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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那助教一瞪眼道:“下去!谁让你上来的?”
“啊?不是坐飞机上山吗?”麦克说道。
那助教诡笑道:“是用飞机送你们上山,但你不用坐上来……”
“呃……什么……什么意思?”麦克一惊。
再回头看去,就见墨穷他们,每人都被套上绑带,分别挂住腋下、腰肋和胯下,就连双手都被拘束在身体两侧。
而一条结实的缆绳拴在众人背后,紧紧扣住,另一头连接在直升机底部……
“哈?这是要干什么?”
大家都有点懵,但立刻都意识到教官们想干什么了。
这是要吊着他们上山!
“想去跳崖,首先要能上山,这亦是跳崖训练的环节。如果连山都上不了,那跳崖只是找死。”易波笑道。
说着他驾驶着直升机,直接升空,朝着远处的山峰飞去。
墨穷被系在后面,等了几秒钟绳子才被绷直,整个人被牵引着脚不着地,向前窜去。
“原来如此……”
墨穷被拉着吊出训练场,眼看着就要一头撞上森林里的大树,他就知道这在训练什么。
绳子太长了,双手又被拘束,不可能拽着绳子爬上去。
不想撞树上,唯有踩踏空气,让自己的高度越过森林才行。
只见他当即连连蹬踹空气,仿佛空荡荡之处真有看不见的斜坡,让他能踩踏着往上跑一般。
墨穷轻松地窜高五米,然后将茫茫树冠视为水面,双脚轮流轻点,每一步踏出都踩在无形却有质的空气上,震出几乎微不可察的波纹,荡出涟漪。
“不错,我就知道这为难不了你。”易波从窗口探出来笑道。
“喂!你好好开飞机啊!”墨穷楞道。
“没事,这条路我闭着眼睛都能开。”易波说道。
刚说完,就听见嘭得一声。
墨穷看去,原来是麦克撞树了,不仅是他,几乎所有人都要偶尔撞一下树。
因为除了墨穷,没人能长期保持安全高度,总会偶尔落下去一些,而树木密密麻麻,哪怕双腿踹树左右闪避,也没法完全避免。
直升机的速度很快,绳子又长,他们在底下甩来甩去,必须要能熟练地运用空气墙,做到随便一脚蹬在空气上,都能借到力。
于是乎,麦克等人被吊在森林里拖拉,一路各种撞树,惨不忍睹。
“嘭嘭嘭嘭……”
“啊啊啊啊啊……”
足足五分钟,他们才飞出森林,来到了极限山脚下。
八个人包括墨穷,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因为双手被拘束,墨穷补充不了糖分,到后面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落下去,被撞了两下。
连他都如此,更别说别人了。有一架直升机直接降落,停在了山脚下一个救助站里。
那吊着的是第六组的八号,他受得伤太重了,左腿直接被一根树枝扎穿,右腿更是明显骨折,就连牙齿都缺了口子。
至于身上的肋骨和手臂有没有受伤,就看不出来了,不过他此刻已经昏迷,显然伤得不轻,止步于此了。
“他根本还没掌握如何凌空虚渡,为什么带他来?”墨穷问道。
易波说道:“这点伤不算什么,这里设立救助站,便是随时处理伤势的。休息几个小时他又能生龙活虎了,届时会给他补充糖份,把他送回去再来一遍!”
“你们八个,都是天赋极好的。可是除了你,他们都比别人糖吃得少。以至于泯然于众人,仅从表面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天赋好。”
“这怎么行?带他们来上山,就是要逼他们多吃糖,他们的甜腻感比别人更大又如何?天赋越好就要越努力,就要背负更多,要求就要更严格。”
“不想把自己撞得半死,就得狠狠地逼自己。不停地吃糖,不停地训练,以他们的天赋,一两天就能做到初步的凌空虚渡了,否则继续去踩水,他们只会和其他人一样,一周之后才可能上天。”
墨穷了然,正是他们天赋好,所以要求反而更要严格。
能做到更好,就绝不能凑合。说白了,人家考九十分,是只能考九十分,而他们有资质考一百分,那只考九十分就是错。
就活该来这里撞树!
不,不仅仅是树。
众人抬起头来看向山上,却发现,森林只是刚刚开始,而眼前这座山,沿着山脊一路上还有着密密麻麻的各种障碍物。
那些障碍物都是人为设立的,高耸的如广告牌般的钢板,带着刺如雨刷般来回摆动的支架,乃至肯定通了电的铁丝网。
“嘶……还有!”
墨穷只扫了一眼,就感觉头皮发麻,这哪是上山,简直是上刀山!
而且这还与森林不同,树基本上就十几米高,只需要凌空踏步,让自己的高度始终比树高就行了。
可这里不同,沿着山脊一路向上,没有哪一个高度是可以一直安全的。
越过了钢板,依旧可能撞上后面的雨刷,而跳到更高呢?还有更高处拉扯开的电网。
这不仅仅是个跳过障碍物的训练,还需要左闪右避,上上下下,以非常复杂地方式躲过各种稀奇古怪角度安置的危险障碍物,稍有不慎就得受伤。
易波笑道:“注意,如果你的绳子断了,也要重来哦。”
墨穷一惊,是了,光是人勉强躲开没用,绳子是一直连接向上的,很容易被障碍物挂住,或切断。
他必须带着绳子一起大幅度地荡开,一个个地彻底躲开这些障碍物不可。
要注意的不仅是会撞到自己的东西,还要注意那些会拦住绳子的东西。
“接着!”易波突然扔出一颗糖。
墨穷没办法,急忙一踹空气,斜斜窜出接住了那颗糖,咀嚼吞下。
“直到登上最高峰为止,我只会再给你补充一颗,如果你不能更节省一些,是过不了这一关的。”易波笑道。
说着,直升机一个加速,拽着墨穷就往那刀山上撞去。
……
第一百八十章 云端蛙跳遭雷劈
“嘭!”
“啊!”
“别别别!”
第一层钢板,就拦住了三人。
后续的雨刷又刮掉了两人,然后铁丝网也电晕一人,直翻白眼。
飞机这么快地把他们往上拖,以他们不是很熟练的操作根本过不去。
不是鼻青脸肿地被送去救助站,就是筋断骨折的昏迷拖走……
想上山,他们还有的练呢。
就连墨穷,也是险之又险,非常极限地闯过十几重障碍,终于在糖份耗尽之前到达山顶。
得亏山就这么高,若是再来一关,他也非得昏死过去不可。
即使如此,他也身受重伤,身披数十创,冒着冷冽的白烟上了山……
山上的人很多,踩水还可以随便找个湖,或是去海上。
但要说跳崖最好的去处,岛上只有这一个地方,所以好几个小组都汇聚在此,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分开训练。
而在刚上山的地方,也有个救助站,一到五组都有人在这里疗伤。
治疗期间,或许是他们在山上最轻松的时间了,相互之间聊天探讨,分享经验。
不同组的人,还能相互熟识,俨然大家练到这一环节,都快要混成一组了。
有几个服了药,接了骨的学员,正屹立于山巅,面朝大海,舔着棒棒糖。
冷不丁的,一架直升飞机升了上来。
听到螺旋桨的声音,有人笑道:“又有人上来了,你们猜是哪一组的?”
“这哪说得准,昨天我猜是三组的人,结果是五组那个挂比上来了。”
“哈哈,那家伙真是莽啊,昨天我看他肠子都露出来了,也硬是坚持被拖了上来,结果到现在还在养伤呢。”
几人说着,看向飞机升上来的方向。
结果这一看却是愣住了,只见一个浑身冒着白烟,亦可能是蒸汽的人,云雾缭绕得被直升机拖了上来。
紧接着风一吹,一股寒意袭来,众人纷纷豁然站起。
“卧槽,那是什么玩意儿上来了?”
“这是……熟了?”
“不是吧,出人命了?”
几人吃糖群众虽然吐槽,但也知道这不可能是把人蒸熟了的烟,只是他们都不认识墨穷,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易波也知道墨穷伤得严重,刚上山就立刻降落。
随后跳到墨穷身边,迅速解开墨穷身上的拘束。
“嘶……你这血还真是冷啊。”易波搓了搓身体,饶是他也不禁被冻伤了。
墨穷撇嘴道:“你再不把我解开,我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得了吧,你大部分只是小伤,控制肌肉就可以自己止血,真正一直在漏气的,只有左肋这一块。”易波说道。
墨穷的左肋被一个障碍物直接哗啦开一大片口子,伤口太大,就不是他的身体自己能止得住血的了,非得用药不可。
“快,那边是救助站,自己过去吧。”易波指着救助站道。
墨穷只要还能走动,没有昏迷,就得自己走去医治。
他捂着左肋,大跨步地往救助站走去。
路边的吃糖群众打量着他,看着他身上各种细碎的小伤口往外冒白烟,不禁惊道:“呀!他这是开了二档?”
“怎么练的?是不是体内肌肉剧烈震动所释放的热量?”
“嘶,好冷……这是冻气啊!”
上了山的都是这届各组的尖子生,彼此之间习惯交流经验,见着墨穷这么奇怪的现象,忍不住想探讨探讨。
不过见着墨穷受了伤,正赶往救助站,也就忍住了没有打扰,让他先去处理伤势再说。
他们跟在墨穷后面,墨穷行走一路带风,留下的全是冷气……
走进救助站,刚进去墨穷就见到一个熟人。
光着脑袋,身材魁梧,赫然是第五组的游辛。
此时他肚子上围了厚厚的一层绷带,正插着腰背对着门跟其他几个伤员聊天呢。
有个伤员比他还惨,浑身裹满了黑乎乎的药膏,躺在床上只能动动嘴皮子。
就见游辛对那人说道:“亚历山大,我跟你说,第六组那个猛人,他要不了几天就会上来了。”
“信我,能赢我的人绝不是一般人,他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诶?谁开了冷气?”
游辛背对着门正说着,突然感觉一阵冷风从背后袭来,背脊梁寒气透骨。
他蓦然回首,就见门口走进一人,周身缠绕着白色蒸汽,裹挟着一股寒流扑面而来。
“墨穷!你就上来了!”游辛认出墨穷,急忙上前,可紧接着又连连退后,拉开距离。
太冷了,墨穷身边寒气逼人。
“快!快给他来一瓶96膏!”游辛急忙冲着护士喊道。
护士走上来手一挥,顿时一股柔性空气墙迎面压来,撞在墨穷身上,虽然撼动不了他,但也冲散了一些寒流。
迅速拿出96膏抹遍墨穷全身,护士给他所有伤口止血,然后细细缝合处理。
墨穷感慨,这护士竟也会空气墙,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式社员,如果不是,那至少也是当年训练到第二年才被淘汰的人物。
“游辛,没想到你比我还早上来。”墨穷说道,五组六组都是同一天开始训练的,游辛比他还早,只能说明游辛是真正的天资卓越。
游辛苦笑摇头道:“你可别说了,这是应该的,这方面你还真别跟我比!我老爸从小就给我吃酸苦的东西,什么菜也都是苦得要死的那种,甚至是胆汁拌饭,苦瓜煲汤,喝的也都是苦茶。我直到几天前……都没尝过什么是甜味……我小时候吃的母乳,都是抹了黄连汁的。”
墨穷哑然,合着游辛这辈子第一次明显尝到甜味,就是吃下那收容物糖粒?
社二代不好过啊,他父母显然对他寄予了厚望,从小就把他当社员来培养。
蓝白社员又不是什么安全的职业,他家人却狠得下心把他送进来。
不过,游辛父母都是社员,这倒也在意料之中。若只是父亲,或只是母亲是社员,游辛可能还不会在这,但他偏偏父母双方都是社员。
从小的家庭氛围,生活环境就跟别人不一样。
在这里,游辛可是名人。经过游辛介绍,躺在救助站的伤员立刻都结识了墨穷。
“游辛,原来他就是那个把你打秃了的男人?”浑身抹着药膏的亚历山大说道,事实上众人已经对墨穷略有耳闻了。
“别瞎说,什么把我打秃了!我这是自己剃的!”游辛急道。
但众人都不理他,被人打光了头发,和被人打得……无奈换成秃头,在他们看来并没有区别。
都可以称之为:你被打秃了。
对此,游辛也是无力解释,只得冲墨穷说道:“墨穷,我给你介绍一下,躺在床上半瘫痪的这位,就是这届第一组头名,119亚历山大。”
“哦?”墨穷再次打量了一下亚历山大,没想到这个男人就是第一组的19号。
当初摸底考试,他就见到19射击七色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