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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纳德低头沉思，片刻后，抬头看向弗兰克，“你是说，恶魔是神明出来对付精灵一族的”
“是的”
弗兰克取出当初基德给他的试炼之珠，“这个试炼之珠所连接的空间内，包含着恶魔孵化池，是神殿交给我的试练任务，呵，任务难度很高，即便说九死一生都拔高了生还几率。”
又拿出一本强盗日记，“这是我接到任务前剿灭强盗团时找到的一本日记，正是看了它，才让我对神殿有了警惕之心。”
将这两个东西都交给罗纳德之后，他接着说道：“按照当日夺心魔的说辞，恶魔之门的出现太突兀，引起了精灵一族的怀疑。一名精灵闯入魔界策反了恶魔之主，再然后，结果已经出现，恶魔大举入侵人族领地，塔尔夏帝国瞬间覆灭。”
然后，摇头苦笑，“然而，这一切有可能只是阳谋。”
第206章 高层震动
听着弗兰克的故事，罗纳德本以为这是编出来欺骗他的谎言，可是当弗兰克一件一件的证物拿了出来，他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的兴趣，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
“阳谋什么意思”
“恶魔之门的出现太过于突兀，自然很容易引起精灵一族的怀疑。可是，您想过没有，卡尔文帝国正是从前年开始粮食歉收的而前年，恰好是恶魔之门出现的年份”
罗纳德眉头皱得更深，沉思不语，抬头，“真有关联”
“确实有许多令人费解的事情。倘若神明联合起来对付精灵，神明之间应该持合作态度，可现在的情况是，卡尔文帝国被粮食问题折腾得快要亡国，狮心帝国既要面临卡尔文帝国的进攻，又要应付恶魔和兽族的骚扰，苦不堪言。至于风暴之神庇佑的拉达克帝国是否也发生了什么诡异事件，我不太清楚。”
罗纳德脸色很难看，“据说，拉达克帝国爆发瘟疫，死伤无数”
“原来如此”，弗兰克面色越来越冷，“按照已知消息分析，神殿明面上要对付精灵一族，实际上是针对的是各个帝国的皇室。您看，塔伦米尔公爵跟神殿关系很亲密，而卡尔文帝国的军队直接绕开了他。”
罗纳德重重地拍击桌面，“可恶，他们竟然有这种狼子野心”
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这件事情必须告诉给凯瑟琳公主”
弗兰克点头致意，“若您需要我出手，请尽管吩咐。”
罗纳德点点头，“总之，谢谢你，弗兰克，你的消息很重要”
两天后，罗纳德的信使出现在凯瑟琳的城堡之中。
凯瑟琳坐在公爵座椅上，腰板挺得很正，肩膀自然后拉，脸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优雅，大方。
左手拿着信笺无意识的揉搓，眉头轻挑，旋即放松，低笑道：“哦罗纳德竟然选择在冬天来拜访，是因为卡尔文帝国的攻势太急么好了，你下去吧，去军营里喝两杯，暖暖身子。”
信使没有抬头，“谢公主殿下”
凯瑟琳点点头，将信随手递给书记官，“收好。”
片刻后，按照往日的习惯，她独自来到书房，关上门，从收纳来往信件的柜子中取出罗纳德书信，小心翼翼地将其中的夹层翻了出来。
夹层上面赫然写着罗纳德要传递的秘密信息，而这一切，连信使都不知道。
快速浏览了一遍，她先是面色大变，旋即眉头紧皱，脸色慢慢变得难看无比。
推测虽然是推测，但倘若与事实相吻合，那便足以说明一切
作为一名公主，她有资格经常与腓特烈陛下碰面，对于当下局势非常清楚。信的内容虽然少，却令她豁然开朗，对于之前神殿所做出的种种看不懂的举动有了全新的、更准确的判断
沉思半晌，低声冷笑，喃喃自语。
“这一封信来得可真及时啊”
“正义神殿，你们当真以为皇室没有制衡你们的能力吗”
至于信中隐晦提及的小男爵，她也没有遗漏地记在心里，同时暗暗盘算如何把他调到身边来为她效命。
清晨，歌莉娅看见弗兰克往村外瀑布方向走去，心中纠结莫名，低头无意识地掰着手指头。片刻后，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她尾随而去。
在明面上，弗兰克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即便他的消息已经在帝国高层的心中引起轩然大波，但他的生活依旧安稳，以至于他认为皇室其实很早就知道这些消息，只有他傻乎乎的把这消息当成秘密。
几个月前还汹涌奔腾的瀑布此时早已被冰封，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亮晶晶的，别有一番韵味。
来到冰湖边上，淡淡地欣赏着清晨冰封瀑布的美景，然后双手升腾，手中毫光闪烁。
冰封的湖面瞬间破碎，化作一点点的冰碴子，慢慢的，又化作无边的水汽包裹四周。
空气变得愈发寒冷。
他闭上眼睛，用精神力去感知、去控制这些水汽的扩张、收缩、上升、下降。这些，都是他日常训练的一部分。
然而今天，他竟然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在身后，他感觉自己控制的水汽被“破坏”了，这种感觉很玄奥。似乎是有些水元素突然出现莫名其不受控制的状态。
这是什么情况
他眼睛保持闭合的状态，细细用心去体会，去感知。
嗯
那些不受控制的水元素凝聚出人形，仿佛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
再仔细感知，朦朦胧胧的，感觉那应该是一个女人在往他这里走。
歌莉娅
回头，看见歌莉娅在身后缓缓走来。
他心中狂喜，这是一种新的用法啊
倘若延伸开来，这就是极其强大的探测类法术
太棒了
他哈哈大笑，“歌莉娅，你真是我的福星”
歌莉娅愣住了，在来之前，她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但越靠近弗兰克，她的心中越是充满了纠结与犹豫。
有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真的很贱，遇到他的无理要求，她凭什么要答应。可是，下一刻，她心中却总会把他的问题拿出来细细琢磨、思考。她绝望的发现，理智越告诉她要放弃，她的心就越难受。
最终，根本想不明白自己内心的她，决定遵从内心的召唤，先尝试一段时间再说。
万一，自己并不排斥呢
听到弗兰克的开心笑谈，她之前的纠结与犹豫立刻烟消云散，莫名其地听到了心中的欢愉，脸上有着令她也觉得莫名其的笑意，“是吗”
看着他开心过后，表情慢慢变得奇怪，缓缓走至她身边，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你，同意了吧”
真是讨厌，怎么能这么直接地询问女孩子呢
她脸色顿时变得臊红，撇过脸去没敢回答。
然而，他伸出食指挑着她的下巴，令她转过脸来，轻轻吻下。
分开，“不回答，就当你同意了哟。”
然后，再次亲吻上去。
第207章 法神之境
分开后，弗兰克低声缓缓说道：“今天晚上，我要你。”
歌莉娅脸色羞红无比，没有任何回应。但弗兰克知道，她同意了，有的时候感觉就是这么的奇。
“知道刚才我为什么说你是我的福星吗”
正如克罗蒂娜所言，弗兰克依旧不知道该如何讨好女孩子。眼下可是最佳的说情话时间，却被他完全忽略，转而去诉说在魔法感悟上的兴奋。
这让歌莉娅心里有些受伤，嘟着小嘴不乐意，可是看到他脸上的兴奋之意和急于表达的心情，当然，还有她那羞于启齿的心理，只能顺着话头询问。
“为什么”
弗兰克没有留意到她的细微表情，而是手舞足蹈地兴奋不已。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关于精神力与元素相结合的非常实用的秘密。你知道吗，我刚才不是用听觉，而是用精神力感知到你在靠近。”
歌莉娅有些意兴阑珊，“是吗”
“是啊”
弗兰克重重地亲吻她的额头，“走，回去了，暂时不需要再来这么远的地方练习魔法了”
拉着歌莉娅的手便往回走。
她的心头小鹿乱撞，刚才的不满瞬间被弗兰克那一吻给击溃。感受着他手心的温热，她心中一紧，天啊，他不会想现在就把自己拉进卧室吧
旋即轻啐一口，他明明说过今天晚上的。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还有些小期待呢
万一他跟上次一样没忍住
越往下想，她的面色愈发潮红，两腿不自觉的夹紧，步子迈得越来越小。虽然心中的理智在抗拒这种下贱的想法，但却无法压抑住回忆下去的，哦，那绯红色的幻想。
一整天，她都在魂不守舍的状态下度过。有时候，看着往日里心细如发的哥白尼，因为和柯西亚相拥坠入爱河而没有发现自己的异状与小心思，她的心中略微有些吃醋。可是让她主动诉说，她又不好意思。艰难地等到夜晚，起身，又坐下，她的心中升腾起莫可名状的纠结与尴尬。
去，还是不去，百般纠结中，她心中的天平慢慢地倾向于“不去”这个选项。
然而，这种时候，怎么能让女孩子主动呢
弗兰克的心情其实也不是如表面上一般平静，对于歌莉娅，他同样充满期待。夜幕降临后，他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躁动，溜进了她的房间。
而他的推门而入，让她无从选择，只能半推半就地接受他的征伐。享受着那名为快感的东西突然攻入大脑，将所有意识全部抹去，仅剩下无尽的欢愉。
她的心防，彻底。
欢愉过后，两人相拥，说着小情话，缓缓入眠。
之后的几天，两人的关系逐渐向众人挑明，虽然哥白尼不爽，但好在早有心理准备，也只能违心地接受了歌莉娅和弗兰克这种不清不楚，不尴不尬的关系。
宽敞的客厅中，弗兰克眼睛上蒙着一块布，踉踉跄跄地在其中行走。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仿佛什么都看得见，笨拙地绕开人为设置的障碍。
“这里有两把剑”
伸手抓住剑柄，一手一个舞了个剑花，然后踉踉跄跄找到剑柄，试图将宝剑归鞘。然而，按照手感可以将铁剑收入剑鞘，但是用感知的方式，却总感觉距离把握方面有问题。有的时候差点儿把手给戳了，幸好他没有玩花样，而是很小心翼翼地动作放缓，要不然，万一手指被不小心砍掉了，即便有治疗术都接不回去。
又在客厅中走了片刻，他这才摘掉眼罩，轻吁了一口气。
“太厉害了”
歌莉娅在一旁开心地鼓着掌，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可不是，自打弗兰克发现精神力与元素结合到一块儿后可以进行有效感知，经过一周的简单训练，他做到了蒙着眼睛行走，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要知道，视觉非常重要，仅仅是“看”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包含了许多行为，识别颜色，识别形状，判断距离远近，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分辨物体，估算出手距离，判断在复杂路面上该如何行动，林林总总一大堆。
而依靠感知，又是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体验。感觉有个东西在那里，能感知到它的形状，却不知道它的颜色，材质。
想要用感知替代视觉绝对不可能，可倘若用感知去判断附近有没有危险，那真是绝佳的技巧。
弗兰克现在所做的并非尝试用感知替代视觉，而是试图掌握神秘的精神力。
精神力，又是一个很玄奥的东西。
以前，他只有在施法时才有机会使用到精神力去辅助塑造法术，并没有把它当成是一种神秘的力量，而是认为它跟武器熟练度一般，只要经常使用，便能如臂使指。
然而，他现在才发现，精神力竟然跟魔力一般是个可以提升的能力。
事实上，倘若他没有大量练习超量能魔法控制的技巧，他的精神力不会增长如此迅速。而精神力如果量能不够，便达不到这种质变的效果。
量变积累，形成质变
顿时，他感觉一扇新的大门向他打开。
闭上眼睛，放开精神力，漫天的魔力元素在空中飘荡，而里面最乖巧懂事的，便是淡蓝色的水元素。
仔细感受着空气中的元素，轻松写意地指挥着元素，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宛若神明
随后的几天，他惊喜的发现，他似乎突破了。
四周的水元素如臂使指，平时常用法术的威力很显著地上升了一个台阶。
最令人惊喜的是，瞬移术的魔法消耗再次降低，竟然耗魔量比一阶法术还要低，在法师之戒魔力反哺的辅助效果下，那魔力消耗低的令人发指
简单的讲，倘若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