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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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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百文钱,送你买酒吃,我也是南直人。烦你把你相公请来,我问他一句音信。”封禄道:“多谢。我不要钱,我去请相公来便是,怎好要钱?”玉莺道:“你若还嫌少,我明日再补你可收去。”封禄多谢一声,收了心中暗喜。玉莺又道:“快快请来,恐我家长吃酒回来,不便问信。”封禄慌慌张张。转身高叫:“相公,相公。”就把悦生吓了一跳道:“这是怎么说?有甚事,讲就是,何必叫喊?”封禄道:“相公,这店中娘子与了小人百文铜钱,说他也是南直人,叫我请相公去,他要问相公的音信。又说不可迟了,恐怕为主人回家不便。”悦生闻言。心中暗道:“此黑夜请我,必有好意。”忙整衣冠,飞临内室,玉莺迎见,忙道:“相公随奴来,没碍于事。”悦生道:“小娘子,我乃远客,初来宝店,此系内室,夤夜入去,恐不便,有话在此说罢。”玉莺道:“相公,不祥之念,难道独戕于君?奴可苟免,不必狐疑,妾非坏人而能诱君。”玉莺向前用手携了悦生,进入房中,掩了门道:“妾见君独宿旅邸,相约共宿。”玉莺随自展衾脱衣,上榻倒下。悦生见女先睡,又非強Jian,总有罪过,不至于強Jian之律。一时情欲难禁,遂密吞丹丸,脱衣上床。不一刻麈柄昂昂然挺竖,玉莺用手相探缩回。心中暗想有趣,滚热而硬。悦生上身,分开两足,情|穴顿露,悦生相探,丰腻无毛,暗道:“好个妙牝。”将身紧靠酥胸,尘柄投入牝户。犹如Chu女相似,温暖美快。玉莺道:“相公怎么生此妙物,妾身今日有缘,幸遇相公。”只见麈柄在此牝内一伸,钻刺无宁,玉莺被悦生展缩大战,身软件颤,牝中流液涓涓。悦生道:“一月余未曾御敌,今日逢卿,真是天付姻缘。”正是:

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二人交媾多时。悦生运气,将麈柄充满花房。玉莺快畅莫禁,昏醒复迷,丢之数次,绵如春蚕,真如酒醉。悦生将麈柄退出,玉莺双手抱住悦生道:“相公真是稀世之奇珍。”遂伸手摸麈柄,吃了一惊道:“相公先前入时,止有四五寸,如今怎么变了七八寸有余。滚热无比,大是有趣。妾自作女至今,因我丈夫无子,令奴陪客度子,也会些好人。未有如君之妙,又且不泄而久,着实赏心的紧。相公你生的标致,又有太过之具,真是风月中魁首。”上面口问,下面用手捏,又问道:“我的妙人儿,你姓甚名谁,说明了,以便再会。”悦生道:“小生乃扬州府人,姓封字悦生,来此城中,看我姑母。”玉莺忙道:“是蓝奶奶否?”悦生道:“姐姐,你怎么就晓得是蓝奶奶。”玉莺道:“你方言说姓封,故此知道。蓝奶奶是你亲,他老人家姓封,常时对奴言,有个侄儿在扬州,多年不会面了。相公,你有三个表妹,比奴还生得标致,惟珍娘招了人,还有玉娘瑶娘未曾嫁人。”悦生道:“姐姐,你姓甚名谁,如何晓得我姑母妹妹。”玉莺道:“奴姓卞名玉莺,曾结拜你姑娘做干母亲,蓝奶奶是大后日六十岁了,奴也要去祝寿,莫非你来寻你姑娘做生日的。”悦生想道:“有趣,今日若不与玉莺姐相会,怎知我姑母生日。那时我生幼小,不知姑母寿诞,今日方知是三月十八日寿诞。”忙道:“姐姐正是。明日还在这里再住一天,打点寿礼,方可进城。”玉莺道:“妙极,奴也要留你住两日,与你尽尽兴。日后奴也来蓝奶奶家,会见你,也不好相见会话了。今日与相公相会,也是前缘。”说便就起,去穿衣服,着鞋。悦生道:“天还尚早,如何就要分手。”玉莺道:“相公待我进去,换我家大娘子来也,与你相会,明日亦好再相会。”悦生道:“此事极妙。”卞玉莺披衣入内,未半刻二人已至榻前。玉莺道:“我家大娘来了。”闵氏卸裳进衾,悦生即忙搂抱。二人齐言:“玉娘不如我们三人共枕到妙。”玉莺依言,一同睡倒。悦生一跃,跨于巧娘身上,酥胸紧贴,巧娘两腿忙分,金莲相环于悦生腰背。悦生麈柄贯入巧娘牝内,巧娘被热柄刺的快美。口中哼叫:“俺爹俺爷。”身上震动。悦生运展妙机,麈柄在内,左冲右撞。这巧娘从不曾逢此劲敌,舌冷唇凉,牝内津液涓涓流出。悦生加力抽捣,巧娘情|穴忙迎,昏昏而眠,不复人间事。悦生是久惯班头,狠剌多时,巧娘被悦生(上入下肉)醒转来,口叫有趣。道:“我从未见此又大又硬,又长久,又滚热,快活死我了。”口中无所不叫,双手紧紧搂定道:“我的亲老爷。奴今夜遇此这一度,可抵半生之美快。”又道:“封郎略停一停,待奴定一定神子再干。”悦生下马。巧娘忙道:“玉妹,你还抵挡得过相公的家伙,只是不可与他(上入下肉)破了,不好回我家主人。”玉莺大喜,又与悦生干起。是夜二美轮流取乐,及至天色微明,三人忙起,悦生归客房。正是:

单凤来仪双玉树,两龙争抱一颗珠。

第六回 封悦生祝寿见姑 蓝珍娘题诗忆夫

乘骑奔驰三月天,娇花啼鸟语绵绵;

遇庆瑶池开寿域,鲰生何幸是奇缘。

话说封悦生旅店奇逢得狎二美,又住一天,乐不待言。这日正是三月十七日,悦生将银数两,托望繁备办寿礼,望繁道:“原来相公是蓝奶奶内亲,小人服侍不周,得罪了。”遂代悦生进城,同封禄照单置办礼物。次早悦生命封禄同店小乙,扛抬礼物入城,悦生随后亦入城。行至蓝宅门口,礼物先进了,封禄又回来,引悦生入于内庭。蓝母这日也不开东阁,止不过内眷女客而已,并无设大筵席。虽有一二十家送礼,俱是退回。言不做生日,邻里皆不闻,这日蓝书出庭,见是毛店小乙,抬进礼物。因吃惊,自想我家奶奶不做生日,毛家姑娘送礼何为?因问道:“小乙这礼是怎么?”封禄道:“我这礼是千里来的哩。”随取了礼单,递与蓝书。持帖入内,道知来历。蓝母同三女展开礼单名帖,看其礼甚丰道:“这是谁人,用此重礼。”及看后面是侄男,封悦生名字。蓝母道:“我因多年扬州无人往来,不知此是何人。珍儿你四人同我去看看礼物,向来人问一问,便知端的。”忙令蓝书将庭门掩闭,母女五人皆齐至庭中。封禄一见老人家在前,料是姑太太,忙忙跪下道:“姑太太,小人叩头。”蓝母道:“你是何处来的?”封禄道:“小人是扬州封相公家的,同我家相公封悦生,来寻姑太太祝寿的。”蓝母道:“我离家久,不知是那一派?”封禄道:“小人的相公,|乳名叫做喜郎。”蓝母道:“呵,原来是我亲侄儿,他如今在何处?”封禄道:“相公同小人一齐来的,现在外厢。”蓝母令蓝书道:“快请封相公进来。”蓝书应诺出去,蓝母立庭前看摆寿礼。道:“珍儿你表兄家业有余。你看此礼不啻百金之外,虽不受,抑且令舅母的见家下,还有成器之人,来此光降门户,也是你外祖一脉。”言未已,只见蓝书引封悦生进入大门。母女抬头远睹,但见悦生头戴片玉纱巾,面如美玉,身穿月白绉纱褶子。大白花绫裙,白绫暑袜,足下大红绸履,大步行来。丰逸潇洒,玉貌堂堂。趋至中庭,四妹远见,退入屏后。蓝母降阶而迎道:“我侄儿劳你远来。”悦生道:“姑母在上,因途程遥远,不能朝夕侍奉,多有得罪。”封禄铺毡。封悦生拜道:“小侄愿姑母鹤寿无疆,遐龄沧海。”蓝母急急向前相扶道:“吾儿远临,程途劳顿,又蒙丰礼来此一看,足见其情。”慌忙搀住,悦生平身侍立。蓝母命使婢桂瓶,请四位姑娘出来相见。四女闻言,从后步出,环佩翩翩,香风袭袭,悦生遥觑。恍如仙子临凡,魂灵早飞半天。四女齐立于右,悦生居左,众女裣衽,悦生作揖。众女颜色如绛,秋波四睹,金莲叠叠,柳腰摇拽而退。蓝母陪悦生啜茗。封禄向前道:“姑太太礼物可收。”蓝母道:“侄儿你在客旅不便收藏,为姑母挚你远来,面点领用,余礼暂且权收我处,回日送上。”悦生道:“特为姑母献上。以效华封进祝,些微不腆,望祈笑留,则小侄忻感不胜。”蓝母道:“岂有全收之理?”遂叫丫鬟将礼物扛入,四女查收。蓝母令悦生入内座,桂瓶托茶,母女一齐相陪。正是:

久别家园亲骨肉,岂知今日又重逢。

茶毕。蓝母同四女陪悦生用酒。悦生见一姊三妹标致,暗想道:“珍姐久旷知味,三妹皆未经风雨,真如上苑名花,玉姿美质。鲰生已入天台矣,何幸得近玉人。”心中自喜。珍娘频频偷觑悦生,暗想道:“好个表弟,人品丰美俊逸,比我那浪子高之天渊。”私叹不表。玉娘见表兄风流儒雅,自想维扬是繁华之地,我这表兄多管风月中断不能少的,一定是知趣的人。瑶庞二女低头自思,若嫁了像这表兄这样人物,温柔俊俏,也不枉了为人世。蓝母道:“珍儿,可敬你表弟一杯。”珍娘奉母命,伸出玉手持杯,桂瓶执壶斟酒,珍娘含羞绛颊捧敬。悦生起身接杯而饮,亦要回敬。蓝母忙止道:“不要复杯,表姐自来不饮。”悦生道:“小侄从命。”又言客岁九日,会见姐夫傅贞卿,同一花俊生在淮装了药材,至我维扬发卖,已获大利。蓝母道。“侄儿,你见姐夫如今何往?”悦生道:“小侄留他,他不从,次日相请,主人言已开船,上湖广去了。”蓝母道:“如何不寄一字?”悦生道:“傅姐夫说,邂逅相遇,不及付字与岳母,老舅若去,传言致意便是。”又道:“姑母,那花俊生是姐夫的表弟,也未有信。”蓝母道:“侄儿你姐夫与此人为友,见怪你姐姐劝他。故此弃其产业,携友远出,致你表姐失望。我又无靠,你两个妹妹,又尚未字人。”悦生道:“姑母年迈,早晚亦要人支持。奈小侄路遥,有紧事时,不能就到。”蓝母道:“侄儿你家中侄妇贤惠,可能持家,是谁家女子?”悦生道:“不瞒姑母,小侄不才,侄妇是门户中人。携数万金相从,至家未及一戴,不幸西返。昨岁做过服满,如今看过姑母,回家择娶。”玉娘暗自想:“表兄非老成|人,必是风流种。为甚门户人有此多金,轻自从他,定能相合,必然逞心了。”珍娘闻夫远去,又听表弟妇是烟花妓女,必然这行子也是作怪的人了。瑶兰二人,各自想:“此人一表不俗,花柳中人,岂不心爱。莫说uO人,就是我作处子,见了也要动心慕想。”蓝母道:“侄儿原来失偶,尚未续弦。”言未毕,见一舆至庭下轿而进。乃是卞玉莺,蓝母向前相见,把言道:“我儿今日又劳你记念老身,屡屡蒙你厚情,岁岁来庆祝。”卞玉莺见悦生在座,假意含羞惧怯,蓝母即道:“我儿,这位是我侄儿,你也是妹妹,不必见外。”玉莺向前拜祝过蓝母,转身向悦生道了万福,方同珍娘姊妹行礼。又道:“母亲寿日,我家大姐姐有事,不得与老母祝寿,勿要见罪。女儿携得寿仪一封,与母亲添寿,一点恭敬,乞老母笑纳。”蓝母云:“多谢盛情,老身何以当得。”说毕悦生首席上坐,众女右边列坐。蓝母东首席而座,蓝书托盘,桂瓶执壶,封禄上肴。悦生立起身,手捧金卮上酒与蓝母,五人齐立,奉过酒坐下。悦生道:“列位姐姐,愚弟不敢奉敬了。”珍娘等齐言:“不敢。”有劳桂瓶,俱将各妹斟满杯中。一齐道:“请酒。”蓝母道:“多承贤侄远来。”悦生心中暗喜道:“五位姊妹,个个生得如花似玉。我今日在这里,宛在广寒仙宫。”香风袅袅,花貌盈盈,粉脸桃腮,乌云玉面,唇点樱桃,眉盖秋波,披黄罩白挂紫穿红,如数朵彩云呈瑞色。戴金插玉,蟠龙掠凤,似玑珠玉树吐芬芳,不亚广寒宫。可赛瑶池殿,笑的微笑,言的轻言,俏的更俏,颍脑津}。珍娘双蹙眉黛,有无限娇媚。若兰秋波频盼,似有情稍寄。玉娘粉颈半露,体细肌芳。卞玉莺春葱慢伸,勾魂使者。瑶妹妹笑值千金,燕语莺啼。众芳姿喜态难描,定若南海观音。老姑母长寿星,犹似当年李太后。封悦生美貌风流,犹如潘安再世。酒阑肴残,日已西落。银缸将上,席彻各散。蓝母命蓝书收拾书房,与悦生安宿。男欢女悦,各归内房。正是:

〔王巢〕春心重门朱户,捱剩枕戍鼓传更。

当下悦生酒罢出来。宿于外书房,封禄随定。悦生在枕思想难寐,如何我姑母养了三位姊妹,真是蕊宫仙子下世。那庞家妹妹,卞家姐姐,别样装束,却如巫山神女。今日我封君诏乐死,若姑母留我,我藉他注意。三位姊妹不能到手,若兰小姐亦可充肠。内房庞若兰回家,玉瑶二妹,共枕于一室。珍娘留玉莺同衾,蓝母先去安寝。四美俱在珍娘房中,言笑一番,各归寝榻。珍娘见二妹俱去。随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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