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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子大笑起身:“何大侠大驾光临,苏府蓬荜生辉!”
九绝神刀何升言,沙国境内赫赫有名的强人。
他之所以名九绝神刀,是因为他创立了九种刀法,分别针对九大宗门的一门强大武功,竟是各有克制。而九大宗门对此并未在意,反而颇有嘉许,是故人称九绝神刀。
整个东大陆,有七九天刀之说,指的就是七位刀法强人,九为数之极,用以形容其刀法渊博,实力雄厚。
这九绝神刀就是第一刀,而当初的关九刀,便是第七刀,但是关九刀比何升言,却是差了太远。
对苏均清拱拱手,何升言笑道:“途经此地,一路匆忙,得知苏老爷子大寿,便匆匆过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还请海涵。”
苏均清摇头道:“无妨,人来了,便是最好的礼物。”
自邀上座。
便这时,又听人喊道:“秦将军到!”
便见一名铁血峥嵘的悍将大步而入,正是本地烟笼关守将秦杀血,身旁还有一女子,正是妻子苏小云。
对着苏均清一拜:“女婿秦杀血,见过岳丈大人。祝岳丈大人福寿永康!”
苏均清眉头微皱:“杀血,既是祝寿,为何还要戎装?”
秦杀血忙道:“凛国那边的情况不太好,战事正在向这里转移。陛下前几日来了消息,说大部队将从此地入沙境,我要做好准备,是故无暇换装。”
听到这话,众人心头皆是一紧。
有人已问道:“那卓君彦,还未死吗?”
秦杀血摇头,反倒是看向了何升言:“何神刀也在?我若没记错,你也与息壤宗去了凛国的?”
何升言微微一笑:“去了,但没有机会交上手,便回来了。”
秦杀血愕然:“那你不是……”
“逃兵。”何升言回答。
第六百二十五章 询问(上)
苏府大堂,群情肃穆,同时看着何升言。
九绝神刀何升言,化境三重的强势人物。
竟然做了逃兵?
当然,江湖与官府不同,九大宗门的约束力远不如朝廷,九绝神刀本质就不是九大宗门的人,只是被邀请助拳,所以就算做了逃兵,各宗门也不能怎么着他。
只是如此行为,太过跌份,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来的?
见众人愕然看自己,何升言叹息一声:“也没什么,就是惧了,怕了,不敢打了。”
旁边一名年轻人怒道:“何神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息壤宗,连那一个卓君彦都对付不了吗?”
说话的正是息融宗的后起之秀李若愚,一张圆圆的娃娃脸,这刻面带怒意。
他这次没有过去,到不是怕死,而是息壤宗不许他去。
谁都知道对付卓君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肯定会死很多人,所以各宗门会把一些实力不够但有潜力的种子留下。
李若愚就是一个。
他心系宗门,对于何升言的说法,自然是极为不满。
望着李若愚,何升言苦笑:“我能理解你的不满。但是和林城之战,你没有见过,你不会理解……”
说着,何升言眼中已现出一丝惊悸。
和林一战,他当时也在。
他亲眼看着卓君彦大杀四方,只是因为人太多,没轮到他出手,反而因此侥幸得脱一命。
可正因为亲眼所见,至今难忘卓君彦那纵横肆虐的狂霸之姿。
那是人能做到的吗?
不可想象!
不敢想象!
每当午夜梦回,何升言想起卓君彦肆虐身形,便免不了一场噩梦惊醒。
他叹息道:“李公子,你年轻气盛,我理解。但需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我亲眼见识过元首之威,举手投足,秒杀化境巅峰,那不是你能想象的伟力!我与他相比,便如萤火之于日月,蝼蚁之于巨兽。所以我怕了,逃了。”
秦杀血此时已入座,四方客人皆在座。
因这话题故,喜庆的气氛被冲淡不少,显得有些压抑。
秦杀血皱眉道:“何神刀何必如此长他人志气?我所得到的消息,是卓君彦已经败逃,可见他终非无敌的。”
何升言便笑:“他是跑了。可问题就在于他跑了!数千化境,数万江湖强人与官兵,都被他轻松杀了个七进七出。人多,对他已经没用了。如此又何需无敌?如此又何异无敌?”
李若愚怒道:“他重伤垂危,如今已是丧家之犬,再如何强,也是死!若苍天有幸,最好能让我遇见他,一剑杀了,便得一番绝世天功,更得史册名垂千秋!”
何升言便笑:“卓元首一路西进,看样子,怕是也要过烟笼关的。所以,你若想见他,说不得还真有可能,最好早些,也省得苏小姐做了寡妇。”
你说什么?
李若愚心中震怒,手扶剑柄:“何升言,你以为我怕你?”
便此时,门外响起人声。
“妙手堂于是之,前来祝寿!”
便见外间一行人已入苏府。
却有四人正抬着轿,旁边跟随有三人。
正是于是之,龙暖烟,陈思羽。
过了苏府门,行至中堂间。
旷大严来小义四人将轿子放下,于是之已上前照会,陈思羽在四处看了看,却是将目光放在了堂上苏均清身边一名姑娘身上。
他对着轿子道:“找错目标了,不是逍遥子,是有个人,和逍遥子有过接触。”
卓君彦道:“普通接触,不应该混淆你。”
“是。”陈思羽道:“应当是比较亲密的,但观此女还是处子,到是奇怪。”
“总要了解了,才知道。”
虽然不是正主,但也是个可以追查的目标。
这边于是之已与苏均清说过寿词。
只是说完之后,他也不知该如何,便看看身后轿子。
大堂中,苏均清等人也看着眼前一幕,心中莫名诡异。
你于是之来祝寿,怎么还带了几个人,一顶轿子?
李若愚先前被何升言无视,心中极是不爽,见对方这作派,一拍桌案道:“于是之,你给老爷子拜寿,不赠礼,还带了外人,抬轿进入,如此无礼是什么意思?”
于是之也不理他,只是侧耳倾听着,片刻后道:“苏老太爷,于某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令爱四小姐。最好是能私下里谈一谈。”
苏均清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反倒是他身边长子苏在文已道:“于老头,今日是父亲大寿,你过分了!”
苏在文是稽查司巡狩,位高权重,这次回来不仅是因为父亲大寿,也有皇帝亲征,需要加强边关守护与接应的事宜。
至于他弟弟苏在武,御前指挥使,如今正伴架同行,却是来不及赶回的。
以苏在文的地位,如此说话已是客气之极。
终是最近大事多,人人谨慎,不敢轻狂。
于是之微微一笑:“确实就是有些话,想和小雾姑娘说几句。诸位放心,断不会伤了她的。”
“好胆!”秦杀血面目一狞,荒狂气势已放:“于是之,云水宗的人就可以在本将面前如此猖狂了吗?”
于是之低头叹息:“小的怎敢。”
其实大家都不是傻子。
于是之怎么可能在秦杀血,苏均清,苏在文这等人面前猖狂,更何况这里有的不仅仅是他们。
还有那凤尾帮帮主乔大任,同样是化境高手;有那定远候之子颜应星,烈炎宗弟子;有那雨花楼大东家白三里,虽是生意人,却有通天势。
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要力有力!
区区一个妙手堂的于是之,连云水宗嫡系都不算,也敢猖狂?
终是那轿中人,终是那神秘客!
众人一起盯着轿子。
唯有何升言面色微变。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喝着酒,心中盘算什么,却无人知晓。
许是年轻人火气大,不远处在做的一名长发锦缎绣火焰图纹的男子,正是那颜应星,冷笑道:“既然不敢,便速速滚蛋,否则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反倒是那雨花楼大东家,白三里白老爷子眉头一皱。
白老爷子武功不高,迄今也不过武境三重。
但是武功低微而能有如此地位者,要么是身家显赫,要么就是眼光过人。
能让于是之顶着这一群大人物,提出这等要求,不消想,轿中必非一般人。他到是没想到卓君彦,毕竟这里是敌国境内,还有边关大将秦杀血在此。
怎么想,一个被追杀的落难人,都不至于如此。
卓君彦威名虽盛,但传的多是杀名,狠名,强名,至于此人性格如何,行事风格……有几个能真正了解的?
所以打了个圆场道:“若有什么需求,也可以在这里说的。”
于是之看看轿子,片刻后,道:“其实就是想问问,苏四小姐前段时间,可曾接触过一名叫逍遥子的人?”
苏小雾面色微变:“你在胡说什么?”
就是苏均清苏在文也面色一变。
苏在文喝道:“于是之,你敢侮辱我苏家?”
苏小雾是未出阁的姑娘,不是江湖人,她随意接触外间男子,那便是有伤风化,这个问题,确实有侮辱之嫌。
这刻苏府上下,不知多少人同时心生怒意。
于是之叹息:“都说了,想和苏四小姐单独谈一谈,是你们非要在这里谈。唉,这又何必呢?”
“找死!”李若愚更是怒意已极。
手中现一剑,抖落漫天星华,便要落下。
却被那凤尾帮助乔大任一下按住。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旷大严,叫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旷大严,阎魔刀旷大严!你……你是化境,你怎么会给人做轿夫?”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第六百二十六章 询问(下)
阎魔刀旷大严,在边境一带也算是有名气的。
化境二重的实力,虽然在同级别中不算最强,但化境就是化境。
化境是大佬,除非是皇家王爷这等级别,否则最低也是个客卿,便是护卫都不做的。
怎的今日,却成了轿夫?
乔大任一语道破旷大严身份,便是满座惊。
旷大严嘿嘿一笑:“老乔,你最近这记忆是越来越差了,到现在才想起我来。”
他虽成轿夫,却自信满满,毫无卑微意,反有荣耀感。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更是震骇无比。
那雨花楼白三里颤颤巍巍:“天下能以化境为仆者……为仆者……”
竟是说不下去。
但众人心声已替他呼喊:能以化境为仆者,舍君威元首还能有谁?
这个念头一起,众皆胆寒。
便是秦杀血都目射精光,不敢置信看着轿子。
卓君彦?
是卓君彦?
我早该想到的!
他竟然就这么来了烟笼关?
烟笼关有十万铁骑,我要不要立刻调集兵马围杀于他?
他带了亲兵,只要一个手势,就能让手下会意。
但偏偏这个手势就是发不出去。
更有满堂在座之强人,狠人,猛人,纷纷盯着轿子。
他们想到了轿中人是谁,却无一人敢言。
只因说破了,便无退路。
还不如不知!
不,若是不知,怕难免得罪!
此时此刻,低调为上。
便是一番死一般的沉默。
于是之已道:“苏四小姐,还请回答问题。”
苏小雾尖叫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是之便叹气。
众人皆叹气。
便是个人,都能听出了,苏小雾在撒谎。
苏均清颤颤巍巍的看女儿:“你到底做了什么?”
苏小雾大喊:“我什么也没做!父亲你相信我!”
便此时,李若愚猛然起身:“卓君彦!受死!”
竟是一剑向着轿子刺去。
众人昏迷。
你丫疯了?
向元首递剑?
然李若愚便是这么做了。
他愤怒,他无奈!
他并非不知死,只是他刚刚对何升言夸下海口,若天命垂青,得遇卓君彦,便仗剑杀之。
如今卓君彦出现了,自己却不敢动,岂非自己打自己的脸?
何况卓君彦来意不善,侮辱自己的未婚妻!
年轻人,难免冲动,颜面大于天。
更何况他还找到了一个欺骗自己的理由——卓君彦身在轿中,定是重伤。
机会!
杀之!
自我欺骗最难敌,李若愚全力出剑。
便听一声悠悠叹息:“何苦呢。”
刷!
刀光起!剑影落!
旷大严,来小义,凤雨仪,曹松真,四人同时出手。
单是一个旷大严,李若愚便不是对手,何况四人!
砰!
那一片风雷劲响中,李若愚已吐着血冲天飞起。
何升言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海口如此大,还以为有多少实力,原来不过如此。也是,越是无能人,越是狂妄辈。”
下一刻李若愚已重重摔在地上。
旷大严一脚踏在李若愚胸膛,回头看轿。
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