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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紫惊恐的抬起头,呆愣的看着秦墨。
此时的秦墨,再也没了淡淡的笑容,他的笑容渐渐地变的阴森可怕,渐渐地如同一个魔鬼。
如同……吃人的野兽!
“周紫,还记得你当初对我的诋毁和嘲笑吗?”
“你给我起的外号,秦跪跪,你还知道吗?”
“你……”
“还记得我离开批发场,对你和杨嵩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可千万不能健忘啊!”
周紫恐惧的不断后退。
她想要打开车门仓惶逃离,然而她的手被秦墨紧紧抓着,如同被拷上了锁链。
她还记得,批发场秦墨离开时,最后歇斯底里,如同疯子般说得那番话吗?
她当然记得!
秦墨说过。
他迟早有一天,会让他们死,会让他们后悔!!
“秦……秦墨……我……我错了,你放过我,你只要不杀我,要我干什么都好!”
周紫恐惧的眼泪都出来了。
再也没有守护她的男人。
当初那个愿意守护她的男人,也离她而去。
面对眼前的秦墨,她太过藐小,甚至都不配称之为蝼蚁。
她不断哀求着,眼泪哗哗流了出来,她发疯的朝秦墨哀求,一只手不断扇着自己巴掌,乞求秦墨能给她一丝怜悯。
但终归是要还债的呀!
当初,秦墨在批发场时,他们可曾对秦墨有一丝怜悯吗?
那一句又一句的羞辱。
那些秦墨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话语。
那些丑陋的人性!
“别哭。”
秦墨笑着拔出匕首,用匕首轻轻为周紫刮去脸上的眼泪,“你放心嘛!很快我会让杨嵩下去陪你的。”
“这个诺言,我是真答应你了哦!”
匕首一次又一次的刺进周紫的身体里。
就如同当初杨嵩杀黎泰那般,直到把周紫捅的千疮百孔,直到她再也发不出求饶的声音。
她死了。
但秦墨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他不知捅出了多少刀,直到整个车内,都被染成了鲜红的血色,直到秦墨的脸庞,也变成了狰狞的血红色……
秦墨将匕首扔在一旁,发疯的大笑着。
丁家,古朴宅院,庭楼台。
三位家主,静静的坐在石桌旁。
石桌上,放着一壶上好的龙井茶,三个人的茶杯,却冒不出淡淡的香气。
茶水已放了很久,茶香也渐渐淡了下去。
三人却是一口未喝。
“不行!我绝不同意!”
丁奉拍了下石桌,茶杯里满满的茶水,都晃荡出来。
“你知道杀杨嵩的后果是什么吗?”
“杨浩枫50多岁的人,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疼儿子在周边街道都是出了名的!”
“你若是出手把他杀了,你知道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吗?”
“他杨浩枫绝对会向我新炎街开战!!”
一旁的仲金瑞,也是点头附和。
他手轻轻放在黎九诚的肩膀上,比起丁奉,语气柔和很多,“我能理解黎家主你现在的心情,但是……”
“杨家的实力,和我们新炎街是平分秋色的。”
“若是真打起来,我们谁也吞并不了谁,但绝对会两败俱伤。”
“黎家主,大局为重啊!何况,这件事,它还没调查清楚不是?”
“录像带之类的,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有可能这个周紫,是别人过来挑拨离间的呢?”
“不一定,杨嵩杀了黎泰,里面还有什么其他隐情呢。”
“黎家主,咱还是要慎重啊!”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黎九诚的神色越来越阴沉。
“够了!”
他忍受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一拍石桌,猛的站了起来。
“死的不是你丁家仲家的孩子!”
“丢的不是你丁家仲家的脸面!”
黎九诚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我看,现在两位家主,心里还偷着乐呢吧!”
“是我黎家从此后继无人,不是你丁家和仲家!!”
黎九诚的咆哮怒吼,令仲金瑞和丁奉一时间没了话。
这件事其实挺难搞的。
这按道理,是黎家的私事。
但若是黎九诚杀了杨嵩,那就成了新炎街的大事了。
不管怎么说,三人也不可能达到意见一致。
黎九诚想要找回黎家的面子,想要让周边街道明白,黎家不是任何世家都能亵渎的。
但丁奉和仲金瑞,就是抱着私心,为各自世家考虑了。
黎九诚心中的这股憋屈,他忍不住了。
丁奉和仲金瑞死的是孙子,他们大可以再从子嗣的孩子中挑选一个来培养。
但黎九诚呢?
杨嵩把他后都给绝了!
一时间,三人都陷入长久的沉默。
过了半响,仲金瑞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吧,我们找个折中的法子。”
“杀杨嵩,这根本不可能,黎家主,你应该很清楚。”
黎九诚沉默。
的确,他毕竟没有杨嵩那般冲动,他要为家族,为新炎街考虑,杨家,他一个黎家,得罪不起。
“你私下去找杨嵩,让他跪下给你道歉。”
“你也可以把他打一顿,哪怕打成重伤,只要不把他废了,杨浩枫他就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他儿子可是杀了你的孩子,你把他打成重伤,他心里理亏,也不敢发泄。”
“但绝不能杀了他,杨嵩若是没了,杨浩枫不会和咱们讲道理的。”
黎九诚神色阴晴不定。
最终,他眯着眼,缓缓点头,“好,就这么办!”
第807章 他终于等到了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管是食杨街还是新炎街,一切都平淡如往。
旁系的人依然在忙碌着生意,宗族的人依旧在刻苦的修炼。
但这份平静,是否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就不得而知了。
杨嵩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每一位深爱过一个女孩的男孩,在受到了严重的情伤后,总是会迎来第二次新生。
一个优秀的女人,能陪伴那个男人成长。
一个肮脏的渣女,会在离开那个男人后,让那个男人奋发图强。
杨嵩显然就是后者。
他开始专注于修炼。
开始认真经营食杨街的生意。
每天白天,往返于食杨街各个酒店饭馆,忙碌生意的事;晚上时,就开始认真修炼,通过挥洒汗水,想要忘记过去的一切。
杨浩枫看到这一切,无疑是欣慰的。
一个女人的死,能换来儿子这么努力的进步,对此显然是值得的。
只是杨浩枫并不知道,周紫的死背后,隐藏着怎样大的麻烦。
很多事,杨嵩都对他隐瞒了。
对于努力进步的儿子,杨浩枫越来越喜欢。
每天晚上,身为街主,杨浩枫甚至会亲自为儿子准备饭菜,只是他做的饭菜,杨嵩嫌弃的不会吃一口。
但杨浩枫,真的是愈加的溺爱这个儿子了。
有一个努力奋进的儿子,何愁食杨街大业不成?
与此同时,杨嵩对秦墨越来越信任了。
自从秦墨揭发了周紫的事后,杨嵩变的对所有人都不信任,但唯独对秦墨的信任,越来越深。
这也可以理解。
能在那种情况下,将所有事毫无保留的告诉杨嵩。
那种感觉,就像所有人都在隐瞒着他,唯独秦墨对他毫无保留。
秦墨,他成了杨嵩的心腹。
甚至逐渐的,在杨嵩心里,秦墨要比杨潼还要来的可靠。
杨嵩也渐渐将一些事情,交给秦墨来办理,不再拘泥于让秦墨当他的佣人。
一周过后,夜晚。
杨嵩靠在秦墨的布加迪副驾驶座位上,疲惫的揉了揉酸困的脑袋。
秦墨开车返回杨家。
今天,杨嵩又忙活了一天杨家的生意,将每个酒店饭馆都打点好,傍晚的时候,才返回杨家。
“先不回去了。”
车到了杨家的门口,杨嵩却突然叫秦墨停下。
“去看看她吧。”杨嵩淡淡道。
不用杨嵩解释,秦墨也明白杨嵩话里的意思。
车快速的驶出天隐市,到了荒郊野地,到了周紫的坟前。
坟堆很是简易,只是经过了秦墨简单的填满处理,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杨嵩从车上走下来,静静的看着这个坟堆,陷入了沉思。
当一个人,在你还未成熟,还是年少心之时,给了你所有的幸福和痛苦的回忆,那这个人,真的会很难忘记。
并不是说还爱着她。
而是说,她将在你生命里,永远的占据一席之地。
是这个人,让杨嵩长大了。
夜晚的天际,突然响起了一声雷鸣。
天际突兀的下起了今年春季第一场春雨,绵绵无声。
雨水落在坟堆上,落在了杨嵩的身上,也洗刷着已好久没有清洗的布加迪车身上。
还有……也模糊了远处而来的车队影子。
明亮的车灯,在朦胧的雨水下,依旧照亮了这片荒野。
十数辆黑色轿车,包围了这个小小的坟堆,也包围了杨嵩。
齐刷刷的黑色雨伞打开,一位位身穿黑西服的男子从车里走了下来,为首的宝马车上,下来一位打着白雨伞的中年男子。
这位中年男子,杨嵩见过无数面。
隔壁新炎街的黎家主,小时候,他还给过杨嵩糖吃。
杨嵩微微挑了挑眉头。
他并没奇怪这些人的到来,而是目光看向了布加迪车里的秦墨。
秦墨露出惊恐的面色,他颤抖的摇了摇头。
两人彼此间神情的交流,是一场无声的对话。
“你泄的密?”
“不,并不是,我不知道。”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杨嵩轻轻叹了口气,苦苦笑了笑。
倒不是他已完全信任秦墨,而是最近黎泰的死因,已然渐渐传出一些风言风语,这恐怕和秦墨告没告密,没有多大关系。
春雨的夜色下,黎家数十人包围了他们。
当然,人们的注意力全在杨嵩身上,并没关注车里秦墨这种小角色。
“我儿是不是你杀的?”
黎九诚阴沉着脸,说话很是直接了当。
杨嵩也并没必要再去隐瞒,黎家众人既然敢来堵他,必定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的。
“是的,我很抱歉。”杨嵩淡淡的说。
这道歉,就像是不小心杀了黎家的一只狗一样,虽然犯了错,但好似并不是多么严重的错误。
黎九诚愤怒的神色,渐渐变的扭曲起来。
“杨嵩,这就是你的态度?”
杨嵩淡笑着挑了挑眉头,“那黎叔叔,事已至此,你还想怎样呢?”
他现在心里虽多少有些害怕,但他铁定黎九诚是不敢杀他的。
方才如此有恃无恐。
“老子要你的命!”
黎九诚猛的扔掉手里的雨伞,身影形成一道鬼魅,朝着杨嵩杀了过来。
一脚猛的踹在杨嵩胸口,杨嵩单薄的身影,顿时倒飞出十数米之远,重重撞在了身后的坟堆之上,直接将周紫的坟堆,轰出来一个人形的凹坑。
杨嵩擦了擦嘴角鲜血,刚想站起来,就猛的又被黎九诚一脚踹在了地上。
轰隆!
地上溅起一滩雨水,杨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嘴角喷出鲜红的血来。
秦墨坐在车内静静的看着。
他打开行车记录仪,对准了两人的方向,淡笑着如同一位旁观者,注视着眼前精彩的画面。
“神家压在我黎家头上,我也就忍了!”
“你杨嵩,一个杨家的公子,我与你父亲平起平坐的身份,你竟敢杀我儿子,你好大胆子!”
“若今日不给你些教训,让我黎家从此以后,在周边街道怎么生存!”
黎九诚一边愤怒的大吼,一边拽住杨嵩的头发,猛的撞击在坟堆之上。
“我黎家虽是个小世家,但不是你杨家一个大公子能侮辱的!”
黎九诚愤怒异常。
他心中的愤怒,不光是对杨嵩这一件事。
还有前段时间,新炎内战那件极其憋屈的事,只不过杨嵩只是一个发泄口罢了。
“跪下!”
黎九诚一脚踹在的杨嵩的膝盖处,杨嵩直接跪在了黎九诚面前。
“给我磕头!给我黎家道歉!!”
黎九诚握紧拳头,俯视着杨嵩,冲他怒吼。
一顿毒打下来,杨嵩的脸部已是血肉模糊。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了,前几分钟,杨嵩还自信黎九诚不敢对他动手动脚,但现在,他害怕的身子都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杨嵩从小养尊处优惯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来,最疼的一次毒打,就是父亲拿尺子打他的手心。
现在黎九诚俯视下来的目光,好似真的想要杀了他。
杨嵩惶恐的咽了咽口水,他跪在地上,朝着黎九诚拼命磕头,“黎叔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你不能杀我……”
黎九诚气的又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杨嵩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