真是一直在强大外力的庇护下成长,每次濒死,总有事先备下的后手拯救,自己从未主动克服,出面平事的也是大师兄,六师兄这种大能,“可真有这么多高手吗?连你三纪之力都只能自保?”
“呵呵,神虞大界,可谓是风光无限,刚征讨了金灵界,我们曦月界比金灵界还差那么一些,你出自神虞,怎么会见识这么差,是不是你就见过你师父?别人都没打过交道?你那师父确实厉害,啧啧!”萧君山赞叹几声。
“呃,好像是这样,除了师父就和几个师兄见得多些,再就是见过金灵界几个族长和大长老,不过都没对我动手。”
“难怪,今后你就见得多了,马上就有机会,嘿嘿,我这水平,也就是勉强过眼。估计我不在的话,针对你的挑衅早就来了。”
“那更不能闹事了,你帮我挡了更好。就等着罢,姜家总不能晾我们一辈子。”时宇有些泄气了,连萧君山都自称勉强,那他的实力可真是不够看。
“你说等,那就等着呗,反正我又不着急。哎,你说,姜家会不会是给你和姜霜雪准备洞房,给你一个惊喜呢!”萧君山一脸坏笑模样。
“你!唉!净是些什么心思!”时宇小心向外探望了一眼,释放出神念扫荡一圈,围着房舍星罗棋布着数十个修士,境界都不高,似乎没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这一等就是两日,除了仆从婢女偶有相问是否需要什么,没有任何一个姜氏主事之人前来,埋伏的修士,也未见有高手出现,一切都是刚来时的样子。
第98章 姜家潜龙
萧君山等得有些不耐烦,催着服侍之人去叫姜凝赶紧来,还不时向着埋伏之处大喊:再不来招呼,我们可就自己走啦!
时宇也等得有些焦急,可他表现得很是沉静,既不催促也不乱喊,只是内心对即将见到姜霜雪有些小小的紧张激动。
或许是萧君山的不满起了作用,第三日一早,就有一男子翩翩而来,容貌甚伟,气宇轩昂,步态语言更是严谨,仿佛一举一动全是精雕细琢,让人找不出一丝瑕疵。
“姜氏姜齐岸,见过时神子,见过萧城主,贵客莅临寒舍,鄙人不胜荣幸。”
看着这个与萧君山年纪相仿的男子一躬到底,言语礼节周到无暇,时宇也连忙正身回礼,而萧君山则还是瘫在椅上,嘿嘿冷笑。
“你这伪君子,娘娘腔,终于舍得出来了?”毫不客气地讥讽了一句,萧君山站起身拉起时宇,“别搭理他,你要是跟他客气,一天都回不完的礼,道不完的谢。”
“萧兄还是那么洒脱无拘,小弟敬佩!”姜齐岸也不生气,仍是微笑着恭维。
“得了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时兄弟远道而来,你们就是这么招待的?别忘了,他可是神虞神子!”萧君山似乎很是了解姜齐岸,不愿继续废话,直奔主题。
“我姜氏招待不周,甚是愧疚,在下自当赔礼谢罪。”说着,姜齐岸竟又一躬到底,这可把时宇吓坏了,能和萧君山平视对话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也偷偷释放神念探查,这姜齐岸就像什么都没察觉一样随他施行,查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怎么看姜齐岸就是个普通人。
时宇忙挣脱萧君山的手臂,几步奔前,搀住姜齐岸连说使不得。
萧君山也有一丝诧异,说道:“姜娘娘,你就是客气,也没这么过的吧,你是不是干啥亏心事了?”
“萧兄想到哪里去了。时神子在木灵界救我表妹,又悉心照顾许久,更是不远迢迢前来探望,情深意重,我行礼拜谢也是应该的。”
“你是不是在给时宇下套?知道时宇是个老实人,使劲客气,让他不好意思去强拆姜霜雪和陆健行的婚约?”萧君山满眼猜疑。
“那更是偏颇,时神子身份超然,舍妹能得神子垂青,是她的福分,我怎会相欺于神子,儿女情怀,由她自定,我断然不会干涉。”
姜齐岸一脸正色,在时宇的搀扶下立起身子,再次细细打量时宇,像是很满意这个妹婿似的点点头。
“你这家伙最坏,每次都是说的实话,可到最后倒霉的都是别人,还不能找你的茬。别绕弯子,究竟要怎样,拖了这三天,也该有个答案了。”萧君山还是不信。
“舍妹与陆家公子姻缘早定,不论时神子为何来见,总是不便。时神子,你以为如何?”姜齐岸微微一笑,没去反驳萧君山,反问了时宇一句。
时宇一时语塞,按理确实如此,人家的未婚妻,自己跑来相见,算什么道理。
“别扯那些没用的!人都来了,还不让见?”萧君山见时宇尴尬,出言解围。
“木灵界舍妹所为,鄙人也略有耳闻,主动投怀已是远逾礼矩,所幸时神子深明礼法,言语行止均是妥当,避开了舍妹,才不让我姜氏脸面落地,在下再谢神子。”说着,姜齐岸又是深深一躬。
时宇错愕地扭头看看萧君山,算是确认他说得没错,这姜齐岸也太过礼节繁缛,而且这话怎么听着不是味儿呢。
姜齐岸礼毕起身,继续说道:“自归还姜家,舍妹日日落寞,独居不出。这本也无大碍,少女怀春,人之常情,更何况她与陆家子弟,是长辈指婚,与时神子那日日相伴,情由心生断然不可同日而语。族内诸老想着时日流逝,慢慢也就淡了。待得情淡之时,嫁入陆家方才适当,总不可心怀他人入门侍君。”
“你们就不想着时兄弟会上门?一门心思想把你妹子送给陆家?”萧君山插嘴。
“何曾不想?但又奈何?舍妹与陆健行的婚约,那是白纸黑字,契约分明。时公子当日在木灵界的行止,又何尝不是知书守礼,得知实情,便即刻将舍妹推离尺许?严守男女之别,我姜家总不能枉测神子心意,悔了婚书,跑去神虞寻人结亲吧?且神子无意,我这妹子去了不纳,怎么办?若是萧兄你,会如此?
“这……你这碎嘴最是厉害,我说不过你!”萧君山一拂袖,气呼呼地坐回了椅子。
“更何况,时神子心所何想,来与不来还是两说,即使来了,就一定是要与舍妹比翼双飞?”见萧君山不再言语,姜齐岸又把话头对准了时宇。
“这……”时宇再度语塞,姜齐岸眼睛里明晃晃的目光,刺得他有些心虚,不自觉地扭开了头。
“两家婚书早定,自舍妹从木灵界回归,即与陆健行完婚。舍妹在木灵界遇险,那陆健行又急急赶去相救,真情自在,哪知却看到自己未婚妻扑在别人怀里,更不能忍,已屡次登门催行婚约。
舍妹则是自木灵界回归后,因神子之事日日以泪洗面,浑然不顾婚期将至,断然拒绝与陆健行相见,甚至胡言宁死不嫁,……”
“什么?”时宇一惊,不待他说完,揪着姜齐岸的袖子急问,“霜雪的婚期将至?”
“何止将至,而是已过。”姜齐岸拉拉自己的袖子,缓声说道。
“那现在……”时宇不敢再说下去,张口结舌得不知所措。
“昨日就是婚书所定大婚之日,舍妹嫁入陆家之期。”姜齐岸抬眉淡淡一语,如惊雷击顶,时宇顿时耳失聪,目失明,心若僵木,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蹬蹬后退几步,终是“咚”的一声坐在了椅上。
“混账,你姜家这是欺人太甚!真敢拖着我们嫁妹子!”被挤兑瘫坐在椅子上,不愿再多说的萧君山暴怒而起,一拳砸向了姜齐岸的脑袋。
姜齐岸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单臂一举,挡在萧君山拳前,仍是波澜不惊地说道:“萧兄,若想指教小弟,寻个合适机会,小弟自当尽心奉陪,今日有神子在场,还是勿要让人看了笑话,还又伤了和气。”
“伤了和气?你这王八蛋故意玩我们,明知我们找来,竟然还拖延时间抢先嫁了妹子!唧唧歪歪说了这么多废话,这是没把我们放眼里,真当我们好欺负?”说着,又是连续数拳打出,掠光残影不及消逝,像是千百拳同时击向姜齐岸。
两人一个迅如疾风,影逝如电,一个岿然不动,静守本尊。
萧君山流光残影盘绕姜齐岸,令他衣袂翻飞袍裾波荡,“乒乒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姜齐岸也是静心凝神,手脚并用,面色凝重硬抗无数拳脚。
两人打得快,结得也快,稍息无果,萧君山弃了拳脚,大喝一声:“让我再领教一下你的神术。”
说着弹回座椅,端坐于上,一银白色神念脱体而出,直扑姜齐岸。姜齐岸不敢怠慢,挥拳迎上,却是穿空而过,那神念丝毫不损仍是急速扑来。
姜齐岸见状双掌结印抱守前胸,暴退数步头颅微颌,也是“哼”的一声闪出一淡绿色神念,迎向来犯之敌。
两人应是早知根底,毫无虚招试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