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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放下自己的骄傲,甚至为姚织夏做一些他长这么大都从来没为别人做过的事。
他以为姚织夏可以把他当作同等重要的人,信任他,为他打破自己心中的枷锁,可直到现在,他所接收到的信号,都只有她的封闭,她的距离感,和她的消极。
“薛凛,对不起,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只是我……”
听到薛凛的这番话,她才意识到,一直以来,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虚荣心,她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把薛凛向外推。
“姚织夏,你知道么?一直以来,什么身份差距、家庭背景,甚至我父母可能会有的反对,我从来都没把它们当回事,可是唯一让我这儿感到受伤的,就是你,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
薛凛一手紧握着姚织夏颤抖的肩膀,一手狠狠地戳着自己的左心房,双眼如血般发红,心底的碎片仿佛散落在失控的瞳仁中。
看到薛凛绝望的眼神,姚织夏立即伸出双臂,将他塌下的肩头紧紧环抱,“对不起,是我不够勇敢,辜负了你对我的好,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薛凛侧过头,吻了吻姚织夏的头发,语气也不再如之前一般坚硬,“那你答应我,有什么心事不能自己憋在心里不告诉我,最重要的是,相信我,相信我能理解你,相信我能保护你……”
姚织夏焦急地打断他,“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薛凛,对不起,我会努力的,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
柳飘飘下车时,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她捶了捶酸疼的腰,拖着发沉的双腿向家的方向走。
沿街的大部分店铺都已经打烊了,经过那家常去的炸串铺时,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间早就没了食客,店铺老板正在门前整理桌椅,柳飘飘看着一个个板凳桌子被一一收走,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不舍,好像那些美好的回忆都要被一并没收一样。
她忍不住走上前问:“老板,还可以买炸串吗?”
“小姑娘,你来晚了啊,今天收摊了,明天早点来。”
柳飘飘失落地盯着货摊上的菜单,回想起了当时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她这才反应过来,很多美好的人和事,就像烟花一样一闪而逝,只怪当时的她不懂得,心中想对他说的话还未开口便再也没机会说了。
回到家,柳飘飘本打算自己煮个方便面,可当她换完衣服出来时,发现原本放着书本的茶几上已经摆上了两盘小菜和一碗粥,她正纳闷,却见姚织夏拿着一根玉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吃饭吧,可饿坏了吧。”姚织夏笑着招呼柳飘飘。
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柳飘飘的眼泪“唰”得一下落了下来,姚织夏一把搂过她,安慰道:“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吧,我理解你,当你的生活突然变得不得不妥协,不得不去做那些自己不愿意去做的改变时,是会感到很绝望,可是既然事情来了,我们就得勇敢撑下去,相信我,你和你父母能挺过去的。”姚织夏温柔地抚摸着柳飘飘的后背。
“织夏姐,我觉得我好没用啊,家里出了这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平常也不怎么攒钱,现在需要用钱了,还要向你借,你已经够不容易的了,还得来接济我……”
柳飘飘满腹自责,以前的她从来没为钱犯过愁,花起钱来自然没节制,谁知不争气的老爸会自己主动拉过来一笔债,弄得她妈妈现在既要准备卖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小餐馆,还有可能要把家里唯一的房子卖掉。
“飘飘,我最困难的时候,也是你愿意收留我,让我免费住在你这,我那点钱,其实也是杯水车薪,我们现在先别再自怨自艾,要想清楚解决的思路,你说是不是?”
“嗯!我已经按照前几天你说的,让我妈找个律师,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看看能不能在那个担保合同里找出什么漏洞了。”
“我们试试看,总比什么都不做强,来,吃玉米。”姚织夏说着便拿起玉米递给柳飘飘。
柳飘飘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一把接过玉米,狠狠地咬上一大口,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忍不住开口:“织夏姐,我今天……见到龚炎了。”
“果然如此,龚炎告诉薛凛了,当时我也在。”
“那你把我的事告诉薛凛了吗?”柳飘飘紧张地放下手中的玉米。
“我没说,不过,龚炎早晚会知道的。”
“织夏姐,你说,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飘飘,其实我觉得,在爱情里很难说清谁对谁错,你不想告诉他实情,是因为你不想他牵连到你的事情里来,更不想把你们的关系与金钱挂上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于龚炎来说,他想要的可能只是一个真实的你,一个坦诚的你,哪怕你不够完美,哪怕你家里出了变故。”
“如果我告诉他我家的情况,他还会接受我吗?”
柳飘飘之所以不敢面对龚炎,就是害怕在龚炎得知真相后会放弃她,会不再喜欢她,她很害怕,害怕过往的经历会再一次上演。
柳飘飘不是没喜欢过男孩子,上大学的时候,她的班长就曾因她长得漂亮追过她,那时候的柳飘飘就如现在一样,人很单纯,班长略施计策就把她骗到了手,陷入恋爱的柳飘飘每天给班长送早饭,各种节日一定不会落下给班长的礼物,直到后来班长觉得时机成熟,便要求柳飘飘和他去开房,柳飘飘不愿意,班长的狐狸尾巴便露了出来。
起初是对她忽冷忽热,当班长得知柳飘飘的父母只是开餐馆的小生意人时,对她的嘲讽便愈演愈烈,最后,这段感情终止于柳飘飘亲眼看见班长搂着别的女生,也是因为这样一段感情经历,柳飘飘后来再也没向谁敞开过心扉,她总怕对方会嫌弃她,直到她遇见了龚炎。
“飘飘,我们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和选择,但是我们有表达自己情感的权利不是么?你就坦诚地告诉龚炎,你真心喜欢他,至于他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重要的是,你要诚实地面对你的心。”
柳飘飘不确定地点点头,未置可否,只是一想起龚炎失望的眼神,她就后悔当时不经过大脑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
见柳飘飘半天不语,姚织夏补充道:“明天薛凛要和初中同学们聚会,薛凛说龚炎也会去,你……”
“我还要去打工,所以……”柳飘飘无意识地啃着玉米,却丝毫尝不出它的味道。
姚织夏点点头,希望柳飘飘自己来做决断,不过一想到明天的聚会,她便忍不住地担忧。
薛凛在出国前上的是那种从小学到高中的封闭式贵族学校,同学家全都非富即贵,姚织夏隐隐地预感,明天的聚会对于她来说会是不小的挑战。
她本就生性内向,再加上种种变故,她更加不太敢和别人有过多的交往,只是薛凛坚定地要带她去,她也只好鼓起勇气。
………………………………
第六十一章 辱
第二天傍晚,薛凛还是按照老样子来接姚织夏下班,可刚一上车,姚织夏便开口道:“薛凛,可以先送我回趟家吗?”
“怎么了?忘带东西了?”薛凛倒是没把今晚的聚会当回事,身上穿的也只是平日常穿的素色便服。
“我想回家换套衣服。”
薛凛一听便侧过头上下打量姚织夏,只见她的头发随意地系在脑后,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的亚麻连衣裙,脚上穿着一双白色帆布鞋。
“确实有点穿少了,晚上会冷,不过没关系,我的外套给你穿。”薛凛说完便将车打着火,将车开出停车位。
“薛凛,我这样,未免太随意了吧?”
不仅是衣服,姚织夏还在为自己的素面朝天而烦恼,这么多年她都没画过妆,更别提别的女孩子一买就是一大堆的化妆品了。
“不用换,你这样很好啊,怎么,你是打算艳压群芳吗?”
薛凛对此倒不以为意,姚织夏最狼狈最蓬头垢面的样子他都看过了,这样素净的她反倒让他看得舒服。
“没,我就是想着,今晚要见的人都是你的老同学,我不想给你丢脸。”
“嗨,要说丢脸都轮不到你,我以前做的那些浑事,估计在他们中间早都传开了,我都不在乎,你在乎啥?你今晚的任务,就是好好吃,好好喝,但是不许喝酒,免得要我背你回来。”薛凛笑着握了一下姚织夏的手。
姚织夏没再说什么,只好尽力克服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焦虑。
当两人走进会所时,室内豪华的装潢让姚织夏连手心都出了汗,薛凛见她战战兢兢的神情,立即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我手干,给我滋润滋润。”
听到这话,姚织夏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她抿唇一笑,跟在薛凛的身边向前走去。
进了包间,巨大的圆桌四周已经坐着几个人,他们一见薛凛走进来便齐刷刷地站起身,向门口这边望过来。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薛大公子嘛!这么多年没回国,总算又见到你了!”一个身材臃肿的男生A立即走上前来想和薛凛握手。
可薛凛却没有伸手的意思,只是礼貌地微微一笑。
那男生默默地收回手,企图用大笑将尴尬掩盖过去:“哈哈哈,薛大公子这么多年真是一点没变啊!”
“你是?”薛凛面无表情地开口。
男生A被薛凛这句话噎得一时语塞,这时,另一个男生B走了过来,一手搭在男生A的肩上,带着半开玩笑半嘲讽的口吻说:“人家薛凛哪能记得你,快别丢人现眼了!”
当着这一桌子男男女女的面被嘲讽,男生A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不好发作,只好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男生B不禁将视线转移到了薛凛身边的女人身上,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无论是名媛还是挤破头想套近乎的各路女人都不可能是这副打扮。
依照他们之前听闻的传言,薛凛会带在身边的女伴要么是个胸大腰细的妖艳女子,要么就是家里财力可与之相匹敌的名媛,怎么算也不会是眼前这样一个穿着寒酸又毫无吸引力的女人。
“这位是?”男生B忍不住开口。
薛凛神色冷淡地回答道:“她是我女朋友。”
出于礼节,姚织夏想俯身跟在场的各位打招呼,却被薛凛带到了桌边,他丝毫不顾其他人的面面相觑,自然地拉开椅子,将姚织夏安顿在上面,自己也随意地坐在了她身旁。
与姚织夏座位相隔一个椅子的另一边坐着两位打扮考究,妆容精致的女生,姚织夏用余光就能明显地感觉到她们打量的目光。
从未被如此关注过的姚织夏不禁低下了头,双眼盯着面前精致的餐具,实践证明,她根本没办法适应这种场合。
“你快回来吧!别自讨没趣!薛凛在国外这么多年了,不认得很正常,薛凛,你别介意,这么多年没见了,大家还是很想你的!”
圆桌对面角落里传来的女声吸引了姚织夏的注意,她抬头望过去,看到一位容貌清丽的女子,脸上带着温婉又端庄的笑意,那神态举止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
“班长,之前家父曾向我提起,我们集团旗下物业的安保系统都是贵公司提供的,这么多年也没出过岔子,家父对此赞不绝口,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继续合作。”
薛凛说话时,姚织夏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他,不似之前的冷漠与无视,薛凛此时面带笑容,语气中也带着几分敬重。
“薛董太客气了,说起来该是我家要感谢他信任我们的技术,日后只要千翔集团有需要,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你这次回来,也是打算接手集团的业务了吧?”
那女子说话时,姚织夏几乎移不开眼来,那样的从容与优雅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
“我家老爷子可没退休的意思,我在国外混了这么多年,他怕是心里没底呀!”薛凛没再说下去,而是回头示意一直候在角落的侍应生来给他添茶。
那女子见薛凛没有详说的意思,便也没再继续追问。
姚织夏发现,就连正在给薛凛添茶的侍应生都穿着考究的制服,心里不知泛起了什么滋味,两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裙子。
“来,口渴了吧。”
姚织夏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装满茶水的杯子,她抬头望向薛凛,这才意识到,原来那杯茶水是给她添的。
她刚想开口对薛凛说什么,目光就被门口处突然出现的两个身影吸引了去。
“不好意思啊各位!做头发时间久了点!”其中一位女子爽朗地开了口,而后拉着另外一位向圆桌这边走来。
姚织夏目不转睛地盯着另外那位尚未开口的女子,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