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絮忍怒:“我只是……”
“啧!”那人皱眉,十分不悦:“本少这也是好心,怕你去了凭白遭人打击!不过你这样子看着倒也可怜,要真缺钱使,少爷我倒是可以好心施舍几个银子与你度难……”
田絮扭头就走。
“唉我没说完!什么女人啊这是,丑还不让人说……”
田絮站定,猛地掉头一拳挥在那人的鼻梁上。
半个时辰后,全京城最大的一家青楼后墙外,一女子鬼鬼祟祟,手脚并用努力爬墙,好不容易刚攀上去,不妨巷那头突然拐进两条人影。前方那个一身雪白披风、身材高挑、行走间广袖生风,悦目昂然,只周身燃着一股子冷然怒意。后面一个矮个子小跑着追,躬身驼背,略显谦卑,边追边喊:“主子,主子,您一慢些,慢一些!”
无意瞥见为首那人雪白皮草下半张怒气冲冲的美人脸,田絮一喜,张口准备招呼,一只手突然拉着她将她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看白不看
【5】
大惊之下张口欲喊,对方却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道:“小姐!”
“小环?!”田絮先是震惊,很快转惊为喜,激动低呼道:“呵呵,我果然聪明,小环你真被拐到青楼啦!”
小环白她一眼:“小姐,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为什么要上青楼?”田絮呆道。
小环幽怨望天:“……因为奴婢太了解你了啊。”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田絮忍不住抱怨:“你为什么要乱跑?”
“奴婢没有乱跑啊,我只是去给小姐买这个了,买完回来没看到你,吓死小环了!”边说边从身后捧出一团东西,笑眯眯地递到她面前。
田絮低头一看,顿时面色扭曲了:“百合……花?”
小环点头,讨好笑道:“嘻嘻,漂亮吗?奴婢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呢!”
田絮笑容僵硬,半晌,忍不住小声道:“这个这个……小环你真的对我没有企图吗?”她真的很怀疑啊……
见她欢喜,小环十分高兴,想起什么,从袖子里又掏了样东西道:“哦,还有,我把簪子也修好了。”
田絮伸手去接,她却又缩回,板着脸严肃训斥:“呐,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你不许再弄坏了,小姐不知这九彩蝶簪出自南琼第一名匠肖缘之手,昂贵不已,光是蝶翼上的九彩斑纹,镶嵌和拼色就花了半年,世间只这一枚,买也买不到的,这般珍贵之物,小姐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一枚小小的簪子而已,田絮之前只觉精致,不料这般贵重,想不到她那县令老爹竟是掏了老本拿了最好的东西来给自己装点门面,感动之下连连点头:“保证保证,下不为例!”
小环这才放心给她插回头上,满意地欣赏了几眼,蓦地她脸色一变,抓着田絮的袖子:“小姐你的外袍呢,怎么这袖子也全湿了?”说罢跺跺脚,自言自语:“这样不行会着凉!小姐在这里等一会儿,奴婢这就去给你找件衣裳!”
田絮一个没拉住,她已经起身跑远,跑出七八步又回头叮嘱:“奴婢去去就来,小姐这回可莫再乱跑了!”
田絮呆了呆,什么时候乱跑的变成了自己?抬头看去,却哪里还有了那丫头的影子。
“真的是一朵……风一样的女纸啊……”托着下巴喃喃感叹,低头打量那盆花,瓷制的花钵小巧精致,釉面细腻凉滑,托着正中央一朵洁白饱满的百合花,亭亭玉立,纯白无暇。
清晨一句戏言,小丫头竟然当了真,还费心专程找来一朵讨她高兴,田絮心里有点感动,凑到近处闻了闻,却没有闻出丝毫味来,使劲再闻,还是没味道……伸手一摸脸才想起鼻子已经报废了。再摸就想起另一件大事来,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美人不看白不看的原则,踩着石头再次爬上了墙。
还好还好,目标还在。只见巷子口,银白色月辉映照下,兔美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依旧挂着怒气,怎么看怎么可爱。那名矮个子小奴一脸苦色地巴巴劝着:“主子您再试试,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好歹再试试!奴才打包票,这次的人保管干净,主子您定会喜欢!”
美人冷笑:“上次你也这么说,可结果怎样?小川子,馊主意出多了是会掉舌头的。”
小奴大惊失色:“主子,这次的主意可不是小川子出的,都怪那冯良义来的,要拔也该拔他的舌头!”
兔美人拂袖,狠狠瞪他一眼。
小奴惊惧,大哭道:“主子您信奴才啊,这次真的是冯良义,馊主意都是他出的,他跟奴才打包票说这次的法子一定奏效,所以我才带主子来这里……”
田絮趴在墙头看得感慨:“啧啧,好凶的兔子,好怂的奴才!”一个不留神,话从嘴边溜出来。
“什么人!”
一声厉喝,原本相对而站的主仆二人闪电般朝墙头看来,田絮只见那兔美人一双深瞳瞬间锐利,眼风如刀子般精准割来,生生骇得一惊,跌了墙头。
扶着墙刚站稳身子,眼前一花,继而肩膀上一阵剧痛,那主仆二人不知何时已跃过墙进到了院子里,其中一人迅疾便攥了她的肩膀冷冷的质问:“说,谁派你来的!”
料不到刚才还那般怂包的小奴才狠起来这样可怕,田絮一时间挣扎不开,被擒之处痛不堪言。那人见她不出声,眼神一冷转手一握就要拧断她的胳膊,就在此时,旁边一身高贵皮草的冷艳美人终于徐徐走近,看清了她的脸,顿时怒火中烧,又惊又怒道:“又是你!?”
小奴一愣,停手转脸:“主子识得这女人?”
冷艳的面容登时一沉,美人拂袖负身,背对田絮,许久之后才不甘不愿的哼了一声:“嗯。”
小奴不解,忙回头打量,只觉此女衣冠不整、举止放浪、相貌丑陋,确认是自己从没见过的人,更加惊疑,质问田絮道:“我问你,方才为何要偷听?”
“不是偷听,”挣扎了两下,田絮皱了皱眉,诚实道:“我在偷看。”
作者有话要说: 肿么感觉没人看,我在自说自话吗……》_《
☆、你你你你你……
【6】
“你!”小奴一愣,继而大怒,田絮忙努努嘴,一指假山旁的靓丽身影,解释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呵呵,我看美女而已嘛。”
负手而立的背影顿时僵住,小奴张大了嘴,扭曲道:“你你你你你……”
田絮乘他痴呆摆脱控制,揉着肩膀行到美人跟前,和善一笑道:“姑娘,我看你功夫甚好,轻轻松松就可跳得墙来,日后你那夫君再待你不好,揍他一顿出气即可,万莫再冲动轻生啦,与自个儿赌气伤得是你自个儿,何况你还怀着宝宝。”最重要的是,佳人如斯,死了多可惜啊,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乘机再多看了两眼佳人……的背影。
雪白的身型更加僵硬,隐隐似还能听见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一旁小奴更加震惊:“主子,她、她她她她她……”
田絮皱眉:“你口吃?”
对方立即配合地转过脸,抖着手指向她:“你你你你你……”
见他憋得辛苦,满涨得通红,却又始终憋不出下半句话来,田絮忍不住一掌拍在他头顶。小奴惨叫一声蹲在地上,张了许久的嘴终于顺利合上,从地上跳起来,怒火中烧地指着田絮就骂:“刁蛮丑妇,好大的狗胆,竟敢敲小爷的头,你可知小爷我是谁,你可知我家主子……”
“闭嘴,小川子!”一声冷冷的呵斥,带着浓重的鼻音,朦朦胧胧,竟使田絮莫名听出几分威严的气势,直疑心是不是脑震荡后遗症引起错觉。
听到喝止,小奴乖乖闭了嘴,垂首退回主人身后,只脸上仍是愤愤,双目喷火怒瞪田絮。
瞥了一眼自家奴才,再狠狠剜了一眼正怡然自得盯着自己,露出观赏花朵般赏心悦目之色的田絮,美人竭力忍怒,深吸一口气,冷冷吐出一个字:“走!”
“等一下!”田絮张臂阻拦。
美人停步,不耐转脸,只见那一双美目漆黑中透着潋滟,绝色倾城,雍容华贵,却清冷似裹了冰霜的冻玫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啧啧,冷美人,真正的冷美人。可爱、妖娆、清傲、冷艳、高贵……这美人,无论哪一种风情,无论哪个角度看来竟都美得勾魂夺魄!
田絮看得舍不得收目,强敛心神,伸手道:“姑娘,我的牌子。”
美人不理。
田絮耐心与她解释:“我非京都人士,来此是为选秀,牌子丢了虽说可以再补,却也很是麻烦,况且那牌子算不得十分打紧,终归也还是官府之物,姑娘拿去了,若被人瞧见,怕是会连累你吃官司……呵呵,当然姑娘你生得这般绝色,大可以说那牌子是你无意拾得的,相信天子脚下,没有证据官府亦不敢乱来……”
如玉般肌肤下隐隐可见淡青色脉络突突跳动,但见那绝世姿容上已显出不耐之色,田絮也知道自己太罗嗦了,以手抵唇轻咳一声,言归正传道:“好吧我承认刚才说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深吸一口气,看着对方,脸上透出些许无奈神色:“重点是姑娘你拿着那牌子没用啊,容我冒昧直言,姑娘今日轻生,无非只是一时想不开,实乃为一时冲动丧失了理智,但凡想开了关节,通了这口心气,过了这道坎,自当明白要珍爱生命,远离渣男,好好生活,这同姑娘因我机缘巧合出手相救、便对我生出……呃,生出好感,亦是一个道理,姑娘只是一时情商,错把感激当爱情而已。”
这种例子在现代不要太多,大学时曾选修过一段心理学,知识虽不深,粗略的道理却也还能讲得出来。思及此,田絮自信一笑,往前踱了两步,不慌不忙接着往下科普:“从心理医学的角度说,这其实是一种逃避现实的自我疗伤法,只要熬过了这一段,待你遇见更好的男子,便会渐渐回转过来。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姑娘要相信,这世上男人并非个个都寡意薄幸。”
田絮说完便不再多言,只静静地等着。静默了有一会儿,美人似是才缓缓琢磨过味,徐徐朝她转了脸:“想要牌子?”声音带着朦朦的鼻音,听不真切,说罢微扯唇角,勾唇一笑。
霎时间,仿若梨花散尽,落英缤纷,天空中下起了花瓣雨,田絮看得呆住,点头道:“想……”
打量她青肿滑稽的痴呆脸,美人笑得勾魂夺魄:“想进宫当宠妃?”
“嗯嗯~”忍着强烈想要伸爪子去摸摸兔子的冲动,田絮点头,末了又猛摇:“不想不想!”
“哦?”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美人笑得高深莫测:“那可正好。”
田絮不明白什么事“正好”,这会儿却只一心想先要回牌子,一咬牙上前道:“求姑娘莫要再强人所难拉,我对女人真不感兴趣的!虽然,唔……你的确是很漂亮。”
想起那个吻,不由自主地脸颊发烧,正暗自懊恼,背地里忽听小环焦急喊了一声:“小姐!”
三两步行到田絮身旁,将她往后拉了拉,小环戒备地瞪着对方,低声问田絮:“小姐,是什么人?”
“美人。”田絮心不在焉,见小环瞪眼,连忙咳了咳,正色道:“萍水相逢,非歹人。”
打量对方几眼,见二人确实容貌不俗,小环没再怀疑什么,自顾自拉了田絮到一旁:“快穿上吧,夜里寒气重,小姐仔细着凉。”说着抖开捧在手里的袍子,往她身上披去,侧身时还细心地挡在田絮身前,维护之意很明显。
田絮乖乖站着,任由小环服侍穿衣,本着多看一眼是一眼的原则,眼神还不忘频频瞥向一旁的美人。片刻后低头,才发现这是件男式的衣袍,淡蓝色的锦袍,款式华美,做工精致,随手一摸,柔滑细腻,用料亦是上等。
摸着身上过分宽大却尚带余温的袍子,田絮心虚道:“实话说,这袍子你抢来的吧?”
小环惊叫:“怎么可能?!”
“难不成是偷的?”环顾四周,立即恍然大悟,青楼这种地方,趁男人们与姑娘办事时溜进去顺件袍子出来也不件难事,竖起大拇指赞道:“环环你真牛!”
小环哭笑不得:“别管了,快走吧,还要找大夫给你医鼻子呢!”
田絮连忙去摸鼻子,这一摸倒是又想起来,急急忙忙抬头去看,院中哪还有了兔美人的身影,只余那名小奴站在墙根下,正作势要往外跳……
“等一下!”田絮连忙冲过去,打商量道:“这位小哥,劳你转告你家主子,我对女人真不感兴趣啦,请她想通了之后就把牌子还我,我就住在驿馆,很好找。”
面容极度扭曲,对方嘴角抽搐,似随时要暴走或崩溃,咬了咬牙,狰狞道:“要我带话也可以,你先告诉我你和我家主子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们之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