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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视线往下挪移。
又到了聚会的时候了，可我现在在宴会，直接离开会不会不好啊斐奥娜罗素有点苦恼的想着。
“斐奥娜小姐。”
亨利索恩喊了一声，等她反应过来后才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不管调查结果的怎么样，都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就算知识之神堕落，也有高居于域外虚空的诸神去解决。”
“斐奥娜小姐，一起跳个舞怎么样？”
“亨利王子，你和你跳舞就不怕蒂娜不高兴吗？”斐奥娜罗素露出浅浅的笑容。
“只是一支舞，蒂娜不会那么小气的，而且为了你，我可以让蒂娜不高兴。”亨利索恩充满暗示的说道。
斐奥娜罗素装作什么都听不懂，语气温和的说道：“可蒂娜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让她不高兴。”
说完她浅笑，“而且我父亲还在家里等我，我得回去找他。”
“那好吧。”亨利索恩笑着说道：“代我向罗素公爵问好。”
“我会的。”
窗外的余晖把天际染上了一层夕阳红色，艾弗拉姆克雷尔在书桌前点燃了昏黄的滤纸，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他低下头，鼻尖耸动，将烟雾吸进鼻孔里，环绕在他身边的阴森寒冷渐渐的消失，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坐回椅子上，沉思了起来。
“我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冒出想要残忍杀害别人的念头，为什么总是生出破坏一切的欲望。”
“还有，为什么，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
作为一名学者职业者，冷静的思维是基础，可他最近百~万小！说却越来越烦躁，各种疯狂、暴虐的念头时不时的冒出来，让他有种自己不是学者职业者，而是一个常年处于半疯狂状态中的恶魔侍奉者职业者的错觉。
“算了，先借助安魂香休息一会。”
艾弗拉姆克雷尔背靠椅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眼睛慢慢的闭上，准备休息一会。
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他立即睁开眼睛，说了一句请进，就看见巴尼斯大主教推了门走进来。
“大主教。”
艾弗拉姆克雷尔迅速站起来行了个礼。
后者看了一眼他放在桌子上的书，呵呵笑道：“艾弗拉姆，你在百~万小！说啊。”
艾弗拉姆克雷尔用力的点了点头，说了知识教会著名的教条，“知识让人强大，而百~万小！说是获取知识最好的途径。”
“百~万小！说好，百~万小！说好啊。”巴尼斯大主教缓步前行，一边走一边露出微笑，“要多看一点书，看多了书你就会发现，你拥有了无穷的力量。”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别扭艾弗拉姆克雷尔眉头一皱，旋即又松开，可能这就是上位者的谆谆教导吧。
他把刚才的事情忘却，主动问起了另一件事，“大主教，教会最近有什么动作吗？我听说很多在外的主教都被召回来了。”
巴尼斯大主教来到艾弗拉姆克雷尔的面前，平静的说道：“这是主的神谕，祂将进行一次大规模的神恩。”
“对了，凯达格教区你暂时不用去了，先留在灰堡等待主的神恩，等完事之后再去凯达格教区接任主教。”
“神恩？”艾弗拉姆克雷尔眉头拧了起来，虽然不去接任凯达格教区的主教是好事，这样他就不用面对那些疯狂的暗日信徒了。
可他觉得很奇怪。
知识之神已经几万年没有降下过神恩了。
作为从第二纪元开始就存在的古老神明，知识之神绝大多数时候这位伟大的存在都在知识之殿中进行阅读，很少会回应信徒的祈祷。
祂最后一次神恩还要追溯到第三纪元末尾，巨大的灾难席卷了主位面。
为了对抗灾难，知识之神降下神恩，大规模提升教会神职人员的职业等级。
现在突然要进行大规模的神恩，他总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
“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下意识的看了巴尼斯大主教一眼，突然发现巴尼斯大主教的两只耳朵里有像触须一样的东西从里面蠕动钻出来。
他被吓了一跳，身体本能的后退几步，等他稳住之后，定睛仔细一看，巴尼斯大主教的耳朵里什么都没有。
“我刚才看错了？”
第七十五章：侵蚀
作为一名学者，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看错这种情况的，但他最近的精神状态很差，各种疯狂、暴虐的念头时不时的冒出来，理智被动摇的厉害。
他用了许多办法寻找原因，甚至借用了知识之神的神力进行查找，但都没有起到效果，疯狂和暴虐似乎都来自于他本身，是他意识的一部分。
就像是，他自己疯了？
“你害怕我？”巴尼斯大主教呵呵笑道。
艾弗拉姆克雷尔没有辩解，垂下了头。
“艾弗拉姆克雷尔，你现在的职业等级是19级吧。”
巴尼斯大主教相当和蔼的说道：“你最近要多看百~万小！说，从知识中汲取力量，早点将自己的职业等级提升到20级，这样等到吾主降下神恩的时候，借助吾主的力量将职业等级提升到21级，也就是传奇级。”
“呵呵，等你成为传奇职业者之后，我就会提议你成为大主教，到时候我们就是平级了，那样你在面对我的时候就用不着这么害怕了。”
我没有害怕，我刚刚只是眼花了艾弗拉姆克雷尔无声的给自己辩解一句。
巴尼斯大主教咳嗽一声说道：“因为即将进行神恩的关系，灰堡的守卫会各位严厉，防止邪神的信徒进来破坏，你没事尽量不要外出。”
“当然，如果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离开，可以来找我，我会给你安排的。”
“我先走了，记得，要多读书，知识就是力量。”
“好的。”艾弗拉姆克雷尔用力的点点头，望着巴尼斯大主教的背影，突然看见了一根根触须从他身上长出来，触须的尾部，似乎有，细密的眼睛？
神圣维克西玛王国，三神教教会总部。
一群穿着类工匠打扮长袍的神职人员双手交叉放在肩上，低头低声吟唱着赞美神的诗篇，声音在教堂里交织成悦耳的演奏曲，带着安眠的味道。
伊耶塔卡迪尔身着白色长袍，站在最前面的符地板中央，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的和神职人员共同吟唱赞美神的诗篇，他周围的一圈是点燃的蜡烛，灰色的烛火在摇晃间散发着宁神的芬香，
按照预言，祂应该快来了吧伊耶塔卡迪尔一边和神职人员一起吟唱着华美的赞美诗篇，一边心里想着，越发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忽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光影。
工匠之神！
几乎是本能的，他闭上了眼睛。
神，不可直视。
但同时，他的思绪激荡了起来。
终于来了
工匠之神终于忍不住从域外虚空中降下来分身，要侵蚀我，把我变成祂的分身，借此篡夺蒸汽权柄了。
在光影出现的瞬间，低着头的神职人员同时祈祷了起来。
“赞美您；
伟大的工匠之神；
一切工匠的崇高父亲；
工艺与锻造的伟大保护者。”
光影出现后迅速的扑向伊耶塔卡迪尔，后者张合的嘴巴停了下来，而神职人员的祈祷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伊耶塔卡迪尔只感觉自己面前的光扩大了起来，哪怕是他闭上眼睛也无法遮挡住这光充斥他的视线。
紧接着，一座国度在他面前缓缓的呈现出来。
坚硬的灰色石板，满布大地的高炉，蓝天白云之下，一个个灵魂状态的祈并者在这里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他们有的坐着歇息，有的挥洒着汗水，有的笑着闲聊，有的低声吟唱。
这是工匠之神的国度伊耶塔卡迪尔马上意识到这里是哪里，诸神在域外虚空中开辟的国度，是用来容纳信徒死亡后灵魂的神国。
这里，没有悲哀、哭嚎、疼痛；
这里，没有饥饿、劳累、惆怅；
这里，没有黑暗、死亡、绝望；
信徒们可以在这个国度里一直自由开心的过下去。
“没有工作，没有剥削，没有压迫，这里或许是信徒心中的天堂，但绝对不是我想要的国度，而且，这是幻境。”伊耶塔卡迪尔很冷静。
霍然间，他的视野里面出现了一座华美的宫殿，人形的光影从宫殿里走出来，一种无可抗拒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向他压过来，压得他弯腰了下来。
一个个灵魂状态的祈并者突然同时站起来，无数的声音同时说了起来。
“你有罪。”
“你罪大恶极。”
“向你的主，我们的神，祈求宽恕吧！”
一个个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一遍一遍，不停的冲刷他的灵魂，篡改他的意志。
“我有罪。”
伊耶塔卡迪尔闭着眼睛，脸上充满了悔恨，“我罪大恶极，我祈求神灵的宽恕。”
随着他的话音出口，无声无息间，人形的光影来到伊耶塔卡迪尔的面前，像一道道光，融合到伊耶塔卡迪尔的身体中。
他的灵魂，不知不觉中对外渗透出和人形光影一样的颜色。
他脸上的轮廓也开始起了变化，向三神教放在教会总部的工匠之神的雕像面孔转化。
工匠之神，侵蚀了他的灵魂。
但下一刻，伊耶塔卡迪尔睁开了眼睛，唇畔露出了笑容，“抓住你了。”
话音未落，金光大作，一顶冠冕，在光辉中凝聚成型。
虚幻的七重天堂山从他的背后层层浮现，无尽的光辉从七重天堂山的最高层投射下来，汇成光的海洋。
金发金眸的人形从光之海洋中走出来，祂张开双臂，从伊耶塔卡迪尔的背后拥抱住他，神力涌动。
伊耶塔卡迪尔脸上的轮廓，迅速回归本来的模样。
“晨曦之主。”
工匠之神的分身尖叫出声。
刹那间，晨曦之主崩解，和祂一同崩解的，还有工匠之神的分身以及由工匠之神的分身构建出来的幻境。
一个恍惚，伊耶塔卡迪尔从幻境中回归现实。
他睁开眼睛，露出里面的金色瞳孔
三神教的神职人员早有准备的跪伏下来，虔诚的开口，“恭迎吾主降临。”
伊耶塔卡迪尔一边吸收着工匠之神分身的记忆，一边按照工匠之神预定好的步骤开口说道：“从现在开始，吾更名为。”
“工匠与蒸汽之神！”
第七十六章：堕落
微风拂过，一颗半人高的小树顶着自己只有几根绿叶的树冠随风摇曳，几滴淅沥沥的雨下过，在它翠绿的绿叶上留下一点痕迹。
一只白皙的手放在它的树冠上，指尖在绿叶上划过几次，还是没能狠下心下手把它变成秃头树。
还是等它绿叶再多点吧斐奥娜罗素心里想着，把手收回来。
不过今天大家怎么都没来？是有事情拖住了吗？还是换了聚会地点只是没通知我？
斐奥娜罗素心里有点慌。
她刚想回去用祈愿术卷轴联系一下大家，就看见一个纸人跨空而来，点点黑色的气息缠绕在他的身上。
“纸人先生来了，大家没有换聚会地点不过纸人先生是怎么了？身上怎么有黑色的气息缠绕，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疯狂了一样，他是中了诅咒了吗？不过也有可能是接触新的知识变得疯狂了看纸人先生平时很有智慧的模样，说不定是学者职业者，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出了问题，我还是提醒一下他吧。”斐奥娜罗素心里猜测着，沉吟了两秒，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问道。
“纸人先生，有人告诉我主宰知识的那位似乎出了问题，所以不要接触未知的知识，不要接触未知的字，以防止，变得疯狂！”
想了一下，斐奥娜罗素又补充道：“这个消息应该是直接来自于神灵的神启。”
“吾主。”艾弗拉姆克雷尔的瞳孔霍地一缩。
“吾主堕落成邪神了？”
“难怪我这段时间总有疯狂和暴虐的念头冒出来。”
“难怪我借用吾主的神力也找不到源头所在。”
“原来这一切的源头都在吾主身上！”
他心头上猛地翻滚起了滔天巨浪。
吾主？纸人先生果然是学者职业者斐奥娜罗素在心里同情起了纸人先生，信奉的神灵堕落成邪神，神职人员通常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跟着神灵一起堕落，成为人人喊打的邪教徒，另一个是斩断和神灵的联系，但自身的职业和职业等级会直接消失。
不过听说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投靠其他的神灵，借助神灵的力量将自身的职业等级转化成对应的牧师职业等级。
但好像没有听说过哪位神灵会接纳其他神灵的信徒做自己的神职人员，还消耗神力为他转职的。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伊耶塔卡迪尔和穿着白色冕服，以天之御中主神形象出现的姜浩先后出现。
顺利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