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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制之血和我注射的侍奉之血类似。”科妮拿出那管改制之血说道：“改制之血更适合研究员，能够让研究员对于各种事物，都能有着深入的了解。”
“而我的侍奉之血则是为了辅助蛇之子大人而改造的，目的便是为了帮助蛇之子大人，所以我能够分别其他人体内的药剂是什么，然后根据对方体内的药剂的形态，来断定对方的能力是什么。”
有着科妮的帮助，奈瑟战斗的时候，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有任何怪物出现在科妮的警戒范围内，她都会出言提醒，然后很快就能报出对方的大致情况，甚至包括对方掌握的一些能力是什么。
在踏出实验镇之后，奈瑟神情略微有些恍惚，他似乎又完成了一次命运节点，在世界之外观察接收到的信息又解析了一部分。
一些画面出现在奈瑟的眼中，同样是蛇之子，他提着另一把没见过的刀，穿着一身铠甲，带着几个人闯入了实验镇。
而那个几个人令奈瑟皱起了眉头，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奈瑟认识对方，甚至杀了对方，她就是在工厂基地第五层，化作巨大蛇身人首怪物的珊迪。
她此刻也提着油枪跟在了蛇之子的身后。
另一个则是盖伊，盖伊脸色苍白，提着那把大刀，身上有着伤痕，从他提刀的架势来看，他还不具备那种强大的刀术。
最后一个也算是熟人。
因为奈瑟并没有看到过他的面容，但是通过他的武器，认出了他。
克卜勒84轻携高温枪。
奈瑟在工厂基地，第六层的空中走廊处发现了他，他趴在栏杆上，脑袋已经破碎，手中死死的拿着那把枪。
而在画面中，他正站在珊迪的身后，指导着对方使用油枪。
画面很快结束，奈瑟的内心却活跃了起来。
“珊迪的怪物化，也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么？”
“按照正常情况，我们找到珊迪的时候，她应该还是正常人，只是时间错乱，让她变成怪物的事情这么早就直接体现了出来？”
奈瑟想起珊迪肚子里的那具尸体，以及那把剥皮小刀。
剥皮小刀上面有着遗失的记忆，奈瑟还记得那句话是“珊迪我们回来了。”
想到这一点，奈瑟皱起了眉头，现在来看这一句话，事情又不像是简单的时间错乱。
“更像是时间已经走过了一遍……”
奈瑟渐渐得出这个猜测，无论是在五楼化作怪物的珊迪，还是在六楼空中走廊死于自杀的枪手。
工厂基地都不像是他们的起点，而像是他们的终点。
他们在某个时间点死于那里，然后因为时间错乱，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出现在了奈瑟的时间面上。
将这些想法压在心中，奈瑟看向天空，此时已经到达了半夜，并且云意外的多。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给人一种恐慌压抑的感觉。
不过好在奈瑟和科妮都有着黑暗视觉，在这种环境下，也能够看清楚，因此并没有什么太大迟疑，便沿着道路向之前的分岔路口前进。
顺便还向科妮询问了另外一条路公共城市的情况。
“在来的时候，公共城市便已经混乱了起来，我们的车队甚至遭遇了抢劫，还不止一次。”
“要知道在此之前，蛇之教派作为最大的教派，不会有任何人敢袭击，要不然等待他们的将是蛇之教派的严厉惩处。”
“而这一次，他们已经疯了。”
“作为公共城市，我在之前看过报告，大致有着十多万人居住，其中蛇之药剂的数量不少。”
“可以推断，怪物也不会太少。”
“另外最为重要的一点在于，其他教派和公司……”科妮停顿了一下说道：“他们虽然未必有着蛇的伟大，但是却也掌握着一些特殊的力量。”
“他们在之后也加入了对蛇之药剂的抢夺之中，如果他们还有人幸存，我不清楚他们对于我们的看法。”
“不过大概率态度不会太好。”
“因为蛇之教派身为最大的教派，又加上我们内部的一些问题，其他教派和不少人都对我们有意见。”
“那么有极大可能，他们会认为我们是一切灾难的起始。”
“而面对这些拥有蛇之药剂的其他教派成员，我只能探查出他们的使用的药剂是什么，无法探知他们的能力是什么。”
奈瑟点了点头，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他们终于回到了那条岔路。
科妮有些疑惑的看着停下来的奈瑟，歪着脑袋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她来到路障另一边，见到了醒过来的罗德拉，科妮吐了吐蛇信。
第232章 信仰
奈瑟转过头看向科妮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静，平静的对罗德拉点了点头。
罗德拉连忙行礼，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因为根据以往的身份，奈瑟是蛇之子，罗德拉是侍奉之女，而他只是蛇之教派工厂的一个普通工人，从身份上来论，他是远低于这两个人的。
在科妮到来之后，他对奈瑟的态度也变得拘谨了许多。
在此之前，虽然也称呼奈瑟为蛇之子大人，对于奈瑟的吩咐都会执行，但是本身对于奈瑟的态度十分的奇怪，起码不会有什么自卑的情绪，更不会和奈瑟保持距离。
因为他本身就没有多少的记忆和情绪，自主能力也削减到了一定地步。
但是在科妮出现之后，罗德拉便本能的开始拘谨，和奈瑟保持着一定距离，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
就好像是本能的怕引起科妮不高兴一般。
科妮不清楚罗德拉的变化，在看到罗德拉的表现之后，相对满意。
只是奈瑟却将这一点记在了心里。
罗德拉这个人绝对有着大秘密，无论是之前在工厂基地之中唯有他一人幸存，还是之后的出现在剪影人的实验报告之中，都说明了罗德拉不简单。
甚至他知道蛇之子的身份都显得有些奇怪，他之前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
科妮或许知道罗德拉一些事，但是这些事里面问题很大，一些隐秘的东西，科妮不见的会让自己知道。
她不会对自己说谎，但是却可以只说一部分真话。
说话的艺术就在于，明明是同一件事，有些人能将其说成白的，而有的人能说成黑的。
嘴笨的人，能将一件好事说成坏事，甚至闹出大误会来，而那些聪明的人，能将一套歪理，经过加工之后，说的仿佛真理一般，如果不去认真的思考，听着听着就会被带到他的歪理之中去。
科妮便是后面这种人，如果真的觉得自己能够通过血脉完全控制和掌控她，就对她报以绝对的信任，那么最后绝对会被这个看似一直侍奉的仆从玩弄在股掌之中。
三人靠着车稍微休息几个小时，在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便再一次启程，向着公共城市走去。
在走到半路的时候，便看到了一大串撞在一起的车。
“是我的车队……也不知道那些护卫跑到哪里去了。”科妮开口说道：“不过多半是凶多吉少，之后有其他势力的人追过来了。”
这些撞在一起的车，有的是蛇之教派那类似于衔尾蛇的标志，有的则是光环翅膀的标志，更有的是一个机械拳头的标志。
在现场还能看到一些尸体，有人的有怪物的。
显然在科妮逃走之后，这里还发生了一次交战。
因为当时刚刚灾难刚刚降临，大家的记忆都十分混乱，理智有些缺失，战斗起来反而不好收手。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死伤还是比较多的。
奈瑟还看到了一把断裂的蛇护卫之刀，断口十分的工整，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刀，也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攻击，能够将这样一把刀切成两段。
他们之后便要到公共城市去，有可能会遇到这些人，奈瑟不得不小心。
目前来说，收获其实并不算多，大多数是和蛇之血有关的，而他身上的蛇之血，奈瑟直到现在也没有研究出什么东西。
如果能够将这东西复制出来，那么回到狼人世界之后，他的许多事情都会顺利许多。
不过蛇之血这种东西，也只有蛇之教派研究最过于深入，如果想要掌控蛇之血，最好的办法还是唤醒蛇。
象征着一个世界时间之河般的存在，奈瑟认为这位存在应该要和精灵世界的九日差不多。
都是某个世界的体系支撑者。
不过从现在看来，蛇相对于九日可能有着更大的缺陷，九日虽然也有循环，但那是正常的循环，哪怕是在低谷时期，也对精灵世界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而蛇却不同，祂此刻陷入的麻烦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循环，世界时间陷入停滞状态，这种状态显然是不能持久的，持久下去，世界都会陷入崩溃。
从这方面来看，蛇的缺陷要远远大于九日。
当然也可能是奈瑟没有见识过九日脱离正常循环的情况，说不定九日也会在某个时刻陷入这种一步走错就会毁灭的境地。
“这些近乎于自然代表的存在，并没有固定的思维，祂们只拥有着规则般的本能，因此祂们的行事从来都是理性的。”
“我能进入这个世界，便说明这个世界一些高位的存在，已经对我表示了认可。”
“如果我能唤醒蛇，说不定便能够从他们那里获取我所需要的东西。”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自身的特殊性，而被他们截留研究……”
奈瑟从未认为自己穿越世界会是一件多么隐秘的事情，狼人世界都是由神所创造，奈瑟进进出出，对方不清楚的可能性十分低。
只不过这位‘神’格外的‘宽容’。
当然狼人世界的神是多面的，其中不乏有对待异种恶劣的一面，倒霉遇到了也难说。
在精灵世界，自然之树也能发现他来自异世界的秘密，至于其他更强大的存在就更难说了。
这个世界想来也差不多才对，蛇之教派作为这个世界最大的教派之一，所供奉的蛇是这个世界时间长河的象征。
自己投入这个世界，祂不可能不知道，既然如此，要不然自己也不至于转生为蛇之子。
总之那位蛇确实是有什么事要自己办，这个交易就目前来说，可以做。
眯着眼看了一眼旁边的科妮，蛇之教派在目前看来是一个打辅助的角色，但是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就只能自己判断了。
自然之树还是九日溢出活性而诞生的生命体，到最后还不是反叛了九日么。
信仰在奈瑟看来，是极为古怪的东西，它成为了人们的精神支柱，而这根支柱能够带来强大的力量，也能催生最大的罪恶。
普尔多的情况便是一个例子，他如果成功的杀死了夏亚，那么之后单凭他一个人，估计就能掀起一场灭国的灾难。
也不知道普尔多死了没有，奈瑟当初离开的早，跑出罗亚之后，在奥德也没有机会获得罗亚城的消息。
罗亚一直在封锁消息，大致只能清楚夏亚修士长死亡，关于普尔多的情报并不算多。
甚至如果不是刻意去探查，甚至不会知道袭击者是普尔多。
他最后的结局奈瑟自然也不清楚，不过当时让已经赶到来，普尔多或许是凶多吉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通过上古海妖的脊柱骨苟活下去。
如同夏亚那般的人是很少的，信仰容易让人走极端，在奈瑟看来，普尔多是如此，阿尔瓦是如此，安东尼大概也是如此吧。
因此蛇之教派信仰着蛇，然后弄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奈瑟一点不会感觉到意外。
三人话不算多，尤其是科妮来了之后，罗德拉便彻底像是哑了一般，跟在奈瑟的身后，听从吩咐干活，除了偶尔陷入沉思之外，便什么话也不说了。
只有科妮和奈瑟会就时间之力以及蛇之教派和这个世界各种情况进行讨论。
他们找了一下，发现一辆车虽然有些损坏，但还是能用，于是原地修理了一下之后，便开着车前往了公共城市。
大约中午，太阳再一次高升的时候，奈瑟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公共城市。
“巴托迪利亚。”
第233章 观地狱
车辆差不多刚到城市不远处，便已经无法前进了，这里似乎发生了惨烈的车祸，大量的车辆堵在了门口。
这个世界不是奈瑟的第一世，虽然有着车辆，但是普通民众出现，更多的是以人力车、或者其他奇形怪状的交通工具为主，车辆一般是教派和公司才能拥有的东西。
因此车祸往往是伴随着交战才会出现。
这里显然也发生过惨烈的交战，各种残肢碎片遍布各地，地面红黑色的污渍，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与之相随的还有着某种令人背脊发凉的恶意在里面回荡。
在那黑红的污渍之中，有着一些极小的虫子在那里蠕动，然后下一次，这些虫子便像是有着某种奇特引力一般，将他们吸引在了一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