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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犹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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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上蹿下跳的长毛狗一听这声,立马又冲到姚织夏怀里,张着还沾着鲜血的大嘴,伸出舌头舔姚织夏的脸和头发,姚织夏被那股血腥味和臭味熏得实在受不了了,便立马给狗下达指令:“乖,坐,坐!”

    长毛狗一听,虽仍有不舍,但也只好狂甩着像狐狸一样的大尾巴,后退坐好,吐着舌,流着哈喇子乖乖地看着姚织夏。

    薛凛仍戒备地站在姚织夏身后,紧张地问:“你刚才没事吧?它有咬到你吗?”

    “我没事,它没有要咬我。”

    姚织夏回过头,见薛凛已伸出一只手要把她拉起来,正在这时,那只长毛狗朝姚织夏叫了一声,便转身往山洞的方向跑,跑几步,便回头叫几声,像是在等他们追上来。

    “我们跟上,它是想带我们去哪。”姚织夏立马会意。

    那只长毛狗果然走走停停,带着他们回到了那个山洞,并直接引领他们往山洞里面走。

    没走几步这山洞就到头了,借着外面的强烈阳光,这里面大概的全貌也就显现出来了,洞里四周都是平坦的岩壁,尽头的岩壁缝隙间还有一条窄窄的溪流在流,地上到处散落着各种小动物的骨头和毛,还有一个枯草叶子堆砌的草堆。

    “看来它这是请我们到它家做客呢!”薛凛看着在洞里围着他俩转来转去的长毛狗开口道。

    “你这小子挺识相啊!知道谁是老大了?”

    姚织夏附身蹲下,那只长毛狗就主动跑过去让她摸,她翻开它脖子处的长毛,终于认出来勒着它脖子的是个狗牌,上面刻着“蓬蓬”。

    “蓬蓬,你叫蓬蓬?”

    姚织夏温柔地跟长毛狗确认,长毛狗一听“蓬蓬”二字突然变得异常兴奋,汪汪了两声又想扑姚织夏,姚织夏开心地抚摸着它头上的毛发,蓬蓬像哭了一样发出呜呜的声音。

    正当一人一狗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光,薛凛突然大声喊了一句:“蓬蓬!看到这骨头没有!快去捡!”

    姚织夏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只见薛凛正站在枯草堆边,拿着根从地上捡来的旧骨头用力向洞外的远处扔。

    蓬蓬真就顺着骨头被抛出去的方向,向外面追去。

    “快跑!”薛凛一把将还蹲在地上纳闷的姚织夏拉起来,拽着她就往瀑布的方向跑。

    “我们跑什么?怎么了?”姚织夏被薛凛拖着往前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薛凛拉着姚织夏沿着下山的路跑了好一阵,在回头确认那只狗没追上来后,才停下来喘着大气。

    他伸出刚才一直放在背后的手,只见那手上竟是一只鲜血淋淋的野兔。

    “你!你从哪搞的?你从狗洞里偷的?”姚织夏惊讶地质问。

    薛凛咬了咬牙,没底气地回答道:“这不是接待老大嘛……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不是?”

    姚织夏向瀑布那里望去,隐约能听见些许狗叫声,她既觉得羞愧又无可奈何,“它那么信任我们,这下可伤心死了。”

    “你也别太自责,它毕竟是只狗,捕猎能力可比我们强,要不然怎么能活到现在。”

    薛凛看到姚织夏的神情也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但是眼下,活着才是第一要务,正直不顶饭啊!

    姚织夏也明白现在两人的处境,毕竟他俩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又爬了这么久的山路,真的是快支撑不住了。

    她向薛凛点点头,沉默地继续向山下走。

    “等我们有食物了,我们也给它回个礼,你说好不好?”

    薛凛追上低头走路的姚织夏,把抓着兔子的手背在身后,试探地提出这个想法。

    “嗯,到时候要还它两只。”姚织夏严肃地回。

    “噔噔噔噔噔噔……”

    一阵手机铃声在室内响起,龚炎睁开眼,感到头痛欲裂,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想从沙发上坐起来,可就在腰用力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脊柱都快断了,沙发果真睡不得啊!

    他看了看身上盖着的hello Kitty猫的粉红色盖毯,将其掀开准备起身,却突然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一杯清水,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又同时拿起那张纸条看上面写了什么。

    “龚先生,早安,多谢您昨晚的陪伴,桌上的50元钱是我特意留给您的,我出去买个早餐,您如果有事要忙,随时可以走,谢谢您!”

    龚炎喝的那口水还没咽下去,便直接被喷了出来!

    此时他才发现,杂乱的茶几上,整齐地叠放着两张20元纸币和一张10元纸币,他伸手拿起一张20元的纸币,盯了半天,然后咬牙切齿道:“当我是鸭么?”

    龚炎正气愤,门那边却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他抬起头,只见柳飘飘正拎着包子和豆浆进了屋。

    “龚先生,您醒啦?不好意思,昨晚委屈您让您睡沙发了,我买了我们这边卖得最好的肉包子,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您尝尝!”

    柳飘飘走到茶几旁,把早餐放在龚炎眼前,又把一次性筷子掰开,放在豆浆杯上面。

    龚炎这边却有一肚子气,他看到柳飘飘像没事儿人一样,忍不住开口道:“这钱,什么意思?”

    “昨天您送我回家,我已经非常感谢您了,您又陪我渡过了我最艰难的时光,给我买酒喝,这是我那半的酒钱,我可不能再占你的便宜。”柳飘飘真诚地跟龚炎解释。

    龚炎苦笑了下,不知该如何应答,昨晚大雨瓢泼,两人在得知自己的挚友遭遇海难后,都崩溃到极限。

    龚炎本来只想把柳飘飘送回家,就去薛怀远家负荆请罪的,可半路柳飘飘突然提出想去酒吧买醉,龚炎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在这种脆弱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酒吧,就只好去便利店买了几瓶酒给她,让她回家喝。

    可到了她家楼下,柳飘飘的一句“你要喝么?”就像一句咒语似的,让酒量几乎为零的龚炎着了道。

    关于昨晚的荒诞,龚炎只记得柳飘飘一边啃着卤猪蹄,一边流着鼻涕口齿不清地说:“这是织夏姐给我卤的,她知道我最爱吃卤猪蹄了,呜……”

    昨晚柳飘飘好像还跟他啰嗦了很多话,但酒量实在差得出奇的龚炎已经记不得了。

    “龚先生,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柳飘飘见龚炎在愣神,便催促道。

    “嗯,谢谢!对了,我一会儿要去海上警卫队那边,你要一起去么?”

    “我可以去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要去,织夏姐已经没有家人了,我不想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想去。”柳飘飘说着又哽咽起来。

    “好,你要有信心,他们,还是有生还的可能的。”

    龚炎说这话时还是有心虚的,毕竟昨晚打电话通知薛怀远这个噩耗时,他自己也抑制不住悲伤哭得稀里哗啦的。

    薛凛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唯一一个无话不谈的哥们儿,他早就认定薛凛是他的亲弟弟,也从没想过,福大命大的薛凛会遇到这种事。

    当薛凛和姚织夏回到沙滩的篝火堆时,天已经要黑了,水天之间染上了一层浓厚的橘红色,蓝黑色的大海依旧平静。

    姚织夏累得小腿抑制不住的哆嗦,却还是强忍着在附近捡了些柴火。

    薛凛则把围裙当口罩一样捂住口鼻,用石刀摸索着将那只从狗嘴里偷过来的兔子的皮扒下来,他将兔肉切割开,串在一根削好的树枝上,又用姚织夏捡来的柴火生好了火,把树枝架在篝火上烤。

    从架上火的那一刻,两人就都沉默不语,死死地盯着那串鲜红的兔肉。

    薛凛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一边回想起刚才拆解兔子的感觉,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解剖动物,以前连厨房灶火都不曾开过的薛家公子,如今却沦落到要从狗嘴里抢食物,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薛凛无奈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摸了摸长出青须的下巴。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兔肉终于变成了黑红色,虽然看上去实在难以下咽,但此刻饿得已经眼前发黑的两个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薛凛叉了一块兔肉放在芭蕉叶上递给姚织夏,又给自己也晾了一块。

    姚织夏接过兔肉,犹豫着不知道怎么下口,“薛先生,你吃过兔肉吗?”

    “我以前吃法餐时候吃过,没啥怪味,你可快别叫我薛先生了,谁家先生像我这样身上一股馊味的,叫我薛凛就行。”

    薛凛自己都被这潜水服捂着的身体熏得受不了,更何况姚织夏了,只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知道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姚织夏一听他这话,忍不住捂嘴笑了,随后,她放心地咬下第一口兔肉。

    可她刚嚼了两下,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扭曲复杂起来,薛凛见她这样的反应,自己也拿起兔肉咬了一口。

    当兔肉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时,薛凛只感到嗓子一阵阵的泛呕,他强压着那股恶心咽下了第一口肉,然后立马抓起刚开的椰子漱口。

    “这,我以前吃的兔肉是假的吧!”薛凛实在无法想象,没了调味料和特殊处理,原本美味鲜嫩的兔肉会变得这么腥。

    姚织夏这边反倒没说一句话,她盯着那块兔肉,咬了咬唇,而后迅速下嘴咬下一块肉,囫囵吞下去,如此往复,用最快的速度把整块肉都吃了下去,她边嚼着最后一口,边从薛凛手里抢过椰子准备漱口。

    薛凛呆呆地看着这悲壮的一幕,从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敬佩感,她可不是什么生灵女神,她是女战神。
………………………………

第十四章 生后之礼

    见证了姚织夏的英勇行径,薛凛也鼓起勇气,屏住呼吸大口大口地嚼着兔肉。

    姚织夏漱完了口,仍感到一阵阵反胃,便跑到海边,用手捧些海水继续漱口,还好那海水咸咸的,倒勉强盖过了些腥味。

    薛凛还没吞咽完,便大步流星地走到海边,插着腰等待最后一口嚼完。

    姚织夏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待她转身之时,无意间瞥见远处的海滩上有个东西,那是个被沙子掩埋了一半的黑色物体。

    姚织夏好奇地眯起眼,抬脚向那边走去,留下身后的薛凛一边哀嚎,一边大口大口地用海水漱嘴。

    当她走近那个物体时才发现,那居然是个黑色行李箱,她赶忙跪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把上面遮盖的沙子翻开来。

    当箱子的全貌展现在她眼前时,身后传来了薛凛的叫声:“姚织夏,你蹲这干嘛呢?是吐了吗?”

    “卧槽!这居然有个行李箱!”薛凛瞪大了眼睛。

    这个刚出土的箱子,是个老式的皮质手提箱,外表已磨损得很严重,上面缠着许多半干的水草,估计之前已在海里很长时间了,因这几天的海浪和涨潮才被带到了沙滩上。

    姚织夏把上面的水草都拽了下去,企图把箱子打开,可箱子上却挂着一把已经发绿的铜锁头。

    “来,你让开,我来开。”

    薛凛说完,便从树林里挑拣了一块趁手的石头,跪在地上开始砸锁头。

    “你说这里面不会是杀人陈尸吧?”薛凛胡乱地推测道,黑帮片都这么演。

    “我刚才推了推这箱子,不重,如果是杀人陈尸,估计不会这么轻。”姚织夏严谨地分析。

    “啪!”

    箱子的锁头被砸开了,薛凛把石头扔在一边,战战兢兢地将行李箱掀开。

    里面果然没什么吓人的东西,在厚厚的塑料布包裹之下,只有一叠已经浸湿发黄的衣服,一些随身生活用品,一个老旧的大铁饭盒,还有几本诗集。

    “嗨,就这啊,还以为有啥稀奇的东西。”薛凛边往外掏边说。

    眼尖的姚织夏突然发现,在行李箱底部有个精致的木质黑漆小盒子,她将其拿出来端详一番,当精致的扣别被弹开后,内衬的黑丝绒上面赫然躺着一对颜色已经黯淡的金戒指和一块怀表。

    姚织夏将怀表的表盖掀开,见里面一面是表盘,另一面则是一张老旧的黑白小照,照片中有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少女,她面若桃花,梳着两个麻花辫子,正对着镜头浅笑。

    盒子里还有个油纸信封,外面没有写字,姚织夏撕开信封,看到里面有张发黄的信纸,她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开折叠的信纸,映入眼帘的是一篇密密麻麻的手书:

    “亲爱的香兰,你我一别六十载,不知你在世界的那一头过的是否可好?

    自打你我成婚一月有余,我随军北上,我们便开始了天各一方的相思之苦,那时无人知晓何时能重逢团聚,临别前你赠与我的怀表便是你我之间的鉴证,可谁曾想,这块怀表竟成了你留给我的唯一信物。

    当我回到家乡时,家里已被战败撤退的敌军毁坏一空,被家人带走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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