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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勾搭的。
反正是想将责任推个一干二净。
哪儿那么容易啊?
丁田非常淡定的告诉他:“等案子查清了,自然就知道,谁是好好孩子,不过,在案子完结前,请三少爷不要出城,更不能出门,为了方便,请随传随到。”
这话说的,张老爷脸都黑了。
将人送出了门,大门一关,就跟送瘟神似的。
丁田却是乐了:“这张家老爷,还真是变老实了,我以为他会反驳我几句呢,结果乖的连
个狠话都不会撂了。”
上次来,他可不是这样的呢。
“他老实?”田捕头笑了:“田儿啊!你没注意到吗?他说话的顺序,总是‘丁爵爷’在
前头,‘田捕头’在后头,还老是把我俩连著称呼,这是想跟我说,你压了我一头,而你正式的官职是司狱,不是捕头,他是在挑拨离间!”
丁田一脸呆愣:“啥?”
他真的没有听出来好么!
“傻小子,人家不安好心,你倒好,竟然啥都没听出来!”田捕头更是笑弯了腰:“白瞎张老爷的精气神儿了!”
其他人也哄堂大笑,惹得丁田哭笑不得:“我真的……光想着案子了。”
“算了算了,罚你请我们吃个午饭!”田捕头乐不可支的道:“就去前头那个飘香酒楼,要吃开江鱼。”
“行,请大家伙儿去吃开江鱼。”丁田一拍腰包:“我请客。”
其实到了中午,他们也没想马上就去吴家,错过午饭的时间,一个是为了不让吴家有机会请他们吃饭贿赂他们,另一个则是真的饿了。
这一大早的就开始忙活,谁也不是铁打的,丁田也饿了。
飘香酒楼别看名字起得好听,实际上,在丁田的眼里,这就是一家铁锅炖,大厅的后面,就是一大排的大铁锅,一个大锅里炖着小鸡和蘑菇,一个大锅里炖着排骨豆角干,一个大锅里炖着大鹅。
最靠边上的一个大锅里炖着酱炖鲫鱼、鲤鱼和草鱼、鲶鱼等一大堆淡水鱼,想吃什么鱼,直接从锅里盛出来,撒上葱花香菜就能端上桌,快捷方便。
这四个大锅里炖着的都是硬菜,是肉菜。
另有一个大锅蒸的两合面的馒头,花卷。
后头还有一大锅二米饭,以及干净的盘子碗等物。
进了门,他们这群人就占了靠里间的两张大桌子,能坐下十个人的那种,丁田点菜毫不手软:“鱼和排骨、还有小鸡蘑菇,大鹅,都来一盘子,还有那个酱炒蛋,给来一盘!那个韭菜炒豆芽,也来一盘!另外,给来一坛高粱酒。”
老白干什么的,太烈了,他们吃过了饭,还要去吴家,不能一身酒气,但是高粱酒是低度酒,喝了一会儿后,就没酒气了,也不醉人,来一坛的话,一人也就分一碗。
可惜啊,没有饮料……要是能喝饮料的话,丁田才不想喝低度酒呢。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不过在等菜的时候,大家又聊了起来,而隔壁也有一桌人在用饭,这桌人各个膀大腰圆,且穿着统一的黑色细棉布的短打扮,脚下踩着的却是薄底快靴,这东西……是依照官靴的样子,但是没有官靴那么厚实的底子,很薄的鞋底子,走路轻巧,是一般打手
、家丁、护院的标准装备。
而这帮人又有些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不过丁田他们也同样如此,捕快们虽然是便装,但是一个个的眼神犀利,一看就不是普通
人。
再说了,对方只有八个人,而丁田他们人多啊,二十个壮小伙子呢。
大家都安然坐着,等着用饭,而隔壁却在讨论“收钱”的问题。
一个光头的壮汉喊那个带着护腕的壮汉:“大哥,东家说,此次赔的厉害,要找人算账呢
”
“算账就算账,只是我们是来收钱的,不是来找人算账的,东家坐庄赔了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少惹事生非,吃完了饭,就去收钱!收不回来欠账,东家也饶不了我们。”那个当大哥的护腕壮汉将一块鸡肉丢进嘴里,连骨头带肉咀嚼的咯吱咯吱的响,然后就那么咽下去了,鸡骨头都没吐出来。
另一个脸上有道小疤痕的壮汉嘟囔:“当时说的斩钉截铁的,什么考题压的那么准?竟然还吹牛说一字不错,结果呢?一字不对才是!”
“赌坊坐庄,结果赔了好多钱出去……丢人了!”其中一个壮汉也同样小声嘀咕:“东家也是,竟然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当了真……。”
“东家的事情,你们少议论。”当大哥的护腕壮汉瞪了他们一眼:“都消停的吃饭,这么好吃的饭菜还堵不住你们的嘴是怎么着?”
其他的壮汉不敢吭声了,一个个低头扒饭,吃相粗鲁。
而他们旁边坐着的就是丁田跟田径,背对背的,那些壮汉又都是大嗓门,就算是小声嘀咕,那动静也不小。
何况早在听到“考题”两个字的时候,丁田跟田径的眼睛就亮了!
“菜来了!”店小二适时地送上了四个大盘子,满满当当的都冒尖了,这家店走的是平民路线,盘子大,菜码多,实惠的很。
这个茬儿算是打了过去,不过那群壮汉吃完了饭,汇账走人,丁田就听隔壁另一桌人撇嘴的道:“这帮打手一出来,不知道是谁家又要倒霉了。”
“这年头,什么最赚钱?赌坊啊!”另一个人砸吧嘴:“吃饭,吃饭!”
“赌坊?”丁田看向了田径。
田径非常淡定的告诉他:“那是四海赌坊的打手,他们出现,就是去要钱的,哦,他们叫收账,谁欠了赌坊的钱,就得还,不还的话,赌坊会派人去家里收,到时候,不给钱,就别想消停。”
“难道就没人管管他们吗?”丁田生气了:“赌坊再怎么样,也是个民间组织吧?岂能迫
害普通人家?”
“这你就不懂了,赌坊的大门敞开着,又不是强拉你去赌坊里耍钱,能进去的人都想赢钱,可真正赢钱的能有几个?”田径道:“不过听刚才那意思,四海赌坊恐怕也开了盘子押考题,只是不知道开的盘口有多大,好像是还赔钱了?倒是难得,赌坊也有赔钱的时候。”
“做买卖,有赚头,就得有赔钱的时候。”丁田倒是觉得解气的很:“希望他赔得多了,就关了赌坊吧!”
“关?哪儿那么容易啊!”田径乐了:“赌坊在这里开了好几年了,任由外头风云变幻,
这赌坊啊,就是屹立不倒,你看看,从总督大人,布政使、巡抚到知府,这么多官员,上马的,下马的,多少?多大的风浪,这赌坊都一点不在乎……。”
丁田一想,可不是么:“这家赌坊背景强大啊?”
连王佐都没动,可见背景的确是非常强大的了。
“是吧?”田径道:“也不知道深潜,反正没人探的出来。”
一伙人吃了饭,丁田去结了账,才花了四两银子,其中最贵的是酒,饭菜倒是真实惠。
出了酒楼就去了吴家。
吴家是个小富人家,吴家有百亩良田,又有一个油坊,还有两个租赁出去的铺子,铺子是吴家大少爷的媳妇儿,吴家大奶奶的陪嫁,自然归儿媳妇打理。
自家只指着田地里的收成,以及油坊过日子。
吴家算是草根出身,吴老爷以前是在外面讨生活的,就是在油坊里帮工,后来攒了钱,没娶媳妇儿,而是盖了吴家油坊,等油坊运作了两年,赚了钱,才娶了个媳妇儿,一个比较励志
的成功人士。
吴家也不是啥大户人家,有个三进带跨院的大宅子,吴老爷跟吴太太住在主宅,东跨院住着大儿子一家人,西跨院是客院。
倒是后宅地方大,东厢房就给吴良辅住了,三间东厢房,一间是卧房,一间是客厅,还有一间则是做了他的书房。
丁田他们找上门的时候,吴家大少爷正陪着大少奶奶去了白云庵上香,没在家。
吴老爷接待了他们,当听丁田说想找吴二少爷的时候,吴老爷却高兴的告诉他:“他在府试呢,没在家!”
丁田跟田径面面相觑,他们忘了……今天是府试的日子。
“可是有什么事情吗?”吴老爷是个五十岁的人,大概是年轻的时候没少吃苦头,他看起来,可比张家大爷要老上那么几岁,而且尽管穿戴的很不错,手上的老茧子却骗不了人,那是一双劳作的手。
“吴老爷,最近……二少爷可跟谁突然来往过密?”田径作为捕头,只能开口问话。
“突然?”吴老爷想了想:“也没谁啊?他这孩子脾气不是太好,合得来的朋友不多,同窗倒是有几个,可是这不是要考试了吗?大家都忙着读书,也没人来家里做客啊?”
“那……吴二少爷可有跟您说过什么?考试的事情?”田径又问:“比如说,此次考试,必定能考中之类的?”
“这个他倒是说过,还说让家里人早点准备酒席庆贺。”吴老爷摸着胡子淡淡的笑了:“
那都是他小孩子吹牛皮呢,要真能那么容易考上秀才,当年他哥哥早就考上了,让他读书识字,也不是非要考个什么功名回来,只是不当个睁眼瞎而已,何况日后自己过日子,总得会看账本,会算账吧?还得会看地契、会算租子如何啊!”
吴老爷是良籍,后来发达了,虽然是做的油坊,却以种田为主,所以一直不算是真正的商人,倒也保住了家里考科举的权利。
就像是丁田的二叔三叔家,虽然有买卖,但是主要以种田为主,这在古代是允许保留良籍的,所以丁田的两个堂弟,才有资格来科举。
至于考过考不过……那就看个人的能力和运气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追寻线索
“二少爷怎么那么有信心,自己能考中?”丁田忍不住问了出来:“吴二少爷以前考过吗
?,,
“这是第一次进考场。”吴老爷道:“但是前两次考试,他都考得挺好。”
所以这最后一场,也是第三场府试,就比较膨胀了?
“是不是我家小二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吴老爷忍了半天,终于是爱子心切,没忍住。
“您家的二少爷……听说知道此次考题的内容?”田径试着问:“您知道么?”
“这孩子倒是说过两次,不过考题的内容怎么可能泄露呢?”吴老爷不相信:“当时我就说,他的是猜测吧?我虽然不太明白这里的规矩,但是科举每三年一次,没听说哪次有提前泄露考题的……倒是听说,四海赌坊开了盘子,压此次考题,压得还挺大。”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好处,吴老爷是草根出身,交友甚广,且多数都是底下的平民百姓,贩夫走卒,他们的消息最是灵通。
是而且他们里也有一些是赌坊的常客,有点小钱,但是不豪赌,去赌坊更多的是碰碰运气,赢点钱就走,输的清洁溜溜也沮丧,但是绝对不会奢想什么翻本,要说起来,这群赌客,才最是明白。
田径跟丁田又问了一些问题,甚至还去了吴良辅的书房。
吴良辅的书房里,有一面墙是一个整体的书柜,上头摆满了书籍。
四书五经,经史子集,倒也像个读书人。
只不过……丁田抽出一本书,看到上面裹着的封皮是“五经集注”,结果打开瞅了一眼就合上了。
麻蛋的,上头是一个书生跟一个美女在做那事儿,画技不错,简直纤毫必现!
古代版的黄色画本啊!
这吴良辅能学习好才怪了。
而且吴家没有什么美貌的丫鬟,只有一个管家,以及管家娘子,管家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还有四个下人,跟四个仆妇,那是四对夫妇,都是健壮的样子,但是那仆妇长得也不好看,倒是胸前非常伟岸,而打听了之后才知道,他们的孩子都是成了亲的,在油坊里跟着大少爷干活。
全家都没一个丫鬟,倒是吴家的大少奶奶,嫁过来的时候,带了两个丫鬟,只是已经是吴大少爷的通房丫头了。
剩下的,就没了!
吴老爷说了,他们家也不是啥大户人家,只要活计有人干,就行了:“什么丫鬟不丫鬟的
,那些丫鬟一个个的都娇媚的很,十指不沾阳春水,买进来,咋干活?”
丁田乐了:“您老还是个实在人。”
“在外头闯荡过,啥没见过啊?那些人说是丫鬟,还不是给主人暖被窝的?我家不要。”吴老爷倒是真实在:“我家只要有用的,能干活的就行了。”
看来还真是个现实的老爷。
“那我们就暂时先告辞了,不过,您家二少爷回来之后,就不能再出门,我们也会再次上门拜访。”田径留下了话,吴老爷表示知道了。
又亲自送他们出了门。
等离开了吴家,丁田摸着下巴道:“不如去四海赌坊看看?”
“暂时先别去。”田径道:“我们这一身不合适,如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