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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汇报时,父亲脸上的表情他尽收眼底,他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不过阿凛哥,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吃饭啊?是要回去取什么东西吗?”
会议结束时,薛怀远倒没当场和薛凛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今晚回家吃饭,让戚航在家多备几个菜。
薛凛欣然答应,只是,他想多带一个人和他一同前往。
“去了你就知道了。”
薛凛闭上眼,打算小憩一会儿,微信的提示音却突然响起,他拿过手机,发现是梁唯。
“旗下娱乐场所已查封,本人关押候审,连同姚织夏的行贿案件,所有罪行数罪并审。”
放下手机,仿佛卸下心头重担一般,薛凛放松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在一片黑暗中,一道彩虹浮现在眼前。
…………
姚织夏将一枚信封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又把钥匙放在了信封的旁边,她将客厅环视了一遍,不禁回忆起那些和薛凛在这里共度过的时光,半晌,她将大门关闭,拉着行李依依不舍地向院外走。
让阿元将车停在路边等候,薛凛一个人拉着行李来到了铁门前,他掏出遥控钥匙,黑色的大门缓缓拉开。
“姚织夏?”
薛凛敏锐地注意到姚织夏手里的行李和她发红的双眼。
被薛凛抓个正着的姚织夏慌了手脚,她紧张地咬着下唇,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为什么带行李?你要去哪?”
薛凛的表情似铁,语气中带着他从未有过的狠厉。
姚织夏垂下眼,避开薛凛的目光,良久,她低声开口道:“薛凛,我们分开吧。”
薛凛一听便撇下了自己的行李箱,几个大步走到姚织夏的面前,抓着她的手臂道:“你再说一遍。”
姚织夏侧过头,“我没办法再和你在一起,我们分开……”
“为什么要分手!我有哪点做的不好了!凭什么分手!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薛凛用手狠狠地钳着姚织夏的下巴,强制她面对自己。
“薛凛,别这样,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姚织夏乞求地望着薛凛,手无助地扒在他的手上。
一看到姚织夏的眼睛,薛凛便没办法不心软,他立刻松开了手。
“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薛凛激动地大声吼,双手紧紧地抓着姚织夏的手臂,那声调虽然高,却透着卑微和绝望。
“薛凛,不是你的错!你是个特别好的男人,你真的很好很好,是我不够好,是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对我的好。”
“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不去介意你我的过往,不再抓着痛苦的回忆不放!为什么你就是做不到!”
“我真的努力过了!我真的努力过了!我也想快快乐乐地去爱一个人,我也想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自豪地站在你的身边去接受你父母朋友的审视?告诉他们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杀过人坐过牢,我既没有学历也没有一份像样的工作吗?如果我这么做了,他们会怎么看你?即使你一直坚持和我在一起,你的父母要怎么面对外界的压力?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让你和你周围的人感到难堪啊!”
“姚织夏,为什么你就不能为了我自私一回?”
“薛凛,你不仅仅是你自己,你是你父亲的希望,是千翔集团的继承人,即使我们什么都不顾放下一切在一起,这样背负着愧疚的我,也没有把握可以获得幸福!”
“我我我!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多角色,可你知不知道,我不过是想做个爱你的人!姚织夏!或许以前我忘了说,我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听到这句话,姚织夏沉默了,她颤抖着身子,用力将束缚在她胳膊上的手挣脱开来。
“薛凛,放了我吧!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我不想拖累你,求求你,也让我去过我该去过的生活吧!你给我的保护罩终究变不成我自己的铠甲,对不起,我又一次让你失望了。”
姚织夏心下一狠,拉着行李便往院外跑。
薛凛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地上堆积的树叶。
姚织夏拦了一辆出租车,在告知完司机她的目的地后,之前一直强忍着的泪水便如洪水决堤般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主动离开一个所爱的人是多么痛彻心扉,看到薛凛的眼睛时,她甚至有过一瞬间的动摇,接下来的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独自走下去。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姚织夏看了眼显示,咬咬牙,按下通话键。
“姚织夏,你让司机停车!”
姚织夏猛地转过身,紧张地透过车窗向后看,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距离她二十米外的不远处,那是薛凛的车,她认得。
“薛凛,别这么做!很危险!”
姚织夏惊恐地大喊,又立即扭头朝司机呼喊:“司机师傅,麻烦您……”
砰!
一声巨响响彻天际,姚织夏的话停在空中,她瞪大了眼向后看。
一辆重型卡车侧翻在路中央,白色的隔离带散落在道路的四周,那辆姚织夏熟悉的黑色轿车被卡车的车头顶在路边的路灯底座上,车身已被挤压变形,正向外冒着滚滚浓烟。
“薛凛!”
………………………………
第六十六章 后来的你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从电梯里快速走出,疾步穿行在通往办公区的走廊里。
“九点准时开例会,A岛度假村开幕仪式的邀请函已经发出去了,投资部对老城区五星酒店的投资方案会在今天下午发过来。”
阿元利落地报告完,将手里待签字盖章的文件递给身前的男子。
“通知市场部,本周之内务必把营销方案提交过来,我看了销售部的报告,上个月业绩差强人意,你让林总经理下午来找我。”
“是,薛总。”
阿元点点头,将VP办公室的大门推开,把咖啡放在办公室正中间的那张大办公桌上,刚要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便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
“对了,阿元,今天下班你先回家,告诉戚姨我晚点到。”
“好,那车留给你。”
阿元说完便转身离去,薛凛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端起桌上的咖啡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城市的远方,陷入沉思。
…………
夜幕降临,行人来来往往,白日冷清的旧街巷反倒在此时热闹了起来,整条街内的餐馆与酒吧全都亮了灯,喧闹的夜生活正式拉开了帷幕。
“欢迎光临!”
门口清脆的铃铛声响起,站在收银台前清点款项的岳群,忙得头都没抬一下。
“怎么,又算不明白账了?”
岳群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又来了?工作就这么不忙吗?”
薛凛歪了歪头,在他习惯的角落坐了下来。
“老婆!薛凛又来啦!”岳群从收银台后边走出来,朝身后的储藏室喊。
没过一会儿,围着围裙的尤佳从储藏室里走了出来,“薛凛,又来啦!还是老样子?”
薛凛起身笑着说:“还是嫂子对我好,还是老样子,麻烦嫂子了。”
尤佳笑着摆摆手,却被一旁的岳群拦了下来。
“老婆,我去就好,你歇会儿,可别累坏了自己和咱们宝宝。”
岳群抚了抚尤佳隆起的肚子,把她安置在薛凛对面的座位上后,自己跑去了后厨。
“嫂子,最近身体可还好?”
“一切都好,岳群现在什么也不让我干,我就那么一点做咖啡的爱好也被他剥夺了。”
这家咖啡馆从开业到现在也有两年了,从选址到装潢设计全由岳群和尤佳亲自操办,咖啡馆的风格和食物颇受小资男女和文学爱好者的喜爱。
两年前的那场临阵逃跑,让岳群追回了原本已经决定离开的尤佳,两人虽是A岛开发案项目的合作伙伴,却终究分别效忠于有竞争关系的两个集团,为了不落人口舌,在商场打拼多年的两人便双双辞职,决定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可离了老本行,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岳群提出开咖啡馆,因为对于他而言,咖啡馆就是一个让他重拾过往的地方,可尤佳却想开花店,于是,在权衡之下,一家以鲜花和爱伦坡文学为主题的咖啡馆便诞生了。
除了各式手冲咖啡和甜品,得以让这家咖啡馆在这条街声名鹊起的便是这家店老板娘的唯一一道私厨菜品,牛肉萝卜汤。
“你现在是要多休息,反正岳哥是个闲不下来的主,你就让他折腾去。”
就连薛凛也想不到,曾经在商界几经起伏的大名鼎鼎的岳群,也会愿意为了爱情折腰,结婚这两年,不仅变成了家务能手,还成了家里的主厨,人真是一种不可捉摸的动物。
“我们开这店也不图挣什么钱,只是为了有点事做,没了压力也就不觉得累,倒是你,你现在做了VP,要管理几个部门的事务,一定很辛苦,可一定记得适度。”
薛凛抿嘴笑笑,过去的两年对他来说可不仅仅是“辛苦”二字能够形容的,那是如噩梦般的两年,如永夜般的两年。
两年前的那场车祸让他差点没了命,肋骨断了三根,腿骨骨折,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最致命的是,他的双侧肾脏无一幸免,一个直接破裂,另一个则被断裂的骨头刺穿。
不幸中的万幸是,本是没救了的他及时获得了可匹配的捐献肾脏,而且手术很成功,他活了下来,可当他苏醒的那一刻,他的心却死了。
那个即使在他昏迷之际都在呼喊的女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除了痛苦的回忆,她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我也还好,各个部门还算配合,况且还有阿元在,帮我分担了不少工作。”
眼前的薛凛早已剪去了长发,眼眸间再也看不到昔日的张扬和桀骜,反倒多了些阴郁和沉稳,在家休养了半年后,他便回到了公司,从此开始了只问工作不谈感情的生活。
“薛凛,凡事尽力就好,别太拼了,我听岳群说,A岛度假村马上开幕了,这个项目你盯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假了。”
“让他放假,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尤佳话音刚落,岳群便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来,你的老一套。”
“谢谢岳哥。”
薛凛将托盘中的柠檬蜂蜜茶和一块山楂酪放到自己的面前,垂下眼沉默了良久。
“薛凛啊,别怪你嫂子多嘴,我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原本以为这生活除了工作也不可能有其他指望了,后来发现,不过就是我自己太悲观了,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和事,其实早就不复存在了,让我不敢敞开心扉的不过是我的心魔罢了。”
岳群说完便温柔地揽着尤佳的肩膀。
薛凛没有回应,他拿起叉子,将山楂酪放进嘴里,在这惶惶不可终日的两年里,他无数次渴望在这块山楂酪里寻找到曾经牵动着他神经的那份甜,可现在残留在舌尖的,唯余苦涩。
…………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啊?”
一晃两年的时间过去了,龚炎已经向柳飘飘求了两次婚,可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点头。
“你知道的,我又不是不答应,只是,还需要再等等。”
柳飘飘手捧着奶茶,刚一抬手,龚炎便自然地把她的手拎包接了过来。
柳飘飘将奶茶举到龚炎嘴边,龚炎低头吸了一大口,“你说我们又没有任何阻碍,父母也都同意,你怎么就不能乖乖地嫁给我?”
一年前,当龚炎第一次带她回家时,龚炎的父亲由于工作繁忙并没有在家,迎接他们的是龚炎那个画家母亲,尹思渺。
柳飘飘第一眼见到她便被她五彩缤纷的打扮给震惊到了,五十几岁的尹思渺看起来就像三四十岁的女人一样,眼神中充满着活力,可即使是这样,柳飘飘心里还是没底。
刚坐下没多久,龚炎那边来了个工作电话,他便去书房谈工作,留下紧张的柳飘飘和尹思渺独自在客厅,见儿子进了书房,尹思渺只留下了一句“你在这等我”便上楼去了。
忐忑不安的柳飘飘迅速脑补出了她平日看过的偶像剧里面的狗血情节,男主角的妈妈一般都不会同意女主角和自己儿子在一起,为了拆散他们,心狠手辣的妈妈一般都会拿出一张支票砸到女主脸上。
一想到这,柳飘飘便坐立难安,难道这样的戏码也要在她身上上演?
看到尹思渺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从楼梯上走下来,柳飘飘“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挺起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