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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青。
“好了,复苏之风——”西里尔双手按上了少女的小腿,五指轻触间,青色的生命能量吹荡在牢房中,将艾莉娜、谢尔和北地野蛮人首领尽皆笼罩了进去。
这股青色来得快去得也快,艾莉娜再看向自己小腿之时,肌肤已经愈合如初。而后面的谢尔浑身一轻,却翻了翻白眼,嫌弃地看着西里尔:明明直接施法就好了,偏偏要多摸一会儿女孩子的小腿,故弄玄虚喷什么酒。
也就是这小姑娘看着老实,换做是她,老早一剑抡上去了。
而那边疲惫的野蛮人首领却是瞪大了眼,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逐渐愈合,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句读音并不标准,但足以让西里尔听懂的通用语:
“你,连我也治好了?”
“当然,如果让你死在这里,我会很麻烦的。”
西里尔向椅子后头仰了一仰,好整以暇地看着野蛮人首领:“可以谈一谈了吗?你的名字,谁派你来的?”
“拉罗谢尔人是这样和人谈话的吗?”野蛮人首领嗤笑一声,但随即面前的少年拍着椅子发出不满的声音:“搞搞清楚,你现在是战俘,战!俘!”
这两个字对野蛮人的杀伤力无疑十足,他立刻闭上了嘴,重又一言不发。
但西里尔盯着他,嘴巴轻张,紧紧一个词便让野蛮人首领重又瞪大了眼:
“帕兰尼亚。”
“你,你怎么知道!”他挣动着铁链子,哐啷当的噪音又一次响彻牢笼。
“北地人惨败于帕兰尼亚人之手,大量的北地人沦为了帕兰尼亚人的奴隶,我猜是维德家族让你们来的?”
野蛮人首领又泄了气,这次他诚实地点了点头:“巴斯汀·维德。”
“他让你们来做什么?替他们打探消息?还是找人?”
“他让我们骚扰阿玛西尔,同时打探消息,另外还要找人。”野蛮人首领那双眼瞪得圆圆的,他越来越觉得面前的年轻人是真的“先知”了,不然他怎么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但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我们穿过黑森林,少了很多人,然后打算抢一座城,作为北地人复兴的起点,就是你这里。”野蛮人首领的语气中不知不觉地带上了一些敬意。
“呵呵。”然而西里尔冷笑一声,“我问你,谁打的你们北地人?”
“帕兰尼亚人。”野蛮人咬着牙道。
“我们拉罗谢尔人动过你们北地人没有?”
野蛮人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他妈的不打帕兰尼亚人,来打我们拉罗谢尔人,你们北地野蛮人都是孬种吗?!”西里尔破口怒骂道,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野蛮人首领的脸上:“一群北地的孬种,放着帕兰尼亚不打来屠戮我阿玛西尔的无辜者!这就是你们北地人的尊严吗!”
野蛮人首领一瞬间涨红了脸,但此时的他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维德家族还给了他部落的自由,让他们穿过黑森林,暗示了黑森林的那边有富饶的土地,而他也确实心动了——
身为北地人,他向自己的死敌,帕兰尼亚人低头了。
他紧咬着牙关,自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音:“因为我们……没有力量,我确实愧对北地人的尊严……那些死去的战士,也因我无缘去见战神伊西斯……”
据说野蛮人的力量来自于其始祖,战神伊西斯,在诸神离去的第一世纪里,身为神民的野蛮人始祖是最英勇的战士。
而伊西斯,至今依然是所有野蛮人共同的信仰,区别在于根据野蛮人生活的环境,他们或许会信仰更多的神明——譬如冰神埃斯基尔,凛冬之神维诺米尔。
他低垂着头,如果说此前的战斗还未能让他屈服,但此刻少年的几句话全将他心里的防线彻底撕毁。
他忽然间有劲风自自己身边掠过,紧接着手腕一松,侧过头去,却看到拴着自己的手链脚铐尽皆松开了,而面前的少年正垂下手中的剑,走到他的面前。
西里尔将长剑轻轻抬起,用剑的侧身拍着野蛮人的面颊,低声道:“如果真的那么弱小,我建议你们躲到梅特兰山脉的山顶,那里一辈子都不会有人来找你们麻烦。”
他看着野蛮人首领似乎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缓缓将长剑插回鞘中,接着喝问道:“战俘,告诉我你的名字。”
野蛮人首领的头僵硬地抬起,那双眼中已然毫无神采,他呆望着西里尔,嘴中喃喃吐出一个名字:
“贝奥武夫。”
“很好,贝奥武夫,从今天开始你和你剩余的部下就是我的奴隶,你去告诉你的部下们。”西里尔拉长音调,对付北地野蛮人并不难,只要让他们放下他们的“倔”,让其顺从并不是一件难事。
无论在战斗中还是在收编中,都是如此。
但他刚转过身去,突然一皱眉——
等一等,这野蛮人说他叫什么?
贝奥武夫?
未来的那个野蛮人王国的国王,叫什么来着?
第39章 回城
正如西里尔所说的那样,北地野蛮人在过往的数十年里被帕兰尼亚反复侵略,夺走了大片土地。
许多的野蛮人沦为了帕兰尼亚的奴仆——这些身强体壮的家伙对帕兰尼亚人而言比牲畜要好使的多,而且也要更加廉价。
对于北地野蛮人而言,这无疑是他们最为屈辱的数十年。
直到有一位部落的首领站了出来,将零散的部落整合。他从更北方的极寒之地走出,提着神民的大剑,撕碎了遮蔽野蛮人未来的黑暗。
他叫贝奥武夫·沃兰德——沃兰德这个姓氏来自于传说中的第一纪元的英雄,这个由他建立的王国名为沃兰德,而今后每位国王,也以沃兰德为姓氏。
西里尔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抓到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对此他并不能确定——因为北地野蛮人的名字实在少得可怜,三个部落里能找出十来个叫贝奥武夫的,光从这一点真的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
而更关键的在于,现在他所行进的历史与游戏中已经有了极大的偏差,最关键的一点便在于帕兰尼亚对拉罗谢尔的态度。
游戏当中的帕兰尼亚姑且还能算是拉罗谢尔坚定的盟友,可现在呢?他们已经开始让野蛮人试图入侵阿玛西尔。
在这样的前提下,当灾厄降临拉罗谢尔之时,帕兰尼亚是会像游戏里那样与拉罗谢尔并肩,还是转而成为奥圣艾玛的爪牙,一举撕碎拉罗谢尔的东部?
西里尔不知道,甚至都不敢去想。
房间里卡罗琳在亲昵地抚摸着她那条立大功的大狗——西里尔没想到她还真能弄出一条和哈士奇差不多大的骨狗,这还是在她最近都没有受过法师教学的情况下自然出现的能力提升。
卡罗琳的能力已经进入了一个飞速的成长期,估计再过没多久就能给西里尔弄一匹白骨高头大马出来爽一爽了,披风一甩,眼中冒蓝火的亡灵战马发起冲锋,抛去对不死生物的个人情感因素,没有人会不觉得这玩意儿拉风。
不过西里尔更多的想的是该给她找一个老师。现实世界的人又不像玩家,点点升级键就升级了,一切都得循序渐进,这种黄金时期更加不能错过。历史上的暮色阴影在这段时间里,应该接受了极长一段时间的来自巫妖的教导,才有成为暮色阴影的可能。
西里尔虽然没法给她绑一个巫妖回来做老师,但要找个法师给她做老师,却也还算是有门路。
只不过他此时也抽不出身去做这样的事情了。
被囚禁的野蛮人由马车运输回西利基,已经表达了臣服的贝奥武夫亦是在其中。城防军可没有豁达到能如此轻易地将刚刚杀死过自己战友的敌人接纳进队列中。
这一场对城防军而言算得上是可喜的胜利却没有迎来多少欢呼——冷清的索米城没有旁观者的赞扬,士兵们在战斗结束后几乎都力竭倒下,而当意识到如许多的战友离去之时,城防军第一部的士兵们更是没了庆祝的心思。
至于西里尔带来绕后的那批新人,则由于意识到自己对这场战斗毫无帮助,甚至只能目睹同伴战死而羞愧,在回到西利基后便立刻开始了苦练。
这种由出征索米城的城防军带回来的氛围,感染了剩余的士兵们,一时之间西利基城防军进入了一种自发高强度训练的状态,那些士兵们几乎每天都把自己的体能榨干,没事干就绕城跑一圈。
这亦是西里尔没想到的。
就连阿茨克都忍不住跑过来想和西里尔说上一说:领主大人,他们练得太疯了,拉都拉不住,要不要缓缓?
阿茨克抵达领主府的时候,西里尔正在和莱昂纳多与谢尔切磋。三人手中使用的皆是训练用的木剑,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
却见莱昂纳多手中的大剑与谢尔拼杀在一起,而斜侧里西里尔的长剑如毒蛇一般刺出,莱昂纳多急急抽身,大剑想要去格挡,但谢尔的动作更快,反而先一步反手撩起,与西里尔手中的长剑磕在一起。
却听“咔嚓”一声,西里尔手中更为脆弱的单手剑就此折断。
他放下手中断裂的长剑,拿过布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回答阿茨克:
“阿茨克,我们没有多的时间。”
这是1440年的五月中旬,距离索米城那一战已经过去了一周。
阿玛西尔的温度逐渐升高。除了龙吟之年依然没有龙吟声响起之外,许多的地方都和游戏当中不一样了。
阿茨克愣了一下:“我知道北方的战事吃紧,前些日子国王陛下御驾亲征的消息都传来了,但您这种紧迫感也未免太……”
“紧迫么?”西里尔摇了摇头,反身向各自修整着的谢尔和莱昂纳多说道:“这个事情我正想和你们谈一谈,不如一起听一听?”
于是他们在桌边坐下,西里尔靠在椅背上,轻声道:
“阿茨克,我想你应该清楚什么是‘连锁反应’,当一件事的某一环出现问题,后续便会因此暴露出更多的问题。”
“我明白,如果侧翼的步兵没有护卫好弓箭手的阵地,让对方的骑兵突入,那么我方的阵型便会因此崩溃……失礼了。”
阿茨克说着说着突然停住嘴,意识到自己把这几天一直在钻研的东西给代入了进来。
“关于西利基城防军,你已经有完整的想法了?”西里尔随口问道。
“姑且是有了。”阿茨克点头。
在索米城那一仗之后,他已经完全辞去了讲师的职位,专心在西里尔手底下工作。那些士兵们训练固然刻苦,但他们筋疲力尽后呼呼大睡的时候,白天监督着他们训练的指挥官却还在办事厅里挑灯伏案,苦思冥想。
而这些方面却是西里尔不曾去了解的,在那一仗之后,他便清楚自己在战阵的指挥上有多拙劣,干脆彻底放权给阿茨克,任由其发挥。
这一种没有任何保留的信任亦是让这位讲师大受鼓舞,此时的他脸上多出了深深的黑眼圈,说话时头都一垂一垂的。
第40章。政治觉悟
“那么话归正题,三位。我想知道你们对北方亡灵入侵一事的看法。”
西里尔向一边过来添茶倒水的战斗人偶女仆娜塔莎道了一声谢,继续问道。
“如果说亡灵到我们这,我一定砍翻那些骨头架子。”谢尔双手互相捏了捏,发出一阵来自指关节的咔嗒声响。
“看法?能有什么看法,它们来了,砍就完了。”莱昂纳多耸了耸肩——虽然这个动作由于他那一身铠甲根本看不出任何弧度。
“我让卡罗琳来说都比你们说得多。”西里尔气笑道,虽然他清楚“雇佣兵”和正规军团对这方面的认知必然有不小的差距,尤其是偏僻地方的雇佣兵,但还是对二人的发言感到无语。
决定雇佣兵知识范围的很大一部分因素来自于他们接收的任务。此时德里克省、犹地亚关的佣兵工会都已经有不少猎杀亡灵的任务发布,而阿玛西尔却是一点都没有。
这也决定了他们所谓的“政治觉悟”的高低。
只有阿茨克能拿出点像样的说法:“对亡灵入侵的看法?那对我们而言未免太遥远了吧。据我所知,亡灵至今未能突破边境的两座重城,而由于北风之塔的辐射作用,它们也无法对北境的中圈进行推进,进展完全停滞……”
他说着,向一旁的娜塔莎要来纸笔,顺手就写写画画了起来:
“而以拉罗谢尔的后备实力来看,想要在前线打一个持久战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可以在明年春后进行反攻……”
他几乎一瞬间就列出了拉罗谢尔北疆到中部的军事势力分布,而后画出了数道莱昂纳多他们看不懂的长箭头,也不知道怎么的,最后就画到了梅特兰山脉以北,极北的冰原上去了,看得二人一愣一愣的。
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