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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胜男转过身来:“他本名疆祝,被挖心而死,却又被人以秘术救活,只是一颗心脏永远没了。从那时起,他就成了一个嗜食人心的魔头。他本是清风宗的人,因其太过作恶,被逐出门墙,后便入了玄雨门。”
卓君彦明白了:“那个挖出他心脏的人……”
沈胜男点头:“是我!”
“为什么?”
沈胜男面色微微抽搐着。
闭上眼睛,她回答:“他奸杀了我最好的姐妹……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是我害死了她……你说的没错,我有正义心,却做不了正义事,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卓君彦一笑:“能正确看清自己,是进步的开始。既如此,便赠你半生戎马,踏雪飞花潇洒,助你了结旧怨,此后再无牵挂!”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便有女声悠扬起:
“且看我一骑当关,敢教万夫莫开颜……锋芒划破九天!”
第一百三十二章 钢铁的浪漫
清晨醒来,卓君彦神清气爽。
大梦黄梁功果然是一门不错的功法,至少在睡眠质量上绝对牛逼。
看了看系统,威慑值一万三千。
这是卓君彦目前收入最高的一次。
可惜被清风宗搅了局,要不然卓君彦估摸着至少能收入两三万以上。
也罢,也可能是命运如此,就不希望他太过顺风顺水。
不管怎么说,如今威慑值足够,到也终于可以奢华一把了。
思忖一番后,卓君彦把张七斤,铁风渐叫来,也不废话,直接将驭物术和战长空的战意赐给二人。
天降异术,让两人又惊又喜。
卓君彦再给了两人一人两颗明心丹,道:“都特么好好给老子练功,有了异术,还有明心丹支持,一年内到不了五重境,就是废物。”
铁风渐还好,他本来就四重境,有了明心丹,距离五重境到也不远。
张七斤可差远了,苦着脸道:“主公,我前些日子才刚二重境啊。”
卓君彦拍了一下他脑袋,再给他一颗,道:“赔你伯莱塔的,够了吧?”
张七斤喜出望外:“诶,不过主公你可不能下次回去不给我带枪。”
卓君彦也是头大:“带,肯定给你带。一天天的就想着枪,怪不得最近练功都不勤。告诉枪队的弟兄们,别有了枪就以为自己无敌了,好好练功。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有了枪也是废渣!”
“是!”张七斤和铁风渐同时大声回应。
五颗明心丹加两门异术,消耗掉卓君彦七千威慑。
看看还剩六千,卓君彦又再度无语。
钱来的慢,花的却快!
就在这时,外面羽未央进来。
卓君彦道:“回来了?怎么样?”
羽未央回答:“去了东陵渡。”
“东陵渡?”
羽未央道:“许乐长的水军在那里。”
卓君彦明白了:“所以颜洛卿还是说动了许乐长,让他不甘失败,要和我们再打一场?”
“应该是了。”羽未央道:“他们不知道到底什么阴谋,为了这个阴谋,不惜送近万人去死!可惜你不让我动嵇天浩,我不明白。嵇天浩留在那里不去,肯定有什么目的。要是我们抓了他,说不定就能发现他的阴谋。”
我不知道吗?
问题是完成度啊!
我抓了他,发现阴谋,就意味着一个特殊任务直接终结,然后完成度又特么只有二三十。
这话卓君彦不能说,只好叹息道:“放心吧,我这次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说着他已起身道:“这次我自己过去。”
羽未央眼神古怪:“你又要一个人打?”
“唔,这次的收获不太满意。东陵渡……那是在东岭城吧?也好,至少打起来不会太寂寞了。”卓君彦笑道。
说着他大步走出去:“把火神炮拿来!”
一名护卫推着装火神炮的车冲至,卓君彦手一伸,火神炮与弹箱消失。
卓君彦已跨上战马,叫道:“我先去东陵渡杀个痛快,你们后面跟上。”
羽未央大叫:“我也去。你需要我用无人机给你实时记录,发现一切异常。”
说着羽未央得意一笑:“现在只有我会用无人机。”
卓君彦看看她:“电充了?”
“充完了!”羽未央骄傲回答。
成吧,妞儿你学东西快。
卓君彦叫道:“那就走。你们后面跟上。”
说着已和羽未央策马冲出。
张七斤和铁风渐对看一样,同时放声高叫:“集合!!!集合!!!全体集合!!!!!”
呜呜的集合号响起。
全军集结!
——
官道上,两骑骏马奔腾。
卓君彦与羽未央一路扬鞭,马蹄飒沓,劲风猎猎,于夏日炎风里,纵意出一对潇洒男女的身影,更有几分江湖豪客的气概。
奔行大半日后,终于来到淮阴河畔。
这里是淮阴河下游,沿此一路逆流而上,便可至槐安,岩城。
马儿此时已劳累不堪,卓君彦放慢速度,沿着河堤继续前行,沿途可见白帆重重,顺流而下。
沿河堤继续前行,两人已至东岭城。
因为只有两人的缘故,也没什么人阻拦他们,便以平民身份轻松入之。
进了城,卓君彦注意到不远有座石台,叫登高台,可望远,便与羽未央一起来至台上。
台上面积广阔,有不少人正在此间登高远眺。
卓君彦立于高台边缘,从这里正好看到远处的东陵渡口,以及停泊在渡口的大量船只。
便见河水荡漾,微风徐徐,青山绿水,那河中的船儿往来,城里的炊烟袅袅,到也得一片诗情,几分画意,更在画意中添了几分峥嵘铁血。
卓君彦大感满意:“这里不错。”
“是啊,风景甚好。”羽未央不由接了一句。
风吹过,撩动她的长发,拂动她的衣摆。
清影窈窕,立于水畔,便若在水一方的佳人,引得无数人注目。
居此高处望风景,四方之人望佳人。
那看风景的人,便也成了风景。
只可惜,还有个煞风景的货!
卓君彦道:“与风景何干?”
什么?
羽未央愕然。
卓君彦手指远处:“在这里架起火神炮,便可封锁整个渡口。不仅如此,高度也够,可以让足够的人看到。”
他说着已是满意笑起。
在此地开火,当可让自己收获足够的威慑值了。
原来如此?
这就是你的“此间不错”?
羽未央甚是惆怅,悠然道:“在你的心中,便只有那些打打杀杀吗?”
卓君彦笑道:“男人的浪漫便是铁与火,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不过你前日还是铁骨铮铮羽未央,怎的今日又成了多愁善感病娇娘了?”
羽未央便道:“刚强只是表象,伤情方为本性。我在你面前,又何必扭捏作态……什么铁骨铮铮,难听死了。”
一番话却是说的柔中带刚,还带了些娇嗔痴怨。
卓君彦忍不住仔细看了她一眼。
从侧面看去,羽未央山根挺拔,光辉洒落在她的脸上,带了一抹光辉,映衬的整个人都坚毅刚强,唯有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一点柔辉。
我见犹怜!
纵卓君彦早心如死灰,依然难免悸动。
随即又捺下这心思。
今日六月初七。
宜:出行,入殓,殡葬。
不宜动情!
他不动情,却有人动情。
不远处,一名翩翩公子看到羽未央,眼神生起亮彩:“如此佳人!如此绝色!”
已是按捺不住走过来,对着羽未央深施一礼:“这位姑娘,有礼了。小生卓书同,见过姑娘!今日偶遇,也是良缘,我看姑娘形单影只,不若一起赏花夜话。”
你是瞎子吗?
我形单影只?
羽未央惊讶看他:“你姓卓?”
卓书同志得意满,手中纸扇打开,顾盼自得扇了几下:“正是,看来姑娘也是知道我卓家之名的。”
羽未央看看卓君彦:“卓家诶。”
卓君彦摇头苦笑:“天下姓卓的就和老子有关?关我屁事!你的事你处理,我要干活了。”
他说着已取出火神炮,架在登高台的墙头。
这一番动作,惊的四周人都感受到了一丝不妙,虽不知火神何物,却能感杀机隐藏。
一时群心悸,一片哑无声。
卓书同愕然看火神炮:“这是何物?”
羽未央微笑:“火焰!”
“火焰?”
“对,他是火焰,而我是冰霜!”羽未央意味悠长的回答:“既然公子有意,不若留下来共赏这冰火之舞。”
这边卓君彦架好火神炮,又取火箭筒,对准了渡口最大的那艘战船。
他微笑道:“我更喜欢叫它……冰与火之歌。”
乐声悠扬起,冰与火之歌!
扣动扳机,那一道火焰湍流呼啸而出。
烈焰长天下,璀璨光辉中!
第一百三十三章 会议
东陵渡。
此时的东陵渡口,数十艘船沿着河面一字铺开,不过大多数都只是些普通木船,真正的战船只有十余艘。
长胜号作为最大的一艘战船,就停靠在渡口码头的正中央。一排排军士持戈肃穆,队伍一直延伸到码头上。
此时长胜号的船舱里,一群战将正在激烈争吵着。
“疤脸儿火器强悍,不宜硬战。依我看,就应该直接走水路,绕道去槐安,至岩城,抄他后路,断其供应!”
“这不是大战!卓疤儿一共才一千人,辎重就两辆马车,战斗时间短,每人自带三天水米,连随军民夫都不需要,就地取粮如探囊取物,断什么粮道?”
“但是他现在多了战俘!”
“你们谁知道他有多少战俘?再不行杀了就是。战俘不是人!”
“闭嘴,那特娘都是咱们的兵。”
“我是说疤脸儿不会把他们当人,这个混蛋凶名在外,怎么可能把俘虏当回事!”
“依我看,此事还要联合强援,不能我军孤军奋战。大家都是月国的军人,疤脸儿杀官造反,完全可以一起对付他。”
“可他没有举反旗,是咱们先攻他啊。”
“再说就算他反了又如何?这天下反贼还少了吗?朝廷也管不过来,就算管了,不还是让咱们杀?”
“那不是还有凤阴候吗?”
“他会趁机吞了咱们!”
“不行就找相爷。”
大家同时沉默,一起看南越君。
月朝王室虽已衰落,却终究还是这地面最大的军阀,军力也最是雄厚,而这其中权柄最大的,武有双壁,文推三公。
三公之首,便是相爷周安杰。
南越君出身世家,与周安杰的关系素来交好。
若是相爷点头,大军开拔,定能除卓君彦。
可问题是相爷怎么可能为你做这个?
如今天下七分,典型的既有内忧又有外患,朝廷那点军队对付外面都嫌不够呢,整天喊着让地方出钱又出人。
卓君彦的问题,属于地方豪强恃强逞凶,不举反旗不推朝廷,攻城不占地,抢钱不换官,做事虽过火,却不好算造反,充其量就是个山贼,盗匪,杀人犯!
这世上的此类人少了吗?江湖人有几个不是?
为这个出动大军?疯了?
许乐长要真为这个去找相爷,周相爷八成就是“此人如此勇武,当为我所用,还是招安吧”。
许乐长见众将官争执不休,心中恼火,道:“说来说去,终究是你们怕了卓君彦吧?”
众将同时低头不言。
许乐长怒道:“卓君彦虽胜了一仗,却终究不过是依仗地势,诡计得逞。但我军主力仍在,精英尚存,只要本君略施小计,定可击杀此人!众将官听令,现在立刻兵进岩城!咱们来给他水路绕后奇袭,杀他个片甲不留!”
——
长胜号的后方,一叶扁舟轻翩,随波荡漾。
颜洛卿负手立舟头,到也是仪表堂堂,气度非凡。
他眺望战船,嘴角轻抿不屑笑意。
脚下一片水波起,心中半点波澜动。
口自喃喃:“好不容易给他打足了气,部下将官一通分说,怕是又要开始犹豫了。”
船舱里,嵇天浩裸着上身,正自运功。
体内血气蒸腾,一点点血色汗珠从体内凝结而出,化作一片血色烟雾,在引导下落入身前的一盏油灯中,不时的发出噼啪声响。
嵇天浩看着那油灯,哂笑:“他便是那样的人,总是举棋不定,一会儿就是一个念头,贻误战机,最终便是坐以待毙的结果。只可惜计划没有预想的好,只死了一千七百人。”
舱外颜洛卿便唏嘘道:“是啊,可惜了。好计划最怕的就是意外。而计划越好,布置越周密,其实意外就越多。”
他转身入舱,看着那血色油灯中灯油,道:“可以了。”
说着顺势一捻,将灯芯的火灭了。
接着取出个小瓶,对着灯油滴下几滴液体,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