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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灵气时代完全降临时!”
“便是两镜归一,吾为主宰之日!”
……
上镜,一座偏远的小岛上。
这座小岛有多么偏僻,就连秦墨也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
这个小岛大约就是一个大学校区那么大,四周岩石峭壁,小岛孤零零的在海面上漂浮着,海水击打在小岛的边缘,还能引来小岛轻微的颤动……
这是放眼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容易忽视的地方。
这里偏僻而又荒凉,狭小而又孤独,任何人,都难以找到这个地方。
“秦墨,我们以后要过原始人的生活吗?”
百悦然环绕四周,苦笑着问。
秦墨笑着道,“你想过原始人的生活?”
“我……”百悦然犹豫了下,“若是和你,我愿意。”
她着实有些狼狈,海风吹得她有些冷嗖嗖的,她环视着这座小岛,总觉得有些怪异,在小岛的边缘,有一层流动的空气……
空气自然是可以流动的,但肉眼可见的空气流动,却着实令她感到害怕。
而在这小岛的边缘,四周空气完全是流动的,好似有一个无形的罩子,将整个小岛,罩在其中。
秦墨缓步走到百悦然面前。
他蹲下来,拉着她的手,“对不起。”
“嗯?”
“很快,你就会好起来的。”他对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
“睡觉吧!”
秦墨的手,轻轻在百悦然脸庞抚过。
她身子猛地僵硬了下,便软绵绵的倒在秦墨的怀里。
接下来……
秦墨开始替她脱衣服,这件事,以前在龙市,帮百悦然治病的时候,秦墨没少做,脱起来也便相当的得心应手。
她那吹弹可破、光滑的皮肤,那完美的曲线……
秦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轰隆!
就在这时!
不远处的岩石峭壁,突然打开!
地面竟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一个平躺在地面的巨大钢铁闸门,轰然开启,一个地底世界,赫然出现在了秦墨眼前。
而小岛的地下世界中!
数千位洛家顶尖的医师,位列一排排,无数华夏顶尖医师,聚集在了这里,而在他们环绕的中心上,有一座高台,高达数丈!
上镜面……
全部顶尖的武道医师佼楚!
聚集在了这里!!
洛梓安的身影,猛地跃了出来。
她朝着秦墨的脑袋,就是一记暴栗,“臭小子!用得着你给脱衣服吗?”
秦墨悻悻然的收了手,“我这不是怕一会儿取冰珠子不方便吗?”
“滚蛋!!”
洛馨对着秦墨屁股踹了一脚,抱着昏迷的百悦然,便飞向了地下的高台之上!
轰隆隆!
等到洛馨刚回去,巨大的闸门轰然关闭了,数千上镜顶尖武道医师,运转灵气,朝着高台上的人儿传输灵气而去。
洛馨盘腿坐在高台上。
随着她双手而起,百悦然的身体跟着她双手而起,悬浮在了空中。
数千人磅礴的灵气,随即轰然而来!
洛馨猛地一排掌,浩荡的灵气,引来小岛剧烈的震颤!
“禁·医仙—天颅巨阵!!”
秦墨在小岛上,焦急的等待着,不知何时,龙爷爷站在他身边。
“放心吧!她会没事的,你洛奶奶,这辈子从来没失过手。”龙逸寒道,末了补充一句,“除了救我的时候……”
秦墨勉强笑了笑,“这可真难啊!”
“是啊!”龙逸寒望了望天际,长叹口气,“若不是为了骗那天道,何至于如此麻烦?”
第1548章 谁比谁干净
事情还要追溯到半年多以前……
在那时,秦墨刚刚来到碎岩市,龙逸寒等人紧急召开会议,确定了集七大传古之剑,再寻镜锁神术·上的战略核心计划。
但在当时。
所处会议核心的几人……
如龙逸寒,秦墨,洛馨等人。
他们很清楚知道,这个战略大方向,最困难的并不是集齐七大传古之剑,而是如何能够瞒天过海,骗过天道,偷偷锻造出大夏之剑来。
大夏之剑的出现,势必会导致天道龙渊的恐慌。
甭管龙渊是否清楚,这些人(龙逸寒等人)已知道了他那宏伟的两镜一统的计划,总之,大夏之剑就算摆在那里放着,对于天道龙渊来说,都是一种强有力的威胁。
这种威胁,如果到达一定程度……
那么,不管龙渊清不清楚,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计划,他也依旧会出手。
大夏之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压制力的威胁。
因此,集齐七大传古之剑,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很危险的。
因为,他们要在龙渊眼皮子底下去做这事。
龙逸寒和洛馨倒还好,龙逸寒拥有锁思掌控之术,可以令他和洛馨不被监视。
但仓杰,刘大嘴等人,却做不到这一点。
这就导致,一开始这个计划,就要在龙渊眼皮子底下行事。
而破解这困境的唯一办法,就是让龙渊看到的表象,一部分要属于假象才行!
收集七大传古之剑是真!
龙渊紧张!
七大传古之剑要用来锻造大夏之剑是真!
龙渊紧张万分!
需要冰珠子是真,而且冰珠子就在百悦然脑海里是真!
龙渊要出手了,他不能等到冰珠子融入剑炉的岩浆里,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秦墨为百悦然和上镜面决裂是假!
龙渊的紧张情绪,渐渐放松下来。
直到,秦墨救出百悦然,劈开碎岩市,和百悦然远走高飞时,龙渊的警惕和担忧,方才会彻底的消减。
这是人心和人心的对抗!
这是彼此间思想上的互相拼杀!
这远远比战场上的战争,来的更加激烈和刺激!!
这一切,事后说起来,已是笑谈,看起来容易,但却是难于登天!
洛馨需要赌!
她要赌龙渊不知道,自己掌握着不用人死,就能取出冰珠子的医术武技!
神工等一群人要配合!
早在敲定‘七大传古之剑’计划时,洛馨、龙逸寒和神工等人,就知道大夏之剑需要冰珠子,也知道冰珠子就在百悦然脑海里,但他们这几个月时间,还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直到集齐了七大传古之剑,直到锻造开始,传来噩耗—需要冰珠子!
这时!
人们的演技,便开始了!!
而这其中最难的,或许就是秦墨了,身为这场瞒天过海主演的他,需要真实的投入到其中。
他不能不顾一切的为百悦然反抗上镜,这样,身为数年来,上镜领袖的他,看起来着实假了。
于是乎,便有了在新天鹅城堡掏匕首,刺向百悦然的那一幕,那一幕,便是演给龙渊看得最好的戏码,充分表现出他秦墨,在这等关头的内心挣扎,直到最后选择了守护百悦然。
龙渊是数百年的老怪物了!
他远远比上镜任何人,都懂得人心是怎样的。
这场耗时高达半年的演戏,必须要将人物内心层次的挣扎、痛苦、直到最后的爆发……全部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而这场电影的主演,秦墨无疑是最合适的!
一方面,论及骗人的把戏,秦墨或许是在几位爷爷奶奶那里,唯一学到的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技能。
另一方面!
唯有秦墨符合这场电影中的人设。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话……
真的需要百悦然死,真的需要牺牲她才能换来大夏之剑,洛馨等人毫不怀疑,秦墨将会和这场大戏演出来的剧情,一模一样的再度展现。
因为。
他本身就是那样的人。
为了羁绊,真的可以不顾一切。
也只有这些,全部融合在一起,才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哦!对了!
这其中,还有不知情的人的配合,比如百悦然,比如碎岩市的市民们……那些都是真实的,因为他们完全被蒙在鼓里。
因此。
对于碎岩市市民,秦墨并不想抱以感谢的态度。
相反。
十分的厌恶和憎恨。
甚至,当他完全投入到这场浩大的‘电影’中时,他恨不得令那些市民杂碎去死,他被恶心到了,恶心到他自己本身,甚至想要放弃拯救这个世界,恶心的他觉得,做这一切为了人类的行动,都在表现着自己的愚蠢和无知。
自己是多么傻的人啊!
在救那些人……
又或许,是自己太过的片面,入戏太深?
感觉很不好,相当不好。
微凉的海风,吹拂着秦墨凌乱的头发。
这个年仅26的年轻人,已然有了苍老的感觉,站在龙逸寒身边,竟也不能衬托出他多么的年轻。
他深邃眼眸,望向那不算遥远的海平面。
海鸥划过海平面,在平面之上,划出道道细微的线条,像是抽象派的毕加索,在勾勒着普通人看不懂的线条。
龙逸寒拍了拍他肩膀,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守护世界,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我守护世界,也不过是因为我的职责。”龙逸寒淡淡道,“这世间,圣人罕见,多是俗人……”
“若你是碎岩市的百姓,你也就能明白了。”
“为了自己孩子未来,妻子,老人,亲人,朋友,亦或者,自私的只是为了自己。”
“也会加入那磅礴的队伍,高喊着让她去死的口号。”
“也会挂起漫天的横幅,加入那游行的队伍!”
“也同样会用粗鄙,肮脏的咒骂,逼迫那个无辜的女孩!”
“亦或者是下跪,哭泣,央求,道德绑架!”
“对他们来说,那个女孩不过是陌生人。”
“而死一个陌生人,能守护自己身边的人,试问你,你会怎样?”
秦墨僵滞了下,他犹豫好久。
实在想不到辩驳的话语,只得不甘心的说,“我会逼她死……”
龙逸寒看向翱翔在天际的海鸥群,已然在海平面,勾勒出一幅稍纵即逝的画。
他喃喃着,“世人谁也不比谁干净,谁也不比谁肮脏,何苦恶心这,恶心那,到头来恶心的不过是自己罢了……”
第1549章 大夏之剑
秦墨默然的思索着龙爷爷和他说的话。
确实,也是这样的道理。
只不过,人缺乏有足够的同理心,哪怕是秦墨现在,对于碎岩市民的做法,依旧觉得很是过分。
也只能说,每个人立场不同,终归所表达的思想不同罢了。
又或者说。
这是一种两面派的思想的方式。
如果,他是秦墨,他就是觉得恶心;如果,他是市民,那么百悦然的死,便会无比的正确。
龙爷爷并没让他选择大度。
他也对此,没什么好大度的。
他活着,本身就是为这世界上很小很小的一些人活着,而不是全部的人。
他不需要英雄的称号,也讨厌救世主的帽子,更不需要在未来的某一天,世界为他树立所谓的丰碑……
这些,统统不需要。
因此。
当秦墨盯着那紧闭的地下大门时。
他最担心的不是冰珠子取不出来,依旧是担心着百悦然的安危。
如果,百悦然不幸在这场数千人参与的手术中死亡,他发誓,他绝对不会拿起大夏之剑,他绝对不会再去管什么匡扶世界的破事儿……
全特么毁灭去吧!
我秦墨,就算不当什么救世主,也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很好。
所以,碎岩市的那些家伙,最好全都祈祷她不会出事,最好所有人都能盼着这个陌生可怜的姑娘能好起来。
对!就是这样!
秦墨站在小岛上一动不动,他仿佛快要石化了一般。
从蔚蓝天空,飘荡着白云的天际,陡然转到了星辰密布的昏暗,他一直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脑海里,想了很多。
那首《红衣姑娘》在脑海里回荡,关于她数年来的种种过往。
秦墨不得不说,自己入戏太深,短短几天,他更加了解这个女孩了,比想象中的脆弱,比想像中的坚强,他很心疼她,也很在意她,也很喜欢她。
只是这种在意和喜欢,和爱情无关。
或者说,某种情感到了一定程度,比如兄弟情义,比如爱情,比如友情,又比如他和百悦然之间这种特殊的感情……
在最终的阶段,种种情感,都会变成血浓于水的亲情。
彼此间,都会成为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这种亲情自然不是平常的亲情可比的,并不是骨肉相连,便一定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而是自我认为的骨肉相连,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情。
而百悦然对于秦墨来说,就是这样。
血浓于水,在他的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秦墨又想到了上个时代很流行的轨道选择。
说是五个孩子站在一条轨道,另一个孩子站在另一条轨道上,火车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