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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人的轮廓,一点点在她脑海里成形,最后变成了anse的模样。
最后一声钟声停止,姜歆开口低声数到:“一、二、三”她准备数到五百,若是数完了也没有人来,那她就死心。若是若是那个人来了,那她就嫁他
“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倾盆大雨还在下,她数数的声音越来越小。
“两百三十四、两百三十五。三百九十九、四百、四百零一”
帆布鞋里全都是水,姜歆脚趾头在鞋内蜷缩起来,大概已经泡皱皮了,很难受。
“四百六十八、四百六十九”越往后,姜歆数得越慢,就连声音也低不可闻。到最后,她彻底失去了勇气,只能在心里默数。
四百八十九、四百九十、四百九十一、四百九十二、四百九十三
忽然,有两束灯光打了过来。
姜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到有一辆黑色的车子从广场左侧开了进来,地上积了很深的一层水,四个车轮划破积水朝姜歆开了过来。那辆黑色的车子像是一头豹子,在雨夜里肆意畅行。
看清楚那车跟车里的人后,姜歆那一瞬间忽然想哭。
鼻头一酸,眼泪就那样掉了下来。
她没想过他会真的找到她。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会在深夜的大雨里开着车满世界找她,那一定是这个人。
车内亮着微黄的灯光,anse看见大厦屋檐下,那个身形瘦弱,浑身湿透了,孤孤单单的姜歆,心里蔓延开许多酸涩。这傻子,就不知道给他打个电话
若不是他打电话给她的舍友,知道她还没回家,若不是他打电话给孙健老师,得知剧组全都在中央广场下了车,她是不是就打算在这里站一个晚上anse将车停在大厦正门前,他打开门,撑开伞,走了出来。
他从大雨磅礴里走来,身上还穿着今日接受采访的那件翠绿色暗纹西装,优雅得像个贵公子。anse一边走近姜歆,一边冲她骂道:“姜歆你是傻子吗不知道打个电话吗就算手机没电,不知道借别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吗”
他的怒骂被雨声盖住,传进姜歆耳朵里,全成了关心与恼羞成怒。
姜歆忽然埋头撞了过去,在anse诧异的目光注视下,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她跑得太快,入怀的时候,撞得anse接连后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身子。
怀里的人湿成了水人儿,她将他抱得很紧,紧到anse忘了呼吸。
anse呆了呆,这才抬起手抱住她的腰。“怎么了”难道是被她骂傻了
姜歆在他怀里摇了摇脑袋。
“好了好了,我不该骂你。但你今晚这事做的的确不对,我问你,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在这里呆一个晚上姜歆,你脑子是不是被屎糊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anse还振振有词数落她。
姜歆忽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踮起脚,捧起anse的脸颊,用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anse单手举着伞,另一只手还扣着他的腰,眼睛倒是睁得很大。
姜歆的吻带着湿意,她吻得很用力,差点要咬破了anse的唇。anse回过神来,立马反客为主,放在她腰上的手改为拖住姜歆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人气息不稳,这才恋恋不舍放开。
anse低头看着怀中的姜歆,喉结骨上上下下反复地套动,哑声问了句:“你、你这是做什么”
姜歆脸上湿湿的,分不清是泪还是雨。她胡乱地抹了把脸,仰头问anse:“anse,若我要嫁给你,你敢娶吗”
anse心怦怦狂跳。
这是求婚
突然而至的巨大幸福感包裹住anse,他一时难以消化。
姜歆等不及了,又问:“你敢吗”
“敢”anse应的斩钉截铁。
姜歆又抹了把脸蛋,抽了抽鼻子,“那毕业后,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求之不得。”
anse又低头堵住姜歆的嘴,在雨夜里,他俩吻得惊天动地。
回家的路上,姜歆忽然不好意思起来。
她偏头望着窗户,雨水抵在窗户上,形成淅淅沥沥的水痕。
anse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包裹住姜歆的手背。
姜歆愣了愣,有些难为情地看过去,发现anse的眼神也飘忽不定。显然,感到害羞的不止她一个。
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anse忽然停了车。
“你待在车里,我去买药。”
姜歆望着他下车,不一会儿,他又撑着伞走了回来。
“什么药”姜歆打开袋子,将药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有两盒治感冒的,还有一盒不可描述的东西。那盒子成了一块火石,被姜歆丢进袋子里。姜歆红着脸扭过头,另一边,anse眼睛带笑,唇角上扬,心情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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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三番 爱你是一辈子的事
回到家,两人身上全都湿漉漉的。湿衣服裹着的身子很冷,可体内的心却非一般的炽热。
分不清是谁先亲的谁,又是谁的衣服率先落地,两个人抱在一起,如同天雷勾地火,一触即炸。
衣服散落在地毯上,anse坐在沙发上,一头俊黑的微长发被姜歆拽在手里,她身上只剩一件内衣,浑身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anse的吻落在姜歆的脖颈跟肌肤上,明明那唇温凉,可唇瓣所过之处,都像是被火石烫过,烫得姜歆难以抑制。
“去床上。”姜歆忽然扣住anse的手,眼睛微微眯着,眼尾却上挑着,露出一抹让anse疯狂的风情。
anse笑了笑,咬了口她的鼻子,“好。”
他轻而易举抱起姜歆,两个人去了卧室。
都是成年人,脱了衣服倒没那些忸怩作态,初次尝试情爱,的确有些微微疼。
那份紧致包裹住anse,他仰头看着姜歆微微皱起的眉头。这人一贯是受得住苦的,能让她皱眉,显然很是不舒服。anse愣了愣,抱着姜歆腰肢的手无声收紧。
“你”anse吻了吻姜歆的眼尾,惊喜地问道:“你跟孙巍没有过”
姜歆指甲盖快要陷进anse后背的肉里,听到这话,她脸颊一冷。“怎么,你以为我们做过”
anse点头。“毕竟你是喜欢过他的。”
姜歆别扭地看向别处,支支吾吾的应了句:“我想把第一次留给我的丈夫。”
anse再次怔愣住。
回过神来,他变得更加热情。“我就是你的丈夫。”
姜歆哼了哼,有些不好意思,干脆闭着眼睛。
第二天姜歆便感冒了,她认为自己之所以会感冒,是因为昨晚淋了雨,可anse却坚持是自己床上功夫太好,把她给折腾感冒了。两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最后把家庭医生给瞪来了。
医生来后,给姜歆一测体温,好家伙,竟然烧到了三十八度九。医生狠狠地瞪了anse一眼,不停地指责数落他,“你这男朋友做的真失职,姜小姐都高烧到三十九度了,你还没发现”
被训了,anse也只是勾着头安静听着,不敢反驳。
因为发烧,姜歆脸颊微微泛红,这让anse看着又喜爱又愧疚。
医生给姜歆开了点退烧药,无意间看到她那一身吻痕,倒是老脸一红。“那个,anse,姜小姐感冒期间,不建议你们发生过于亲密的行为。”
姜歆本就微红的更是变得绯红,anse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记下了。
送走了医生,anse伺候姜歆喝完药,见姜歆一直用手挡着自己的嘴,他眉毛高挑,不乐意了。“干什么捂着嘴做什么”他起身将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保持良好的通风,回头就听见姜歆嗡嗡地说:“这不是怕感染你么”
“又不是流感,你这是淋雨感冒,把手拿开。”见姜歆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姿态,anse啧了一声,快步走过去拿下她的手。姜歆眼神往另一旁飘,像是害怕呼吸扑在anse脸上。
anse心里微怒,干脆弯下腰,用嘴含住姜歆的唇,还尽情地吮吸了一遍。
姜歆瞪着他,“你欠打是吧”
“你瞧,我们亲也亲了,该传染的已经传染了,你别再遮遮掩掩的。”他探了探姜歆的额头,还是烧得厉害。“你睡会儿,我让阿姨给你做碗蔬菜粥。”
“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点儿。”
听出anse口气里的不容置喙,姜歆放弃了挣扎,老实的闭上眼睛假寐。
因为爱惜自己的双手,anse是从不拿刀的,更是远离厨房。可今天程素煮粥的时候,anse硬要往厨房里面钻,还亲自动手洗蔬菜淘米。
“anse,你可别在这里站着了,快出去,我来做就成。”程素深知anse有多看重自己的手,可不敢让他在厨房里多待。
anse将蔬菜放在砧板上,对程素说:“阿姨,把这菜叶切碎,姜切成丝,我来煮粥。”
程素捂嘴偷笑,“anse,你对姜小姐可真有心。”
anse扬起唇角,没有反驳。
程素用刀将蔬菜跟姜丝切好,因anse从没有做过饭,连简单的煮粥都不会,便由程素在一旁教他放盐下菜。等粥起锅,已经半个多钟头了。他捧着粥进房间,屋内姜歆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细长。
姜歆睡得并不熟,anse脚踩在地毯上,并没有弄出多大动静,姜歆却适时睁开眼睛。她虚眯着眼看端着粥的anse,问道:“我睡很久了吗”
“不久。”将粥放在床头柜上,anse将姜歆半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着自己胸膛。“今天是我第一次下厨,你真是有福气了。”
姜歆白了她一眼,“但愿是福气。”可别是灾难。话这么说,她心里却是很开心的。
anse喂了她一勺,姜歆慢慢地吞下那口粥。
anse紧张兮兮地问:“怎么样给个评价,几颗星”
“三颗半星。”
粥并不难喝,却也并不怎么爽口。
anse对这成绩还算满意,又问:“到底哪里差了”
“淡了些。”
“是么”anse就着那勺子尝了一口,他抿了抿,脸色露出果然如此之色。“不是盐放少了,是因为你感冒了嘴里没味。来,把这碗粥喝完了再休息。”
“嗯。”
姜歆到底没有喝完那碗粥,还剩一小半,最后进了anse的肚子里。
“你不是有洁癖么不是嫌弃别人吃过的脏么”姜歆见anse那馋嘴的样儿,忍不住挖苦他。
anse一脸理所当然,“你是我女朋友,嫌弃谁也不能嫌弃你啊。”他说罢,姜歆那略红的脸上露出笑意来,然而笑意还未彻底散开,又听见anse说:“你口水我都吃过了,还会嫌弃你吃过的饭么”
姜歆一个冷眼扫过去,拿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厚脸皮,滚出去”
anse捧着碗滚了出去,正准备自己动手洗碗,程素这次不许了,将他赶出了厨房。anse不忍心去吵闹姜歆,便进了琴房。窗帘有两层,第一层是铂金色绸缎印花布,那布被程素捆绑成蝴蝶结,里层的白色帘子自然垂落,被午后夏日的风吹得微微飘动。
anse望着那飘摆的白色半透明帘子,嘴唇忽然勾了勾。
他手指在琴键上按了按,传出两道琴音。他忽然打开摄影机,然后坐到钢琴前,随性发挥了一段。
等他弹完这首曲子,发现程素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琴房。
“anse,这是你的新作吗真好听。”
不同于以往的曲子那么深奥难懂,这一次anse弹的这首曲子,程素竟然能听懂。
anse愣了愣,笑着问她:“阿姨,你说说,你从我的琴声中听到了什么”
程素歪头想了想,眼里竟然露出了思念之色,“珍惜,满满的珍惜,就是那种一听,就能想到你珍爱的人的那种感觉。”刚才她正收拾厨房卫生,听到琴音,就觉得很好听,她走进琴房,静静地听了很久,脑子里浮出了自己那一双儿女的脸孔。
她的孩子,是她最珍惜的宝。
听到这答案,anse沉默了,竟是没有反驳。
程素又说:“anse在弹着曲子的时候,一定在想姜小姐吧。”
anse难得红了耳垂。“阿姨,我要工作了。”
程素捂嘴轻笑,嘟哝了句:“这孩子还害羞起来了。”她笑眯眯地走出琴房,anse赶紧拍拍自己的脸颊,这才关了摄影机重放。一个下午跟晚上,他都在琴房里谱曲,只在晚饭时间去看了次姜歆。
等他谱好曲子,抬起头来,揉了揉酸疼的颈椎骨,这才发现窗外霓虹灯繁华,夜空中一片深邃。他又撑了个懒腰,一转身,就看见不知道在琴房里站了多久的姜歆。
“你怎么起来了”anse保持着伸懒腰的动作,望着姜歆。
姜歆说:“吃过晚饭我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