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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君彦眺望远方。
好一片如画山河,映一世锦绣风华。
献一幕残阳如血,唱一曲铁血无涯!
如此大好河山,怎能无有杀戮?
终需点缀血色,方显盛世华赋!
他悠悠道:“终不过是一些过路客,不知底细,便来硬闯。真正的风浪,还未到呢。”
张七斤明悟:“帮主是说那幕后的黑手?”
卓君彦却没有回答,只是道:“不管怎样,至少今天看来是没什么事了。让大家都回家过年吧。明日庙会人多,让兄弟们都打醒精神,早些上街,维护秩序。”
“是!”
众人呼喝应声。
收了尸,扫了血,虎帮复归平静。
众人离散,日渐初斜,黄昏将至。
又是一片晚霞天,映红山河万丈原。
虎帮一下子变得空空落落起来,卓君彦独自一人坐在忠义厅上。
衬着晚霞,喝着小酒,只是眉眼间,带了几分寂寥,空虚。
这个年夜,孤单落寞空落索。
正一人饮酒醉,却见张七斤又走了回来。
卓君彦诧异:“你怎么回来了?不回家?”
张七斤摇头:“我没有家,这里便是我的家。”
随着他的说话,就见外面又零零散散走进一些虎帮帮众。
卓君彦笑道:“你们呢?也是无家可归之人?”
一名帮众抱拳道:“若非无家人,怎干搏命活?帮主,有家者已归,现在留在这里的,都是以帮为家之人!”
又一名帮众道:“虎帮是家,帮主是爷!”
“虎帮是家,帮主是爷!”
“虎帮是家,帮主是爷!”
“虎帮是家,帮主是爷!”
众起呼喝,风云雷动。
卓君彦长笑:“好!既如此,你们就是我的家人。今晚过年,把酒菜都弄上来,咱们好好的吃喝个痛快!”
一群人便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着冲进厨房,快活的端上酒肉。
这一晚,大家开怀畅饮,卓君彦也与大家把酒言欢。
曾经他不苟言笑,动辄杀人,令人畏惧。
但是今天,这刻,他放下一切矜持与孤高,谈笑风生,再无那凶神恶霸的模样,也真正让大家见识到了他的另一面。
饮至酣畅处,卓君彦放声高歌。
地球战歌,此间未闻,但也唱的壮怀激烈,斗志昂扬,关键内力够,气息长,上得了高音,便也是副好歌喉,便引的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歌声落,酒过三巡,卓君彦眯着眼道:“对了,明日的黄历,我看看。”
张七斤递过。
卓君彦看了看。
初一。
宜:入殓、安葬、开市。
忌:入宅,嫁娶,迁徙。
卓君彦笑了:“这大年初一的,竟然宜入殓安葬而不宜嫁娶?”
张七斤道:“黄历就是这么写的。”
“也没有不宜杀人。”卓君彦醉眼惺忪,甚是不满。
马兆日接口:“什么时候都没有,但也好,同样也无忌讳!”
卓君彦大笑:“正是,无宜亦无忌,无法即可为!甚好!”
张七斤道:“明日庙会,还是快快活活太太平平的好,最好无事。”
卓君彦便道:“谁知道呢?我到是觉得,庙会是个好机会。”
“为何?”众人不解。
“人多,可混迹其中,浑水摸鱼。”卓君彦低语。
有一话未出。
为得威慑故,人多是我求!
所以,这不是预感,而是期盼。
若那暴风雨早晚要来,便当起于海,而非落于湖!
如此方得威慑值!
众人愕然,心中郁闷,恰一阵冬季凉风吹过。
于是这气氛一时冷落,凋零,沉默……
卓君彦自觉坏了气氛,笑道:“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坏了大家的兴致,我自罚三杯。”
正举起酒杯,就听远处传来砰砰声响,络绎不绝,却原来是家家户户放起了鞭炮。
听到鞭炮声,卓君彦一拍额头:“坏了,咱们好像没买鞭炮?”
众人互相看看,一起摇头:“却是漏了这个。”
卓君彦叹息:“一群糙汉子,做事难免不稳。罢了,罢了,今日老子慷慨,给你们听个响!”
言罢,取枪。
对着空中高鸣三响。
枪声,鞭炮声,欢笑声,在这年末之夜,融为一体,仿佛预示着不远的未来,那可见的峥嵘。
这一夜,众人狂欢,不醉不休!
第二十五章 百剑庄来客
初一是庙会的日子,四里八乡的乡亲们纷纷来到,挑着担,赶着驴,将自家地中的出产拿出来买卖,更是来了一些走江湖卖把式的,也让县城格外热闹,将冬季最后的萧瑟凄清冲淡至无,迎来一片美好春光。
虎帮作为县内第一大帮,一方面靠收保护费过日子,另一方面也确实担负起维护地方的职责。朝廷不作为,大家都得依赖帮会。
以前烈虎阳在位的时候只知道抢抢抢,事是不做的,不过卓君彦在位后,这种情况便好了很多——钱不可能不收,但活儿得干。实在没钱的,也可以苦力代之,尽量不让人上绝路。
而虎帮码头一战,更是奠定了卓君彦的威名,几波刺头解决之后,本地再无人随意造次,为当地的治安到是做了许多贡献。
张七斤这些日子表现不错,地位提升,今日便带了几名帮众四处梭巡。
附近的民众见了,纷纷低头哈腰:“张头儿。”
张七斤也是得意洋洋的接受,神气活现。
这刻正走着,忽见远处一名白袍中年男子走过来,身上还背着一个剑匣。
仙风道骨状,一望非凡人!
看到剑匣,张七斤心神微颤,停下脚步。
白袍中年人大步来到张七斤身前,语声沉肃:“你是虎帮的人?”
张七斤面带微笑:“是,阁下是……”
白袍中年人冷道:“你不配问我的名字,带我去虎帮,我要见卓君彦。”
张七斤身边的虎帮帮众同时发怒,还没说话,张七斤已阻止他们,道:“阁下想见我家帮主,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帮主现在不在虎帮。”
白袍中年人道:“他在哪儿?”
张七斤摇头:“帮主最近在练功,找了个秘密地方,谁也不能打扰他。”
白袍中年人目光一凛,杀气毕现。
平地风云起,萧瑟显杀机!
那树上的叶落下,地上的沙土自飞扬,每个人的心间,都闪过畏惧。
大人物!
张七斤不慌不忙:“阁下也不用急。我家帮主说了,如果有大人物要见他,其实也很简单。”
说着张七斤一指远处:“看见中间那片空地了吗?那里是槐安县的庙场。上面有个台子,只要阁下愿意在那里等待,我家帮主自会出现。”
白袍中年人冷哼:“让我去那边等他?”
他卓君彦好大的架子!
张七斤笑道:“阁下也不用生气。不是还有我们在这儿的吗?如果日落之前,我家帮主没出现,我这颗人头就是阁下的。”
听到这话,白袍中年人有些明白了。
他看看张七斤:“你的胆子很大。你就这么相信卓君彦能杀了本人?”
张七斤摇头:“天下强人众多,我家帮主可没这么大的本事。不过在道上混,本来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若是帮主败了,我们死了也没什么可怨的。要是帮主赢了,那至少我活着的时候能舒坦些。”
听到这话,白袍中年人仰头哈哈大笑:“有意思。难得是个有胆色的!好,既如此,跟我来。”
说着已裹挟众人往高台而去。
来到高台,白袍中年人将张七斤丢到台上,就这么等着。其他虎帮帮众显然是吓坏了,一个个胆颤心惊,唯有张七斤凛然无惧。
白袍中年人哼道:“我知道你有什么依仗。来之前,我就听说了卓君彦的能耐,听说他有杀人于千里之外的能力。呵呵,所以你故意引我到这里,好给他暗杀我的机会,对吗?”
听到这话,张七斤面色微变。
这次白袍中年人说对了。
白袍人已道:“但本人既然知道了,他就没这个机会。”
说着一拍剑匣,铿琅琅一大批长剑如伞打开。
百剑庄!
张七斤心底一沉:“所以阁下应该是冯破云,冯大先生?”
百剑庄冯破云,又一个四重境的强大武师,论实力恐怕还高过骆迟奉。
最关键他知道卓君彦的出手方式,必然有所提防。
狙杀……怕是不成了。
冯破云冷哼:“你知道就好,稍安勿躁。”
他押着虎帮的人站在高台之上,就象是刽子手处刑一般,瞬间吸引了一大批人。
众人远远观望,不敢上前,原本喧闹的庙会在这刻突然寂静下来。
气氛如死般宁静,大有山雨欲来的征兆。
每个人都在等待卓君彦的出现,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有那么一瞬间,冯破云和张七斤都在怀疑卓君彦是不是不会来了?
或许他意识到了这次的对手有准备,所以害怕的直接溜了。
但是张七斤的眼神里依然留着一线希望。
看着张七斤的眼神,冯破云突然道:“你很自信?”
张七斤微愕。
冯破云道:“你一见到我,就让我来这里,这说明你早有准备。是卓君彦安排的,对吗?”
张七斤脸上现出尴尬的笑:“冯大先生想多了。”
冯破云哼了一声,随手丢出一物,却是只木制的鸟儿,傲然道:“我这灵织鸟,是墨门赠送的礼物,最擅发现各种机关。”
说着就见那灵织鸟扑棱着翅膀竟然飞了起来,绕着高台飞了一周,又回到冯破云手上,显然是没有任何发现。
“咦?”冯破云有些疑惑。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正思考的时候,远方突起喧哗。
人群散开一条通道,就见一行人走过来。
为首的正是卓君彦。
他一身劲装,手持伯莱塔,来到冯破云不远处站定,先让其他人都退开,这才扬声道:“百剑庄的人?”
“冯破云。洛九鹰是我徒弟。”冯破云回道。
卓君彦笑笑:“都是江湖人,废话就不说了。今天是初一,如此美景,少许血色是点缀,血流成河煞风景!所以咱们杀人也当速战速决,以免扫了大家的兴。我和你一对一,你要是输了,那就死。你要是赢了……”
他举起手里的枪:“我死它归你,若你愿意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具体的使用方法。”
冯破云看看他手中的枪:“如果传言没错的话,确实是一件好宝物。什么条件?”
“简单。你徒弟是我杀的,不用牵连其他人。如果我死了,放过虎帮就好了。不然的话,你就算拿到这武器,也不会使用。”
冯破云乐了。
他点点头:“好。你想怎么打?”
“就这么打!”
卓君彦扬手开枪,嘹亮枪声裂长空!
第二十六章 生死一瞬间
卓君彦素来是说动手就动手。
更何况今天是大年初一!
新年第一战,杀人好时节。出手当雷厉,取命若风行!
怦然枪声里,弹如春潮涌!
“混账!”冯破云怒吼拍匣,数柄飞剑同时飞起。
可这时卓君彦已开启连发模式,对着冯破云一口气将所有子弹全部打光。
冯破云刚将飞剑召入空中,还未来得及刺出,就全身浴血的倒下,竟是就这么死了。
死了?
四重境的武境大师,竟然就这么轻松的死了。
众人皆是愕然。
这也死的太轻松了吧?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道黑影冲出,如雾似幻,飘忽而至。
一只手掌按向卓君彦后背。
卓君彦衣襟鼓荡,不退反冲。
这一掌按在卓君彦背后,就见卓君彦衣衫碎裂,如蝶飞舞。
卓君彦哇的吐了一口血,向着高台冲去。
血洒长天!
高台上,众剑无人操控却自动飞起,那一瞬间阳光照射,化作漫天剑影落。
卓君彦大喊:“杀了我,你就不知道怎么用这武器!”
剑影消散,十九把剑凌空飞舞,围着卓君彦狂转,却不下落。
卓君彦已落至高台,一把抱住张七斤,却是将他的衣服扯了下来,披在自己身上。
这时大家才看到,那偷袭卓君彦的是一名黑衣中年人。
手无寸铁,但是随手一招,天空中的剑已哗啦啦全部落到他手上,顺手一挥,如孔雀开屏般悬浮在他身后,形成一面巨大的剑之盾牌。
负手而立,气势凝浑,现出一张古朴长面,到也是个颇有风范的。
卓君彦一笑:“你才是冯破云。”
他背后受袭,已受重创。
却还笑的出来,笑的惬意,仿佛身前那一片腥红不是他吐的血。
冯破云哼声:“你出手狠辣,还是出乎本人预料,但又怎么可能躲的过本人的五指山。”
说着一个踏步,如履云端,竟是一路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