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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阵前观察,敌军将领面对五行军阵应对有据,绝不简单!”欧阳春说道,“不可小看此人。”
“他再厉害,不也在先生面前吃亏?”宋高笑道,“有先生在,必能获胜。”
欧阳春却严肃说道:“军阵之前吃了大亏,对方夜间必然反击!夜幕之下无法布阵,正面迎敌贵军空怕不是对手!”
“如何应对?”吴晗急忙问道。
“需要提前准备!”
当晚陈台全副武装,召集部下说道:“敌军之中有人懂得布阵,若被围困此处,进不得城,我军情势危急!因此,今夜必须奇袭敌营。对方军阵不熟,显然军队未受训练,夜间无法指挥,可一举歼灭!”
于是带领大军迅速出动,借着夜色全速奔袭金州兵营。
金州兵营一片寂静,无数巡逻士兵骑着战马来回走动。
陈台军队冲杀过来,快速发动攻势,射翻巡逻士兵冲入营地。
然而进入营地瞬间,陈台大惊失色:“不妙,速退!”
原来被射翻,滚落马下的巡逻兵,只是一个个穿着盔甲的稻草人,夜幕之中看不清楚,靠近后才发现是假的。
既然巡逻兵是假的,营地之内又安静异常,显然有鬼!
陈台果断下令后撤,营地突然火起,同时四面八方杀声震天,无数金州兵涌出,将陈台军包围起来,弩箭漫天飞舞。
陈台带领将士左右冲杀,竟然在密集包围下,愣是杀出一条血路。只是运气不好,腹部被射中,带伤逃离。
吴晗欣喜异常:“陈台要害中箭,必死无疑!先生果然厉害。”
“不可松懈!”欧阳春严肃说道,“趁此机会掩杀过去,必须一战平敌!”
吴晗带领大军追杀陈台,俘获大量敌军。
陈台带伤撤离,在众将保护下逃到武潼山附近,距离战场已经相当之远。
正要松口气,突然前方一声炮响,黑暗中杀出一支军队,为首正是梁靖。
陈台受了箭伤,不能迎战。部将带兵上前拖住梁靖军队,其他人护卫陈台赶紧离开。
一路狂奔逃离武潼山,抵达谷寿坡附近,梁云领兵杀出。
赶紧让部下挡住,带兵掉头逃离,靠近河安坊,蒋佩、韩童左右杀出。
好不容易在部将保护下杀出重围,逃回本阵已经损失过半兵马,十分惨烈。
次日晨间传出噩耗,因箭伤不治,陈台死于军中,全军换上白衣白袍,一片哀声。
吴晗大喜,趁势出兵,要一举歼灭敌军。
大军攻入陈台营内,想不到本该死去的陈台竟然带兵杀出,惊愕之下吴晗当场被杀,金州兵马慌乱撤退,大败一场。
原来陈台回营之后,发现箭伤并未伤及内脏,有军医小心为其拔箭治伤,保住性命。
陈台心生一计,命人传出假消息,说是自己不治身亡,引诱金州兵马。
等到金州兵马杀到营地,带伤出现吓得对方无比慌乱,瞬间扭转局势。
吴晗被杀,金州营内士气低落。
蒋佩暂代其职,向欧阳春询问对策。
欧阳春道:“陈台确实厉害!这等情况下还能用假死之策反击。吴太守一死,贵军士气受到严重打击,之前的胜利都成徒劳!”
“眼下应当如何应对?”宋高忙问。
欧阳春仔细思考,回答道:“陈台虽胜一场,却抱伤在身。当时箭入不浅,必定伤重,只能奇袭一次!主将伤重,军队受其影响。再者,潼郡被贵军占领,陈台必定心急。此刻只需围而不打,命人喊话敌军,使其顾念家中老小,其军必乱!”
蒋佩听从,围住陈台军队,派出身潼郡的军将用当地口音呼喊:“我等皆是同乡,何必自相残杀?若是死于战场,城内父母妻小如何是好?叛乱没有好下场,及早收手,放下武器投降,可免一死!”
四面八方齐声呼喊,陈台营内军将听了,果然心乱如麻。
陈台部下慌忙喝止,下令全军将士不准听敌军喊话,赶紧到主帐报告陈台。
陈台其实也听得见,对部下说道:“此乃攻心之计!我军处于困境,情况危急。我身怀箭伤,无法领兵突围。士兵担忧城内老小,无心作战。只能弃车保帅!”
“请主公吩咐!”部下抱拳,“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虽然很不甘心,如今这般情势,潼郡难以夺回!”陈台虚弱说道,“必须有人穿我衣甲,引开敌军注意。然后安排人手带我伪装逃离,前去池州修养。待病愈之后领兵杀回,再报此仇!”
听到这话,部下当即回应:“末将愿意扮成主公,带兵攻打潼郡,吸引敌军注意!”
于是陈台换上士卒装束,部下穿上他的盔甲,双方伪装起来。
陈台混入士卒之中,在他们保护下悄悄从后方逃离战场。
部下冒充陈台直接出兵攻打潼郡,做出困兽犹斗的姿态。
蒋佩赶紧对欧阳春说道:“陈台做困兽之斗,离败亡不远了!是否立刻出兵,联系魏翼前后包抄?”
欧阳春仔细思索,对他说道:“军情来报,说是陈台亲自带兵。伤成那样,可能性不大。”
“先生的意思?”
“前线的陈台,怕是替身!”欧阳春回答,“必是为了掩护陈台,使其顺利逃离。这是要弃车保帅啊!够狠!是个人物。”
“啊?不能让陈台跑了!”蒋佩急忙问道,“眼下如何应对?”
欧阳春走到沙盘,仔细查看,将几面小旗子插上去:“陈台要走,必定投靠陆骢。从潼郡出发,有三条路!一条走西北,过康桥绕过丹郡抵达嵇阳;一条走西侧,绕过月台郡抵达咔木郡;或者走洈水河,顺流而下绕过钜郡、且兰,抵达富江,这条路最远!只需派兵在这三处设下关卡,必能将其一举擒获!”
“既如此,我带兵走西北,堵住康桥!”梁靖出来说道,“只要他敢过去,直接拿下!”
“我走西边,”梁云请命,“在他抵达月台郡之前进行拦截!”
宋高看看左右,开口说道:“带兵打仗我不行,不过抓人应该没问题。那就去洈水河下游等着。”
“好!”蒋佩说道,“我与韩童带兵,联合魏翼拿下敌军主力。三位将军一定要严守各个路口,绝不能让陈台跑掉!”
梁靖、梁云、宋高各自带一千兵马出发,分别赶往三个方向。
宋高抵达洈水河下游,等到多时不见动静,心说陈台应该会选择最近的路线,毕竟身有箭伤,需要减少奔波路程,肯定不会出现在附近。
不过也得守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等待许久,看到不远处一群农妇来到洈水河边浆洗衣物,并未放在心上,让士兵继续监看各个路口。
等待一阵还是没有看到陈台过来,闲着无聊看向洈水河边那群农妇,玩心大起。
随手抄起几块小石子,用力丢入河内,溅起水花无数,使得农妇一片慌乱。
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
只是下一刻突然愣住。
原来其中一名农妇擦拭脸上水迹时,头巾掉落,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宋高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大声呼喊:“来人!快来人!”
那群农妇听到喊声,竟然纷纷跳入洈水河,其中一人看起来很不方便,被其他人护着。
士兵迅速冲过去,跳入洈水河追赶,经过一番追逐,终于将这群农妇抓住。
结果发现这些农妇全是男人假扮,被护在中间的正是陈台。
原来陈台担忧路上被识破,让士兵拿了军中充当杂役的农妇服装,走到这边发现宋高带兵把守,便装作附近村落过来的农妇,装作河边浆洗衣服,企图蒙混过关。
谁能想到因为宋高丢出的石头,直接露馅。
士兵将陈台等人押到面前,宋高看到对方这个打扮,忍不住大笑:“竟然伪装妇人,差点被你骗过!来人,押回去!”
第145章 以攻代守
宁泽接到飞鸽传书,说是潼郡陈台起兵造反、占据城池,心说是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弄?
不退兵,潼郡都被占了,这是挺大的事;退兵吧,这边大好形势就浪费了,丢失攻占汉州的机会。
两相为难,很快接到第二封飞鸽传书。
这封信来自华郡,是刘元香亲笔写的。
信中讲了李顺之事,包括这次陈台起兵造反,都是陆骢背后搞鬼。然后告诉宁泽大局为重,只管放心在外,不必担心后方。李顺等人已经被遣送比那丘国反省,潼郡这边楚美人准备亲自出征,有宓妍随行,加上丹潼二郡兵马,应该没有问题。
然后对宁泽的战功加以赏赐。
看到这封信,宁泽放下心来。
楚美人的超高智力,加上宓妍的超强武力,还有丹潼两路大军配合,那陈台再厉害也能拿下。
于是专注于眼前的高黎郡。
另外一边,宓妍绑了楚洵,使他不得不随军出征。
楚洵当然想得明白,这事还是跟自己的宝贝女儿带兵出征有关,不过看着是宓妍自作主张,而且军队已经出来,不可能中途退回。
眼下这种情况只能喊来宓妍,要她给自己松绑,说是可以出谋划策,但仅限于这次。而且回去之后,一定要向沅熙公主追究宓妍的责任。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就算被绑架也绝不可能屈服。
宓妍赶紧为他松绑,当面赔礼道歉。
楚美人也替宓妍说好话,请父亲息怒。
好不容易平息楚洵胸口之气,楚洵对女儿说道:“兵法一途,你虽青出于蓝,却没有半分战场经验。打仗要根据情况随机应变,完全拘泥于兵法反而不妥。纸上谈兵再厉害,实际进入战场,会发现大有不同!你把潼郡那边的军情取来,还有根据军情准备如何排兵布阵,如何破敌都说一遍,为父替你把把关,但并非同意你去冒险。打仗终归是男人的事情,身为女子岂能胡来?”
宓妍想要理论,谁说女子就打不了仗?这支军队中,可有她亲自训练的女兵,平时练习时战斗力不输男兵。
不过楚美人给她眼色悄悄制止,父亲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就让他说几句也没什么,毕竟世人都是这种看法。
宓妍退到边上,楚美人将军情呈给父亲查看。
了解情况后,楚洵要女儿当面说说,面对这种状况如何应对,怎么对付陈台。
楚美人正要开口,外面有女兵迅速进来,手中抱着一只鸽子:“楚主记,潼郡来信!”
宓妍上前抢过,转交到楚美人手中:“快看看,莫非又有紧急事态?”
楚美人打开纸条,有些惊讶:“宋高得一谋士欧阳春,援军抵达潼郡。吴晗阵亡,欧阳春献策攻占潼郡,生擒陈台”
“咦?!”宓妍惊呼,“不是说陈台十分厉害,难以抵挡?丹潼两郡兵马都打不过,怎么就”
楚洵也有些意外,上前问道:“消息是真是假?”
楚美人查看纸条,回答道:“此纸只有我们华郡生产,而且飞鸽传书也是我方秘法,不可能被其他势力造假。这里还有军师传授的暗语密码,他人仿制不得!”
“这个欧阳春是谁?怎的仅凭一人就扭转局势?”宓妍既高兴又郁闷。
高兴的是叛乱被平,陈台受擒。郁闷的是好不容易得到出征机会,本想立下功劳,现在都落空了。
楚美人转头看向父亲,楚洵仔细想想,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那现在怎么办?”宓妍问道,“潼郡叛乱已平,我军还要过去?要不原地折返?”
“好主意!”楚洵巴不得,“立刻撤军。早就说过,打仗的事情交给男人就行。你看,一个宋高就把陈台拿住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楚美人想了想,开口说道:“陈台被擒是好事,潼郡太守吴晗阵亡,必须有人稳定局势。魏翼需要退回丹郡,梁靖、梁云怕是不能主持大局,蒋佩、韩童能力不足,也担不下重任。宋高更不用说,至于那欧阳春底细不明,还需观察。稳妥起见,我军还得先到潼郡,安抚百姓,暂且代为管理。以父亲的能力,区区潼郡算得了什么?”
楚洵面露不悦之色:“为父可没答应!”
“父亲不应,女儿不能相逼!既如此,便叫人护送您折返华郡,女儿自己过去。”
“你”楚洵怎么可能丢下女儿自己回城?面对楚美人的目光,只能叹道,“只此一次,尽快找到合适人选接管潼郡,为父可不愿为沅熙公主做事!”
“多谢父亲!”楚美人欣喜答应,转头对一脸失望的宓妍说道,“宓将军,潼郡乱局虽平,还需小心谨慎。陆骢一计不成,必然再生一计!我觉得,与其处于被动,担心陆骢下一步会这么做,还不如主动出击!”
“此行皆听楚主记的,有什么需要末将效劳,尽管吩咐!”宓妍回答。
“陆骢不过是觉得宁军师带兵南下,以为我金州腹地空虚,要阻军师征伐。”楚美人道,“要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