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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那就这样吧。”齐格弗里德默然点头,也许夏娜的事情对斯诺造成的打击有些过于沉重吧,毕竟,那种无力挽回的感觉,他也是深有体会。
“过几日莫札他们会去西北古城寻你,暂且你就在那个地方吧,不死君主应该会去的……”
“那种家伙”斯诺忽然握紧拳头,眼中红芒一闪,咬牙狠狠道:“我还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呢不死君主……看看是否真的不死吧”
感受一股浓烈的杀意,齐格弗里德再也不多做言语,微叹一口气,化作一道金光,便向远方遁去。
余下的查尔斯瞥了眼怒气渐消的斯诺,立时道:“快告诉我艾伦的事情,是男人,就要说到做到,别再像女人一样耍嘴皮子了”
斯诺站在原地,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不为所动。
额上突起一根青筋:“喂,你听到没有快告诉我艾伦的事情,别发愣了,我的时间宝贵着呢”
“嗯?”斯诺这才从发楞中回过神来,缓缓气息:“他没事。”
“什么叫没事,你给我说清楚”
“我说了没事”以斯诺为中心,一股浓烈的杀意迅速蔓延开,周围的草迅速向四周倒去。但这股杀意仅仅持续不到一刻钟,立时便又如长鲸吸水般缩了回去……
周围的草丛一阵抖动,查尔斯站在原地,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那股气势,那种杀气,几乎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能力之外,很难想象,这种杀气会出现在人类身上……而且是针对自己
“我一个人呆会儿……西北古城见。”
斯诺说完,身上的银色斗气迅速爆出,化作一道银弧,向远方奔去。
查尔斯微微缓脸色,似乎并未有过太多情绪波动,也许,他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不使用那股火焰力量……叹了口气,黑色羽翼出现在背后,一道黑光闪过,查尔斯便消失在黎明的天空下。
空气中微微有丝清新的感觉,在这曙日还未升起的时候,有谁暗暗叹口气。
西北荒漠边缘处。
一只手在地上乱画,然后再一把抹去,从清晨一直到下午,斯诺一直再重复这个简单幼稚的动作。
其实,人生便如这一摊黄沙,醒来时候一片空白,几十年岁月光阴,在这片黄沙之中画出一片片事物,等到最后死去的时候,风吹过,黄沙便又被埋没,留下一片空白。
只是死去的人,再也没有能力在这黄沙边缘书写,他们也许化作一粒沙尘,等下下一世的人去勾勒,完成一幅历史的沧桑,与悠久的回忆……
也许很简单。
日落西山,沙地上被镀上一层金黄色,连绵的大漠中,起伏着一层又一层波浪。
许久,斯诺停下手中的动作,沙地上一片乱,看不出什么:“我终究,还是谁都没能救下来……”
大漠黄沙,很快便将他的声音淡去,微凉的空气,仿佛在诉说淡淡的悲伤。
是远归的紫蝶么?
……
西北,特伦城。
齐格弗里德动身的第二日的时候,战争便已在城池战了三天三夜之久,更准且的说,那一日丹夏军离去之后不久,浩浩荡荡的十余万部队便已向这座小城发起进攻。
城中。
“可恶,哪里来的这么多西北军,这样下去,绝对受不住两天”维森额上渐渐滴下汗来,对面的西北军正如潮水般涌上来,云梯架了一架又一架,城墙上的士兵也在乱箭之中不断倒下,但却始终没有一个架云梯上爬上过敌人。
“将军,没有可以投掷的物品了”一个副统领慌忙跑过来报告。
短短三日时间,城中一切可以用来投掷的物品几乎都用尽了,有的士兵甚至连板凳桌椅都向下砸去,虽然成效渐微,可也阻止掉西北军的不断入侵。但现在,可以扔的东西全部扔光,这一场守城战,已经快要接近尾声
“既然这样……”维森咬了咬牙,喝道:“油热好了,准备炸一炸人肉吧”
一刻时间,一队队士兵便将在城中换来的热油端上城楼,随一阵劈啪声,城下成千上百的士兵被热油活活炸死,更有一些正在攀爬云梯的士兵,浑身被油炸了个遍
“点火”随一声大喝,几十支火把扔下去,刚刚还沸腾的热油,顿时在城下引起一片大火,无数人在这大火之中嚎叫,慢慢烧死
下面的箭停下来,一场进攻又以西北军败阵退了下去,城楼上的维森甩了甩头上的汗,自言自语道:“这样的方法,下一次可就行不通了……西北军,哪里又来了这样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若不是其中骑兵占大多数,这一场战斗,恐怕早在一日前就结束掉——没有攻城的步兵,少量的弓箭兵,连攻城锤都没有,仅仅是刚搬来做城战的云梯,这样一支完全由骑手组建的部队,若是在野外碰上,恐怕一个回合就会被吞并吧。”
正思考的时候,一个士兵的声音传了过来:“将军,城门被大火烧到,恐怕经不起下次冲撞了”
“马上加固,决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是,将军”那名士兵答完,却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离开,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并不言语。
“还有什么事吗?”维森有些不耐烦,这几日的战争已经把他弄得焦头烂额。
“是……是……将军。”那名士兵缓缓点了点头,小声问道:“将军,我们已经守了三天,北城卡普将军那里也要守不住,这样下去,还有意义么?”
“混账,难道你想对西北人投降么”
那名士兵身体明显一颤,慌忙跪下来,道:“不是的……将军,我们的士兵伤亡很严重,很多兄弟都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还能活着离开……我们……”
“退下去”一声暴喝打断这名士兵的话,维森面目有些少有的狰狞,喝道:“凡敢乱军心者,杀无赦”
士兵很快跑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维森那副发愁的样子,面对这只强大的队伍,军心已经开始涣散,在这样下去,也许便将不到明天的太阳……
日光照着,维森躺在楼梯上,叹了口气……
“斯诺,你们要是再不来,特伦城,可就成为我的葬身之地了……”
许久,又是一人叹了口气。
下午的时间一眨眼过去,黑夜降临,守城的士兵连打哈欠,却仍旧不敢入睡。
城中一簇篝火旁边,维森正与众人环坐在火堆旁,在维森旁边,洛丹的身形显得有些巨大。
“贝鲁,报告一下士兵情况。”
一名将领应了声,拿起手中一个简易的表单,道:“北城还有四千余名士兵,南门,也就是将军所守的地方,还有将近五千五百余名士兵,除此之外,重伤轻伤人员约两千三百人,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能利用起来的士兵,已不足一万人……”顿了顿,那名将领继续道:“将军,请恕我直言,我军并未有什么守城工具,投掷物品也用尽,这样下去,守城还有意义么?”
“贝鲁将军,把你的废话吞回肚子里”维森呵斥一声,严厉道:“投掷物品没有,那就近战,烧毁他们的云梯,尽一切可能阻止他们……”
维森迟疑了一会儿,把嘴里那句‘拖延时间’又咽了下去。
点起一支烟,吸了两口后,又扔进火里:“卡普将军,看来,真的麻烦了……”
“麻烦什么就再说吧,反正我是没什么,活了大半辈子,战死沙场也是料想之中。”卡普一边不停地向篝火中添加木柴,一边注目那堆火,道:“不过,老头子我就是战死,也要把你们送出去,不能让你们也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片黄沙地里啊……不然,我卡普死都不甘心”
维森没有言语,只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又慢慢点燃……
吐出一口烟气,维森把目光转到哪火堆旁的中年男子身上,客气道:“城主,连累你们,真是抱歉啊……”
“没事没事,同样是西北人,那群人不会杀我们的。”中年男子呵笑道,只是笑着,却再也笑不出来:“我们拿不出今年的税收,那群人一样要向我们其中一些人开刀,早早晚晚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维森苦笑一声,正欲再说些什么……
突然,一声尖叫从城楼上传来:“不好了,敌人夜袭”V!~!
..
第四百七十一章 最后一次守城
“等一下”
维森阻止掉正欲向北门前去的卡普将军,在原地细听一会儿,若有所思道:“好像只有南门……也许,敌军打算集中兵力发动总攻了”
“该不会是敌人的诡计吧。 w w w 。 9 9 。 c o m。”
“不清楚,敌军的目的只是夺城,对我们的生死似乎不太看重,但也不能因此掉以轻心,……目前状况并不容乐观,卡普将军,你认为我们南门这几千人,能够阻止敌军这一次进攻么?”
卡普一顿,摩挲下巴道:“好吧,把北门的士兵调集过来,城破了,那就血战到底吧”
指挥去卡普将军,维森把头转向身旁的将领,道:“贝鲁将军先去南门守住……战争还没有结束,帝国的士兵,不会这么容易屈服的”
“是,将军”贝鲁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带领几十余众便向南门奔去。
深吸一口气,维森站起身来:“城主,能用的油尽快炸好,如果城不破,我会给那群家伙一次最沉重的打击还有洛丹……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愈加深暗的天空下,一丝明星在闪耀不停,仿佛在预示下一场噩梦的到来。
特伦城南门,战争进行的正烈。
城下被一片火把照亮,几名萨满正释放出乳白色的光芒照亮道路,一架又一架的云梯在城楼上搭起,又被推翻,往复循环,城楼上已染满鲜血。渐渐的,一架云梯处的士兵倒下去,一个丹夏军趁机爬上城楼,对那还在城墙上奋斗的士兵背后一刀
一个又一个,数百丹夏军爬上城楼,一场血战在这小小的城楼上展开,双方的士兵在这混乱中交战在一起,不断有尸体掉下去,有的人或许一时失足,最后却也落得脑浆迸裂……
“将军,城楼要失守了”一个满脸血污的士兵慌忙跑下来,对脸色铁青的维森喊道。
“可恶”维森咬了咬牙,城楼上的混乱已非人力所能阻止:“洛丹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卡普将军走过来,一拍维森的肩膀,沉声道:“小伙子,战争胜败本就在情理之中,没必要在意,只要还能活下去,就有东山再起之日……”
“将军……”
“维森,北门并没有伏兵,洛丹正在那里等你,……小鬼,帝国的历史上,还在等待你画上完美的一笔呢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是时候动一动了”卡普扭动脖子,发出一阵‘噼啪’的响声,那声音,仿佛也见证这个征战三十余载的老将,被岁月打垮的身体。
一道银光闪过,重重打在卡普腹部
“快,士兵,我命令你把老将军带到洛丹那里去,还有……和他们一起走吧”维森眼睛望向那城楼上血战的士兵,忽然又道:“记住,这是将军我的命令,死也不能违抗”
“是维森将军”士兵扛起卡普将军,头也不回的向北门奔去。
直到看不到人,维森这才收回眼光:“以洛丹的探知能力,应该没有错吧……嘿嘿,老将军,被我摆了一道,你可不能怨恨我”
‘噗’
第一个冲到面前的丹夏军被维森一剑了结,慢慢踏上阶梯,银色的斗气如水一般在这年轻的将领身上缓缓流转:“帝国的将士们,镇守西北的精英,你们流淌的是我x落帝国的血脉,面对西北这片不毛地的家伙,擦亮你们的长剑,瞄准每一个敌人记住,日落帝国旗帜没有倒下的时刻,你们永远都不能认输”
“嗷啊”
血腥的士兵在城上,一把又一把长剑挥舞,每一剑,便会有一个西北人倒下去,云梯一架一架被推翻,被砸毁,而守住这座城的士兵却在一个个蜂拥上城楼,受伤的士兵拿起手中的武器,最后一次次进敌人的胸膛,被斩断腿的士兵,疯一般抓住敌人的身体向城楼下跳去,被大刀刺穿的士兵,拼死也将手中的匕首插进敌人的喉咙……,血液开始从城上滴下去,一个又一个的尸体,渐渐堆满这座小小的城墙,战士的血在流淌,但只要意识尚未昏迷,他们便会战,死一般的向丹夏军发出致命的攻击
为什么?因为统领他们的那个年轻将领,也在如他们一般在这城墙上厮杀,没有高低贵贱,这片战场,即便是死,也会守得紧紧地
随越多凶狠的反扑,城战的上风渐渐被帝国的军队扳回来,直到最后一架云梯被砸断……西北军,也停下了这不要命的进攻。
城楼上,维森大口的喘着气,他的身上满是血污,左臂上一道深的见骨的伤口正血流不止,前来包扎伤口的士兵被推到一旁去。再次站起身来,维森望着城下那一片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