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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君彦摇头:“没有,我猜的。”
你猜的?
沈胜男愕然看他:“你怎么可能猜的那么准?”
卓君彦微笑:“也不算准,就是知道个大概方向。毕竟象他这种人,突然变得穷凶极恶,你要问理由,不管是真是假,都能给一堆。而最好的理由,就是不是他变坏了,是这世界本来就是坏的,他只是为了生存而已……作恶的人都这么说。再者世界那么现实,许多人都喜欢把人性的堕落看成是一种成长。”
沈胜男无力的跌坐大椅:“那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卓君彦却轻轻摇头:“当然不是。终究不过是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他若真那么善良,为什么要帮的是你而不是别人?他应该是喜欢你的吧?可惜你却从来没给他机会。所以他的付出没有回报,他失望了,其实他恨的不是别人,就是你。对他来说,好人没好报,人心太险恶,指的……就是你啊!”
沈胜男再按捺不住的颤抖起来。
看着她的表情,卓君彦明白了:“抱歉,戳痛你了。”
说着他肆意狂笑,猖獗无边,又哪里有道歉的意思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次惹哭三个
大堂之上。
烈日炎,心却冷!
那一阵炎风吹不动如坠冰窟的心,沈胜男身躯微微颤抖着。
她不断的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良久,终是定下心神,她道:“是,终究是我害了师兄,也许当初在下院的时候,我就不应该接受他的帮助。以致于到现在,弄的他到这步田地。”
卓君彦却不满意。
他要听的不是这个。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都已经跟你说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帮你是有目的的,达不成目的就心理变态而已。你干什么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沈胜男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卓君彦已道:“你要想不通,就先不用想了,回头牢里慢慢想。”
“牢里?”沈胜男愕然看卓君彦。
卓君彦却已变脸。
目中射凶光,恶刹威再起。
但这一次,不是弑神印,而是心底威。
他沉声怒喝:“你是我的部下,受我之命,为我趋使!让你去抓贼,你却把贼放跑!怎么?你是不是以为你是领队,又或者说,有一个师兄曾经照顾过你的理由,你就天经地义的可以徇私枉法,因公废私?”
沈胜男愕然。
直到这刻,她终于想起,自己好像辜负了卓君彦的交代?更私纵了罪犯?
一时喃喃:“我……”
砰!
铁掌落书案,遍地木屑飞。
化作一片风潮,打在沈胜男身上,竟是直接将她轰飞,落入院中。
卓君彦已大步走出堂中,面罩冰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哪个组织也没有给下面的人权力,说可以随便放人的。又或者你以为,我默许了你放肆待上,就可以办事不力?简直荒唐荒谬!”
沈胜男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她也是个傲骨峥嵘辈,绝不低头女。
虽受伤,却依然倔强。
长身而起:“好!下狱就下狱,有何可惧?”
啪!
又是一巴掌,打的沈胜男再次跌飞。
卓君彦怒道:
“混账东西!你是不怕,你连死都不怕呢。你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对的,毕竟那是照顾过你的师兄啊。徇私有理,自然无畏无惧;待上不恭,更便无法无天!你这样的人,在我看来就是个祸害!”
沈胜男万万没想到卓君彦会这么说自己,她自负胸怀正义,侠义心肠,不过是一时心软放了师兄,竟然就成了祸害?
卓君彦冷笑:“你不服?”
他猛然手指院中护卫:“看看那些人。他们曾经是什么人?流氓,土匪,恶棍!但是现在,他们都是我的兵,勇敢的兵,忠诚的兵!他们或许能力还不够,但至少已经懂得什么叫忠诚,什么叫令出即行!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没事就搞点自己的想法,徇私舞弊竟然还光明正大,用你那自以为是的正义来掩盖组织的纪律。若人人如你,这还叫什么组织?”
沈胜男想喊你不是国家,但是看着卓君彦的眼神,这话终究没有说出去。
正如卓君彦所说的,她从来没把卓君彦当成主公,也从来没把君威商行当成国家。
但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卓君彦的未来是什么!
只有她还在坚持。
可她早就不是检门使了。
她给出了万古云霄经,这是出卖宗门;
她投靠了君威商行,这是出卖国家;
她放走了嵇天浩,这是出卖组织。
突然之间她发现自己所谓的正义根本不存在,因为她所做的事,就是在不停的出卖自己所依赖的组织,以对抗组织为荣,甚至以对抗组织为正义。
这太可笑了!
直到这刻她明白了,而这个认知也颠覆了她的骄傲,她的自信。
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整个人的精神都陷入巨大的认知混乱与自我迷茫。
“不……不!”沈胜男按捺不住的大叫起来,泪流满面。
她扑通跪倒在地,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过这么多错事。
“胜男,你怎么了?”铁风渐听到叫声跑进来,见她这样,急忙要冲过去。
“站住!”卓君彦大吼。
铁风渐脚步一滞,却是没有再上前。
沈胜男怔怔的望铁风渐,却是苦笑起来:“原来你都比我更懂的认清形势,令行禁止呢,你的倔强,也不过是口头,而非行动……他说的没错,我果然是太自以为是了。”
泪水狂流,沈胜男已缓缓起身:“我现在就去牢房!”
卓君彦冷笑:“很好,至少有觉悟了。”
随后脸再沉,断喝道:“二队队长沈胜男,徇私舞弊,放走要犯,按律当斩!念其初犯,又受我两击,酌情处理。责打三鞭,罚俸三月,软禁于其室,无令不得出府。待他日战场戴罪立功!铁风渐,把她带下去,你来执行!”
铁风渐如梦初醒,拱手道:“谢行主开恩!”
卓君彦面无表情:“从今日起,可称主公。”
铁风渐一怔,单膝跪下:“是!主公!”
相比铁风渐的相对淡定,外面的护卫听了,却是人人大喜,同时高呼:“见过主公!”
卓君彦也是唏嘘着。
一个称呼的改变,本身就说明许多问题。
也是要稍微明确一些东西了。
再看看沈胜男,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今天好像弄哭三个人了?
取出手机,看看有什么歌适合此番心境。
——
城守府西侧的一角。
张七斤有气无力的走过来,靠着墙角的柱子旁坐下。
手里拿着坏掉的伯莱塔,眼眶微微一湿,竟是有泪水落了下来。
随后又偷偷擦掉,不使人看到。
偏这时,却听到身后有人在低低啜泣。
张七斤奇怪,转头看去,却看到原来柱子背后还坐着个姑娘。
“清秋?怎么是你?”张七斤惊喜的看到,竟然是岳清秋。
岳清秋看到张七斤过来,小脸儿瞬间涨红:“你怎么在这儿?你快走开,不许笑话我。”
说着把脸儿转到一旁。
张七斤凑过来看看,见她泪眼婆娑模样,瞬时心态:“你哭了?谁欺负你?”
“不要你管。”岳清秋羞愤道。
忽然注意到什么,岳清秋奇怪看张七斤:“咦?你怎么好像也哭了?”
张七斤大急:“我……我才没有呢。”
岳清秋已看到他手上的伯莱塔,诧异道:“咦?你的枪坏了?怎么回事?”
岳清秋可是知道张七斤有多么宝贝这把枪的,每天睡觉都要把弄一番,每日里闲的没事撩自己,也不会秀别的,就是秀枪。
简直都无聊死了。
听到岳清秋问这个,张七斤心中黯然:“让行主弄坏了。”
说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
岳清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就为这你都哭?行主不是都说了,让你找羽仙子要枪吗?”
张七斤无奈:“我就是刚才去要了……可是她不给。小气,她都有三把枪了,一把都不给我,我也没办法。这不委屈嘛……”
岳清秋见他这般,掩嘴笑道:“你还真是孩子气,就这点事。喂,你好歹也是三队的队长,让人看见了,以后可是没人拿你当回事的哦。”
她调笑张七斤时,声音柔柔嗲嗲的,当真悦耳。那梨花带雨的清秀面容让人看了,更是我见犹怜。
张七斤脖子一缩:“所以我才到这儿来嘛,谁想到就让你给见到了。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哦。”
“切,才懒得管你的事呢。”岳清秋不屑。
“可惜,我没了枪,暂时没法给你玩了。”张七斤挠着头皮道。
岳清秋哼了一声:“白痴。谁稀罕啊。”
“啊?你不稀罕?这可是好东西,到现在也没多少人有。我更是行主第一个给我的!”张七斤认真道。
岳清秋坐在地上,揽着双腿,小嘴儿一翘,细声低语道:“那又与我何干?你若有这枪,我都不爱与你说话。现在没了,才和你多说几句。”
张七斤大喜,连失枪的烦恼都没了,忙不迭的坐到岳清秋身旁:“原来你不喜欢枪啊,那好你说,你喜欢什么?”
岳清秋白了他一眼:“我喜欢骂卓君彦,你有种跟我一起骂啊。”
张七斤头摇的拨浪鼓似的:“那可不行。我不骂,还有你也不许骂。我跟你说,别的事我都容你,独这个不可以!”
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岳清秋突然觉得,这小子到也不全傻,认真起来还是有那么点男子风范的。
便随意道:“对了,你为什么要叫张七斤?”
张七斤呵呵笑:“我出生的时候是个大胖小子,有七斤重。可惜后来越长越瘦……”
斜阳下,一对男女便这般轻声低述着,身影也渐渐靠近。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飞鹰堡
不办公的时候,卓君彦喜欢练武。
不练武的时候,卓君彦喜欢喝茶。
不喝茶的时候,卓君彦喜欢办公。
如此循环,也得乐趣,左右一句话,不能停下来。
今日无事,月下赏花,喝茶,花中蜂蝶舞,更有萤火虫在漫空画影,一片流光溢彩。
卓君彦躺在长椅上,感夏风,思战事。
就目前看,那位南越君多半又和玄雨门合作搞什么名堂了,估计也少不了妙手堂的参与。
只不过一个是制造异人,一个是抢夺异人。
到也是有想法。
是了,之前还说制造异人需要从异人身上获得灵源呢。
所以这要么是上一件事的延续,要么……就是一个新的特殊使命。
可惜沈胜男放跑了嵇天浩,却是少了个获得信息的渠道。
但也无妨,慢慢查,只要南越君还在行动,就总会有线索的。
正思索间,有护卫来报:“飞鹰堡主张明月求见。”
飞鹰堡?
卓君彦目光微眯。
这个名字他听说过,本地有名的豪门,江湖有名的帮派。
坊间传言,飞鹰堡主张明月,一手鹰爪功纵横无匹,手下十八义子,个个非凡,有问鼎洛州江湖盟主之野心。
江湖?
盟主?
狗屁!
这天下的武林,终究是要仰朝廷的鼻息而存在,卓君彦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江湖又算个屁?
还盟主?
据说这月国的江湖,光各种盟的盟主就一堆,所谓的天下一统,黑白两道共遵?
不存在!
莫说一统的江湖不存在,便是黑白之道都是不存在的。
江湖之道便是黑道!
岂有白道可言?终不过自吹自擂自夸自赞!
不搞打家劫舍,不搞强横霸道,怎么吃饭?
就凭手指黑道魔,便可杀之得银财?
天下魔头皆你定,世间善恶由你分?
荒唐荒唐!
可笑可笑!
这飞鹰堡本地大豪,和战虎堂洪流帮一样,都是靠强取豪夺起家,只因势强,便是白道。
若以此相询,那便人人自称是白道。
正所谓干的黑道事,说的白道话,指谁谁是魔,问我我是侠。
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侠!
这刻听到这名字,卓君彦呵呵一笑:“让他进来。”
片刻后,便有一瘦削男子,鹰钩鼻,深凹目,龙行虎步而入,身后还有四名黑衣护卫。
见了卓君彦,抱拳行礼:“张明月见过卓行主。”
卓君彦漫不经心:“见我何事?”
张明月见他和自己说话也不起身,更不招呼自己坐下,心中微生怒意。
看着卓君彦道:“素闻卓行主为人直爽,今日到是见识了。”
直爽?
卓君彦冷笑:“你见识不见识,与我何干?”
张明月压着心中火气:“行主神威,一人便下上塘城。不过行主,上塘城守军不过二百之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