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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想出一条奇谋,能够遏制对方大军,或者将其击败。
问题是麾下那么多文武官员,没有一个人帮助自己排忧解难,也没有一条妙计可以使得敌兵退却。
别说妙计,甚至最笨的策略都没有,麾下官员将领怕是被敌军战斗力吓到。
这让陆涣更为烦躁,加上儿子重伤躺在家中,自己守不住城池,也会连累到他。
陆渊身为梁国排行第一,战斗力最强的武将,在战场上输给敌人并不丢脸,若是因为父亲没能守住城池,在他负伤时候让敌人有机可趁,就是自己的过错。
整个图门郡,要说心里压力最大的,当属陆涣。
会场气氛极度紧张,由于没人献策,也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陆涣只能宣布散会,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明日全力守城。
终于散会,所有人都放松下来,面对陆涣的眼神,每个人承受的心理压力也不小。
官员武将陆续离开府衙,陆涣坐上马车之际,就见一人从附近街道晃晃悠悠走过来,身边带着数名郡兵,也都是醉醺醺的。
其实这些郡兵主要任务是救灾,还轮不到守城,按理说喝不喝酒都无所谓,只要不影响正常任务。
问题是陆涣现在心情极差,承受着巨大压力,烦着呢!这不是撞上枪口吗?
看到这幕,果然从马车下来,板着脸指向领头之人问身边亲信:“那厮是谁?身居何职?”
带着郡兵那个,身上衣服比其他人好些,看着就是头领。
身边准备离开的文官武将,看到这幕也都停下脚步,看着那几个醉醺醺的家伙皱起眉头。
平时也就算了,不知道大敌当前?这不是自讨苦吃?
从陆涣的表情,大家都看出来,这几个人要遭殃了。
人群之中,图门太守太史雍脸色剧变,不等陆涣亲信回复,快步跑到马车前面,躬身致歉:“禀太常,那是本郡督邮胥黎。这厮偶尔贪杯,做事倒是勤快……”
“大敌当前,竟敢喝酒误事?将我军令置于何处?”陆涣正在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一个小小督邮,根本没放在心上。既然对方撞倒枪口上,正好借题发挥。
事实上,陆涣军令只是禁止守城将士喝酒,胥黎作为督邮,被太史雍安排救灾排洪,处理城内内政,在工作顺利的情况下,喝点酒没有问题。
太史雍也知道陆涣借题发挥,拿督邮撒气。
不过他能理解陆涣,面对这么大的压力,一直神经紧绷很不容易。要怪就怪胥黎,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出现,还跟手下喝得醉醺醺的。
若是别人,太史雍肯定装作看不见。
胥黎终归是他少数能做事,人缘好的下属之一,怎能不站出来替他说话?
陆涣可不管这些,憋在肚子里的邪火全都释放出来:“违抗军令,留之何用?左右与我拿下,斩了这颗狗头!”
周边文臣武将心有余悸,好在没有触怒陆涣,否则人头不保。
胥黎醉得不轻,搞不清楚发生何事,听到陆涣指着自己喊话,要砍了自己脑袋,也没弄明白对方是谁,当场反指陆涣:“是谁如此猖狂?”
太史雍听到这话,整张脸变得惨白。
再看陆涣,果然见他怒意加剧,赶紧冲过去,扬手给胥黎一个巴掌,大声呵斥:“跟你说多少遍了,还敢如此?”
被狠狠扇一巴掌,看清楚眼前之人正是图门太守,胥黎顿时酒醒一半。再看对面,发现是陆涣,吓出一身冷汗,酒意全无。
陆涣怒喝一声:“左右给我拉下去!”
身边亲信便要上前。
太史雍慌忙拉着胥黎跪下,连连磕头求饶,拼命为他说情。
胥黎完全懵了,脑袋嗡嗡作响。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惹到陆涣,这可是皇亲国戚,当朝最有权势其中一人。别说自己,就是堂堂图门郡太守的脑袋,在他眼中也是一文不值,说砍就砍了。
吓得说不出话,只能跟着太史雍拼命磕头。
陆涣怒气难消,周边几个跟太史雍关系较好的官员将领犹豫一阵,也都过来帮着求情。
最终,陆涣勉强放过胥黎,可是一肚子压力还是要发泄,于是将跟着胥黎一起喝醉的郡兵尽数斩首。
这些郡兵对陆涣来说,就跟路边的阿猫阿狗一样,不值一提。对其他文官武将来说也是一样,根本不会在意。
胥黎逃过一劫,太史雍将他带走,单独痛斥一顿,责令他再也不准喝酒误事。
回到家中,胥黎久久不能平静。
那些郡兵对陆涣和其他官员来说不值一提,对他而言却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可他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之前还在一起齐心救灾,之后开开心心喝酒玩乐的好朋友被推出去斩首。
原本要被斩首的是自己,由于惊吓过度全程都是懵的,反应过来时,这些好朋友已经身首分离。而且太史雍不让自己收尸,免得再度激起陆涣怒意。
回到家中回过神,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自责,越想越难过。
他当然知道白天守城战很辛苦,城内诸将压力都很大,作为主将的陆涣更不用说。
可是军令限制的是守城将士,自己跟其他郡兵只有内政任务,专门救灾助民。在完成手中任务的情况下,喝点酒也是很正常的。情况特殊你就训斥几句,有必要直接拿我们撒气,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就砍脑袋,取人性命?
你们面对华队是拿生命在战斗,难道我们面对洪水,就不是用生命战斗吗?我们也要承受巨大压力,大家有什么不同?
凭什么因为你受到巨大压力,因为你身份特殊,地位极高,就不把我们当人,就能决定我们的死活?
对于几个好朋友的死,胥黎无法释怀。想到陆涣看着自己,仿佛看到路边野猫野狗的眼神,以及到现在都无法忘记,那充满杀意的目光,心说这次自己躲过一劫,却让好朋友当了替死鬼。
就算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九卿之首,这个仇过不去!
再者,今日他能因为自己喝了点酒便动杀心,想要借自己发泄压力,明日就有可能换个说法,随时可能摘了自己脑袋。
梁国都落到这个地步,这种高高在上的人还不知道笼络人心,难道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
君视臣如心腹,臣视君如手足;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仇寇!
上位者也是一样,陆家本不是皇族,陆骢称帝之后才被纳入皇室宗亲,这才多长时间,就把我们当成草芥一样对待?
既然这样,与其随时被当草芥,面临丢掉性命的风险,还不如提前打算,保住自己性命的同时,也要为无辜丧命的好朋友们报仇!
胥黎自己没有能力杀死陆涣,没有能力亲自为朋友们报仇,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督邮,在图门郡算是有些人脉。华队攻入城内只是时间问题,既然这样,他也乐得加速这个时间!
第645章 攻占图门
陆涣没把胥黎放在眼中,也不觉得这样一个小人物能对自己造成什么麻烦。
却不知道小人物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尤其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为了活着必定不顾一切。
当夜,胥黎利用自己的人脉,暗中联系几位郡城官将。
之前发生的事情,这些低阶官员将领没有资格到场,无从得知。当胥黎仔细说明后,都很震惊。经过胥黎劝说,这些低阶郡城官将同意帮忙。
他们也不看好梁国,知道云州迟早被华国攻占,面对华队猛烈攻势,心中担忧守不住多久。正好胥黎的事情给了他们选择机会。
虽说都是低阶官将,每个人麾下最多十几个郡兵,全部人脉加在一起,凑足千人不成问题。
这一千多人正面作战肯定被陆涣轻松镇压,当华队攻城之时,趁机在城内制造混乱,使得陆涣军队无法守住城池还是可以做到的。
次日,华队再度来袭。
陆涣亲自带领守城,与对方展开激烈攻防。
华队加强攻势,拼命冲击西南角,企图在这里撕开破口。
宓元生没有动用炸弹,虽说这种高科技武器可以轻易炸塌城墙,让己方军队杀入城内,眼下没有必要。他有信心在不使用炸弹的情况下夺取图门郡,甚至一路杀到密梁。
像这种威力强大的终极杀器,当然要用在最终战场。
华国攻势虽然极强,陆涣排兵布阵,勉强挡住对方,苦苦守住西南角。
虽说压力很大,按照目前这个状况,今天应该挡得住。
之后再修建一些新的防御工事,尽量将城墙垫高,还能拖上几天。
城内守军奋力杀敌,至少没有临阵逃脱。
激战时,城内军营突然多处起火,存放军粮的地方一片混乱。
战场上的陆涣,因为这幕显露惊慌之色,赶紧招来部下询问怎么回事。
部下命人打探,带回来的消息是城内有人造反,人数至少上千,以督邮胥黎为首,在各处营地、粮仓放火,制造混乱。
陆涣闻言大怒,转头直斥太史雍,因为他求情放过胥黎,结果酿成这场祸事。责令太史雍说服叛乱者,捉拿胥黎。
太史雍很头痛,这事怎么能怪自己?你那胥黎出气,他能不记恨么?
不过胥黎造反,倒是有点出人意料。
当前战况激烈,太史雍没办法调动兵力平叛,按照陆涣的意思,是让他以太守身份前去劝说,叫那些协助胥黎的郡城官将停止叛乱,同时捉拿胥黎。
然而太史雍很清楚,以胥黎的人脉,肯帮他的人都不会倒戈相向,即便自己也难劝说成功。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陆涣的命令他也不能违抗。
城内火起,以及梁国守军慌乱模样,都被华国将领看在眼中。
冯乔对宓元生说道:“图门城内必有乱起,陆涣无法内外兼顾,当加强攻势,趁机夺城!”
宓元生听从建议,当即与梁腾一起带兵,冲上前去协助裴济。
华队再度加强攻势,陆涣有点支撑不住,眼看手下大将在这波攻势中死了好几个,己方军队已经手忙脚乱,知道城内军营、粮仓着火给大家心理上造成更大压力,同时面对城外强敌以及城内乱军,由上到下所有兵将都觉得守不住了。
一旦失去信心,便会更加混乱。
虽然很不甘心,可是看不到击退敌军的希望,陆涣首先想到不是自己的安慰,而是受伤的儿子。
不能坐以待毙!
如此紧急情况下,他将目光投向率兵死守角落的图门都尉赵班,上前对他说道:“赵都尉,此处暂时由你接手,务必挡住敌军!本官入城平定叛乱,即刻返回!”
赵班能说什么?就算觉得不妥,也没办法阻止,只能大声应下。
陆涣紧急调动麾下将领,带领本部兵马撤下城墙,迅速往城内移动。
只是目的不是平叛,反而快速回到家中,名人带上受伤的陆渊,整支队伍悄悄转向东门,绕开叛军从北门逃离。
太史雍来到叛军所在区域,喊话让胥黎出来。
两人阵前相对,胥黎对太史雍的劝说不予理会,也不相信现在收手,陆涣会放过他。军营烧了、粮仓也烧了,即便叛军放下武器,自己这个领头者肯定逃不过军法处置。
他对太史雍还是尊敬的,反过来劝说对方,图门郡肯定守不住,干脆跟他们一起叛变,捉拿陆涣向华队投降。
太史雍怎能答应?不管胥黎怎么说,坚决不肯跟着造反。
他身边就那几个郡兵,面对胥黎这边一千叛军实力悬殊。
胥黎干脆命人软禁太史雍,一方面防止对方召来其他人阻碍自己,另一方面,也担心太史雍不小心被乱军所伤,软禁起来比较安全。
太史雍知道胥黎对自己没有敌意,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怎么办,干脆老实待着。
胥黎软禁太史雍,带着叛军赶往南门附近,想从后面给陆涣制造更大麻烦,使得对方前后失守,挡不住华队。然后趁机将其拿下,为昨天无辜丧命的好朋友们报仇雪恨。
结果来到南门附近,并未找到陆涣,也看不到任何陆涣部下和他的军队。坚持守城的只有郡兵,眼看支撑不住。
因为陆涣的离开,华队已经逐步攻入城内,不少士兵上了城墙,与都尉赵班的几千郡兵交战。
胥黎派人到处打听,得知陆涣已经带人从北门逃走,赶紧上前劝说赵班。
赵班见到胥黎很是震惊,毕竟陆涣带兵过去“平叛”,怎么没见回来,反而胥黎与叛军抵达南门附近?
从胥黎口中得知陆涣已经从北门逃走,离开图门,才知道自己被骗。对方哪是平叛,根本是趁机逃命。
陆涣都跑了,他又何必带着郡兵与华队厮杀?
于是向所有郡兵下令,全都放下武器向华队投降,开启城门让对方进来。
城内守军突然投降,大开城门。
宓元生、梁腾带兵进驻,见到会合之后的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