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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吗?”
丁田最是贪睡的年纪:“啊?起不来……。”
蔫儿了,田径看他可怜,承诺他:“等我回来了,跟你说说整个案子,啊!”
丁田年纪小,但是关系却硬的很,哪怕是一开始看不顺他的吴凯,现在都跟丁田好的很,因为丁田不是吃独食儿的人,加上连府尊大人都对丁田笑脸相迎,吴凯自然不会跟丁田对着干
何况丁田脾气的确是好,吴凯这样的愣头青,反而更稀罕丁田的性格。
而其他人自觉比丁田大很多,都拿他当弟弟看,而丁田也不客气,过节的时候可没少给他们送礼。
“好吧!”丁田决定不去了。
不过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他跟王佐嘀咕了一两句,王佐却听得有些出神……。
田径带着人,在第二天天刚放亮的时候,就起来洗漱走人了,速度非常快。
因夏日里天气炎热,农人们都是起早贪黑的做活儿,而中午则是在家睡午觉,也是躲避中午毒辣的太阳。
免得有人因为大太阳的再给晒中暑喽。
丁田果然没爬起来,等他上差之后,田径他们已经在城外的路上了。
中午是窝窝头,配的鸡蛋炒角瓜,以及一大碗绿豆汤,解暑用的。
下了差,丁田回了家,王佐已经在家等他了。
吃晚饭的时候,丁田又提起来那个案子了,如今全府衙的人闲着无聊,都看着呢。
府尊大人也关注此事,毕竟这牛,可是一头耕牛,是大牲口,在古代,一头耕牛可是相当的昂贵,起码价值二三十两银子,且官府规定,民间不可随意宰杀耕牛,现如今北地的人吃的牛肉,都是商队从草原上贩卖过来的草原肉牛。
本地的耕牛和挽马都是有登记在册的,丢失一个都是要追究责任的,如果病死的话,也是要罚农户钱的。
老死的那就没办法了。
而且北风府地广人稀,整个府范围内,只有三个县,人口不足四万,打仗打的遍地狼烟,如今就算是恢复,也得个十年八年的,现在的平静,都是曾经打仗打出来的。
只是如今突然有人家丢了牛,这就让闲极无聊的人们,有了一丝鲜活气儿。
“这倒是有趣儿……。”王佐吃过了饭,又跟丁田在他们家的菜园子里逛了一圈儿,指着一个丝瓜道:“明天吃它!”
“丝瓜啊……只能凉拌个丝瓜给你吃了,这东西我也不太会做。”丁田看了半天:“不过我听说,丝瓜养老了,可以掏了丝瓜瓤做搓澡巾。”
据说做的澡巾自带清香气。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是丁田小时候听姥姥提过那么两次……可他们那个时候,都是买澡巾搓澡的,谁还用老丝瓜瓤啊?
结果王佐一听这是用来当搓澡巾的东西,顿时就不干了:“那换一个……换成黄瓜好了,
我记得你上次的拍黄瓜就不错!”
“你忘了你肚子疼了啊?”丁田撇嘴:“从那以后,富贵哥就不许我用凉东西招待你了,不过……我可以做个麻酱拉皮啥的……嗯,这个就不错!”
“我想吃点辣的。”王佐又点菜:“你给我想个新鲜的吃法。”
丁田看了半天:“其实我不想费油的,但是吧,有个新鲜的吃法,你肯定没吃过。”
“什么菜?”王佐问他:“你别糊弄我,我什么没吃过?”
“地三鲜,知道吗?”丁田逗他:“没听说过吧?”
“怎么就没听说过了?”王佐却一脸的奇怪表情:“民间到立夏的时候有‘尝三鲜’之说;即蚕豆、苋菜、黄瓜的“地三鲜”,人们有用一些早熟的蔬果尝鲜、尝新之俗。”
丁田一脸的茫然:“啊?”
“三鲜分地三鲜、树三鲜、水三鲜。地三鲜即蚕豆、苋菜、黄瓜;一说是苋菜、元麦,蚕豆,也有说是苋菜、蚕豆、蒜苗;其中以尝地三鲜最为普遍。到了东北,地三鲜就变成把土豆、茄子、辣椒炒在一起。不过,三鲜也是湖北随州人过年一种食品,做法是这样的,是精瘦肉,油条打碎,藕丁,混在一起,加少量的葱花,然后加面粉打和,用豆油(所谓的豆油就是做豆腐的时候上面的一层油)把这些裹成圆形,再放到油里炸,成黄色捞出即可,吃的时候,切片烫火锅,据说味道鲜美。”王佐道:“不过我不爱吃,大热天的吃火锅也不合适……。”
“不是啊,我这个跟你说的那个不一样。”丁田委屈了:“我这就是自家种的三种鲜菜,
廉价而且好烹饪……。”
再说了,东北名菜地三鲜,那是清朝乾隆年间才有的吧?
现在都没清朝了,乾隆也被蝴蝶掉了,他这个菜肴,就是自己的发明的!
“那你做吧……。”王佐抹了把脸,他发现了,俩人这是驴唇不对马嘴,鸡同鸭讲了。
他说的“三鲜”跟丁田提的“三鲜”,不是一个事儿!
王佐回去之后,只是因为闲着无聊,让几个同样闲着无聊的人,去看看那案子的进展……不想第二天几个人就回来了,并且说了一个有意思的发现!
丁田那边,田径他们就在午饭的时候赶回来了,赶紧的绿豆汤就上来了,一人先擦了点儿清凉油,然后喝了绿豆汤,吃过了午饭,又歇了一气儿,睡了个午觉,等到了下午,起来之后,才说案子的进展。
因为是中午赶回来的,生怕有人中暑,总要休息够了才好问。
“大人,这个案子的起因已经查清楚了。”田径作为捕头,前来找杜知府汇报,其他人其实也来蹭听来了。
杜知府看了看外面的人:“都进来,听一听,别在门外了,都好奇就一起听。”
“谢老爷!”
“谢谢大人!”
一帮子好事儿的家伙都挤了进来,倒是很懂规矩,每个人都站在犄角旮旯里,不往大人跟
前凑。
只管听案情,大家也真的是闲得慌了,天气热,人都不爱出门,只有这么点子乐趣了。
“来,田大哥坐,喝茶!”丁田给搬了个凳子,又从杜知府的茶壶里,给倒了一大杯茶放在跟前儿:“我们听着咧,辛苦了哈!”
田径摇了摇头:“你们呀!在老爷跟前太放肆了。”
杜知府摆了摆手:“算了,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跟我都不见外,你就听他的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谁是那个贼
田径这才坐下,喝了一口茶,笑着道:“那小的就放肆了,小的这次去,带着的人不多,不过人头都熟悉,去了城外张家村跟许家庄子中间的三星村……。”
三星村,其实应该叫“三姓村”,最初有三户人家在那里落户生根,后来陆续的有人过来居住,是一个杂姓村落。
而许家庄子呢,则是许老三自家的百亩良田在周围,他家盖起来的一个大宅院,以及周围有二十家佃农。
因为全都是许老三家的产业,所以那里就叫“许家庄子”。
自成一格,不过那里的佃户也有开个杂货铺子什么的,忙的时候就种田,农闲的时候,也做点小买卖,也有人会一些木工活儿。
作为地头蛇的捕快啊、税吏之类的人,对他们那里也是很熟悉的,甚至田径带着的人里,就有两个是来自三星村。
因为《三国演义》里,张飞骂吕布是“三姓家奴”,所以他们觉得“三姓村”不好听,就改成了谐音的“三星村”。
他们最开始到的就是三星村,张三儿家的所在地,张三儿本来是张家村的人,不过因为他好赌成性,被村子里的人给撵了出来,后来他干脆就在三星村落了脚。
在三星村买了一个房子,一进的农家大院儿,算是老宅子了。
张三儿家有一个媳妇儿,一儿一女,儿子只有十岁,女儿六岁,媳妇儿做点手工活贴补家用,张三儿别看人不咋地,对自家人还是很好的,虽然不种地,却有一些收入,足够家里人吃用了。
家里没有大牲口,张三儿就想要个大牲口,但是他不想花钱买,想用自己的“技术”赚来一头大牲口,那才长脸。
村里人都知道他是个“老千”,根本没人跟他玩儿,他呢,也不想“吃窝边草”……。
于是,他平时就是骗一骗路过的商队,也不多搂,只需要三五两银子,商队都有钱,也不在意。
不过……他看中了许老三家的牛!
“他怎么看中许老三家的牛了?”杜知府纳闷儿:“他们没交集吧?”
“许老三家有八头牛,三头公的,五头母牛。”田径道:“牛多,而且样的非常好,还有四匹挽马,许家庄子的二十家佃户,都靠这些大牲口种田,张三儿见过一次。”
“于是,张三儿就设局,许老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没一个不沾的,去四海赌场的时候,就被张三儿看见了,俩人在四海赌场的台面上,赌了一百多吧,许老三输了个精光;为了赎回他输给张三儿的一块玉佩,他就用自家的一头母牛抵账,四海赌场做的中间人,许老三去自家的牲口棚子牵了一头比较蔫儿的母牛,就给了张三儿,张三儿牵着牛,还了他的玉佩,得了一头母牛。”
“这么说,这头牛,是张三儿的了?”
“也不是,因为许老三后悔了,许家的马夫那个时候没在家,回来之后看牛少了一头,顿时就慌了,他告诉东家许老三,那头母牛蔫儿,是因为那头母牛有了崽子……这一赔,就是一头母牛,以及一头牛崽子!”
众人听的起劲儿,七嘴八舌的道:“那张三儿可赚了啊!”
一头带崽子的母牛,绝对比单独的一头牛,要价值更高啊!
倒是杜知府摸了摸胡子:“难道许老三,半夜去张三儿家,将牛偷了回来?”
“可是许老三家并没有那头母牛。”田径道:“牛是活物,又是个大件儿,藏的话,也不好藏啊!何况一头带崽子的母牛,都需要精心的养护,这要是没了……官府肯定会追究的。”
不管是谁偷了牛,还是一头怀了崽子的母牛,官府都不会坐视不管,坐视不理的。
轻则罚款,重则罚做苦力!
何况牛若是转手倒卖的话,也需要到官府登记造册的,因为这是大牲口。
就算不登记,拿出来用的时候,总归是要被人看到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有没有大牲口,能不知道么?
所以去看了一圈就能知道,牛,不在张三儿家。
“那许家庄子呢?”杜师爷皱眉问:“他们家……那里有牲口棚子,又有二十家佃户……
人多,地方占的也大,难免不会藏匿母牛。
“我也是这样想的,特意没跟任何人说,直接就去了许家庄子,并且派人堵在庄子两边的路口,不许人进出,结果……还是没发现。”田径苦笑:“牲口棚子、佃户家,我连他们家柴房和厨房、仓房都翻看了,还有卧房……。”
哪怕是觉得不可能,但是但凡能藏得下一头母牛的地方,他都去检查过了。
这是对工作的认真,当然,许老三家的女眷不高兴,那也是他们家的事情。
“两家都没有牛,那牛呢?”杜知府喝了一口茶:“附近的村落呢?”
“大人,乡里乡亲的,谁家多了一头牛,不会没人知道,而且村长们也该明白,这头牛,是藏不住的,不止藏不住,被发现了的话,还有可能被官府抓起来,罚款,蹲牢房,甚至是做苦力……那牛也不会归属于他们。”田径道:“只是现在牛不见了,张三儿认为是许老三偷的;许老三则是想换一头牛给张三儿,而张三儿说牛不见了,是耍赖,不想跟他换牛!”
这俩人本身就有错误,那牛本来第二天是要到衙门来过户的,结果牛不见了!
过不了户,那牛现在名义上,还是许老三的,而张三儿认为许老三在耍无赖,想反悔,赌品不好!
“按道理来说,这牛是张三儿的,但是按照法律来谈的话,牛还没过户,名义上,还是属于许老三的,关键是牛呢?”丁田嘀咕:“那么大个活物,没了?”
众人也觉得这事儿有意思了,牛不见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外头有人传话进来:许老三的家属来探监。
今天是六月十三,按照规定,逢三六九可以探监。
所以人家来探监了!
众人看向了丁田,丁田揉了揉鼻子:“让他们进来吧,我在旁看着,看他们聊什么。”
“也能如此了。”杜知府点了头:“田儿,你去忙吧。”
“哎!”
丁田出了三堂,就直奔自己的地盘儿去,老郑叔紧随其后,俩人到了地方,发现牢房的人已经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其实就是带人站在门口,等丁田来呢。
丁田不点头,谁也不敢放人进去探监。
“这是?”丁田明知故问。
“司狱,这位是许老三家的管家。”狱卒们现在最服气的就是丁田这个顶头上司了,故而连以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