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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没事,倘若此次不去,爹爹身为右相难免落人口舌。”凤千璃莞尔轻笑,将一切过往都压在心底最深处。
凤千璃一言的确在理,也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执拗,凤夫人也只好同意:“也罢,不过你切记要护好自己。”
恰时,一轻柔之声从门外响起,“妹妹,你也在啊。”
闻声望去,一身着鹅黄锦织绣裙的女子款款而来。
凤千璃略带敌对的眼神从那张面容轻瞥而过,她记得,这副面容她如何也不会忘记,山崖前的始作俑者,将原主凤千璃害死的真正凶手——凤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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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心肠蛇蝎的庶姐
凤思容笑着向凤夫人行礼,做足了谦卑恭顺的模样,若不是凤夫人知晓凤思容与赵姨娘的蛇蝎心肠,她当真要被这副伪善面容骗了去。
“妹妹身子可好些了?”凤思容上前,语气万分关切。
凤千璃默然无声,暗自佩服眼前这位庶姐真是做戏高手,面对自己曾经痛下杀手之人毫无心虚畏惧之色,当真是问心无愧?
因为不想多生事端,凤千璃没让凤夫人继续追查她坠崖的事情,可她不会善罢甘休,重活一次,她会让这些欠她的人,都加倍奉还!
“姐姐竟还挂心着妹妹,实在让我不敢恭维。”凤千璃把玩着手腕珠串的流苏,淡然置之。
凤思容细瞧了凤千璃一眼,方才她那句话一改往日,甚是冷漠,此番她是有目的而来,总不能与凤千璃闹僵。
“瞧妹妹这话,是在嫌弃姐姐平日照料你少了?”
凤千璃抬眸,面上挂着笑却分明极为冷淡:“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一语中的,凤思容微微一愣,转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妹妹玲珑心思,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听说宫中行册封大典,父亲要带你一起去,我想着你身体刚刚转好,不然我与你同行,也算有个照料。”
凤千璃哂笑,猜得不假,对自己嘘寒问暖,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姐姐同去倒也无妨,不过……”凤千璃轻笑,手中的珠串盘转在手中发出清脆碰撞:“这事儿姐姐可问过父亲了?若父亲首肯,我定无异议。”
原本心中窃喜的凤思容此时面容略僵,就是因为在凤季钟那里碰壁,她才想借凤千璃之口,求得父亲同意。
见凤思容许久不语,父亲的态度显然易见,凤千璃淡淡道:“姐姐请回吧,我也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更何况嫡庶有别,册封大典肃穆庄重,姐姐的身份恐有不宜。”
“你!”凤思容乍然起身,这一句不偏不倚正戳她的痛处,这嫡庶之别就像一株荆棘,长在凤思容心间,砍不断,拔不出,任其肆意凌虐。
凤夫人也瞧不得这小家子气的凤思容,随即冷了语气:“好了,既然你父亲不许,你便退下吧。”凤思容不敢再多言,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房里少了凤思容那股浓重的脂粉味,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凤夫人见她今日对凤思容剑拔弩张,笑道:“我璃儿总算是长大了,有些人该压压她的锐气才是。”
凤千璃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转而恭敬道:“娘,从前的璃儿在掉下山崖那一刻已经死了,如今的璃儿才是您真正的女儿。”
眼波流转,神色中透着一股子不可直视的锐气,即使是凤夫人都有些震撼。
“璃儿,要走什么路,你尽管大胆地走,要记住你的身后还有整个右相府。”
凤夫人当然看得出来凤千璃现在的不同,女儿都是从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即使眼前的凤千璃那张脸一模一样,可身体里却已经不再是从前懦弱不堪的凤千璃了。
有了凤夫人这句话,凤千璃郑重点头,两人又寒暄几句,凤千璃便换了华服出门赴宴。
傍晚的黄昏映照着整片苍穹,如火烧一般,云霞连绵,一直弥散到天端尽头,赤红一片里一群孤雁破云而出,不时发出愉悦的长鸣。
凤千璃薄唇紧抿,目光盯着手中的邀帖出神。
她曾经想过他们会以何种方式再见,或许那时那两个罪人会跪在她的面前苦苦哀求,诉出心中的悔恨。
可她不曾想重生后的第一面会来的如此之快,她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愤恨,尤其在得知镇国公府灭门惨案后,她更无法将那股憎愤吞下。
林婉儿居然如此蛇蝎心肠,简直不配为人!
“小姐,您是不是身体不适?”陪同凤千璃坐在马车里的钰儿记挂凤千璃,她从未见自己家小姐那样的眼神:“您万不可硬撑着,实在挺不住,咱们便回府去。”
“并无大碍。”凤千璃摆了摆手,随后默然望着街道两旁飞逝而过的景象。
钰儿盯了窗外许久,狐疑道:“小姐,这街上怎的有些古怪,往日可是十分热闹的。”
闻言,凤千璃回神,朝车窗外探了探,细细打量,的确有疑,这儿虽说不是闹市,但好歹也是都城的主路,怎么街边连个过往行人也没有。
凤千璃微微皱眉,嘱咐道:“叫车夫再快些。”
钰儿点了点头,待帘子刚一放,便听到车夫一声大呼:“你是何人!”
马车骤然一停,凤千璃身子止不住向前一倾。
惶急下,钰儿掀起帘子,半个身子探出马车,朝立在马车前的黑衣男子大吼:“哪里来的小贼,我家家主乃是当朝丞相,还不速速离去!”
只见那黑衣男子拄着剑,仍旧一动不动地立在马车前,有气无力道:“闭嘴……”
话还未完,那男子便一头栽倒在地。
钰儿趁机推了推车夫,开口道:“快走,省得这人醒来徒添是非。”
“等等。”凤千璃此时掀起帘子,坐在马车上望着那个气息微弱,跌倒于地的黑衣男子,思量片刻,沉静道:“扶他上车来,动作快些。”
“小姐……”
“快去!”
凤千璃态度果断,钰儿也无回辩的余地,只好和车夫一起将男子扶上马车。
刚上车,凤千璃便嗅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定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当务之急是止血。
正在凤千璃检查男子伤口之时,车外却传来远远一声呼喊:“前方那个马车,给我停下!例行检查!”
坐在车中的凤千璃心弦一紧,凝视躺在一旁昏迷不醒的男子,暗暗怪嗔,真是收了麻烦,后患无穷。
钰儿下车,面对盘查之人有些害怕,还未说话,侍卫便要撩开帘子检查:“给我搜!”
那些人将钰儿推到一边,不问缘由就要上去搜查一番,要是一打开车帘,那昏厥的男子便会被发现的!
千钧一发直接,马车内传出凌厉的呵斥声:“小小侍卫好大的口气,也不知是谁借给你的胆子,竟敢随意搜查丞相府的马车!”
………………………………
第四章 救了此生最好的男人
听见马车里女子清冷之声,侍卫手下动作不住一停,毕竟是丞相府,这可不是他一个无名小卒轻易动得的。
一边的钰儿见状,立马将腰间的令牌拿出来晃了晃,侍卫顿时慌了,恭敬道:“凤小姐莫要见怪,我等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那是你们的公事,又不是本小姐的公事,放行!”
“这……”侍卫面露为难之色,继续道:“若凤小姐不配合,恕我等不能放行。”
局面僵持之时,一羽林卫从巷子出来,大声说道:“怎么回事!”
“这马车不配合检查。”
一旁的钰儿随即开口:“这可是右相府的车,里头坐的是我家小姐,若损了我家小姐清誉,你们担待得起吗?”
听到是右府的马车,那羽林卫即刻露出谄媚的笑容:“得罪得罪,竟不知是凤小姐的马车,冲撞了!”
说着,又狠狠踹了一边的侍卫一脚,怒叱道:“还不速速放行!”
他可不敢得罪右丞相,毕竟凤季钟在朝堂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日后升官都要倚仗凤季钟。
马车朝皇城驶去,凤千璃细查男子身上伤口,右肩胛骨下三寸中箭较深,伤口处血色显黑,想来这箭头上应该是涂了毒。
镇国公府家风不算严苛,加之她又镇国公心头之宝,所以自幼便跟着兄长习武赋诗,当年为了伴随萧景轩,她曾不眠不休地学习医术,为的就是照顾他。
如今想来,往日种种真是讽刺。
凤千璃将挂在腰间的暗红色瓷瓶取下,将其中粉末仔细倒在锦帕里,正要为他敷在伤口上。
猛地,男子攥住她的手腕,不知从何处拔出短剑,直逼在凤千璃脖颈处,虽然气息虚弱,但目光却警觉万分。
钰儿大惊:“你这人不知好歹!我家小姐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
面对明晃晃的剑刃,凤千璃却无丝毫惧色,镇定自若道:“你不必担心,若想杀你,刚刚便不会自找麻烦救了你。”
她心中不禁感慨,真会挑时候醒,方才千钧一发之际,他倒是昏得死死的。
盯了许久,萧烨声音喑哑道:“为何要救我。”
“不是救你,是救我自己。”凤千璃将锦帕系好,继续道:“那些追兵发现你车上,我也难逃一劫。”
“违心之言,你……你大可说你是被我挟持,万般无奈才,嘶……”伤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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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千璃目光沉静如一泊湖水,深不可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救与不救都已经救了,又能如何?”
四目相对,刹那间便剑拔弩张。这样犀利的眼神,萧烨还是第二次见,上次也只是在林清舞的眼中看见过。
不过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伴随她的文韬武略,一同化作尘土。
“你很像我的一个故友。”萧烨忽而笑道,嘴角的邪魅肆意张狂。
“谁?”凤千璃心中警铃大作,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能看穿她内心的伤疤,而她却始终对他琢磨不透。
“林清舞!”萧烨慢慢吐出三字,凤千璃心里扎着的一根针狠狠地刺了一下,他居然能认出自己来,怎么可能!
而且她跟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成为过故友,可她总觉得此人熟悉,即使如此,凤千璃也只能隐忍,镇定道:“林小姐乃是上京第一才人,我也不过只能遥遥瞩望罢了。”
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手中握着的盒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萧烨笑了笑,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撩开车帘,四周已无侍卫,旋即拿起短剑翻身下车,主仆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这么不见了。
“凤姑娘今日恩情,在下来日必谢!”远远的,也只是听见这么一句话。
“小姐,我说这人不识好歹吧,你还不信,救了他一命,他却拍拍屁股就走了,好生无礼!”钰儿有些愤愤不平。
凤千璃将盒子放下,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那男子生得俊美无双,气质更是非富即贵,周身戾气强大,她不敢妄言,可却敢确定绝非等闲之辈。
“钰儿,今日之事不可乱说,知道了吗?”此人以后还会相见,她不想让凤家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钰儿只得答应,马车行驶在主街道之上,热闹的场面将刚刚的小插曲完全覆盖。
半个时辰之后,凤千璃终于到达东宫。
在无尽余晖之中,青色琉璃瓦覆盖在重重宫阙至上,金黄的光映照着它闪耀千般奇异光泽,在那幢幢巍峨宫楼之后,整个东宫被大红宫绸包裹着,无疑不是在昭告天下,今日是太子妃的册封大典,与国同欢。
凤千璃到时已经有一众闺秀候在偏殿,等着迎接皇后凤驾。
人人道,上京丞相凤家嫡女,懦弱无能,胆小怕事,丑颜难出朱阁门,一进殿门,凤千璃自然备受瞩目。
所有闺秀都细细打量,传闻始终都不是真的,凤千璃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便是仪态气度,也非寻常人能及。
凤千璃不着痕迹地一一掠过,世家小姐大多装扮或明丽,或雍容,只是这样的装扮有些太过刻意,今日就算盛装出席,又怎么会压过太子妃的风头。
忽然,凤千璃目光停留在不远处一位女子处,那人身着淡紫色宫裙,头上斜簪着一只白玉珠花,穿着虽素雅了些,但贵气难当。
钰儿也瞧见那女子,而后便俯在凤千璃身侧道:“那位是左丞相的独女,季白雪。”
凤千璃微微点头:“原来是左丞相家的千金,果然好风姿。”
蓦地,季白雪的目光正与凤千璃相迎,默契地,二人微微颔首,相视一笑。
“快瞧瞧,太子妃这身绣袍