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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觉睡了一天,见他醒过来了,王佐非常嫌弃的告诉他:“你睡觉不仅打呼噜,还流口水!”
丁田一抹嘴角:“没有吧?”
“我的枕头都湿了!”王佐指着有一块被阴湿了的痕迹道:“不要枕头了,送你了。”
“你这枕头可值不少钱呢!”丁田立刻就乐了:“真送我啊?”
王佐的枕头,自然跟普通人的枕头不一样,这枕头不是瓷枕,也不是一大块玉枕,而是跟普通枕头一样,只是里头灌的不是荞麦皮子,而是茶叶梗。
自带一股茶叶香气。
而枕头里面是粗麻布的内芯,然后是细麻布裹着,往外就是一层丝帛,又一层绣花的枕套,枕套上以金缕玉片勾连了一朵花儿出来,躺上去的时候,非常的舒服,玉片冬暖夏凉,乃是上好的青玉。
光是这一个枕头,丁田认为,没有千八百两银子,都拿不下来。
就这么给了自己?
而且这上面的绣花,还是祥云龙纹,这东西,给他?
王佐敢给,丁田还不敢要呢!
“算了,拿给我吧。”王佐将枕头丢了回去:“你睡饱了么?出去走走,一会儿吃晚饭了,今天晚上歇息一夜,明儿回府城。”
“哦哦,睡饱了。”丁田赶紧爬了起来,将外面的大衣服穿好,深秋了,夜晚已经冷得很,他得穿一件厚实的大氅裹着自己:“出去走走,对了,我得喝口水,哦哦,还得去放点水……。,,
说着,抄起茶碗就喝干了,觉得不过瘾,又倒了一碗喝,这茶水的温度正好,刚刚烫嘴又不会让人难以下咽,喝完身上更热乎了,跑出去找到临时茅厕出恭一趟。
都清理干净了,王佐又让人给他端来洗脸水,洗手,洗脸,漱口,好一顿折腾之后……才跟丁田在荒草垫子上散步。
冷风呼啸,荒草萋萋,残阳如血,老鸦呱呱……。
王佐觉得非常有意境,秋风瑟瑟,落叶翻飞,一股苍凉的情怀,油然而生!
张嘴刚想吟一首类似“塞下秋来风景异”、“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等等应景的诗句,甚至还想自己做出来一首的时候,就听身边的人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鼻子!
丁田看着这景色:“不是,我说,这景色好看么?”
没有游乐园,更没电影院,想玩个电动都没有游戏厅,就这么溜腿儿啊?
王佐的那些悲伤春秋的感觉,顿时就灰飞烟灭了。
“不好看吗?”王佐鼻孔里喘粗气,这家伙……当时睡觉的时候,多可爱?醒了之后,太操蛋了。
“好看个球啊!”放在半年前,丁田肯定怕他,但是现在……丁田特别自然的跟他相处:“这地方一望无际的都是大草甸字,还是黄了吧唧的颜色,倒是像臭狗屎……。”
“呕……!!!”王佐恶心了:“闭嘴!”
丁田顿时哈哈大乐,指着他笑得不能自己:“你想什么呢?”
王佐脸连都青了。
“好了好了,你看这草甸子,像不像铺满了黄金的地毯?”丁田赶紧转移话题:“我跟你说,这有个名堂,叫遍地黄金,你看官道两边的树木,都变黄了吧?被风吹落的枯叶,像不像一个个小金元宝……。”
丁田好一顿神侃,终于将王佐侃的脸色红润了。
“碧云天,黄叶地啊!”王佐感叹了一句。
他这么说倒也不错,秋高气爽,虽然是深秋了,可深秋更添一丝冷清,丁田看惯了现代的高楼大厦,上哪儿见过这样的秋色美景?
去年在牛角县的时候,他还自己张罗着腌咸菜,积酸菜呢。
现在都有家里人在忙碌这些生活琐事了,而他,则是出来办案了,话说,他是个司狱来着,为了犯人翻案,可真是下了苦工了。
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不过这里的景色,真的非常漂亮。
“听说,在金陵,有四十八景,非常漂亮;还有塞上江南,什么‘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一听就非常美……。”丁田也能拽上点古诗文啥的,不过,他就是听说过,没真的看过。
以前出去旅游什么的,去的地方都是一些旅游团规划好的路线,太值钱的路线,他们不可能走,只走一些便宜的路线,倒是当地的吃食不错,以前去过内蒙旅游,晚上还有烤全羊可以吃呢。
虽然一只烤全羊,要了八百块的高价,但是三四十个人分一分,一人也才二三十块钱。
分到盘子里一片,吃几口就没了,但是味道好啊。
“那么多和尚庙,你进去一次就得烧一次香,磕一次头,掏一点香油钱……。”王佐话锋一转:“你闲得慌了?”
“我就是想一想而已……。”丁田抹了把脸:“你对和尚庙,有意见啊?”
“也不是……一般的佛家道家高人,都是六根清净,自修功德的,但是某些人却不是,明明是方外之人,却还是插手世俗之事,非常可恶!”王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非常的不高兴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谈这个了,那个啥,回去吧,我有点冷了。”丁田缩了缩脖子:“这天儿也黑了。”
“走吧!”王佐带着他往回走。
回来之后,王富贵上了热茶点心,就小心的跟王佐道:“蔡家人以及白云县县令,都跪在营帐门外……。”
“嗯?”丁田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皆因营帐太大,又都是帐篷,根本阻隔了视线,营帐辕门外发生的事情,他在中间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
“不是让他们滚了么?”王佐说话是一点都不客气。
也是,身为宁王,他能说一个“滚”字,已经是给面子了。
很多时候,他一个字都不会说,看你一眼,手下人就知道要干什么了。
“可是他们不走啊!”王富贵道:“好歹是个县令呢,这次来给送东西,结果蔡家人就跟来了,跪在那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是来求王爷伸冤。”
“伸冤?”王佐嗤之以鼻:“冤从何来?要想申冤叫屈,让他们去找县令,县令解决不了,还有知府,知府再解决不了,就去找巡抚、这一层层的府台、道台、藩台、臬台他都不去叫屈,来找我这个制台,太早了吧?”
王富贵呵呵一乐,丁田听的脑门儿有点晕,因为这一堆名称,他都不太清楚是干啥的。
不过他也没问,觉得都是离自己太远了的存在。
“赶不走,就抽棍子打,打不走,就抽刀子……砍!”王佐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本王行辕所在,王驾驻跸之处,岂容人围在大门口?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成为理由!”
“是。”王富贵赶紧的下去了。
王爷脾气可不怎么好,真惹得王爷不耐烦了,一刀砍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很快,晚饭就送上来了。
“哇哦!”丁田眼睛都瞪大了:“火锅?”
“我想吃火锅了。”王佐道:“就让人准备了一份。”
深秋时节,外面冷飕飕的北风吹着,在木头房子里,吃火锅,喝酸梅汤,真是一大享受。
白菜叶子、菠菜算是绿色的青菜了。
这会能吃上这俩青菜挺不错;萝卜片、土豆片和干豆腐,算是素的了。
剩下的一盘一盘的刀切牛肉,片羊肉端上来,才是真绝色。
没有丸子之类的东西,汤底是用羊骨头、鸡骨架熬出来的奶白色汤,上面飘了一层红油,里头放了一个带孔的小铁盒子,盒子里装的是花椒、胡椒等调味料。
“这个好,这个好!”丁田大乐:“就吃这个!”
一人一个小蘸碗,里面调好的芝麻酱、香油和蒜油、辣椒油、葱花以及香菜碎。
还上了一盘子牛脑、两盘的牛板筋。
俩人快乐的在这里涮着火锅,大营外面,辕门之外,已经开始赶人了:“不是我说你们,
在这里跪着干什么?王爷真性子起来了,砍了你们都是可以的,别作死了,赶紧的走!”白云县县令听了这话,脸都白了,赶紧站起来:“蔡兄,走!”
蔡老爷腆着一张老脸:“王爷还没见我……。”
“王爷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白三儿都被气乐了:“你以为你是谁?在京中,就连六部
堂官,想求见我们王爷,也得看我们王爷高兴不高兴见一见,你算个什么东西?”
蔡老爷脸上的神色非常精彩。
“再不走,爷我就抽刀子砍人了!”白三儿可以跟丁田嘻嘻哈哈,但是那是因为丁田对他们来说,是有救命之恩的,要是没有丁田,王爷出了事儿,他们这些亲卫,都要跟着殉葬,谁让他们护主不力了呢?
而且家人多半也得跟着遭罪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面对外人的时候,他一向都是以王爷的意志为主,这帮人来捣什么乱
?
何况蔡家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兰兰还是他救下来的呢。
所以他更不看不起的是蔡家人,对于倒霉的白云县县令,更多的是同情,因为他明显是没想到,蔡家人竟然敢在这里跪地喊冤,你喊冤,将他这个白云县县令,当成了什么?
又当知府是什么?
上头一层层的,没听王爷说么?
当他们是什么?
任何时候,不管古今,越级上告都是个忌讳,有给人上眼药的嫌疑。
让衙役们将蔡家人都带走,自己也一拱手告辞了,跟着跪了这么久,他膝盖疼。
丁田吃过了晚饭,跑去看了看金不换他们,原来他们今天晚上也吃的火锅,没有菠菜和香菜,也没有牛脑牛板筋,但是吃的也不错。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启程回去了。”丁田告诉他们:“这案子也该完结了。”
“是啊!”金不换问他:“我听说,蔡家人在门口?”
“被打发走了,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想见王爷就见王爷?”丁田叉腰哈哈大笑:“被王爷骂了个‘滚’字,老实的滚蛋了。”
“哦……。”白战枫问了一句大实话:“那追杀我们的人呢?那阿大可不是个好东西。”作为本地的捕头,白战枫没少跟阿大他们接触,虽然每次都能办成他想办的事情,但是每次都没少吃亏。
“这个,我还真不太知道。”丁田被问住了:“明天回城再说吧,不管如何,先回到府城
,才能安心,不然感觉总是给王爷添麻烦。”
“行,我也这么觉得。”田径点头:“都赶紧的早点休息,明儿回家了。”
提起回家,一个个就都老实了,外出的谁不想回家啊,尤其是天气越来越冷了的时候,谁乐意在野外住帐篷啊?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成邻居了
所以这帮人赶紧的休息,第二天天刚放亮,吃过早饭,拔营,太阳夜升起来了,一行人呼啦啦的走了。
等白云县县令带着人来送东西的时候,就看到那里昨天还人吃马嚼的沸反盈天,今日已经空空如也,就剩下几个地上的窟窿,以及做饭的时候,留下的灶台灰烬了。
“唉!”白云县县令挥了挥手:“走吧,回去。”
“那,大人,这肉?”他的师爷指了指带来的东西:“怎么办?”
“带回去,分了吃吧!”白云县县令捂着腮帮子:“本老爷……牙疼……。”
丁田一行人,比来的时候可走得快多了,再也不磨蹭了,也不再看景儿了,而是一行人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回到了北风府。
“我回驿站,明天搬家。”王佐告诉丁田:“记得给我送乔迁之礼。”
“哪有人主动要礼物的?”丁田哭笑不得,随后反应过来:“你要搬家?不住在驿站里了
?,,
“我总不能一直霸着驿站不换地方啊!”王佐嫌弃的道:“驿站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烦死了。”
就算是隔着高大的围墙,也会有杂音的,人说话声音小,牲口呢?
而且有不少人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驿站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想靠宁王近一
些。
所以王佐要搬出来。
“那你要搬去哪里啊?”丁田疑惑的问他:“城里的大宅子吗?”
“嗯,大宅子,我的总督府。”王佐嘴角微翘,心情大好。
“总督府……哦,对,你还是东北总督呢。”丁田羡慕了一下,总督的权利太大了,加上宁王还是一个王爵,双重身份,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各种头衔儿,是得找个好地方住了。
“明天搬家啊!”王佐再次提醒他。
“行了行了,知道了。”丁田点头:“不过明天得晚上去给你热锅灶了,今天回去府衙,明天要审案子呢,晚上再去看你好了。”
王佐抿嘴一乐:“嗯。”
然后才分开,一行人去了驿站,一行人飞快的回到了府衙。
在将犯人压入大牢之后,拿着证物和赃物去见了杜知府。
杜知府也才从外地回来,杜师爷跟账房先生捧着账册找他汇报呢,就听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